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铁骨铮铮,8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9-26 09:34:06 字数:6164
第七章∶铁骨铮铮,8
话说世龙为了微型炸弹之时苦苦思索,不知何时见到高阳同志筹谋此事儿的?心里如火焚烧,焦急万分,连连叹息。老段闻之想这孩子头脑真的死性,咋不晓得灵活变通呢?不给他开导开导恐怕就彻夜难眠的,道∶“侄子,天大的事儿叔叔也想方设法给你解决的。不要愁的觉也睡不着变成了火眼金睛就麻烦了!九点多了,明个儿和你从长计议。”世龙咕嘟嘟下了一杯茶,道∶“段叔,不是侄子着急,我是怕蔡连那妮子弄不到这事儿,脾气发毛了。她决定的事儿要是实现不了,死的心都有。咱们男同志心量宽着的。可在日本鬼子侵略咱们国家上,谁也宽不了,这是关乎着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根本大事儿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况我等已经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共产党员了。我能不急吗?”这话儿说的老段心里也活了。
老段思索一会子道∶“娃儿不怕,你不晓得你弟弟在德国留过学吗!你弟妹依然在的德国里的,这事儿给德明说说,不信没有法儿的。睡吧睡吧。此事不足为虑的。”世龙听得此言,半信半疑,数着数好不容易入睡了。
只见高阳踩着一团白云翩翩然而降,左手提一木箱,来至世龙面前,欣然道∶兄弟此次保定,虽未相唔,所想所思,无不悉然。微型炸弹吾早已潜心此事了。目今日鬼甚猖,吞吾中华之野心昭然若揭矣!不分昼夜钻研斯事,克期功成,特送与君,速速东北去吧。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箱子,但见芝麻、绿豆、谷子、高粱不等的形状,毫无光泽,生不打眼。世龙问曰∶敢问兄长,此乃何物也?高阳曰∶微型炸弹!世龙疑虑重重如此微小,能有力乎?未及诘之,高阳知其所疑,虽捏这一枚芝麻大的炸弹,投之于树,那是一颗粗大十围古柳,浓樾蔽日。只听轰然一声,好似那天嘣地裂一般,那柳化成碎木片儿,树冠的枝条飞到空中,纷纷扬扬,四面八方飘了去……
世龙吓的“妈呀”一声大叫,猛然坐起,出了一身冷汗∶“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老段刚刚入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震了个惊骇,说道∶“侄子,你咋了?夜半三更好这样的作妖儿?”世龙跳下床在屋里乱找。
老段道∶“你找啥?”世龙道∶“我明明看见高阳提一箱子微型炸弹给我送来了,还放了一颗芝麻籽儿大的炸弹,威力果然无比!我在找高阳呢。”老蔡哈哈大笑,道∶“侄子梦晕了头!”说着跳下床到柜橱取出一小瓶儿药,满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世龙说∶“侄子吃两片儿安定,就不梦着高阳了。再高就不好安定了。”世龙道∶“叔叔我做这梦不放心,不知道高阳怎么了给我托梦?”老段道∶“你这孩子咋和从前不一样的呢?成熟沉稳,犹如大将的风范,今个儿小孩子似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多想了稳稳睡吧,再有两点钟天就亮了。”叔侄安然复返梦乡里。
临近的村鸡啼叫了五遍,启明星收敛了末了的光芒,夜一下子黑丧着脸子,不多时阳谷的鱼肚白染上了淡红,渐渐地变成了血红,血红里生出了老太阳重孙的,谁也不知多少代滴拉孙,还是那么的圆,那么的红,那么的热,遗传基因永不变色,凝固忘我的奉献精神,就是到了地球破坏之时灭依然不变,永恒的光耀着宇宙。
世界里什么伟大?无私奉献的太阳啊,您才是真正的伟大!太阳永远年轻的!那些狂妄无知的反复小人,动辄开发这个星球,开发哪个星球,闹得长天不安!就是不敢开发太阳的星球,因为太阳有着自己的最严和正义,邪恶的都畏惧正义的。烈烈地血色染红了天地,照耀着生命的善恶美丑,轮回者流年四季。太阳又给保定送来了光明,一天的忙忙碌碌从头里开始了。
蔡连趁着婶娘和孙子以及妹妹还沉浸在美好的梦里,悄悄起床下楼,到厨房里忙活了一大阵子,做好了早餐。到楼上见婶娘正在洗漱,妹妹也醒了,一身睡衣坐着揉眼睛。蔡连道∶“妹妹军校里就数你轻快,起床号没响你就在操场跑十几圈子了,校长还表扬你是全校师生的表率。现在那股劲怎么消失殆尽了呢?”
