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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七姊妹花——5

作品名称:想起七姊妹花      作者:安尔      发布时间:2009-05-04 20:15:03      字数:6782

5

杏花雨随处风:你是安徽的?
小七妹:是啊。聊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是安徽的?
杏花雨随处风:我们寨子里有一个叫老干的,力气很大,打起架来天不怕地不怕。他没有妻室,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二分多地。土地远远不够他种,早些年总寻思着做一些歪门邪道的事。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拐卖女孩子的,等到我知道他干这一行时也是他入行多年。他拐走的女孩子年纪大的有二十多岁,小的有十五六岁,甚至也有四五岁的。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拐走了多少女孩子。而且,据说这些被拐走的人多数被卖到你们安徽。不知你们邻居中有没有买女孩子的。
小七妹:那些女孩子都是被拐来的??不可思议!我们家原本是住在乡下的,我父母做生意赚了点钱,在我快念初中时才在城里买了房子。我原来住的村子里有不少的外来媳妇,大部分是云南的。我那时常和她们来往,没感觉她们忧愁或痛苦,全然不知道她们是被拐来的。
杏花雨随处风: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一个云南来的女孩子,现在和你一般大。五岁或者六岁的时候被老干拐走的,也许就被卖在你们村子里。我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模样,甚至连她小时候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但我清晰地记得地左侧脸颊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颗黑痣。小七妹,如果你有时间求求你帮我找一找有以上特征的人。不管她现在嫁了人,还是在学校里上学,我都想找到她,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我是她的红红哥哥。我很想念那个常在沙子里写字和喜欢拣小石子的五妹。
小七妹:啊!风,我左脸上也有一颗黑痣。也许五妹就是我。你告诉我五妹的小名叫什么,看我能不能从记忆里搜寻出一点线索。
杏花雨随处风:别开玩笑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五妹没有别的名字,大家都叫她五妹。她的父母目不识丁,她在家里排行第五,所以一生下来就叫她五妹。
小七妹:是你说过的那七姊妹中的五妹吧。她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六妹——我没记错吧。
杏花雨随处风:是啊。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了,难为你还记得。
小七妹:风,我感觉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五妹。
杏花雨随处风:你开什么玩笑!
小七妹:你就当是我了。
杏花雨随处风:怎么能当是呢。五妹一走我的世界就空了一半。遇见你是上天对我的厚爱,但我的世界依然空寂。小七妹,我只想和你聊聊,不打算和你网恋。
小七妹:那个常在沙子里写字和喜欢拣小石子的五妹让我告诉她的红红哥哥,五妹也很想念那个百般痛她爱她的红红哥哥。
杏花雨随处风:小七妹,别拿我寻开心了。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小七妹:不要。五妹是神还是仙?你脑子有没有毛病?你为什么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念念不忘。而且一痴十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杏花雨随处风: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觉得她在过着一种苦难的生活,想念她,希望知道她过得好不,看她一眼才能此生无悔。
小七妹:那个老干呢?他是不是去坐牢了?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五妹的下落了吗。
杏花雨随处风:老干不知跑哪儿去了。公安局在抓他,可是抓了两年多连他的人影都没有。五妹的父母好像知道五妹的下落,但是他们从不提及五妹的事。最让我不明白的是老干带走他们的女儿后他们不但不恨老干反而对他加倍客气。老干是我的叔叔,他的父亲是我的伯爷,我知道他拐走五妹,小时候非常恨他,扔石头砸他,尿尿淋他。
小七妹:老干拐走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人告他?人们真那么畏惧他吗?
