第21章 情愿与强行

　　散会了，果儿带两女生主动帮忙拆台。果儿忽然有点害羞地说：“司生志，刮目相看呀！”司生志还带着豪气余味，说话有点冲：“怎么样？觉得还行吧！”果儿说：“明天下午放学，陪我去绿化林走走，有话说。”司生志道：“不见不散！”
　　绿化林是不爰显示季节的，多是长青树，但上空有燕子说明是夏季，何况人们皆着便利的夏装。吃过睌饭司生志与与果儿徜徉于林中小道上，肩并肩。
　　这并非第一次，今天这是怎么了？果儿久久无话，欲言又止。
　　有时候，我们就像鱼缸里的鱼，想说的很多，一开口就化成了一串省略号。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让我参加你们？我可不满啰！”她开始提起话头。
　　“想让你惊喜嘛！”他仍是那句话。
　　“能让我参加嘛？”
　　“当然。你得除专业学习外，辛苦地钻图书馆、上电脑找相关资料学习思考，最后得出自己的心得。我们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那第二步、三步、N步呢？”
　　“我打算从政，至少当上县长，践行、继承你毛爷爷，嘿嘿，集体化共同富裕之道，贫富差别不过于悬殊，我觉得那种社会状态很是个好。这是我一生的奋斗目标。”
　　“好你个司生志，簑衣里看虱子——没看出来噢！好吧。还有，知道我还想说什么吗？”
　　“这个……洗耳恭听。”
　　“从你身上，我……我找到了感觉，知道我……我……爱什么样的人了。”果儿好不容易说出，低着头，忽地向前跑开了去。爱情如树叶一样，在忽视里绿了，露出蓓蕾。司生志楞了楞，上前去，问道：“那……祝贺你，有目标了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你是假装还是真不明白？”果儿抬头白了他一眼，他发现果儿脸蛋儿绯红，这才意识到目标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就是他。他当然爱果儿，可他从来有一种莫明的自卑，不敢奢望。我爱你的容貌，更爱你的心灵，即使我不能使你幸福，至少也要愿幸福与你同在。只要你幸福、快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这是他真爱产生的心理，而一路呵护走来，他便不带任何个人企望践行着纯挚的情操。而正是这样的无私给爱情垫了底。
　　“你，是指我？”司生志指指自已的鼻子。
　　“哎呀，真是。还不敢确定吗？拢来，闭上眼睛。”他读懂了果儿火辣美目发出的意思，神经质地蹦开，道：“等等，这太突然了，我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让我预热预热。”长久的熟习、朋友观念的相处，几乎成了思维定势，是有个角色的转变过程。
　　“好吧，我可冷却了。”说着再次离开。
　　“等等，果儿，行了！”飞步上前，单膝跪下，道：“我爱你爱死了，果儿！”果儿拉起他，嗔怪地：“转过来啦？”
　　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司生志这下男子汉了，主动、趁势抱住果儿。
　　两张嘴慢慢地，轻轻地触及上了，似细嚼慢咽才能品出美味。渐渐呼吸急促,如火如荼。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牙膏我是刷。你是风我是云，你是水我是泥巴。那滋味，只可意会无能言传。
　　但这不可能日夜不休，然则那世界就回归为零了。二人恢复常态，果儿抚着司生志的脸，说：“果儿这就算定终身了，在你理想的蓝图里，算上我一份，让我也生活得更有意义。”司生志说：“那再好不过，有你这份大爱，我愿为你去死，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乳臭未干，何徳何能，能夺你爰情冠军奖。”
　　“是不容易，”果儿温情地、正经地道：“是你的无私，你不俗的抱负赢得的。走吧，去那坐会儿。”她望了望不远处“先人们”早己造就的隐蔽“安乐窝”。拉起司生志挽臂而去。
　　草丛中早已成形的卧式如果卧倒，外面是看不到真实镜头的。她按倒他，闭上了美目，喃喃地，说：“我……给你。就……现在。我就放心了。免得夜长……梦多。就一次。然后等到……将来洞房再……”
　　他想了想。“果儿，等到将来洞房头一次，行吗？”有抱负的人往往理智大于冲动。“果儿的爱是伟大的爱，这样太随便是亵渎了你。”果儿猛地恢复常态爬起身来：“你越来越叫果儿仰视了，伟大的建议不接受就是小狗狗了。”便说着话儿，倾心谈吐。
　　果儿的爱情给司生志输入了无穷的正能量，成了动力。爱情插上理想的翅膀，味道更深醇。理想插上爱情的翅膀，扬帆添了七级顺风。
　　此后，二人公开手拉手往来，招来多少嫉妒与羡慕。
　　再一个周六，司生志送果儿出校门上出租车，照例去给庄儿当家教。那个专职出租车还未到，司生志被同学传唤，只得先行离去。果儿稍候。
