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铁骨铮铮，4

　　第十一章∶铁骨铮铮，4
　　且说世龙、蔡连二人在饭店里填了肚子，稳稳食儿，付了花销。正当迈腿之时，忽听店掌柜和几个看似熟识的身着不凡的客人谈论着国家一席大事儿的。激起了兴奋的耳功便转了回来，要了一壶茶复坐品着，佯着歇息闻有趣了。
　　只见掌柜两手拍拍自己的蓝袍子，上前对着西装革履大官员儿样子的人，道∶“敦彦兄，您在袁大总统机要任外务大臣，日理万机，如何有空儿光临愚弟寒舍来了，真的蓬荜生辉了！”
　　不错，此人就是袁世凯北洋政府的外务大臣梁敦彦。此人六尺多高，八字眉，印堂开阔，目光炯炯，颧骨高耸，鼻梁端直，浓浓的胡须把个深沟人中罩的挺艺术，宽大的嘴巴肥厚的下唇，显得很有福气。雪白的衬衫打着兰花儿的领带外罩板正的西服，头戴黑色礼帽。左手住的黄花梨木拐杖，与年纪极不符合，也许是彰显富贵而已。右手插在衣袋里，胸前的扣门挂着金练系着西洋怀表在右边的衣兜里装着。见了掌柜恭敬有加的样子，说∶“黄兄智慧高明，在美国耶鲁大学里，你是‘东方人棒球队’最优秀的了，屡夺冠军。”
　　掌柜道∶“坐坐坐，一隔二十多年，恍惚如昨。在异国恁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为人处事友好，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昨晚做梦里还一起打棒球呢。”
　　此时，有一个开着轿车的停在门前鸣一会儿喇叭，其它的几个客人，客气一番匆匆而去。掌柜见了这般光景也不必便问。亲自沏了一壶好茗，各来一杯，边品边聊。
　　原来掌柜姓黄叫开甲，年纪于敦彦相仿，高低也差不多。当初和梁敦彦一样，皆是网络话的∶清政府首批30名留美的幼童。其中还有詹天佑、唐绍仪、蔡绍基、邝荣光等。交给了美国东海岸康州哈特佛部，设立了“中幼留美教育局。”同学里梁敦彦和蔡绍基、黄开甲、吳仰曾关系最为要好。时间很快，转眼之间都到了毕业之期，梁敦彦得到了头名成绩，攻读博士学位。其它的提前回国了。
　　在美国镀金了近二十年的学子归来，清庭视如至宝，给予重用。然黄开甲看透了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就婉辞了，没有回老家，就在鲁地的小城经营了一处饭店，一干好多年。
　　梁敦彦读完了博士学位，婉辞了美国优惠的待育，毅然决然回国了。在李鸿章的帮助里，在北洋电报局干了一段时间，因家事就离开了工作。他老家是广东广州顺德县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因家父不幸，他就一蹶不振，陷入了困穷潦倒里。幸遇到了两广总督张之洞，找到了吃饭的门路，解决了燃眉。后来逢到了义和团运动，波及形势。梁谋略甚高，帮助老张出谋划策，稳着了局势。
　　后来袁世凯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重视了20年之久的首批“留美幼童”。唐绍仪特向袁世凯推荐挚友梁敦彦，袁就向清庭请求与自己的手下任重。敦彦雄心勃勃不负重任，帮助袁世凯干出了许多漂亮的大事儿，屡建奇功，袁就更加宝贝之。