杏花雨随处风:我也不知道。据说老干拐卖女孩一事的最终暴露只是一个意外。他拐卖一个女孩,半路上把人家给强奸了,想带回来做自己的媳妇。女孩的家人就到派出所告他强奸(并没有提及拐卖的事),派出所来查他,把他带去问话。可那个女孩站出来作证,说老干没有强奸她,她是自愿的。于是派出所就把老干放出来。没过多久那个女孩突然不见了。派出所又来查老干,这一回是查拐卖的事。一夜之间,老干也消失了。直到今天我再无他的音信。
小七妹:消失了好。要不然,即使是我生活在那样的世界里也惶惶不可终日,没准有一天稍不留神就被他拐走了。然后卖到很远的地方,要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的男人睡觉,为他劳动,给他生儿育女……想起来就觉得肉麻,如果真那样倒不如用一根绳子吊死了好。所以,你还是赶紧吧,把五妹找回来。现在她十六七岁,也许还没有嫁人。晚了就来不及了。
杏花雨随处风:可是找不到老干,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东还是在西。
小七妹:给我多讲讲五妹的事吧,让我多了解她一点,没准真能帮你找到她。
杏花雨随处风: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充到吧台的钱只够上二十来多钟了,改些日子有时间我就写在邮箱里发给你看。剩下的时间归你发言。
小七妹:我没有精彩的故事,总的说来我这一生过得很平淡。
小七妹:我很羡慕你,虽然五妹不在身边,但总算有个牵挂。而我呢,心中空无一物。没有我想念的人,也没有想念我的人。我更羡慕五妹,有那么一个人牵挂着她。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想起有一个人牵挂着你想念着你就会无比幸福。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但我确信那一定是很浪漫的事。
小七妹:我的童年还算快乐吧。可惜那时候我只和我二哥玩。他拉着我的手,一高一低地走过麦地,我们想找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和落下的归宿。他的腿是瘸的,行动不方便,别的孩子都不愿和他玩,他整天就围着我转。他对我特别好,总是庇护着我,我和小妹打架无论谁有理他都站在我这边,哄我不哭,给我擦眼泪。他总是那么脉脉含情地看着,像情人像星星,有时又感觉有些变态。他考了两次高考,都没有考上,每次都只差那么一两分。如今又悬梁刺股一拼命,可即使如此他还时常抽空陪我,关心我照顾我。如果他不是我二哥,而是情人,这些事也足够我浪漫一辈子的。好些时候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我想如果我们不是兄妹,没准我会嫁给他,一生一世守在他身边。
杏花雨随处风:你真太天真了,凡事都往浪漫处想。没准有一天他突然就不是你二哥了,你还会一生一世陪伴在他身边吗?
小七妹:~~~呵呵~~想一想不可以吗?怎么会突然不是我二哥呢!好了,我也要下了。别忘了把五妹的事写下来,写好了发给我看。
6

五妹家的院子不大,记忆里院子中央有一棵果树,每到夏天树张开它的翅膀把整个院子都庇护在腋下。院子的边上是一排篱笆,篱笆外面是一块很大的平地,那时候那片地里常种蚕豆。记忆里的蚕豆是一种比玉米矮不了多少的东西。我趴在两行蚕豆交错的绿叶下,像守鼠洞的猫一样一动不动,等到没有声响我才往前挪一下。
彭老六,五妹的父亲,那时已经是一个很沉默的男人。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他总背对着篱笆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看管着院子里的鸡,一句话也不说。我向来没有怕过老干,但面对彭老六却有些底气不足。我没有见过他打人,他和别人吵了架也只是躲在自己家里哭,他的沉默让我感觉他是一处不可靠近的深渊。他老是说不让五妹出去玩,还显出很严厉的样子,然而每次五妹偷偷跑出去玩耍他也并不说什么。
彭老六总是这样对说:“小红,明天你就不要来叫五妹出去玩了。”我说:“好的,六舅。”说完暗暗冲五妹眨眼。五妹抿嘴笑笑。等他一不留神我就推着五妹的后背往院子外边跑。我说不清为什么要叫彭老六舅舅,但大约是我叫他舅舅的缘故,他对我一向不错。按理我不应该怕他,可我真的很怕他,老感觉会掉进他沉默着的深渊里,所以总寻思着避开他。
