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铁骨铮铮，10

　　第十章∶铁骨铮铮，10
　　就在大家合计着孙凯、任光年弄错了路程张狂着两条腿去李村炸铁路的事儿，肖海屈指一掐，道∶“二胡脸子，半百里地弄着脚，大黑棱子雨雪，何异于天方夜谭？”
　　宋发道∶“咋不开车助威呀？半趟子里说没用的简直哑巴喊黑脸的没腔！”
　　肖海道∶“可不是的，我咋忽记了呢？‘亡羊补牢尤未为晚！’。跐跐滑滑的走的顶多不到二十里地，油门一踩就撵上的。”就踏踏地开车去了。谁知却打不开火了，“刺刺”了好一会子，还是事与愿违。不甘心，还是刺刺着。世龙听着声音道∶“别忙乎了，发动机气缸有意见了。这事儿不常见的，你路里脉的太猛了，害了动力的肺脏。算了吧，任他俩听天由命吧。”
　　一言刚了，咋听得东南天际“轰”地一声，好像震得整个院落抖动了起来，冲天的火光烧红了半爿天。纷纷高兴道∶“肯定孙凯光年蒙了菩萨出手相助，得了趣儿的！”
　　焦唐不信快出格勒的事儿，道∶“能的？五十多里大黑雨雪里这么的疾？神行太保？”
　　乔艳道∶“正义感动天和地，什么奇迹都有可能的！啥也别说了，一会儿分晓自明的。”刚住了音，大门嘭嘭地响了起来。
　　肖海三步两步过去就开门。
　　世龙多了心思，怕出意外，也跑到门边，大声问∶“谁？”
　　外面不言，却使劲儿打门∶嘭嘭！嘭嘭嘭！就有了嘀嘀的笑声。
　　乔艳也顶着斗笠来到跟前，听着那嘀嘀，就晓得是孙凯光年二人归来了，道∶“龙叔叔别开门，冻死流光头算了！”
　　夜真冷，一卸劲儿这两个英雄受不着了。光年道∶“龙叔快开门，我们胜利归来了！”
　　惊奇里，门吱哇一声敞开，二人和着冷飕飕的风雨扑了进来。
　　林枫、窦林、宋发、焦唐、洛南、高阳一股脑儿飚了出，一齐围着了，一圈胳臂举起二人。
　　孙凯道∶“放下放下！你们干什么的？”光年大笑∶“别听他的，举高些，受活！”
　　到屋，乱问∶“往返百十里地，恁短的时间就‘天崩地裂鬼子头’了？说说，解了大家的闷！”
　　任光年道∶“都别喳喳，冷死人了，拿酒来！”
　　肖海道∶“日本清酒？”
　　世龙抬抬腿道∶“我恼了一脚把你肖海踢到牤牛洞上去！要闹死有功英雄啊？”
　　肖海说着“哪能啊？开玩笑！”就去地道里取出了“鲁春玉液”，来到二人跟前，各满一杯酒，喜道∶“此乃我鸢都酒店上等佳酿，下了就晓得美劲儿了。”
　　孙凯道∶“肖海夜未免太小气了吧？同志们各来一杯才是劲儿的！”肖海笑着“对对对！”就满了各圆满。大家举杯叮当一声一饮而尽。
　　光年就把街里遇到摩托的事儿说了个详细，方给鬼子的软胁致命一击，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焦唐忽然道∶“蔡连同志去了许久，不知吉凶祸福如何了？”
　　风雨好像没力了，云彩裂了缝儿，几颗星星挤了出来，冷着眼瞧还没熟睡的青岛。
　　高阳问∶“炸铁路英雄的摩托咧？我骑着以察究竟去！”
　　孙凯道∶“我咋说忘了呢？那物我俩想着没用了，扔到了大海里了。不想还有这个用场的！真后悔人了。”
　　挂钟哒哒着到下三点了，山里的梆梆鸟儿开始忙活了。村鸡的啼叫，似乎催着四合院的人们快睡觉。世龙叫焦唐乔艳俩口儿在堂屋里睏觉，其余的到地道里安歇去了。
　　再说蔡连，冒着雨雪，溅着泥水，经过个把小时拐拐磨磨的脚忙，来到了清北。
　　探照灯的光束贼亮贼亮摇晃着特殊之夜，好似随时就有发现自己的可能。几十座日式别墅耸立在眸子里，周遭依然有着站岗放哨的。鬼子名没错起，警惕性特别较真，数丈远就有一个持枪的好似木雕石刻人形杵在那里，守护者日侨的安全。
