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集

　　（1）
　　人物：郭冬宝姜红菊
　　地点：姜山楼门前。（日、夏）
　　停在楼前的葛优德的车。
　　郭冬宝的车过来停下。
　　郭冬宝、姜红菊下了出租车。
　　郭冬宝：好家，这就是二姐夫的车？红旗哎！省里的大领导坐的车。
　　姜红菊：看这车脏的，长途回来的。
　　郭冬宝：呀——牛，太牛了！
　　郭冬宝不由得自己都挺了挺胸脯。
　　姜红菊：咱们这个家两辆汽车了。
　　郭冬宝：哈哈哈……咱这是挣钱的工具。没法儿比。
　　两人对视，在一阵惊讶震慑中同时竖起拇指，且迅速向楼门走去。
　　（2）
　　人物：郭冬宝姜红菊姜山丁山花葛优德姜红梅葛研
　　地点：姜山家。（日、夏）（承接第五十四集第17场）
　　郭冬宝他们推门进来。
　　郭冬宝与葛优德紧紧地手拉手站在一起，显得分外亲切。
　　郭冬宝：想你，二姐夫，真想你！没想到你突然就回来了。
　　姜红菊：二姐夫好！
　　家里人张张喜激的笑脸。
　　郭冬宝：高兴！真高兴！
　　葛优德：我看到你才高兴。我想你！真想你！
　　丁山花：坐下说话，都坐下。
　　人们分别落座。
　　葛优德：（对郭冬宝）你比以前胖了。
　　郭冬宝：都是爸妈养胖的。
　　二老乐呵呵地笑了。
　　葛优德：听说你的买卖很不错，我高兴，真高兴！
　　郭冬宝：是呀，现在是太好了，找到我的位置了。
　　姜山：红梅你也坐下，都坐下说话。怎么连坐也忘了。
　　姜红梅坐下。
　　姜红菊：葛研，查分儿的结果怎么样？
　　葛研：没问题！
　　郭冬宝：嘿，好小子，没白接送你啊！哪个学校？
　　葛研：复旦。
　　郭冬宝：太好了！
　　葛研：谢谢三姨夫。
　　郭冬宝：我得谢你，没让我失望，我提着的心放下了。
　　葛研：这我更得谢你。
　　郭冬宝拍了拍葛研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葛优德：哟，红菊呀，这是要喜得贵子呀。
　　姜红菊：今年过年，他就要和大家一起吃团圆饭。哈……
　　丁山花：哎呀，老头子，快，给文国他们家打个电话。
　　姜山：对对对，我这就去打——
　　姜山去离去。
　　拨通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姜山：家里没人接。打个传呼吧。
　　姜山拨通传呼台。
　　姜山：喂，你好，请让4174693给本机回电话，就说葛优德回来了，让他们立刻到姜山家。……优秀的优，道德的德。……姜子牙的姜，山西的山。……好谢谢！
　　姜山出来。
　　姜山：打传呼了。
　　葛优德：咱们这儿的发展也挺快，大姐夫都戴上传呼了。这时代刷新的快。
　　姜红梅：人家是医生，随时有人叫。
　　葛优德：大姐夫那人太有意思了，大伙儿聚在一起不能没有他。
　　丁山花：就是话多。哈哈哈……
　　全家人都笑了。
　　（3）
　　人物：姚文国姜红莲姚引姜和
　　地点：汽车站。（日、夏）
　　姚文国一家三口下了客车。
　　突然姚文国的传呼响了，姚文国摸出一看，顿时一脸惊喜不能自制。
　　姚文国：哎呀，来对了。红莲，葛优德终于回来了！
　　姜红莲：回来了？！是现在回来了？
　　姚文国：你看，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葛优德回来了，请给4174693回电话。说明他在你妈家。
　　姜红莲：哎呀，真是想不到。一眨眼两年多了。这一家人真是有感应。
