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怪异的举报信与约谈中的关心

　　而那个与程芳在东顺镇的相好赵洁，却未能与他的情人上司同行前往政府大院工作。赵洁留在东顺镇，还是那镇党委办公室主任的角色。但，一年之后，赵洁就因自身随前任党委书记程芳和现任党委书记林森持续推进壮大橙子产业的工作实绩，而在程芳的亲自关照下和经正常的干部任用程序后，上位当上了东顺镇政府分管农业农村工作的副镇长。这样一来，赵洁又成了在工作上与程芳有直接关联业务隶属的下属。那天，正式上任副镇长的时候，赵洁心情无比的激动难抚。“如果没有程芳从中的周旋和协调，哪怕自己工作再出色，再过硬，也难有机会上位成有实权的副科级干部。环视周边乡镇一同参加工作的同样是大学生，同样综合素质不逊色于自己的那帮人，还鲜有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轻松当上了副科级干部的。唉，看来，仕途官场还是不是那么的单纯与简单啊。”赵洁无限感叹中陡然升起了对程芳的感激，他清楚，此时的他，与彼时的他不一样了。同样，此时的程芳与彼时的程芳也是不一样的程芳了。赵洁明白，离开东顺镇高升的程芳，在政府大院那个大林子里，身边会有好色的高官与出色的帅哥盯着，自己恐怕不会再有临幸的机会了。要赵洁彻底的忘掉和放弃程芳，他一百个的不愿意，他要作最后的努力，可，这时，他要见程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毕竟程芳与他不在一个大院上班工作了，况且，分管农业农村工作的程芳那么繁忙，即使有见面的机会，程芳又哪有时间与赵洁重继前缘呢？程芳本身就是事业型的干部，这个农家出身的苦命女儿身，入仕之初，虽说有远房县里老领导的提携，但程芳自身过硬的才学与肯干的务实工作作风，才最终成就了她仕途官场上的辉煌。程芳到了大院任副县长，更是深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她感激组织的信任与关怀，她深感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组织的培养，她想以更大的精力和气魄投入到响玉县农业农村与农业现代化的产业发展中。到政府大院工作后，程芳比在东顺镇更繁忙更累了。家庭这边，按理说，程芳本就兼着分管医疗条线，可以轻轻松松将清石乡卫生院的老公通过正常渠道调进县里的对口医疗单位，但，夫妻持续的冷战和分居，程芳心已死寂，心中没有了那份家庭温馨的留存，孩子由爷爷、奶奶照看，程芳通常只有下班不加班不做工作上的其他事情的时候，才有闲暇陪护女儿。一个副县长，一个正处于官场仕途上升期的年轻副县长，老公却在几十公里之外的乡镇继续做着个普通的医师工作，这在正常人的眼里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程芳的公公、婆婆在程芳当上副县长后，不止一次央求程芳想法、找理由将儿子调回县城内的随便哪家公立医院，这样就近好照顾两老和孩子。“爸、妈，调动工作这件事，尤其是从乡镇调一个人到县里，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要经过县里高级别的会议研究。再说，现在少有由下调动普通工作员的，通常都是要考调。”程芳耐心劝导公公、婆婆。两个老人都是地道的农家人，在儿子的要求下，到城里帮着照看孙女。质朴的老人渴望中显示出明显的失望，他们也隐略感觉到了媳妇与儿子的裂痕在增大。儿子每个周末回到县城的家里，媳妇就以各种理由逃避儿子，称政府这边要么会议，要么到乡镇检查，或者外县调研，或者办公室加班，总之，媳妇就是不回家与儿子相聚。即使实在抹不脱，回到家，也是强装笑颜，到了晚上，不去亲近儿子，履行妻子的分内职责，借口陪孩子，程芳独自搂着女儿睡觉，将老公晾在了一边。夫妻不断升级的冷战，最终引爆。老公不甘忍受这样的生活，再次撸起袖子，将程芳拖拽在地，一顿暴揍，那是一种暴怒失去心智的狂飙，程芳头破血流，粉面桃花的形象被搞得荡然无存，110赶来了，“没有想到堂堂的女副县长被家暴了，被干成这个模样。这个男人真是够狠的。”110的小伙子无不唏嘘感叹。清官难断家务事，程芳的老公被110接警人员问询事由时，竟然不顾廉耻地谈及了自己的老婆可能有外遇，“你问问你们的副县长，她长期不回家，孩子都是由我爹娘带，还有，她长期不理我。”这个医师振振有词。“唉，一个大男人，居然没有女人的亲近。可悲！”闻听的110小伙不禁升起了同情之心。面对程芳老公这样的说辞，110接警问询员无语，“这是你们的家里内务，是你们夫妻婚姻关系存续期内的事，我们没法调解与处置。你打人，严重伤害妇女身体健康是不应该的，可以对你处以留置训诫措施，但鉴于你与程芳副县长的夫妻关系，我们就不这样办了，你不要再动手出手了，否则，事情弄砸了，你难得有好结果。”