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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铁骨铮铮,1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02-14 20:15:11      字数:4511

  第十一章∶铁骨铮铮,12
  话说蔡连沉着心思绕道北边的截金山的那条路,不受泥泞的煎熬,青石路承载着车轱辘子飞速旋转,不到半晌就到了缶子。缶子是个穷山村,有三十来户人家也是因偏僻的原因,民风笃实。蔡连路边着了车,到要到住家户弄些干柴来。大家不解其意,面面相观。鞋拔子问其故,蔡连手指点着他的额头道∶“石头蛋子脑袋,扣个劲儿想,便知我是何干的?”大家无不发笑,都晃着脑袋表示不晓军事家的头里要生出什么样计谋来。
  两个劳动力抬着一大捆木柴来了。蔡连要他们过了秤,差不多有一百多斤了。
  有个老人蓄着白胡须,戴个瓜皮小帽,满脸皱纹,身材高挑,背微驮,穿着青色长袍,住着拐杖,笑吟吟地走了过来,道∶“我咋觉着你们车里有个没头的白虎里。”
  德凤诧异道∶“老爷爷如何晓得的?”
  老者道∶“你们年轻人有所不知,白虎的血液有着特殊的气味,风里飘得远,我嗅着就来了。你们肯定到磨家棚去了,只那山里有头白虎,半仙半魔,不吃动物只吃人,不吃死人吃活人。它必定伤了尔等的人了。白虎凶恶,一般人弄不着的,你等里肯定有了不起的英雄,斩首了白虎。是不是呀?”德英笑笑没说实儿。老人又道∶“白虎是白虎星转的,最能辟邪,易感邪祟的人,若见一回白虎就除根了。”说完,住着拐杖嘚儿嘚儿地走了。
  两个劳力,其中有个说∶“这个老人是村里的耆宿,预见性甚高又决吉凶祸福的。”
  蔡连点点头称赞一回。付资费,拒收,劳力欣然而去了。
  蔡连方对众人说∶“枪子儿雨淋成了哑弹,不火烘干,遇到凶事儿就抹号,后果不堪设想了。”又道∶“鞋拔子,腰好没?”
  鞋拔子欣然道∶“姑姑,好透了。又点火的,这么好的太阳都不冷,子弹了冷弄柴给子弹取暖的?”
  蔡连道∶“要不是那个老者说白虎早就和大家明了。不烤子弹绝对不行!假若前路碰到贼匪,射击哑巴枪,后果怎么样,知道不?”
  方书赞道∶“姑姑计谋层出不穷,我等平安无事的。”
  鞋拔子拿着木棍在后备箱的油桶里蘸了一下,燃着了木柴,火苗儿挺旺的。
  蔡连怕在起风,赶紧跳进驾驶室里,把车开到几十丈远处,放心着了。就喊∶“德英,取一枚子弹放到火旁烘烤。”
  德英笑道∶“半日家姑姑耍着玩儿的?一枚子弹!”
  蔡连道∶“磨叽个屁的?快!”德英不敢违拗,到车里拿了来。蔡连忙里接过,掂掂,在火边量距离,就把子弹固定着烘烤。掏出怀表,仔细着钟点儿不敢掉以轻心。两个小时过去了,子弹的外壳就黄灿灿的的明亮。好像一缕白烟飘了起来。人们站在一旁提心吊胆,随着火力的炙烤,这枚枪子儿能有什么动作了?