那个初夏的中午我像蛇一样钻进蚕豆地里,在蚕豆叶的掩护下拱着屁股慢慢向篱笆这边爬。太阳白光光地晒下来,透过蚕豆叶的缝隙一丝一丝地投射在泥土上。彭老六咳嗽一声,我立即埋下头,趴着不动,鸟叫蝉鸣突然像掉进了另一个世界。趴了好半天没有动静了,我又继续爬。鸡振翅飞上篱笆,彭老六举竹竿把它吓飞下来。我又趴着不动。又半天没有响动。我一抬头就看见彭老六了。我站起来。我想笑,但是不敢笑。他就这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五妹开门出来,叫了一声爸爸。彭老六没有理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半低着头,垂着双手,眼珠子转来转去透过眉毛观察他表情的变化。但是没有变化。六妹扛着一把小锄头走出来,紧接着七妹也摇摇晃晃地跟出来了。舅母在后赶紧伸手扶着七妹跨门槛。彭老六还是不说话也不作其它反应。五妹冲我眨眨眼。七妹像根小尾巴一样跟在六妹的后面抢她的小锄头。六妹甩开她,抱着锄头走到篱笆边。她对我说:“别站在我家地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感觉很委屈。这时舅母走过来,说:“小红,你怎么又跑到我们家地里了,快到这边来,我抱你出来。”我走到篱笆前,她俯过身把我抱到院子里。我看着五妹,不敢和她说话,因为彭老六还是那个表情。三妹抬着一盆衣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惊讶这小小的房子里居然容纳了那么多人,另外还有在地里锄草的二妹和上学未归的四妹。
“我们家五妹今天不能和你玩了,她要干活。”彭老六终于说话了。他一说话我就感觉他的渊不怎么深了。我说:“我来约五妹一起去割猪草。”六妹说:“你老是说要去割猪草,可每次都是叫五姐出去玩。”彭老六说:“明天你就不要来叫我们家五妹出去玩了。”我一阵兴奋,他说这话其实就是默许五妹今天和我出去玩。我说:“好的,明天我来约你们家六妹出去玩。”一句话把舅母逗笑了。但彭老六没有笑。六妹翻着白眼说:“我才不和你玩呢。”我和五妹递了一个眼神。五妹对舅母说:“妈,我和红红哥哥去割猪草。”舅母说:“大热天的割什么猪草,你想玩就跟你小红哥一起去玩吧。”
我斜眼瞅着彭老六,一面轻轻推着五妹往前走。他没有反应,我们沿着篱笆小心地往院子外面走。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们牵着手像野马一样奔跑起来。
我们奔去看我们的红蜻蜓。那是头一天四妹给我们捉到的红蜻蜓,我们——小强、五妹和我用一根线拴住它细细的腰玩了一整天,傍晚用石头砌了一个小房子把它关在里面。等我和五妹赶到那里时蜻蜓已经被小强的弟弟小元弄死了,小元正用石块把蜻蜓切碎喂蚂蚁。五妹怨小强:“你不应该把你的弟弟领到这里来。”小强说:“是他要跟来的。”五妹不再说什么,正好可以把她拣来的小石子放在蜻蜓的小房子里。
小元是一个很野蛮的家伙,我们都不喜欢他。小强也是迫于家长的压力才不得不带着他玩。他比七妹大半岁,刚学会走路就学会了打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捡来的。有一年下大雪,全世界都白了。村支书一大早出门就看见小元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他们家门口。村支书大吵大闹说是谁这么缺德把孩子丢在他们家门口。寨子里的人都跑去看,议论纷纷。没有人去抱小元,他躺在地上哇哇地哭。支书的老婆心疼孩子,把他抱进屋。一看,居然是个男孩!
是个男孩!人们沸腾了。谁这么傻?谁会这么傻把儿子丢了?“这只不过是个小把戏。”人们都这么说。支书慌了,这不明摆着说他为了逃过计划生育政策的制裁而玩的小把戏吗!大家说再过十年八年就能看出像不像他们家的人了。支书急得跌跌撞撞的,踹门进屋去骂她老婆。他老婆生气了,把孩子抱出来放在原来的地方,然后进屋把门关上了。雪不停地下,孩子不停地哭。看的人陆续回家去了,谁也没管这个孩子。小强的爸爸跑来找支书,对支书说:“见死不救,你太缺德了,那么小的孩子非冻死了不可。”支书说:“我敢救他吗!你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这种黑锅我背不起。”小强的爸爸说:“你大小是个官,要是真出点事那就麻烦了。”支书说:“我没那个能力。你要是有能力你就把他抱回家去养吧。”小强的爸爸笑笑说:“我不缺儿子,不过多养一个儿子也不嫌多。要是他的供应粮和提留款都免交的话我就抱他回去。”支书正愁事情不好收场,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小元。
这个小元太淘气了,连五妹他都敢打。他又爱哭,动不动就张着大嘴夸张地哭,回头还告诉他妈妈说我们是如何狠狠地打他了。而他又像尾巴一样跟在小强后面甩也甩不掉。这一次他妈妈叫小强把他领出来玩,结果把我们的红蜻蜓弄死了。五妹放好她的小石子,说:“走,我们到河边去,不带他去。”小元跳起来,抓起一个石头说:“不带我去我就打你。”五妹抱着双手,一只脚迈到他面前,阴沉着脸说:“来打,让你来打。”他咬着牙,眼看真要打五妹。我赶紧把五妹拉过来。小元斜着脑袋说:“别以为有人帮你我不敢打你了。——三哥,过来,我们俩跟他们俩打。我才不信打不过。”小强说:“我才不帮你。你要是不把石头扔了我就不带你到河边。”小元说:“不带就算了,我认得路,我自己去。”我说:“你认得路就快去,别跟我们在一起。”小元说:“我就要在这儿,这儿又不是你家。”五妹说:“那你就在这里,我们去河边你别跟着去。”说着我们三个人便飞跑起来。小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小强无奈只好回去等他,他站起来扔石头砸在小强的头上。小强蹲在地上哭,小元就不哭了,说:“谁叫你不等我的!”甩他不掉,只好带他去了。