　　蔡连见状，心里吃了一惊，不得不佩服鬼子的军事谋略十分圆满。扑下身子，躲避着灯光的搜索。看来要弄个“二斤半”机缘不凑，已经不可能的了，露出马脚就大祸临头了，只能慢慢匍匐爬行。离那个岗哨不远了，趁着探照灯给的暂短阴暗，出其不意扑上哨兵的后背，哑门穴里重重一击，那狗日的坏蛋噗通摔在地上。蔡连施展功夫背起那货子趁着灯光给的虚里，一起一伏，奔出了辖区。
　　当风雨的劲头欲要收敛，往返里程圈着句号。四合院黑夜里显得安静。
　　为了不惊动同志们好不容易的睏觉，放下“猎物”，轻轻越墙而过，小心翼翼开了院门，携着那个黄货，扔进了院左的柴房里，用锁子锁了房门，离开院落踅摸到海边地道的入口，蹑手蹑脚挪着轻步，生怕惊醒同志们的呼噜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脱了雨衣准备合上一眼。
　　刚刚躺下，觉得不妥，必须连夜突审那个“猎物”，得到鬼子的表面里侨民实际尽皆强盗的房地产开发区。不然，海日太郎和他侄子椒金出院回来就麻烦了。就来到一个床前，轻轻拍着世龙，小声地说∶“叔叔快快醒醒！”
　　世龙本来觉轻，开目瞧是蔡连，甚为讶异，欲问其故。耳语良久，石龙大喜。二人悄悄地出了地道，来到柴房，点亮蜡烛，见到“猎物”是个鬼子。就给解了穴道，那人醒了，豁然站了起，拔腿就跑。世龙一脚踹倒了那人，跐着胸膛低声喝道∶“日本鬼子，快把你们开发的日侨房地产的详细情况，仔细说来。不然撕个八瓣扔海里喂鲨鱼！”
　　那人哭咧咧求道∶“我我我不是鬼子兵，是中国人，被他们抓着了就当了汉奸。你们只要留给活路，里面的事儿啥都告诉您们。”蔡连道∶“要想活命，只有老实交代！”便从衣袋里掏出一枚发光的器具，又道∶“这是测谎仪，要有一个字儿的谎言立即反映出来，我就割了你的脑袋！不信试试！”那人道∶“试试不得，头就一个，没了就成鬼了！”便唯唯若若道出了自己和日侨别墅里的详细情况。
　　原来此人就是营村的，名叫高四，尖头猴腮，八字眉，三角眼，鼻塌嘴咗，个子愣高，品质极坏，诡计多端，表里不一。因那天夜里鲁深堂和姜华带领百十号青壮年汉子破坏日寇的胶济线。高四就乘机给鬼子报了信。同志们遭到了鬼子包围，惨遭失败。
　　高四受到了日本皇军的嘉奖，成了汉奸走狗给鬼子死心塌地卖命。如今被抓着了，这个贪生怕死的货子就将日侨的魔窟透了个底儿朝天。又说∶“凡是雨雪寒冷之时，都是汉奸荷枪实弹站岗放哨，维护着鬼子国人的安全。一旦天气晴朗时候，皆有鬼子站岗放哨，戒备森严，禁止外人出入。里面有座最高的四层别墅，是川谷村野的家属住处，听说川谷是日本鬼子侵占山东潍坊、清岛、济南日军最高头头，每月回来一回，住个十天五天就走了。别墅区西边，有座三个高角顶漆黑燎光的的楼房，据一个对劲鬼子士官说里面都是鬼子的炸药库，还有枪炮之类。里面的事儿就这些，别的啥也没了。”
　　世龙关键里也是急性子，悄悄叫醒肖海，快把轿车动力机的气缸收拾明白，趁着天不亮赶紧核实一回。肖海就急中生智，在气缸的底部加了个胶垫子解决了大事儿。高四依然被关在柴房里。
　　世龙带着高倍望远镜和测绘器具，同蔡连坐车去核实情况。眨眼间来到青北，通过望远镜了解道高四没有撒谎，就把日侨所居之处，自己绘成了图纸。赶忙返回了四合院。
　　蔡连道∶“龙叔，这个汉奸咋办？”
　　肖海道∶“策反能不？”