段芬道∶“反正娘是我的亲娘,姐姐如同我的亲姐姐。实话是说吧。原来我见仪表人才小唐你们关系好的不行,妹妹也萌发了美女爱俊男之心,但不敢影响姐姐的好事儿。想近也不便近得。姐姐杀死洋教官离开学校之后,我就没事找个事儿接触小唐,心想一定如愿以偿。谁知碰了一鼻子灰。气的我把他档案里的名字都晒出来了,大吵∶“湖南佬!唐孟萧!唐祥生!唐和尚!我哪一点儿比我姐姐差,这么不得见我?给我说说啥原因?那家伙却死不中听阴谋着欲讥笑死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哼了一声说‘段芬毫无自知之明!你咋敢和李连比呢?果然是老母鸡和凤凰比赛的!’这个白脸奸臣说话比毒蛇还毒!越想越气,怎能叫你白白侮辱本姑娘!捡块砖头,猝不及防照他腿上打去。小白脸立即蹲在地上捂着腿呻吟开了,骂得更难听‘简直是下蛋的老母鸡!叨人的火鸡!’我就更火了,又抓了一块砖头,道∶唐生智,你好没道理,看不上我就算来了,干吗骂我?我火的很了一砖头脑壳给你砸开花儿!他忽然站起身,忍着痛笑道∶‘大小姐,别给我一样子,我以为是李连呢!’我知道他在搪塞的。我含着泪跑到家,躺床上捂着被子睡了一天,从那时就不知不觉地懒了习惯下来了。”婶娘道∶“粉妮子,原来是个这样子?真没志气!学学你蔡连姐姐就海阔天空了。”段芬笑笑无话,也洗簌起来。孙子醒了。婶娘道∶“段杰,乖孙孙,太阳上着屁屁了,起来洗脸吃饭了。”一边说一边给孙子穿好了衣服,洗洗手脸,一起来到了楼下堂屋开始早餐。
都誇蔡连做饭的手艺不错。
世龙道∶“别看她做饭的手艺,那发暗器的功夫无人能比。都说闪电快,闪电的影子有目共睹,蔡连的暗器发的时候,即是目光锐利的也难以瞧见,每每杀人于无形,妙不可言。”
蔡连说∶“袁世龙同志,虚张声势,誇大事实,这是违犯党的纪律要受处分的!就忘了祸从口出吗?”
此时一只麻雀从院里上空飞着,噗嗒一声掉落当院动不会动了。都赞蔡连功夫上乘。蔡连笑道∶“非也!因那鸟雀心脏病骤犯故尔。”
大家也顾不得吃饭了,放下碗,一齐涌院里仔细瞧麻雀,只见白色的胸脯上不偏不倚插着一支麦芒似的短针,麻雀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众等被蔡连的绝世功夫骇得不轻,就是世龙也十分惊讶,问∶“连妮子,你这技能跟谁学的?就没露过。”
蔡连道∶“你知道咱们老家启祥村寨启功伯伯吗?”
世龙道∶“有印象,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老百姓吗?”