　　网络道∶有一次，“袁世凯亲赴各领事馆答谢贺年，前卫骑弁入英租界，被华人巡捕阻止，殴打羞辱。袁世凯派梁敦彦与英国领事交涉伦理……最后以英国法律与之力争，英领事输了理，无言可答。将全班华洋巡捕集合排立，当着梁敦彦面说明此时办理失礼……英领事并于次日亲自赴袁世凯衙署道歉。后梁敦彦复帮助老袁解决了许多解决不了有关国家命运的重大问题，还建议国家修建铁路，推荐詹天佑负责，胜利夺取了铁路火车飞驰的辉煌战果。梁敦彦功绩卓著，很快荣升为外务大臣。自辛亥革命之后，老袁以非常的手段推翻了清政，拥兵自重，三民主义的倡导者老孙就把总统的位置拱让给了老袁。老袁也算重情义的人，依然任命梁敦彦继续履行外务大臣的要职。
　　黄开甲知老同学国务里忙的连放屁的空儿也是难得的，今个因何来此，实属罕见的。道∶“坎坷数十载，岁月实板荡，暇隙属难得，相见感衷肠！”敦彦皱眉道∶“事出有因，不妨对兄实话实说了吧！”就斜了一眼喝茶的两位客人，压低声音道∶
　　“兄长也许未晓，目今中国危险了。袁世凯身为大总统，不顾国家民族的存亡，屈服了日本提出的对我华夏丧国辱权的‘二十一条’。过去我虽然帮助这家伙干出了不少对不起革命军的事情，拥护袁大总统愿北洋政府能够逐渐成为利国利民的主心骨，可事实里背道而驰。就没了对老袁的良好的希望。今年1月28日，一架红铁饼子恶鹰在北京上空盘旋几遭儿，老袁头就心知肚明自己光复帝制当上皇帝为期不远了，喜欣欣带着北洋政府所有人员奴颜卑膝手举‘欢迎大日本帝国光临’的旗帜，呼喝阵阵。飞机落在民国政府宽阔的广场里，好几个鬼子，前呼后拥一个长得猪头猪脸的家伙下了旋梯，老袁一群国家要员一似哈巴狗的模样迎了上去。满口奉承的话儿，丢尽了中国的脸面，比着手势，‘亲亲亲’地来到了总统府。那猪就是日本驻华大使名叫置益，为了狂涨日鬼的至高无上的侵略威严，故意坐着飞机恫吓北洋政府袁大总统的。其实日鬼过高估价老袁了。就是他匹马单枪前来，就凭着一柄战刀，足以吓着大总统屁滚尿流的。袁以最好的待育招待了日护卫。置益睥睨所有的要员，一个冷笑，一屁股填在大总统的位置里，高翘二郎腿，一副严厉的表情，充满了萧杀之气。老袁唯唯诺诺打躬道‘臣等未知天皇贵使屈驾赏光有何吩咐？’置益贼眼溜溜，贼头贼脑，对着护卫一挥手，有个日鬼送过了公文包。速然打开，取出一份文件，哼了一声，总统府似乎晃荡起来。袁世凯双手接过，仔细一瞧，傻眼了，乃是‘大日本帝国敕令中国的二十一条！’老袁被里面的野蛮要求吓了一身冷汗，就要给官员们观瞧。置益立马收回，指着袁世凯厉喝∶‘你的官员们通通的出去！’老袁摆摆手，独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二十一条是日本帝国主义妄图灭亡中国的秘密条款……要求绝对保密，尽速答复’。此时老袁的眼睛里都是日本天皇支持和帮助自己迅速登上皇帝宝座的荣耀的希望，碍于其他原因，故意拖延了几个月，最后因摄于日本的野蛮不敢不鉴定‘二十一条’。(网文)二十一条的主要内容，要求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并加以扩大；要求承认日本在南满东三省南部和内蒙东部的特殊权利；要求旅顺、大连的租借期限和南满、安奉两地铁路的期限都必须延长到99年；要求合办汉冶萍公司，附近矿山未经日本同意，不准他人开採；要求中国沿海港湾、岛屿，不经日本同意，不得租借或割让给他国；要求中国政府聘用日人为政治、财政、军事顾问；要求中日合办中国警察及兵工厂，并将武昌、九江、南昌、南昌与杭州，南昌与潮州之间的铁路建筑权无条件的让给日本。日本在福建等地有着投资、筑路、开矿的优先权！’这是何等的荒唐？难道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日本的领土了？