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

　　49——1玉芹娘家，日，内。
　　（玉芹怒气冲冲地回到娘家，母亲秀花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玉芹受委屈了。）
　　秀花： 闺女，到底是咋回事给妈说说。
　　玉芹： 没事，没事！（玉芹说着话眼泪便止不住往下流。）
　　秀花： 哎呦，我的傻闺女，有啥委屈跟妈说出来，可别憋在心里，要不然会生病的。
　　玉芹： 没，没事的。（玉芹背过脸去怕母亲看见从眼中滚落的泪珠。）
　　秀花： 我的娇闺女，你不相信妈吗？你有啥委屈跟妈全倒出来，让妈跟你做主。是不是占营欺负你了？
　　玉芹： 占营把卖猪钱赊给人家，现在要不回来了。
　　秀花： 你看占营傻不傻，卖猪钱敢赊给人家，现在的钱可不好要。
　　玉芹： 要不回来了！
　　秀花： 要不回来也得要，你们挣个钱容易吗？为啥要不回来？
　　玉芹： 占营跟人家国兴媳妇好上了，国兴来俺家闹事说剩下的卖猪钱别想了。
　　秀花： 占营咋会干这种丢人的事呢？年轻人呀，脑子一热啥都不想。你去招惹人家媳妇干啥？放在过去那就得挑断脚筋。
　　玉芹： 妈，我想跟他离婚！
　　秀花： 离婚可不是小事，你得考虑好了再说；再者说了你们离了孩子咋办？你们年轻人啥都不考虑。
　　玉芹： 占营整天不顾家，我跟着他也享不了啥福。
　　秀花： 你在这里住几天，让他爹妈来叫，我得当面数落他们几句，让他们来管管占营。闺女，在娘家耐住性子安心住几天，妈还是管得起饭的。他们不来几趟咱就不回去，我要杀杀他们的傲气，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啥本事。
　　
　　
　　49——2玉芹娘家，日，内。
　　（玉芹在娘家一连住了几天也没见占营和他父母来一趟，这下可把秀花和金荣急坏了，两人便打电话把妹妹梅兰叫来了。）
　　梅兰： 嫂子找我有啥事呀？
　　秀花： 哎呀梅兰呐，占营和玉芹两人生气了，玉芹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你都没有听说吗？
　　梅兰： 我和占营家隔着两条街，他们家有啥事我也不知道。
　　秀花： 那样吧梅兰，你回去跟占营的爹妈捎个信，让他们来赔礼道歉，也算给我们一个台阶下，咱就让玉芹回去。毕竟是两口人，况且也有两个孩子了。只要占营改邪归正，咱也既往不咎，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梅兰： 那我回去到占营家看看吧。
　　
　　
　　49——3占营家里，日，内。
　　（梅兰手里拿着针线活来到占营家里。）
　　梅兰： 嫂子在家吗？（梅兰脚还没踏进门槛便吆喝上了。）
　　莲花： 哟，是梅兰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来，快坐下。（莲花赶忙给梅兰递过来一把椅子。）
　　梅兰： 咋没见玉芹呀？（梅兰故意问道。）
　　莲花： 去走亲戚了。
　　梅兰： 不年不节的走啥亲戚？
　　莲花： 看你说的闺女走娘家还论啥年节？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又不是去其它地方哩。
　　梅兰： 看来你啥都不知道哇。
　　莲花： 怎么啦？
　　梅兰： 占营和玉芹两个人生气啦！
　　莲花： 咦，我的老天爷哩，这是啥时候的事呀？我可真不知道。两个人是因为啥生气呢？
　　梅兰： 占营把猪卖了你知道吗？
　　莲花： 听说了。
　　梅兰： 你咋不拦住他呀？
　　莲花： 俺娘俩也分开家了，猪是他喂养的，他愿养就养，他愿卖就卖，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呀；况且我也不当家，我也管不住哇。
　　梅兰： 占营把猪卖了五万多块钱，猪贩子国兴只给了三万，还差两万多块钱没给，他两口可能就因为这事才生气的。
