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峰回路转
作品名称:我无力仇恨 作者:秋波明送 发布时间:2022-12-04 19:43:49 字数:6688
叔叔听了叶药到的讲述,也吃惊不小,他还从没听过英国竟有这样恐怖的事件,也庆幸自己没遇到这样的事。他觉得这件事这样遮着掩着始终不是办法,天天提心吊胆的还危及人身安全,这么大的隐患必须排除。学习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静下心来才能做学到东西。让叔叔纳闷的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大学生,还自食其力读大学,怎么可能和抢劫杀人扯上关系?叔叔沉思了一下胸有成竹地说:“这样吧,从明天起你对那个农夫麦子不要再横眉冷对了,如果她约你出去走走或谈什么的就答应她。记住一点,去哪里不要听她的,事先也不要告诉她去哪里,去的时候由你自己说了算。不要去得那么远,太远了不好控制,樱草山这样的距离就差不多了。”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
“去时提前告诉我去哪里,什么时间去。最好是上午去,如果下午去也可以,不要玩到黑。我带几个英国小兄弟过去,在你约会不远处转悠,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叔叔还怕叶药到畏首畏尾,进一步分析说:“你放心,不会有危险。地点是你定的,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准备,没带凶器一个女人空手赤权也奈何不了你。如果遇到袭击,你放心和她搏斗,就是她学过武功也很难几下就把你打趴下。就算她把你打趴下了,如果还有还手之力就要立马起来继续与之搏斗,女人的体能不可能那么好。再说她要的是钱,没发现你身上有钱财不会下狠手,她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没那么容易得手,不会急于求成。根据你的描述她一般是单独作案,你得提防她带短刀之类的凶器。”
“这你放心,既然是出去约会,她一定会以恋人的姿态,至少也会以要好同学的姿态靠近我,身上有没有带凶器是可以感知的,我也会注意这一点。”
“我始终想不明白,曾经那么疯狂地追杀过你,现在又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她毕竟要过你的命,你怎么可能不记仇,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温柔?除非她把你当白痴了。”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把卖花姑娘和农夫麦子区别开来,可事实却很残酷。按理说她知道我在这个学校就读,如果她想留学深造也会选择其他学校。可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又是为了什么?一个卖花姑娘和皇家医学院这样的高等学府扯上关系太不可思议了。”叶药到彻夜未眠也找不到答案。
“要么是你搞错了,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不会搞错,卖花姑娘和农夫麦子一模一样,天底下哪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声音举止年龄都一样?”叔叔始终心存疑问。
“一样,差不离几。”
“到底是差不离几,还是一样?”叔叔进一步追问。
“一样!我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么可能看错。”叶药到口气还是坚定的,经叔叔这样较真地追问,似乎底气有点回落。
他又重新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见识卖花姑娘的场景,想尽量区别卖花姑娘和农夫麦子哪里不一样。越想越觉得本来就是一个人,美得无可挑剔,为何一定要违心地说区别。伦敦还能出现两个重影?
“追杀过你的人就算她痛改前非想和你和好,她也会明白自己对你的伤害太深了,一定会有所顾虑,不可能忘空一切,要么她是白痴。白痴又怎么可能成为皇家医学院的学生,有多少人能上得了这样的学府?”叔叔越来越觉得蹊跷。
“要么她可能是视觉白痴,医学上叫视觉健忘。轻度视觉健忘的人倒不少,重度视觉健忘的概率为一百万分之一。”叶药到也觉得如坠深渊,无法梳理出因为所以。
“世上竟然有这种病?”叔叔觉得好奇。
“书上说有的,很少遇见过,我没遇过。”
“不管怎么样,隐患是必须排除的。”叔叔很坚决。
“隐患不排除,哪一天杀我难以预料,我的心就静不下来。”叶药到觉得当时就不应该犹豫,早点告诉叔叔也许就不至于留隐患到如今。他对叔叔说:“可怕的是现在看她一点也不像心狠手辣的人,倒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连我自己也不信她是杀人狂魔。”
“真正凶狠毒辣的人,表面上是和蔼可亲的。那些疯狂的、暴跳如雷的,都不是真正凶狠的人。有城府的女人再加上心狠手辣,在杀你之前的最后一秒,你可能还在自我陶醉,庆幸自己遇到了红颜知己。”叔叔侧面提醒叶药到防人之心不可无。
婶婶一会儿坐在桌上一起吃,一会儿又去厨房烤箱拿牛排、薯条、面包……,没有连贯性地听叔侄之间的谈话,叔叔之前也没告诉她叶药到在学校出了状况。当婶婶大致知道叔侄的谈话内容后,惊恐不已地说:“伦敦也有这样恐怖的事,真是闻所未闻。今后我也不敢单独出去了,也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叔叔把他送到学校,特别吩咐说:“别怕!有叔叔在。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任何事都有破解的办法,你按我们说的去做,阴谋总会有见光的时候。如果一段时间内还搞不清楚农夫麦子的真实意图,那我再去和学校联系,去调查农夫麦子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
“好的。谢谢叔叔。”
叶药到走进教室,农夫麦子用神秘的目光看着他,他一改往日的冷漠朝她微微一笑。她第一次捕捉到了他脸上的微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叶药到一坐下来,农夫麦子就挪了过来,带着几分亲和,带着几分愉悦轻轻地说:“你笑起来很可爱,为何整天板着脸?”