这是110没有更好的办法的办法了。有时，程芳转变心态，回复女性的温柔状态，尝试修复与老公的看似真的不可能再续前缘的关系，做足了功课，迎合老公两人份内的夫妻之事，可，老公那幅不将自己弄到干瘪，不将自己完全压塌的粗暴和频繁翻阅查阅自己手机通讯记录的卑劣伎俩，实在让自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退无可退，不需再退。程芳还是铁了心了，决定远离老公，但，老公岂会放过她呢？于是，只要程芳踏进家门，只要老公在家。一轮又一轮的家暴劈头盖脸轮向了程芳。110接警一次又一次赶赴程芳家。一个小小的县城，女副县长被家暴的事情一时成了官场坊间的谈资，搞得程芳在大院灰头土脸的没有了尊严和朝气。程芳诉讼法庭离婚，老公不从不说，还一纸举报信将程芳告发到了市里面。举报程芳不履行作为夫妻的义务，举报程芳可能与大院的权要官员有染，弄得市里相关部门人员员哭笑不得，信件转回到了响玉县，最后又到了县委书记李齐鲁手里，由李齐鲁亲自过问处理。不得了了，程芳的老公这一闹，整个响玉县都沸腾了，研究生当上副县长本已是响玉县值得称道的干部任免大事，而年轻的女研究生副县长长期享受家暴的待遇，老公信访举报自己的老婆不行夫妻性事，一时，成了响玉县大街小巷的谈资。程芳本身何来的错，错在她当初婚姻经人介绍，未能深入了解老公的诸多方面隐藏不露的心智心理的问题和两人人生观、价值观、生存取向与性格的迵异，才最终导致了两人身相近，性相远。老公的举报，捅到了县委书记李齐鲁案头。这事本不该身为县委书记的李齐鲁亲自操刀处理，但，县信访接访部门收到市里圈阅转发的举报信件后，不好处置，无奈的一摊手，只好上传到了李齐鲁案头。“这样的事儿，还是头一次遇到呢，咋办，咋整？”在官场仕途上闯荡多年的老江湖李齐鲁觉得好笑，世间，少有这样的举报。“事情出在了响玉县，属地管理原则，信访举报兜了个圈儿，到了自己这里，该咋办还得咋办。”李齐鲁没有被这一可笑的事儿难倒。约谈程芳，谈谈。
　　“书记，什么事？”程芳轻轻推门，缓缓轻言。县委书记很少单独召见副县长，副县长与县委书记之间的职级地位差别太大了。程芳还以为自己工作方面出了差错，拘谨地小心翼翼看着书记的眼神。“快坐下，程芳。没啥子大事和要紧的着急事。只是，有件事想与你谈谈。”李齐鲁和颜悦色地招呼程芳，右手扬着那封程芳老公的举报信。“这是你老公关于你的举报信，信中内容，你可以看看。本来，这封信你是不可以阅看的。”李齐鲁谨慎小心地继续陈述，“这封信也本不该到我这里，由我处理的。只是信件的内容太离谱、太荒唐了，搞得市里面的接访部门无法，转到县里面，县里面的同志同样也不知咋办，他们出于对干部负责的态度，就将信件转到了我这里。事情的整个流程就是这样。你看看信件的内容。”李齐鲁倒了一杯温温的纯净水，递送到程芳落座的沙发扶手上。“先喝水，慢慢看。”李齐鲁拖着慢慢悠悠的关切话语，踱着步，到办公室窗户边，凝视着窗外的绿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务。另一端的程芳，一目十行，仔细又快速地浏览了信件。“唉，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无语，这段婚姻。”程芳合上信件，放置沙发扶手上，端起适才那杯水，凑到唇边，呷吸了一小口，不紧不慢说道，“书记，我看了，内容知道了。这是我的家务事儿，真不好意思，竟成了这样。还让你费心。”程芳感觉这样的事，没有必要由一个县委书记亲自过问，县里接访部门对老公的举报信可以直接回复不予受理，因为举报内容不在对党员干部的举报范畴。“难道书记真的是关心自己？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呢？”程芳心中不安。她知道，李齐鲁虽不说有什么桃色新闻，但同为过来人的程芳明白，一个男人，一个老婆没有在身边的正常的中年偏上一点的壮年男人，缺少女人的生活一定是会烦躁不安的。大学本科、研究生学业时，在寝室熄灯后，同学间，闲时议论，也会涉及政治方面的议题，大家对商人与官员情妇有过讨论，再结合社会调查与各类新闻的披露，程芳对男人，尤其是各类男官员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也是她多年夫妻感情不和，却不愿意与县内和大院内其他要员有情感与身体交集的最主要的原因。今天，县委书记找自己谈自己的家庭丑事，莫不是想分一杯羹。程芳心中胡乱猜测。