  蔡连盯着怀表,目不暂捨,嘴里“一秒,两秒,三秒……”地念叨。
  三点半的时候,那没子弹便轰地一声窜到了火堆里,停了片刻,子弹头飞出了数丈远,打到一颗树身,毫无穿击之力,噗塌一声掉着地上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原来据物理学家的测验,子弹在枪膛里才能发挥应有的射击功能和杀伤的威力。
  蔡连掌握了子弹排潮的准确时间,就把所有的潮弹排在火边烘烤。温度没有仪器检测,时间固定不变的。在相差两秒的时间,子弹的潮气全部排除了,就可用于射击了。
  葛洪义急着将烘烤了的子弹装在弹槽里,推上膛,对着数十丈开外的枣子粗松树,开枪射击。只听“呯”地一声,目标拦腰折断,树冠飘了一旁。大家齐声欢呼,分装了子弹,歇一会子好准备出发。
  蔡连忽然跳到车里,把没头的白虎双手抓起,扔到了地上,并叫德凤逐家逐户请村民们分食白虎。
  男女老少便一起出来,见那白虎堆在车旁闪闪放光,惊骇不已。
  上岁数的喝道∶“白虎系上界天神,敬畏还来不及的,怎可食其肉乎?”又道∶“英雄女侠,此神圣大神岂可如此亵渎,必招大祸!当以瘞于净土,立碑传记,方可无虞的!”武家十二弟心里不满,不舍白虎的。
  德凤啥也不说,示意鞋拔子不要多事,一切听蔡连安排。
  蔡连把手一挥,命令大家上车,一路飚着泌阳去了。
  山坳凝着岚霭,峰头绕着白云,苍鹰天上悬着。过了截金山,歪头山、铜山,不远就是春水。看见春水,就想起弟弟李相连的往事来了,禁不着眼窝湿了。当世龙叔叔跑进了脑子,就换了一种心情。
  过了白磨垛,那残缺不整的石人石马,仿佛诉说着焦阁佬曾经的辉煌,如今烟消云散了。
  世龙叔叔看望板桥的养父养母的,已经好多日没有音讯了,何不乘此看看究竟?方向盘急急打个转向,往西南跑去。
  半个小时,听到见了嘭拜的波涛,白茫茫的水库映入在眸子里,引起了自己一片遐想,脑子里飘出曾在家乡损河的童年往事。为了不至于分神不敢再往下想。道途宽畅里有了往来的车辆,喇叭喧嚣着尘土的飞扬。
  到了板桥镇,速度极慢,双手固定了走势,眸子轱辘着赶集的人们,希望看见希望的人。人们一拨又一拨从玻璃窗前匆匆而去,不得不按着喇叭以保安全。
  有个小偷偷跑了老汉钱包,老汉只顾走而不自觉。却被鞋拔子瞧个正着,就急急跳下车,盯着小偷不放,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喊着∶“抓小偷,抓小偷!浅绿衣服戴个帽壳的就是小偷!”然而都怕小偷手里有凶器,没人拦。
  鞋拔子施展轻功,掠过人们的头顶,三下五除二,一把薅着了那货,啪地一声,一耳巴子扇得小偷左脸红肿眼冒金星,几欲跌倒。鞋拔子大喝道∶“偷的钱包咧?交出来!不然腿给你拧断!”小偷颤颤抖抖求道∶“只要不打我,给你给你!”鞋拔子夺过钱包,又是一耳巴子,恨道∶“这一巴掌给你长记性的。滚!凡是逢集我都来,当你的心!”就急忙找被偷的老者去了。
  人多,不好找,那老汉不是戴个招儿瓜皮红帽吗?西北处有个红帽子攒动,满嘴“闪闪闪闪”挤了过去,拽着那老者道∶“老伯,钱包咧?”
  老汉腰里一摸,大声疾呼∶“哎,我的钱包来?你你你是你偷了?”
  鞋拔子不悦道∶“我是三只手了,还问你?”
  老汉哭咧咧说白∶“一个大猪价,满家依这过慌夏的。这可咋办!”
  鞋拔子道∶“不咋办!给!”说着钱包给了,明了事因又道∶“数数钱少没?”
  老人估摸谢道∶“整状的,谢谢侠士!”
  鞋拔子早就回车了,众人乐他一回“乱出溜!”笑笑没做声。
  蔡连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眼睛一亮,瞧见北边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俊,留着平头,身着补丁的蓝军装,背着行囊,不到四十岁的壮年,不是别人,正是世龙叔叔。叔叔怎么了?满脸乌云眉宇里堆着杀气,这是从来少见的,肯定摊着啥凶事儿了。还有一个高低差不多,穿着青色长袍,面容雪白,五官端正,挽着发髻,别着玉簪,脚登鞔鞋的道子随着,愁气笼罩。
  蔡连心里纳闷着,快步而至,道∶“龙叔,是回南阳的吧?正好军车办事,顺风脚。”说着瞅瞅道子,又道∶“这位道长,我好象在啥地方见过你。”
  道长苦笑∶“钉锅咕噜锅的时候。知道我是谁吗?”
  蔡连道∶“原来是你呀,晔大贵!不是找你师父去了,如何出家了?转轴子!”