叶药到还是笑笑。
“如果你觉得我妨碍到了你,那你和老师说换一个位置,千万不要板着脸。你对我的冷漠使我感到恐惧,心里特别难受。”农夫麦子第一次和叶药到说上话,似是拨开乌云见太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换一个位置有用吗?”叶药到不冷不热地反问,干巴巴的。
“我不知道,你觉得有用就换”农夫麦子还是一脸温和。
“你的城府深不可测。”叶药到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农夫麦子没听明白,她说:“如果你的脸上经常有微笑,那该多好!”
“和你有关系吗?”
“关系大着呢!我们都是成年人,你没看出来?”农夫麦子春风满面。
“我一定会搞明白的。”叶药到答非所问。
“我一定会搞明白的?”农夫麦子重复了叶药到的自言自语,感到莫名其妙地说:“搞明白什么,能搞明白不是很好吗?从此不用再心神不宁。”
“还不都是因为你!”叶药到心里这样想也没说出来了。眼前又出现了拿着卫士刀追杀他的那一幕,再一次感到心慌,导致全身发冷连打了几个寒战。
“说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脸色不好?”农夫麦子想起了老师说的话,进一步证明叶药到的失常就是因为她。
“上课了不要开小差。”叶药到一脸冷酷地打断了农夫麦子的话。
农夫麦子明白,他对别人的冷漠和对她的冷漠确实不一样,必须搞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她又贴近他说:“这个周末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去哪里?”叶药到露出了微笑。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利斯山也可以。”农夫麦子的眼里闪烁着青春的光芒和贪婪的期待。
“我听说利斯山很远,去了就要回来没时间玩。”叶药到显然不想去那么远,心中的计划也不是利斯山。
“那你说吧,全听你的。只要能和你出去走走,刀山火海也是柔情谷。”农夫麦子的眼睛忽而一闪,像丘比特之箭穿透叶药到的心房。
“有这样夸张吗?”
“肺腑之言,肝胆相照。”
“好了,好了。听老师讲课,我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周末告诉你。”叶药到中止了课堂的交头接耳。
离周末还有两天,叶药到偷偷给叔叔打了电话,告诉他周末十点到樱草山山顶。自己也做了充分准备,把叔叔教他的防卫后退法,和攻击擒拿术,做实战模拟。比来划去练习了好几次,对可能发生的突然袭击,特别是器械的提防,做了针对性的部署。还在背式旅行包里放了几个苹果和一把短刀,以防不测之需。
周末,风和日丽,路上的行人也满面春风,就连汽车的喇叭声也美妙悦耳。他俩八点多走出了校园,在公交站等了一会儿,手拉着手上了开往樱草山方向的公交。在外人看来他俩俨然是一对情侣,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下车后农夫麦子挽着叶药到的胳膊向樱草山进发,这一挽的亲密度和舒适度与卖花姑娘毫无差异,农夫麦子就是卖花姑娘再不用质疑了。为了打破无话找话的尴尬,他旁敲侧击地问:“麦子,你家住哪里?”
“利斯山之麓,离利斯山不远。”
“经常来伦敦吗?”
“我一个插班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农夫麦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叶药到反问。
“读大学也是插班生?”
“是啊!我家比较穷,有时交不起学费,只能赚了钱够交学费了再读。”农夫麦子语气里多少有些感慨的成分。
叶药到听出了她心中的无奈,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话题一转说:“那你是什么时候移居英国来的?”
“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前一年。”
“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是1945年8月15日,天皇向全日本广播无条件投降。你家来英国是1944年?”
“是的。确切一点说是1944年9月。”
“中国战区接受日本投降是1945年9月9日,这样说来你家移民刚好早一年。”
“是的。准确无误。”
“家里都有什么人?”