　　莲花： 他钱不给够就让他拉猪吗？万一不给钱咋办？俺的占营那看着挺聪明，买办起事来咋这么糊涂？脑子不够用。
　　梅兰： 现在玉芹已经在娘家住好几天了，您家连一个去看看都没有，俺哥嫂都生气了。
　　莲花： 是该去看看了，不过我不能去，我让占营去。
　　梅兰： 这种事你咋让孩子去呢？应该您老两口去才对。
　　莲花： 玉芹俺俩都不搭腔说话，平常都不理我，你让我咋去叫她？
　　梅兰： 我让您老两口去也是为您着想，您一去权当给他们台阶下，我哥嫂和玉芹啥事都没有了，玉芹也回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说这有多好。
　　莲花： 那好吧，等占营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
　　
　　
　　49——4占营家里，日，内。
　　（下午，占营刚进家莲花便把他堵在屋里责问他。）
　　莲花： 玉芹为啥住她娘家不回来？
　　占营： 不知道哇。
　　莲花： 装糊涂。
　　占营： 没有的事，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莲花： 你拉倒吧，你惹的事让别人去问，想得美。
　　占营： 你不是多操心吗？操心多了老得快。
　　莲花： 我不操心能行吗？我要不管你这个家就散了。这两天你赶紧去把玉芹给我叫回来，人家梅兰已经捎过来信了。
　　占营： 我不会去给她低头认错，要去你去。
　　莲花： 凭啥让我去？咱们分开另过了，你们过得好与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玉芹住她娘家不回来，是因为你卖猪钱要不回来，她才生的气，这事不怨人家玉芹。
　　占营： 这事怨你。
　　莲花： 咋会怨我哩？你卖猪赊钱也没通知我，里面啥情况我都不知道。
　　占营： 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就清楚了，玉芹生谁的气？
　　莲花： 当然是生你的气了，跟我八百棒槌够不着。
　　占营： 我是谁生的？（占营反问道。）
　　莲花：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是我生的不假，但我没让你去惹她生气呀，那是你自己戳的窟窿哇，你自己惹的祸还往别人身上拉。
　　占营： 我的亲娘哩，你人不老可脑子却变糊涂了。
　　莲花： 您娘我还没到那一步！
　　占营： 你要不生我，我会惹玉芹生气吗？你还说自己没责任，叫我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莲花： 咦，您娘那狗腿，我打死你个赖种！你给我胡搅蛮缠，狼腿拉到狗腿上。（莲花气得拿起擀面杖朝占营背上敲了几下。）你要气死我呀。
　　占营： （占营边躲边笑。）就是怨你，就是怨你。你不生我，我咋会惹她生气？吔，吔，气死你！
　　莲花： 咋会生出来你这个野种！
　　占营： 啥野种？你心里最清楚。
　　莲花： 我打死你个龟孙！（说着莲花把擀面杖向占营扔了过去。）
　　占营： （占营顺手接住放在架子车上。）擀面杖摔断了就喝不上你的手擀面了。嘻嘻。
　　莲花： 我不跟你嘻嘻哈哈，无论你过到哪一步可跟我没关系，我事先跟你说好了。
　　占营： 我的亲娘哩，这事你别管，您儿子我已有主意了，让玉芹住她娘家吧，不出十天她乖乖地自动回来，趁着这机会也煞煞她的傲气，她以后就知道怎么样做人了。
　　莲花： 反正我不管你们的闲事了，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
　　
　　
　　49——5占营家里，日，内。
　　（占营正在家里清扫猪圈，金波突然闯了进来，占营感到很吃惊。）
　　占营： 咦，孩他舅啥时候回来了？（占营对金波突然出现感到很意外。）
　　金波： 刚回来还没进家哩。
　　占营： 不年不节的咋想回家了？
　　金波： 想你们几个呗！