老袁为了实现一己之私的皇帝梦，独断专行鉴定断送中国的‘二十一条’，简直是国家的耻辱！袁世凯为了取得日本对帝制真正支持，当日本大使离后，又特地派外交总长陆正祥，次长曹汝霖又低三下四恭请置益盗匪再次秘密交涉，哀求日本将二十一条对中国致命者适当缓和宽大一些，结果事与愿违。日方呲着牙齿凶煞恶神般的咆哮着辱骂一顿后，将二十一条附加数条，成了二十四条款。我看袁世凯在他长子袁克定帝王梦的推波助澜里一定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为了快快当上皇帝，啥也不顾的，必定屈服日寇，鉴定条款。我就推病离了去，管他烂到啥好劲儿的……”
　　世龙蔡连越听越愤怒，正义火焰烤的的胸中炙热，看了梁敦彦几眼，啥也不说，离了饭店。
　　路过集镇凡是看见有鬼子横行，就掏出暗器，乘其不备射死几个，然后装作无事人似的匆匆赶路。估量着到了济南事儿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就绷紧了心玄，日夜兼程，第五日头上到了济南。
　　不用说这个城市和其它城市一样，几千年的历史佳话震耳欲聋，不再鹦鹉学舌了。总之中国的一切都是古老的，封建王朝出现，华夏清白的文明史就变了味儿，这味儿就是权贵们的贪腐，欺压百姓，导致国体腐朽，外敌入侵。所有的城市都是一个味儿，而济南有着不一样的景观，那就是泉源了。
　　济南的泉源据网络讲能有72处，如趵突、黑虎、五龙、百脉、珍珠、涌腾、玉河、白水、洪范诸泉等等。最出名的就数趵突泉了，这个泉源历史渊源网络里说的清楚，爪之一击，清清楚楚，不学也罢。
　　中国的破门子太多，盗贼肆虐，所有财宝都可任帝国夺取，但夺不了的是美好的自然景观。但见网里对趵突泉的描述非常入眼∶“趵突泉，长30米，宽18米，深2·2米。”还有个人说∶“泉源上奋，水涌若轮，突出雪涛数尺。声如隐雷。”还说∶“泺水出历城县故城西南，泉源上奋，水涌若轮，觱涌三窟。”可见济南历史里有过历城的称呼，趵突泉的美景古今没变的，变的是外敌入侵。
　　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霸着美好泉源，来观瞧的必须出钱，遇到年轻的女人还要“吆西”着“花姑娘的干活”动手动脚。
　　二人见此不堪入目日鬼的禽兽样子，蔡连欲暴，世龙止着了她。就瞧瞧风向，正顺劲儿，怀里摸了一把，无声无息的弹了出去。鬼子还没弄清何故，刹那之间就噗噗腾腾跌落到趵突泉里。所有的人们惊呼着奔跑起来，逃离而去。不远的岗亭里有个鬼子瞧见情状，吹起了哨子，耍时几辆摩托飞驰而至。世龙蔡连转了几个街道，往车站去了。
　　车站里旅客甚多。二人来到售票口，世龙说∶“买两张到郑州的火车票！”
　　售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打扮像个日本人，其实不是，无疑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这样的。笑道∶“会买！济南到郑州还没铁路的，哪里有车票？这样吧，到武昌吧，从那里去郑州的京广线顺利。”
　　世龙暗想∶“到武昌也好，从那里到了驻马店坐汽车就容易到白朗老家了。英雄的坟墓十拿九稳叶落归根的。”就同侄女合计一番，就买了至武昌的火车票。
　　那时去武昌的客运列车是分等级的，网络介绍∶“通常分为一等车，二等车，和三等车……乘特别快车要另加特快费。特快费按车等加费，以三等车计算，二等车倍之，头等车再倍之。”蔡连道“咱干脆买加快车票，早到早好。”世龙笑道∶“嗨，这赶啥急的，早一天晚一天也耽误不了祭悼白大哥！”蔡连无话，到候车室等点儿去了。