“妈妈,哥哥和姐姐……”
“爸爸呢?”叶药到还没等农夫麦子说完就追问。
“战死在中国。”农夫麦子说到此,伤心溢于言表。
“你父亲是侵华日军?”
“说来话长,不说了。说说你吧!”
“我是中国人。”
“知道。”
“到英国留学。”
“知道。”
“我就这么简单。”
“没了?”
“没了。”叶药到没说那天码头接他的人是自己的叔叔,而是很有针对性地说:“要说为什么来英国留学,那是因为中国被你们日本侵略屠杀,生灵涂炭,城市一片废墟,国家需要医治需要建设。”
“日本应该向中国谢罪,我也应该代替父亲向中国人谢罪。”农夫麦子神色凝重,语气里袒露着真诚。
“你伪装起来还是挺有型的。”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伪装?日本确实给中国造成巨大的灾难。”
“没有伪装!那你今天带刀了没有?没带刀的话你一个女人很难战胜我。”叶药到的脸色一下子阴森下来,一语点破。
“带什么刀,带刀干么?为何要用刀战胜你,你还把我当侵华日军?”农夫麦子莫名其妙。
“日本卫士刀,锋利得很啊!你不是侵华日军,却比日军还凶狠残酷。”叶药到带着鄙视,带着怒火,话中带刺。
“我还不知道什么刀是日本卫士刀,你见过?”
“见过。以前是在电影里看到过,真正见识日本卫士刀是你追杀我时所见。”叶药到不在打哑谜,对农夫麦子的故意掩饰很恼火,直接戳穿。
“我什么时候追杀过你,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难道你真的是重度视觉健忘?”
“我一个攻读硕士学位的皇家医学院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和持刀追杀的恐怖事件扯上边?就算我再凶狠,就算是在侵华的战场上,对你这样的帅哥我也下不了手,怎么可能带刀追杀?你这万里难挑一的帅哥见上一面也是千载难逢,爱都来不及,还追杀?你真是无聊至极。”农夫麦子说到此突然想起说:“那天深夜逃到我家里来的那个人是你?”
“终于伪装不下去了?”叶药到此时两眼怒火,心里却恨不起来。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他向后退了一步。
“唉!用中国人的话说真是冤家路窄。”农夫麦子终于找到了叶药到仇视她的缘由,有气无力地说:“那天你有没有听到‘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这句愤怒的问话?”
“听到过。”
“说这句话的声音像不像我的声音?”
“当时觉得不是卖花姑娘说的声音,是从楼阁里传出来的。”
“那你为何又把我和卖花姑娘等同起来?”
“现在听你的声音就是卖花姑娘的声音。难道是两个人?”
“追杀你的人不是我,她是我姐姐大我两岁,名字叫农夫稻子。”农夫麦子感伤落泪,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那个人怎么会是叶药到。她擦了擦眼泪说:“姐姐从小没学好,妒忌心很强,别人有的她想有,别人没有的她也想要,可总是眼高手低。爸爸牺牲后我们就移居英国了,其实移居英国和她也有关系。因爸爸不在了,家里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家道慢慢败落了,在日本已经混不下去了,妈妈决定用剩下的钱移民英国。到了英国她依然好吃懒做,与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为伍,重操旧业。我和哥哥都非常的恼火,又左右不了她,恨铁不成钢自己也麻木了。”
“她到处抢劫杀人怎么没有被发现?”
“她只抢劫没杀人。”
“那为何追杀我?”叶药到一头雾水。
“如果你把钱给了她,也许就不会追杀了。谁叫你钱财露白,中国人不是说‘钱财勿露白,露白必有灾’吗?你怎么连祖宗的教诲也全忘了。我姐学过柔道,学过散打,学过搏杀,不像我这样柔弱。一般人遇到她都很难逃脱,她的招数凶狠至极防不胜防。可能是你跑得太快了她追不上,却阴差阳错地逃到我家里来了。她觉得不杀了你就会暴露,所以铁了心要杀你。”
“你怎么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不要说你,有时我妈妈也认错了。”她擦了擦眼睛说:“我姐因错杀了哥哥后痛不欲生,也在那晚割喉自尽了。从此世上再没有农夫稻子,从此伦敦街头再没有卖花姑娘。”
“真可惜,怎么就自尽了呢!不然……”叶药到对她的仇恨随着误解的解除已荡然无存了。
“不然怎么啦?你这么这样贪心。”农夫麦子啼笑皆非,气也不是爱也不是,打情骂俏似的朝他的手臂打了一拳。
“反应真快!”叶药到本想开个玩笑的,出口后又觉得不合时宜忍住了。农夫麦子却点出了他要说的话,真是聪明绝顶。
“叶药到同学,学术方面我承认你的天赋,其他方面不见得你比我聪明很多。”农夫麦子站直了腰杆说话。
“娘子教训的是,小生哪比得上娘子。”叶药到油腔滑调之后,马上一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家里一下子死了两个人怎么收场?”