　　姚文国：我真想立刻见到葛优德，想看看他这有钱人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姜红莲：你不是能掐会算吗，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姚文国：以后不搞那套了。
　　姜红莲看着姚文国笑了。
　　姚引姜和：妈妈，二姨夫回来了？
　　姜红莲：回来了。快走。
　　三人向前走去。
　　姚文国：今天就能见到他了。哎呀，人就是聚一聚散一散，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恼，怪有意思的。哎，红莲，我这次见了郭冬宝，非问他要下那辆养狗用过的摩托车不可，骑上它我上成人大学多方便。他开上汽车那东西没用了。
　　姜红莲：人家倒是没用了，那多不好意思。
　　姚文国：我知道，没啥不好意思的。我不直接要，我绕着边儿说，等他主动给我。嗳——到时候我客气两句就收下。他那人我还不了解他。
　　姜红莲：老毛病。
　　姚引姜和：爸爸，要下三姨夫的摩托车，带上我来姥姥家。
　　姚文国：行。你坐在后面抱住爸爸的腰，我手一拧油门儿，嘟——去了，嘟——回来了。
　　姚引姜和：哈哈哈……太好了！嘟……去了，嘟……回来了。
　　姜红莲：快走吧。
　　姚文国突然停下脚步。
　　姚文国：绕开走，这条街上有坏人。
　　姚文国他们拐向另一边走去。
　　姜红莲看到了出租车，她摆手叫停。
　　（4）
　　人物：姜山丁山花葛优德姜红梅葛研郭冬宝姜红菊
　　地点：姜山家。（日、夏）（承接第2场）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姜山：今非昔比呀，优德是跳过龙门的人了。国家让人们过好日子，你们真正过上了。
　　郭冬宝：二姐夫，你开上那么好的车是什么感觉？
　　葛优德：累，开长途车太累。
　　郭冬宝：我是问你开上那么好的车是什么感觉，你才说累。当了大老板身子就骄贵了哎。
　　葛优德：娇贵不了，永远不会变。你看，这手还是挺粗糙的。不说费心，有时候我还要亲自下手干。
　　郭冬宝：你那双耳碗刚发明出来的时候，你就对我说，“我这手，过段时间就绵绵的了。哈……”
　　葛优德：哈哈哈……那个碗失败以后，当时真痛苦哇，别看我每天在家里歇着，其实我那是含着泪在奔跑。
　　郭冬宝：还得学文化，刚才你那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一直找不到词儿。我含着泪跑的时候比你多呀。
　　姜红菊：今儿是个高兴日子，你俩别说得太深了啊，小心把伤口碰疼了。
　　葛优德：不会的。那种已过的伤痛，如今想来像清水漫过心头一样，是种滋养了。那已经是一种骄傲了。人么，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呢？
　　姜红梅：是的，刚开始做买卖谁都是雾里看花。
　　姜山：哎呀，哎呀，不得了，今儿你们这说话，都文邹邹的，一个是彩虹呀，一个是看花呀，我都插不上嘴了。哈……
　　人们都乐了。
　　姜山：红梅也是多看书了，这话说出来有水平。
　　丁山花：还水平，要说家常话，不然我听不懂。
　　人们都回敬丁山花以微笑。
　　姜山：哎，文国怎么不回呼呢？这个人就是走哪儿都杨扬误误话多。
　　丁山花：（对姜红梅）给你大姐她们学校打。
　　姜红梅：今天是星期天，肯定他们都不在家，身跟前电话不方便。
　　姜红菊：要不然就是在来这儿的路上？
　　人们以顿然激愣的神情相互看了一眼。