　　校门前人来车往，三个酷装人来到果儿面前，其中一个说：“果儿老师，你好，还记得我吗？麻老总在车里，”指指黒色豪华小轿车，“请你过去见见，我想你不会拒绝吧？”果儿道：“你好，那好吧。”向小车走去，心中疑惑道，麻老总既来，为啥不下车呢？却几步路己到车边，车门亊先打开，两人一带劲就将果儿送进车里，随即上车关门，另一人则先一步上了司机座。果儿见车内无人，下意识问道：“怎么回事啊？”
　　车已开动，果儿手机被没收。果儿感觉亊情不正常，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停车，我还要准时去给家教辅导呢！”身边的一汉子开口道：“哈哈，别担心，我们己给闯王打了招呼。麻先生要见你，不远。我们是他部下，果儿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见了都把不住，哈哈，老总是请你去赴鸳鸯戏水宴，如果你还是未开封的，愿给你一百万元呢！”
　　果儿怒道：“原来你们是劫色，强盗！就不怕我揭发告状吗？”另一男子说：“那你就太费力了，你告到学院，老总早已打招呼，告到警局，警局有我们的关系，你发网上，这种亊现在都不奇怪。”果儿冷冷一笑，说：“以为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除非死了，但我死了惊动会更大。”
　　当初麻老总征婚，果儿去搅局，这下子后悔自己调皮了一把不安守本份，自找麻烦了。自已一路成长走来闯过了好多关，但看今日架式，此一时彼一时，大概难逃一劫了。再一想，这麻老总也不算太坏，先许诺给百万呢。看的开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万一逃不脱，只好往开处想了。
　　麻老总已于征婚局中确定了一对象。但这个房地产遍省、市的大富翁怎甘心败给果儿？早己暗中派手下踩点，掌握果儿行踪规律。世上谁要起心动真格，还真是防不胜防。
　　他们不再说话。车穿行十五分钟左右，停在一花园般大院内，但见亭台魚池韵致与外面的林立高楼格格不入。这是麻老总在本市的居所，有常住服务人员三个看家。果儿被带进曲径幽处，一间宽大温馨感十足的卧室，麻老板立刻起身相迎：“果儿姑娘，请恕冒犯，请坐！”两手下随即退出，关上门守卫。这世道形成了尊卑之别，己失去毛泽东时代人人平等地位，有很多人只能为富翁服务，讨一生存之法。果儿感觉了一下环境，看来对方是想动粗，强行了。故计重演借故上厕所逃跑，卫生间却在里面，谎称自己正在大姨妈期间，但上穿素雅红花女衫，下穿薄凉长裤原形毕露骗不过去。
　　果儿坐下，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说：“谢谢你这种方式的厚爱啦！你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吧？不怕我翻你的船吗？”麻老总笑容可鞠：“哈哈，果儿不会的,因为她有不低的智商。”
　　果儿估计这次在劫难逃，大海翻船了。不如……说道:“好吧，先把一百万打在我卡上，再加五万元，共一百零五万元，初夜就给你了，我会让你高兴的，要不然嘛，要不然嘛，哼哼，你会……你明白的，人，至多一死，死会让你更加出名的！”
　　“好，好，不要把话说得难听，破坏了情绪，我希望是一种感情的融入，而不仅是兽欲。”果儿笑笑地，说：“你还真深刻，好吧，先兑现诺言，马上。”麻总说：“果儿姑娘人美心灵也美，好的，报上你卡号。”随即电告手下即刻去办。果儿心中哼道，答应你就是心灵美了，放你娘的狗臭屁！然后放松下来闲聊，并要麻老总陪她院内欣赏转悠。然后菜肴上来了。
　　饭后，手下告知已如数转账。果儿要回手机，信息己显示入账。无奈便放开情怀，放出清纯不俗的魅力。
　　夜来临，关键时候来临。城市依然还在喧嚣。华灯明亮，床上在喧嚣。开灯欣赏，由旁观到入局，果儿玉体加脸红轻哼，老牛啃嫩草，环境人物的相互烘托，直把个麻老总送进了第十八层地狱。那启封的紧凑要命感，吁——！那小丘似的城堡，哇！那果儿发动的地震余感，耶！
　　首次暂停，麻老总发出由衷的赞美，果儿果然是货真价实，初次的表现那是装不出来的。难得一遇，百万值了！而他其实懂得，有些亊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而果儿的初夜真实体验的心得是，违心的行为与带感情的投入毕竟是有差别的。整夜麻老总四次攻势己够超极限发挥了。翌日疲软得不能送果儿出门，只能以言代步：“请慢走，果儿！”而果儿回答道：“你夺去了我第一次，下次别让我再见你！”
　　青春是一场随机的奔忙，总会留下颠沛流离的伤。无法对人述说，这时心灵很孤单。很多事情不能自己掌控，即使再孤单再寂寞，仍要继续走下去。不许停也不能回头。果儿依然叫辆出租车返程。情绪已然大变，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