去河边的路上我们碰到六妹,她正在他们家的地里除草。一把小锄头,一个五六岁的姑娘,挖起地来一本正经的,俨然一个干活的能手。只要天气晴朗,六妹总是在地里挖来挖去,从来不会厌倦。我对她说:“六妹,我们一起去河边玩吧。”六妹说:“我不去,我要挖地。”五妹叫我不要理她,我们就跑下河边去了。
三妹坐在浅水里洗衣服。她把洗干净的衣服都铺在鹅卵石上。小强三下两下扒光衣服一头扎进水里。我很想马上下水游泳,可五妹没有去池塘边,我耐着性子跟在她后面。五妹去帮三妹洗衣服,我也屁巅屁巅地跟过去。我对三妹说:“三姐,我来帮你洗衣服。”三妹说:“好啊。你帮我洗完衣服我就带你到深水里游泳。”我和五妹同在一只盆里洗,不断地搓啊揉啊,她的小手碰着我的手,滑滑的。她看我一眼,笑了。我也笑了。然后我们的手像鱼一样在盆里游来游去。
洗完衣服三妹拉着我到深水里游泳,所谓的深水其实只是足以将我淹没而才没到三妹胸口的水域。我还不太会游泳,对于那样的水域一个人断然不敢去的。三妹抓着我的手,我在水里一沉一浮,浪花轻轻拍打我的脖子。三妹说:“我放手了。”我说不要,她一下撒了手。我很紧张,全然记不得如何凫水了,一下子沉了下去。水没到鼻子前,呛了一口。三妹一把抓住我,我扑向她,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像一只小猴子。三妹哈哈大笑。那一口水把我的眼泪都呛了出来。三妹把我抱到浅水处,她自己游进更深的水里去了。我跑上河滩,蹲在五妹的旁边。五妹专心地打磨她刚拣来的小石子。我们乡下的女孩子游泳都是穿着长裤子和内衣的,衣服湿了之后很难弄干,所以五妹是不轻易下水的。她喜欢在河滩的各处寻找有造型的石子,然后坐在池塘边加工打磨这些小石子,很漂亮的都收起来,当作宝贝。弄完石子她就跑到沙地里,蹲下来用枝条在沙子里写字。小四妹一天教她认认两三个字,到现在她已经会写很多字了。我跑过去蹲在她对面。她一遍又一遍地,不时抬头看看我。太阳把我双肩晒得发疼,我跑回水里,浸一阵又回到沙地里看五妹写字。
三妹游够了,躺在她晒衣服的地方晒她的身子。她浑身湿透了,衣服粘着皮肤,大腿和乳房都明晃晃地摆在太阳地下。我蹲在五妹前面,不时抬头看一眼三妹。那时农村太落后,女孩子都没有乳罩戴,我能看见三妹的乳头顶着单薄的衣服突向天空。我对五妹说:“你三姐是不是要嫁人了?”五妹说:“还不。我妈妈说给她找个婆家,她说她不要嫁人。”我静静地看着五妹,半晌才说:“你呢?你长大到三姐那么大时你要嫁人吗?”五妹嘻嘻地笑,一只手捂着嘴说:“我妈妈说让我嫁给你。”这句话吓我一跳,浑身烫如火烧火燎。我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表达清楚这样一个意思:“你妈妈亲口对你说的吗?”她说:“不是。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听见我妈妈对我爸爸说的。”我急迫地问:“你爸爸同意吗?”五妹说:“我爸爸没有说话。”我问她:“那么你呢?五妹,你长大了会嫁给我吗?”五妹说:“你不打我我就嫁给你。”我说我不会打你,她说那我一定嫁给你。
三妹躺在鹅卵石上,晒干前面又翻过来晒后面。一会儿她身穿着的衣服就晒干了,河滩上铺开的衣服也晒干了。她收拾好衣服叫我们回家。我很想跟她一起回去,但五妹说不想回去,我就没有走了。——关于五妹,以及在这之前和接下来的盛夏里发生的事情我忘记的太多了。那时候我们形影相随,我们之间的友谊和情感无以取代。
傍晚时分小四妹来到河边——这个小四妹比我大三岁或者四岁,按理我应该叫她四姐的,但是我喜欢叫她小四妹。因为这事我妈妈骂过我几次,她说你怎么没大没小的。小四妹说叫什么都行,背着我母亲时她却对我说:“我喜欢你叫我小四妹。”十多岁的小四妹才念小学二年级。没有三妹那样高耸的乳房,也没有五妹那样清纯的情怀,所以我不是很在意她。下午她放学归来在离近河的地里割了一篼猪草,然后跑到河边准备游泳。我已经穿好衣服等待五妹收拾她的小石子。小四妹说:“红红,你不洗澡啦。”我说:“不洗啦,肚子饿了。我等五妹一起走。”小四妹说:“等等我吧,我下水游一下就一起走。”五妹收好石子叫我,我就不等小四妹了。小四妹说:“小气鬼,叫你等一下你都不干。”说着跑去背猪草,也跟着我们说笑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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