　　姜红菊：肯定，在汽车上坐着没法儿打电话。
　　姜山：有可能有可能。哎呀呀，一家人团聚了，这才幸福！这才幸福！
　　（5）
　　人物：姚文国姜红莲姚引姜和
　　地点：姜山楼门前。（日、夏）
　　姚文国一家走过来。
　　楼门前的两辆汽车显得特别抢眼。
　　姚文国：嚯，两辆汽车！那辆是郭冬宝的，啊呀，难道——葛优德也开上汽车了？
　　姜红莲：不可能，没听说呀。管它是谁的。快进去吧。
　　姚文国盯着汽车出神。
　　姜红莲：快走吧！
　　姜红莲抱着姚引姜和拽了一把姚文国。
　　（6）
　　人物：姜山丁山花葛优德姜红梅葛研郭冬宝姜红菊姚文国姜红莲姚引姜和
　　地点：姜山家。（日、夏）（承接第4场）
　　姚文国推开了虚掩着的屋门。
　　全家人一看，立刻站起。
　　众人：真是他们回来了！
　　葛优德：大姐夫，传呼打了好几个了。
　　姚文国：知道知道，我一个一个都看见了，分分秒秒想见到你呀，优德！
　　姚文国扔下手里的包，紧紧拉住葛优德的手。
　　姚文国：葛优德呀葛优德，这是红楼梦里的那句话，天上掉下个葛优德。
　　一家人顿时笑出了声。
　　郭冬宝：还有，天上掉下个大姐夫。
　　又一阵笑声响起。
　　姚文国：嗳——我这敢不是在梦里吧？
　　葛优德：不是不是，咱是真的见面了呀！
　　姚文国：你掐我一把，我看疼不疼。
　　葛优德：哈哈哈……好我的大姐夫，这两年我在外面孤单的时候，想家的时候，只要一闭眼想到你，总能让我高兴。
　　姚文国：是嘛，这远隔千里我还能给你带去欢乐，说明我土勒吧唧还挺有魅力。
　　人们笑了。
　　姜红菊：你们说话啊，我给泡茶去。
　　姜红菊向厨房走去。
　　姜山：坐坐坐，都坐下说话。
　　众人落座。
　　丁山花把姚引姜和抱在怀里。
　　葛优德：你魅力太大了。
　　姚文国：我这个人活了大半辈子，别的事都也一般，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别人笑。
　　葛优德掏出芙蓉王香烟递给姚文国。
　　葛优德：大姐夫，抽烟。
　　姚文国接过香烟仔细看了看。
　　姚文国：这个烟好呀。这叫，这叫能力强，芙蓉王，能力差，抽白沙，受苦人只抽是小兰花。
　　全家人顿时都乐了。
　　葛优德：哎呀大姐夫哎，这太好了，一进门就让我享受上你的这张嘴了。
　　姚文国：不要夸奖，我随便说说。
　　丁山花：我早就说过，文国不该当医生，该去广播电台说书去。
　　姚文国：晚了，再年轻二十岁，找单田芳稍微学学，搞不好还能超过他。
　　姜红莲向姚文国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姚文国：姚引姜和，过来过来，见过大老板二姨夫。
　　姜红莲：去，快过去。
　　姚引姜和走到葛优德面前。
　　姚引姜和：二姨夫好！
　　葛优德：（学）二姨夫好！哈哈哈……哎哟，都这么大了，这娃娃长得越来越好看。
　　姚文国：小时候就好看。
　　葛优德：你叫什么名字？
　　姚引姜和：我叫姚引姜和。我爸爸说是要引导世界走向和平。
　　葛优德：哎呀，这名字特殊，太好了，比咱们那会儿起下的任何一个名字都好。
　　众人大笑。
　　葛优德：娃娃真亲呀。嗳，大姐还教书是吧？
　　姜红莲：是的。我很快就转成公办教师了。
　　葛优德：哎呀那太好了。
　　姚文国：转成公办教师好是好，不过对我是种压力。
　　众笑。
　　姚文国：哎，对了，葛研，今天是为你的事来的，能不能给大姨夫个惊喜？
　　葛研：能。复旦大学。
　　姚文国惊讶得大张了嘴。