　　程芳猜得既对也错。对的方面，的确是李齐鲁有他自己的个人想法。毕竟，对这个研究生毕业的年轻女大学生，李齐鲁还是很赏识并予以了更多的关注。程芳人长得漂亮又有学识和气质，属于那类任何男人见了都会驻足回头的知识型美女。李齐鲁对程芳有些许异样的想法。身为一县县委书记，到了这个层面，几乎没有了什么约束力，可以说是响玉县高高在上的土皇帝了。平时，对自己讨好奉迎的大院官员不在少数，大院里搞后勤服务的女性，对自己也是唯唯诺诺的毕恭毕敬。如果，自己只要有所暗示，那么，要搞到大院里的一般的异性也许真的不是难事。但，仕途中的上升型官员最谨慎的也莫过于美色了，最大意的同样也莫过于美色。李齐鲁到了响玉，除了与宋洁勾扯上外，还没有与其他的异性有过那么一腿。当初，拿下宋洁，是出于宋洁的质朴角色，李齐鲁确信宋洁不会像其他的官场女人那么有心计，干出要挟自己的勾当。眼下，对程芳，这个自己管辖下的副县级女干部，这个年轻性感诱人的美女，自己岂能不动心？如果自己对身边这么可以掠取的女子都视而不见，哪自己岂不是浪费了资源吗？李齐鲁滋生了培养程芳为红颜知己的打算。他从程芳老公的举报信中，清楚地透视出了程芳婚姻撕大的裂痕，他明白，到了这个地步，程芳的婚姻已经死寂了，不可以与老公再复合了。李齐鲁约谈程芳，就是要进一步核实和弄清程芳当下的具体想法和对婚姻走势的把握。“程芳，这封举报信，其实对你没有多大的影响，起码，目前，你还没有你老公所说的与大院里的异性有染的传闻和报道。所以，你放心。”李齐鲁卖弄关子，“这件事，对你的政治前程没有影响，只是，如果你老公再这样胡闹下去，的确对你的形象有所影响。你这个家庭问题可是个大问题，你最好还是快速稳妥的处理好。”李齐鲁称，“如果，你老公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理智向上投递对你的举报信，上面的领导可能对你会有负面看法，县里的相关领导也同样会产生不好的负面看法。所以，如果你能和你老公和好，就尽快和好。如果，实在不能，则最好快速了断。”李齐鲁关切道，“没有哪个人愿意将家庭搞破碎，可，真的道不同，志不和，长期撕裂下去，对彼此都是极大的伤害，这种情况的生活，难过。将就都过不下去，不如趁早解脱，得自由，得解放。”李齐鲁宽慰一旁边有点伤心掉泪的程芳。此时，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轻声敲门声，“进来。”李齐鲁收住话语。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从门边传来，是给李齐鲁倒沏茶水的宋洁进来了，令儿，应该是别的服务员搞这样常规的服务的，还轮不到后勤经理宋洁。可，消息灵敏的宋洁不知从哪个渠道探知副县长程芳老公的举报信转到了李齐鲁案头，李齐鲁要约谈程芳。宋洁从女人的心理角度，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程芳远比自己有太多的优势，如果李齐鲁移情别恋，看上了婚姻出现问题的程芳，那自己不是白白与李齐鲁交好了吗？如果真的那样，李齐鲁还会如现在这样疼爱溺爱自己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毕竟，程芳可是研究生学历加身的美女副县长啊！自己在程芳面前，没有一丁点儿的优势与竞争资本。程芳老公这封举报信的出现，弄得宋洁慌了神。李齐鲁亲自过问和约谈程芳，更是让宋洁没有主心骨。李齐鲁的文案兼行程杂务秘书平素与李齐鲁相处最深，这个来自陕西的考入响玉县党委办的年轻人，与宋洁恰巧是投缘的来自同一个县且又是同一个乡镇。千里之外，他乡遇老乡，莫名的亲近和热络。两人隔三岔五在大院不时碰头见面，相互招呼，闲时，也小聊几句，加上微信后，两人更多时候，通过微信保持着不间断的沟通互动。这个北方小伙，带着大学时的女朋友考到响玉县，女朋友在响玉县自然资源局干上了财会工作，两人与其他同时代的年轻人没有两样的同居一起，等待购房成家结婚。宋洁与这个小老乡，闲时，通过微信的问候小漫聊，初步建立起了一定的信任和好感。能在县党委办干上秘书工作的小伙，一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宋洁的这个陕西小老乡，毕业于重点大学的汉语语言文学专业，干秘书工作专业对口，小伙也热衷秘书工作，所以工作中特别的卖力，文字功夫了得，情商也与专业能力匹配，这样两厢结合的人才不多，小伙逐渐在一众党委办与政府办秘书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了李齐鲁的综合专职秘书。小老乡实在的精明，透过李齐鲁与宋洁平时的眉目传情和言语交融，小老乡窥探出了两人之间那一层薄薄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小老乡面对宋洁这样丰满性感的尤物，双眼中的欲火也是辣味十足。小老乡与宋洁的闲聊中，两人从最初的小心谨慎的日常生活到后来的调情打俏，对所有男女间敏感的议题，两人无话不聊，无事不谈。至于真实场景中的事情，两人确真实地有过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