　　世龙道∶“你敢高看汉奸？那些没有骨头的华人，就是自私的畜生，为了钱财，甘当叛徒汉奸，出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留不得，拉到海边大缷八块喂鱼了算了。凡是逮着汉奸，这就是下场！”
　　启明星出来了，天快亮了。
　　高四被死死捆着，毛巾塞着嘴，装到了后备箱里。肖海快速如飞，眨眼就到了鹰嘴喙。海浪拍打着岩石，震耳欲聋。高四被抬了出来，去了毛巾。
　　肖海剥去高四的上身，露出了贼肥的胸膛，持着牛耳尖刀，说道∶“高四，你这个亲日派，跪舔帝国，崇阳洋媚外哈巴狗，丢尽了国民的脸面！慰安妇的玩意儿，今个儿大卸八块，受活鱼腹里去吧！”
　　高四满以为当汉奸走狗卖国贼是十分荣耀的事儿，搅着舌头找理由。
　　蔡连道∶“舌头割了！”
　　肖海将对侵略者的仇恨集到刀尖上，麻利地取出了高四的毒舌，一口鲜血呼噜噜地流淌着，流淌着当汉奸自信的破灭！
　　牛耳尖刀弘扬着历史的正气，对不要脸的权贵，无视老百姓疾苦的统治者，满口的瞎话，满身的钱臭满肚子自私腐败，还喋喋不休的廉洁清正，滑天下之大稽！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烧杀奸淫，你他妈的把国仇家恨抛到九霄云外，把鬼子当爷爷继续来中国胡作非为，你不是中国的主子，是日本帝国的狗杂种！历史一定把你这条没有脊梁的癞皮狗定在罪恶深重的耻辱的柱子上，万世唾骂！
　　世龙道∶“肖海，你心里鼓捣个什么？莫非同情汉奸卖国贼了？”
　　肖海眼睛瞪得溜圆，牙齿咯咯地响，唰唰唰，汉奸的臭不可闻的肉体被牛耳尖刀分解了几十块，鲨鱼闻到了血腥，怕肮脏的东西污染大海，张开大嘴吸收着天上掉下的馅饼。完了，办的好利索！肖海轿车开到了浅水里，反复清洗了几遍爱车。海风阵阵，唱着欢歌离开了鹰嘴喙。
　　晨曦初上，阳谷泛彩，四合院里炊烟袅袅。轿车依然卷卧在榕树下，寻思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喜鹊老早棲于树巅喳喳地鸣着好像报喜一样。人们走出地道的梦里，洗脸刷牙。
　　乔艳道∶“饭好了吃饭！”
　　馒头稀饭炒菜摆了一桌。大家见到蔡连乱问∶“昨晚啥时回来的？”蔡连回∶“大家刚睡不久我就到家了。吃饭吧，吃完饭有话再说。”就狼吞虎咽了起来，都夸赞一回“乔艳烹饪技艺挺拿手的！”乔艳报以微笑并不谦逊。
　　不多时，早餐一罢，蔡连就把高四透露的事儿给大家白了一回。
　　宋发愁道∶“这可咋弄？”
　　孙凯道∶“愁个啥的？我们头里有智慧，车到山前必有路！”纷纷出计献策，莫衷一是。
　　蔡连道∶“肃静肃静，都听我说！”大家就支起耳朵收听蔡连的“广播电台”究竟播什么破敌良策？蔡连压低声音∶“林枫，可曾研究出力量巨大的炸药包来？”
　　林枫回∶“现成的，在鸢都酒店地下室的，来时只带了两个，其余都是手榴弹！”
　　世龙高兴道∶“也不错的，足够鬼子喝一壶了。”
　　蔡连沉思良久，果断道∶“世龙、高阳、焦唐、乔艳，停一会子到商店备些礼品去日本伤科医院瞧瞧那两个鬼头何时出院？再个肖海查查油箱里的油够不？”
　　肖海立即车边打开油箱，油尺测过，到屋喜道∶“其实，这车省油，还有一尺深的。”蔡连道∶“火速回潍坊鸢都酒店运来十个炸药包，绝不让鬼子的魔窟杵立在中国的土地上。现在，对于日侨区域只能计取，不能硬碰！”肖海疑云丛生，欲问其故。蔡连道∶“速速出发，回时你就清楚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