　　屁股刚粘坐就发生了曾在琉璃河火车站发生的一幕，一群鬼子持着枪，闯到车站的每一个地方进行大搜查，遇到可疑的人，不论分说就逮走了。二人心里清楚事端的因由了。很快查到了跟前。蔡连满口流利的日语，转弯抹角，甜甜哄着了鬼子。
　　头头翘起大拇指赞道∶“大和民族的优秀！”就离了去。显然鬼子将二人当成了日本人了。
　　打铃了，到进站了。二人上了去武昌的火车。
　　三等的车速度太慢，大站小站都停，烦死人了。熙熙攘攘每节车厢都是异常拥挤，旅客多是面色发黄，没有喜色，似是逃避战乱的一样。
　　车警要挎盒子炮，板着斗鸡一般脸子，怒视着嚷嚷乱叫的乘客。
　　据网络道∶那时，“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一般分为车队长、查票员、司机、行李员。此外还有一些杂役、茶房、车僮、清洁工，但就是没有报站的……火车上查票极为频繁……火车的停站时间非常长，动辄十几分钟。”火车不给报站也不知道啥原因？
　　世龙道∶“1913年的一个下午冯玉祥带着一名护兵从北京坐火车到河南新乡，途中因天黑看不出究竟到哪了，冯玉祥向茶房打听里心想还有几站？茶房答还有四站。冯玉祥叮嘱护兵一回，就睡觉了。不多时护兵说∶‘到站了，下车！’就匆忙下车。结果下车一瞧，原来是河南汤阴，离要去的还远着的。(参考网络)”
　　蔡连道∶“叔叔，你站着脒一会子吧，我操着心就学不了冯玉祥了。”
　　济南离武昌一千七百多里，大站能有十处，分别是∶泰山、晏城、聊城、梁山、菏泽、曹县、商丘南、阜阳、潢川、麻城。过了麻城就到武昌(网络)。
　　半夜十分，到了一个车站，贼亮的灯光里，“商丘南”几个字儿非常醒目。商丘属于河南辖区。蔡连急急拍着世龙道∶“叔叔，商丘商丘，从这里下车少走弯路，近多了。”世龙揉揉眼，看见站点，高兴异常，拽着侄女一起下了火车。便知那个售票员诳了他们。二人持着车票顺利通过了检票口。
　　商丘也是个古的不行城市。顾名思义肯定是历史商朝一个地方。蔡连道∶“有的说，‘商族始祖契佐大禹治水有功，封于商，后迁徙，后人便称商人居住过的废墟之地为商丘(网络)’真的牵强附会。”
　　世龙笑道∶“管那干啥？快找住宿是真的。”
　　离开车站，过了禹王路，到了皇帝街，有盏红灯风里晃晃悠悠，闪闪烁烁，倒有几分景致。二人近前，则是一个客店，还没打烊。蔡连敲门，一个半老徐娘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语声甚甜∶“吆，二位住店的吧？有夫妻间，稍微贵了点儿。”
　　蔡连闻听心甚不睦，鼓着眼儿道∶“老板娘，你咋成天接触五湖四海，连句人话也不会说，不问问根底，冒料！”
　　老板娘听着逆耳，皱着眉头话儿挺戗∶“你这妹子怎么的了？枪药味儿重的啥呀？”
　　石龙忙解释∶“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叔。你的话儿着实欠妥。别说了，不知不为怪。”老板娘得知实情，不好意思了，道了一会子谦，说∶“优惠优惠，单间恁俩十个子儿算了。”
　　世龙道∶“哪能呢？太便宜了。一块大洋算了。”
　　老板娘一听心想，这两人看着不咋的，却是财神爷了。不思感谢，却打起了鬼主意。都说金钱能把人变成野兽，果然不错。欲知老板娘如何作妖？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