　　姚文国：啊——呀！优德呀，优德，你这是前世修下的，修下的。（对葛研）这才是前世因今世果呀！这就是上了顶级牛校了。
　　葛研：谢谢大姨父！
　　姜红菊端着茶杯出来。
　　姚文国：（对葛研）你这是广寒宫中一枝桂，昆仑山上一片玉。
　　葛优德对他满意地点头。
　　姚文国：优德，这是佛家说的啊，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儿孙近在身。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葛研你是个真正的好孩子！别人不说，姨夫脸上有光了，走到哪儿我都敢开口了。
　　姜山：全家人脸上都有光！
　　姚文国：红莲，把下火药拿出来，大杯子泡上，让葛研狠狠地喝。
　　郭冬宝：葛研，别狠狠地喝，看呛着。
　　葛研：嗯——要狠狠地喝。
　　人们都笑了。
　　姜红菊在分别倒茶。
　　电话响了。
　　姜山去接电话（卧室）……
　　（7）
　　人物：姚贵叶
　　地点：火车站某处公话亭前。（夏、日）
　　姚贵叶：喂，老爷，你在家里呀，我马上就回去了，这会儿在火车站。……不用了，我打车就行了。老爷再见！
　　姚贵叶拖着箱包离开公话亭。
　　（8）
　　人物：姜山山花葛优德红梅葛研郭冬宝姜红菊姚文国姜红莲姚引姜和
　　地点：姜山家。（日、夏）（承接第6场）
　　姜山从卧室出来。
　　姜山：贵叶儿回来了。怎么贵叶儿回来咋不说一声呢？
　　姜红莲：来不及说嘛。她们放假推迟了几天，她说今天要直接到您这儿。我知道。
　　丁山花：好好好这可太好了！姚引姜和，来，过来，姥姥抱抱。
　　姚引姜和走过来。
　　姚引姜和：姥姥你抱不动我。
　　丁山花：谁说的，我来试试。
　　丁山花往下一蹲身，自己差点儿坐地下。
　　姜红菊赶紧上前一把扶住。
　　姜山：哈……还逞能，（学）“我来试试。”哈哈哈……
　　丁山花：也就是这两天这关节疼，要搁平时可没事儿。
　　郭冬宝：姚引姜和，过来，姨夫抱抱。
　　姚引姜和走过去。
　　郭冬宝抱起姚引姜和。
　　郭冬宝：别说，这小家伙有点儿份量。
　　姚引姜和：三姨夫，你的摩托车呢？
　　郭冬宝：在。你要干吗？
　　姚引姜和：我要坐在后面，我爸爸说……
　　姚文国急了，他一步跨到前面。
　　姚文国：来来来，爸爸抱。
　　郭冬宝：等等。（对姚引姜和）说，刚才你说你要坐在后面，你爸爸说什么了？
　　姚文国：姚引姜和，不许胡说。
　　姚引姜和：我没胡说，你在路上说的，要了三姨夫的摩托车，我坐在后面，你带上我来姥姥家，嘟——来了，嘟——回去了。
　　众人大笑。
　　姚文国：我没这样说啊。
　　姜红莲：说了，我证明。
　　众人大笑。
　　郭冬宝：好了大姐夫，今天你就骑上走。
　　姚文国：骑就骑，反正你也没用了。
　　笑……
　　姚文国：言归正传啊。优德，自你走后我就一直想你，你大姐说我性格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了。
　　姜红莲：这话我可没说过啊。
　　全家大笑。
　　（9）
　　人物：姚贵叶
　　地点：姜山家楼门近前。（日、夏）
　　一辆黄色出租车驶向姜山家的楼门前。
　　姚贵叶开门下车。
　　姚贵叶打开后备箱往出拿东西。
　　（10）
　　人物：姜山山花葛优德姜红梅葛研郭冬宝姜红菊姚文国姜红莲姚贵叶姚引姜和姚贵叶
　　地点：姜山家。（日、夏）（承接第8场）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姚文国：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门铃响了。