“被杀的和杀人的都死了,你说怎么收场?搞了一个墓地葬了也就完事了。我在他们的墓志铭上写着:‘多行不义必招祸,错杀兄长自陪葬’把兄妹合葬的缘由说清楚,以告诫后人。”
农夫麦子泪流满面,毕竟是亲哥哥和亲姐姐,伤心也在情理之中。叶药到也乱了方寸,扶着农夫麦子向前走了几步,示意她坐在草坪上休息一下。本想安慰安慰这个被冤枉了的“卖花姑娘”,自己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差一点落泪。农夫麦子偎依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是伤心是委屈还是误会解除后的喜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要太伤心了,如果那天杀掉的人是我,你就没机会依偎在我怀里了。”叶药到反向安慰奏效。
“你好人自有天佑,我很佩服你临危不惧,急中生智化险为夷。”农夫麦子停止了哭泣,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叔叔和几个英国小兄弟看到此情此景,好奇地走了过来。叶药到看到叔叔几个人过来,拍了拍农夫麦子说:“麦子,我叔叔过来了。”
叶药到和农夫麦子立马站了起来,像是偶遇叔叔一样向前走了一步说:“叔叔,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
“我们几个人路过山下,好久没来樱草山了,几个小兄弟想上来走走,就上来了。”叔叔与叶药到的话无缝对接。
“叔叔好!”农夫麦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向叶药到的叔叔一行鞠了一躬。
“好!你们玩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叔叔觉得风险已经排除转身往山下走了,几个小兄弟也跟着下山了。
叶药到看到叔叔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英国小兄弟离开,像极了黑社会老大。
“你怎么没说你叔叔在英国?”
“我们第一次约会来得及说吗?更何况是在提防你杀我的前提下。”叶药到看着农夫麦子目不转睛。
“你叔叔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还行!是制药公司老板。”叶药到带着几分自豪。
“你真幸运。”农夫麦子带着几分羡慕。
“你妈妈现在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孤单,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看看她?”叶药到话锋一转,给农夫麦子适度的关爱,来安慰这位可怜又可爱的姑娘。
“时机还不成熟,那天被你推倒伤得不轻,现在还在医院。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是仇恨是惊喜还是无地自容,我也说不准。”农夫麦子停顿了一下说:“妈妈曾说过,这样帅杀了有点可惜。你往外冲的时候,她又阻止你逃脱。我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
“是自然反应,其实早就成了帮凶。”
“我妈很辛苦,这年纪了还天天干活到深夜。”
“你对姐这样的行为也麻木不仁了?”
“确切一点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是死是活由她去了。我妈我哥曾经打过她,骂过她。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更加地变本加厉。我也说过她,劝过她,都没用。后来我也不想看到她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哥哥又没多大出息,赚钱也不多,三十多岁了还娶不上老婆。妈妈还靠手工装搭换几块钱过日子。我读书都是自食其力,家里有个这样的姐姐,我也一直住校,连周末也不想回家。”
“可悲的家庭,一定有可恨之人。没想到你这样的家庭里面还有另类,老天还算没有喝醉。”叶药到深情的眼光直逼农夫麦子,这到底是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欣慰,还是对她的怜悯之心溢于言表,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钱人很难想象没钱人生活的艰辛,特别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家庭里的人,什么事都要靠自己,还处处不顺心,到学校第一天就被误会,就被仇视。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有这样讨人厌吗?总觉得你对我的仇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也解放我自己。不然我还没时间出来呢,我是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的,周末我都出去找活干的。如果没有这些因素困扰,我的学习成绩也不至于在中下水平。”农夫麦子已经把叶药到当知己,和他说出了掏心窝的话,想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说:“也不至于和你在同一个水平”。
“这件事确实让你受委屈了,我的心也有点过意不去。谁叫你和姐姐生得一模一样,能怨我吗?”叶药到觉得自己对农夫麦子的印象正悄悄地改变着,拉着她的手不是恋人胜似恋人,把左手的胳膊肘向外移了一点说:“回去吧!我终于释怀了,今后我们共同努力。”
农夫麦子右手熟练地插进了叶药到的胳膊肘内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