  大贵道∶“熔铁不长时,就到师父处,师父担心徒弟功夫忘,两个昼夜,大刀长剑策着。师父传的统共三百多路,外加棒、鞭、锤、剑、刀等等,幸亏也算过了,师父赞了一回。次日,带我到北京见他老友袁世凯,说给他选个好卫士。老袁纳了,电话打来几个保镖的,要我比试。结果我得个平上,略胜一筹。总统器重。今年五月九日,老袁为了复帝,狗一样的俯首帖耳于日寇,恬不知耻鉴定了丧国辱权的‘二十一条’,喜得日本人给他撑腰做主,长子袁克定加油打气,屡助火焰,老袁铁了当皇帝的雄心壮志。定于今年12月13日登基称帝,稳坐龙椅。我刺杀国贼一回,被发现了,我就来个‘曹孟德献刀’方化险为夷。后称家父欠安,告假去了。见到师父说了原委,师告以前有个弟子袁世龙,胸怀大志,忧国忧民,必成大事,要我到琉璃河28号见了蔡国正老人给了老家的地址,先到保定陆军学校附近见了段老,也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心一横,就找到板桥来了,事于愿遂了。因特殊因由,去广州的,我就随同以往。”
  蔡连道∶“恁热的地方秋后去可好,要现在下火?”世龙牙齿响了一阵说出了令人发恨事儿来了。
  原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事儿屡见不鲜了。世龙告辞宝丰,往客运站走了一节,就划魂的了,算算到板桥不足200里,地蹦一个昼夜不要,就丈量开了。世龙的腿功端地了不得,日头晚霞红着的就飚到了南召的山里,谁也不明白他咋走的。想起当初问牛疙瘩购买武器的事儿,忍不着嘀嘀笑开了。蹿腾一夜,天朦胧之时到了泌阳。记得养父爱“盘古老烧”,就买了几瓶;还有养母爱吃的“麻酥饼”,备得齐全。到饭店甩开腮帮子吃了个肚儿圆,不到半晌到了板桥。
  数年之间这里没有多大的变化。家去的路还是很熟悉的,曾和大力兄弟,到水库洗澡逮鱼,这路里有着很多很多和兄弟的脚印。父亲也曾担着柴从这条路望家里走;母亲从这条路上去井里打水向家里去。情深义重的路,今个儿重走,感到养父养母的恩情高过山岳,深过大海!洪大力,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不动脑子呀,好跟着人家去广州耍子?广州多乱啊,但愿你平安归来!
  到家,事情怎么也叫自己想不到,父母竟然痴痴呆呆,目光无神,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世龙心如刀绞,一眼便知来龙去脉了,大力,大力,就是因为大力,至今未回。前院的狗刨回来多时了,大力竟然没有回来?凶多吉少。世龙千呼万唤,洪光秀和虞洁两位老人方醒过神来。
  老人认出了儿子世龙,就撕心裂肺地痛哭,哭着说∶“儿啊,你弟弟是被易万若的表侄子赵虎子花言巧语糊弄到广州卖给了日本器官移植医院,割去了心肝肾脏装外国洋人肚里了。死得好惨啊!狗刨回来就火火来告的。当老的一听就晕倒了。幸亏那孩子是好心,自己拿着钱雇车送到医院里抢救的及时才没死了。儿啊,得给你弟弟报仇雪恨!”
  世龙听了犹如乱箭穿心,忍者剧烈的伤痛,重重地说∶“爹娘,别哭了,有儿子,弟弟决不白死。儿子给二老买了好吃的,快尝尝吧。我找狗刨打听事儿去。”说着走了。
  狗刨家在路南,茅草房,父母年轻。因狗刨给赵虎子搭桥洪大力去广州有功得了丰厚的报酬,事情出来了才知道是中了赵虎子的阴谋诡计。虎子是有计划害死大力的,都因为世龙打死了他表叔变着法儿报仇的。
  狗刨见了世龙,就把来龙去脉学说个仔细。
  当世龙问起虎子,狗刨说他给日本器官移植医院拉“货源”,就是花言巧语骗着或用迷幻药,引青年男女到地下处,剖割器管从事买卖的。
  狗刨是个聪明善良的孩子,画出了地图坐标正确的方位,道∶“要不是爹妈,我就跟着当向导去。”
  世龙接过地图高赞了几句回家了。
  到家,见一道长模样的青年带了好多礼品,来了不一会子。
  老人被世龙气概壮的神志清醒,客气一回,礼品放到调机上,满了一碗开水加了红糖,端到桌上敬客人。客人坐在桌边喝茶。那人见了世龙,慌忙起身。世龙仔细一瞧,讶异∶“哎呀,大贵你来了,咋找到的?跟师父出家了。”大贵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述说了一回。世龙就把弟弟大力广州遇害的经过仔细摆了透彻。
  大贵怒不可遏,痛骂“日本鬼子缺德,老早潜伏我国祸害人了,没有内鬼招不来外贼,咱国有些人它瞎披个人皮,光干嘣炸自己国家的事儿。去,找到它们一窝端!为国除害。”
  蔡连得知此情,直觉马克思共产党的责任无比沉重落在肩头。日本人真能整事,不知啥时候弄得器官移植医院?祸害中国人,进而祸害全人类!消灭他们义不容辞!说∶“龙叔,这事我也得去!因为我是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员!”
  世龙道∶“这会子咱俩就是党小组,在没有找到地下党联络之前,我批准你!”
  蔡连便招呼德凤以及武圣十二弟来到跟前,一见世龙,亲热的好似没出五伏。世龙道∶“大家都听蔡连的安排错不了。”蔡连就把往广州的重大任务说个详细,叫德凤开车,大家一起提前回南阳团部去了。欲知后来,且往下章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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