　　丁山花：贵叶儿回来啦，快开门！
　　姜红菊抢先开了门。
　　姚贵叶进屋。
　　全家人都站起了身。
　　姚贵叶：三姨好！二姨夫回来了！？
　　葛优德：咱俩几乎是一块儿回来的。快把东西放下，来来来。
　　姚贵叶：妈！
　　姜红莲：快把东西放下。妈看看。
　　葛优德帮姚贵叶拉过箱包……
　　郭冬宝：贵叶儿，三姨夫就是开车的，你怎么还打车回来？
　　姚贵叶：三姨夫好。外面太热了，我不想等。
　　姚文国：钱冲的，花钱不打算盘，不掂分量。年轻人怕吃苦哪能行，热就热点儿，打车多费钱。吃不穷喝不穷，计算不到常受穷。
　　姚贵叶：爸，一见面就这样说我。
　　姚文国：那可不，我关心你。不过你做的那件好事让爸在村里可是露了大脸了。
　　姚贵叶：小事一桩。
　　丁山花：姥姥看看。晒黑了。
　　姚贵叶：我就这样。
　　姜山：黑点儿健康。
　　姚贵叶：姥爷好！姥姥好！
　　姜山：快坐那儿。
　　葛研：姐，好像是长高了点儿哎。
　　姚贵叶：去，尽胡说。我有计划，下个学期猛长。
　　众人笑了。
　　姚贵叶：哎，葛研，考得如何？
　　葛研：还可以，到复旦了。
　　姚文国略略瞥了一眼姚贵叶。
　　姚贵叶：牛，太了不得了！不过你的好成绩是姐给你衬托出来的，应该感谢我哦。
　　姚文国又瞥了一眼。
　　姜红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
　　姜红梅把饮料递给姚贵叶。
　　姜红梅：慢点儿喝，外面热吧？
　　姚贵叶：还是二姨好。热死我了。
　　姚贵叶喝了一口饮料。
　　姚文国：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了，也不和爸爸先说说话。
　　姚贵叶：刚才已经说过了。妈，我真想你。
　　姚文国：哼，下辈子我也当妈。
　　人们又笑了。
　　姜红莲：到外面走了两年就是不一样，会说话了。
　　郭冬宝：咱们走吧，今天中午咱们去最好的饭店。我请客！
　　葛优德：等等，我给贵叶儿先拿个礼物。
　　葛优德拉开皮箱。
　　葛优德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派克笔。
　　姚贵叶接在手里。
　　姚贵叶：呀，二姨夫，这是什么笔？
　　葛优德：派克。
　　姚贵叶：听说过，这是好笔呀，今儿第一次见。谢谢！我把它保留起来，作为永久的纪念。
　　葛优德：不。用它写字，写出你有价值的人生，那才有纪念意义。
　　姚贵叶：谢谢。我一定用好它。
　　葛优德又从箱子里一件件拿出礼品。
　　葛优德：给，大姐夫，这是你的，一套精致小巧的工夫茶具。
　　姚文国：还给我，我，我这一辈子光收别人的礼物。
　　丁山花：那是你能为别人做事。
　　姚文国：优德，你真是走对了，这可真是变样儿了；要呆在家里啥也干不成。
　　葛优德：是啊，困难困难，困在家里就难；出路出路，走出去就是路。
　　姚文国：生命在于运动，生活就在于折腾。
　　葛优德：说得好。（又拿出一样东西）给，大姐，这是你的。
　　姜红莲：优德是个有心人。谢谢！
　　葛优德：给，冬宝，这是你的。
　　郭冬宝：谢谢大老板。
　　葛优德：给，红菊，这是你的，索尼随身听。对，现在还唱歌吧？
　　姜红菊：谢谢二姐夫。我已经正式加入演员队了。不瞒你说，这会儿不管在哪儿唱都是掌声一片。
　　葛优德：哎呀，这家里终于出了百灵了！一定再努力，前途无量。都是羊奶的功劳啊。
　　郭冬宝：时间不早了，走吧走吧，今儿咱们去最好的饭店，我请客！