　　占营： 哼，想俺几个？笑话，肯定是想风莲了。
　　金波： 想她？哼。（金波不满地哼了一声。）
　　占营： 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就给你做点饭。
　　金波： 我下火车的时候在车站吃了一点，现在还不怎么饿。等一会去镇上饭店吃饭，我请客。
　　占营： 孩他舅赚到钱了？
　　金波： 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请客吃饭也理所应当。你给国明打电话让他到镇上来，就说我请客哩。
　　占营： （占营掏出手机拨通国明的电话。）喂，国明，金波从深圳回来了，一会在乡镇上的饭店里请客哩，你来不来？
　　国明： 来，肯定来，好长时间没见过干儿子了，也想他个龟孙了，今天刚好没出车，咋会不来呢！
　　占营： 那好吧，我和金波骑摩托车去一会就到，你也快点过来。
　　国明： 好，好。（国明在电话里连忙应承着。）
　　
　　
　　49——6饭店里，日，内。
　　（金波要几个菜和白酒，便和占营坐在临街的桌子旁等国明，半袋烟工夫看见国明从司机楼里钻出来。）
　　国明： 你个龟孙咋冷不丁地跑回来了？（国明说着从兜里掏出来香烟递给金波和占营。）
　　金波： 这是家呀，我不是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嘛。
　　国明： 对，对。
　　（三个人坐下后边吃边聊。）
　　金波： 我有点事想请您两个帮忙。
　　占营： 都是朋友，有事肯定得帮忙。
　　国明： 帮啥忙？
　　金波： 捉奸。
　　占营： 捉奸？捉啥奸呀？（占营一时没弄明白惊讶地问道。）
　　国明： 捉谁的奸呀？
　　金波： 风莲跟一个男的有奸情。
　　占营： 你别瞎胡说了，我咋没听说。
　　国明： 你离家几千里路你咋知道的？
　　金波： 我在外边这么长时间，风莲很少主动跟我打电话，我就感觉有些不正常。有天半夜我给风莲打电话，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刚说两句就挂断电话，等我再打过去却关机了，你说正常吗？
　　占营： 这有啥不正常的？风莲所在的饭店有好几个男的，有两个厨师，还有两个打杂的，他们同事在一起有啥大惊小怪的。
　　金波： 我留意了一下打电话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那个时候谁还在干活？
　　国明： 这也不一定，有时饭店生意好能开到一两点，这多正常。
　　金波： 有这种可能，但是他一接电话就马上挂断了，我再打时却已是关机，你说这正常吗？
　　占营： 这么一说是有点不正常。
　　国明： 我也觉得不对劲，那你准备怎么办？
　　金波： 我请你们两个人就是准备捉奸在床，抓个现形。
　　占营： 如果抓住了怎么办？
　　金波： 怎么办！弄死他！（金波气得咬牙切齿。）
　　国明： 拉倒吧，那是一个大活人呀，说弄死就弄死呀。
　　金波： 谁叫他给我戴绿帽子哩。
　　占营： 有绿帽子戴，冬天不冻头。
　　金波： 别扯淡了，叫玉芹也给你挣一个。
　　占营： 叫我说你也别捉奸了，睁只眼闭只眼妥了，何必那么认真哩？你在外边打工不也经常去找小姐吗？你管她干啥？
　　金波： 我是生理需要。
　　国明： 你是生理需要，就不允许她生理需要？这有些不公平。
　　金波： 龟孙！我弄些好酒好菜让你俩吃着喝着，你俩倒教训起我来了。
　　国明： 咱去捉奸，万一抓到人怎么办？
　　金波： 揍他一顿出出气，然后再送到派出所。
　　占营： 风莲怎么办？你这一弄事就闹大了，风莲在咱家还咋混呢？叫我说还是息事宁人吧。
　　金波： 这种贱货要不要都行。
　　占营： 你回来风莲知道吗？
　　金波： 我再傻也不会傻到那种地步，我要告诉她我回来了，咱还咋捉奸？
　　占营： 那好吧，一切听你安排！
　　国明： 今晚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