　　姚文国：不能叫请客，叫请自家人。
　　人们都嬉笑着相互点头。
　　姚文国：哎，对了，优德，外面那辆黑卧车是不是你的？
　　葛优德：是我的。外国人送的。
　　姚文国：好好好，啊呀呀，太了不起了！和外国人都打上交到了，这可是发大财了。
　　姜山：你们把手里的东西都搁下，出去吃饭。
　　姚文国：今儿你们俩开车，我掏钱吃饭！
　　全家人欢快的瞬间在画面上定格。
　　（11）
　　人物：
　　地点：城乡结合部某处一片开阔地。（日、夏）
　　三处象征美好生活的画面……
　　（12）
　　人物：姜山丁山花
　　地点：姜山家。（夜、夏）
　　俯瞰夜幕下城市美好的夜景……
　　姜山老两口躺在床上，柔和的台灯光映照着两张幸福的脸。
　　姜山：要说咱们这个国家伟大，名副其实呀。自秦皇统一以来，无数次的分裂，外强野心勃勃的入侵，始终不能把这个民族的魂分散，他的创造力，凝聚力，是独一无二的。
　　丁山花：就是咱们中国人太善良，被小日本狠狠地咬了一口。
　　姜山：那时候咱们太弱，虽然人多，但防不住疯狗。
　　丁山花：现在好了，咱们也有了原子弹，日本人再发疯，再给他扔两颗。
　　姜山：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了。
　　丁山花：不容易啊，刚解放那会儿有多穷，咱们那会儿买辆自行车都高兴得不行，到今天葛优德开回那么好的汽车了，这是多么大的变化呀。
　　姜山幸福地笑了。画面叠印出当年买回自行车他们在屋前的情景。
　　姜山：还是改革开放好呀，优德开回了那么好的车；嗳，我问你，你是喜欢他的车呢，还是喜欢咱们当年买回的那辆自行车？
　　丁山花皱起眉头在想，换面叠印出当年她抱着孩子站在那辆新买回的自行车前的欣喜：
　　（回忆）姜山手把脚蹬，嗡嗡地拨转起后轮。
　　（回忆）两口子相互看着，美滋滋地笑着。（回忆结束。）
　　丁山花：汽车再好，比起咱那会儿的自行车来它就差远了。
　　姜山：哈……
　　姜山一下子兴奋得坐起来。
　　姜山：算你说对了！那种美好的感觉其他任何事不好替代。
　　丁山花坐起。
　　丁山花：我倒口水去，咱好好说说话！
　　丁山花下床离去。
　　姜山陶醉在美好的回忆中。
　　（13）
　　人物：葛优德姜红梅葛研
　　地点：葛优德家。（夏、夜）
　　葛优德一家三口围在饭桌前喝茶聊天。
　　葛优德：咱这个家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你们母子俩的付出可谓功莫大焉。
　　姜红梅：咱们都很努力。
　　葛优德：咱们的根儿在这个家里，根儿上要出了问题，我就是外面干得再好，拿再多的钱买不来这种感觉，换不来葛研的好成绩；没有好成绩就没有这种荣耀感。
　　葛研：爸，不能再夸奖，不然我就开始飘了。
　　三人都笑了。
　　葛优德：红梅，你是咱家最大的功臣，要没有你的扛鼎之力，没有你的母爱心力，儿子“蹦”不了这么高。
　　姜红梅幸福的脸上隐含着疲惫。
　　姜红梅：哎呀，人啊，总是走在山路上，高高低低就没有平路的时候。那会儿你去了广州，这是件大事，你又那么要强，我在家里时刻都提心吊胆；葛研的高考，现在我才敢说这话，我的心上像拧着螺丝……
　　葛研笑望着。
　　姜红梅：表面上我不敢说什么，不能影响他的情绪，哎呀呀，总算过来了。
　　葛优德：葛研，咱们家下一步的攻略，该设计些什么内容？
　　葛研长大了嘴巴摇摇头。
　　两口子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