蔡连道∶“错!有眼不识泰山!别看启功伯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可是祖传的武功世家,据说自己的爷爷是帮助努尔哈赤屡屡打败明军,奠定了大清。宁远城之役,爷爷劝告努尔哈赤要智取不要武功,老家伙不听仗着自己兵广将雄硬是意气用事,结果被明军袁崇焕炮石打中了致命处,伤处太重无法治疗,化脓腐烂,郁愤而死。大清王朝建立之后,努尔哈赤被尊为清太祖。爷爷就隐居山林了,传下了神妙飞镖微器绝活。启功伯伯学得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神入化,就将这等事儿暗里传给了我。在当年万余清兵攻打启祥村寨时,若不是启功伯伯出手相助,有一百个莫生的父母也打胜不了清兵的。这事儿启功伯伯压根就不提。名誉都给了为了保卫村寨共荣牺牲的莫生的父母了。”
世龙惊讶道∶“哎呀,跟梢原来是这么一回的事儿。”
蔡连说∶“你别哎呀了。万一咱们不死,活着回到启祥村寨,可别这事儿提一个字儿。启功伯伯的脾气万一火了起来你也受不了的。”
世龙道∶“谁有功夫记这旁门左道的玩艺儿!微型炸弹愁死我了!”
蔡连回∶“我比你愁的没法形容!”
老段道∶“吃饭吃饭!光愁顶啥用?一会儿你弟弟回来了,就有消息了。”
蔡连掂着麻雀去院子外边的树根下挖窑埋了,回屋洗洗手同大家一起吃饭。这当儿,段德明回来了。
母亲道∶“儿子,下班了?今个儿挺早的。”老段道∶“坐下吃饭!”蔡连道∶“弟弟,姐姐给你盛饭去。”
德明回∶“姐姐你们吃吧。我在厂里吃过了。妈,俺厂里放假一个礼拜。昨晚领导们开窍了,按件计酬。员工们给疯了似的干。一夜把几天的活儿全干完了。”老段笑了起来说∶“中国人啥也不喜欢就喜欢钱!几千年的老毛病。你笨手笨脚的能跟上趟子吗!”
德明回∶“爸,不计件我超过他们,计件我依然超过他们。我不是凭着金钱干活儿,是凭着良心干活儿的。爸爸妈妈,姐姐哥哥妹妹,不知您们思考过没有,日本鬼子侵略我国,固然罪不容赦,但是这个野蛮透顶的国家,自始至终以本国的民族利益为重,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实行对外扩张的军国主义,却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宁可舍去生命也不舍去国家的民族利益,这就是大和天皇的精神。日本国的教育就是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就是被捕决不投降,为了自己国家的尊严破腹自尽!所以没有日本人给中国人当汉奸走狗的!我这样说绝不是恭维和讴歌日本。我们中华民族为啥不从中得到启发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用日本侵略我国的野蛮残酷精神和行为去对付日本鬼子呢?如果这样,有多少日本鬼子也不够我们消灭的!我们民族的历史有不少的段落是可耻的历史!软弱无能的历史!任人所欺的历史!我们更不明白有些所谓大人物,动輒往日本逃,好像他们不去日本就无法生存一样!日本究竟给了他们多少好处?他们的行为就是最有力的说明。难怪日本侵略我们,污蔑堂堂的中华是‘东亚病夫!’是谁给中国带来的耻辱?答案∶不是工人、农民受压迫剥削的无产阶级,是哪些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当权者,对外软弱无能,对内残酷镇压!这就是中国的中央政府,以为日本侵略和屠杀中国人民是合情合理的,顺从、迎合、不抵抗,铸造了耻辱的中国历史,让冤魂喊冤叫屈!更叫人愤怒的是,慈禧太后,把国家的钱财和劳动人民的血汗,不为强国建设扩充军队购置武器,却为了自私自利享受,骄奢淫逸,刮脂民膏,却扯她妈的屁修建圆明园导致甲午战争的惨败!这样的混蛋要再外国早就天诛地灭了!可在中国没有事儿的。为官不清,为君昏庸,是导致国家灭亡的根本原因!这样的教训不知以后的中国政府的当权者吸取不?唉!不说了,越说越气。”
世龙赞道∶“弟弟,是爱国的正义弟弟,整个中华民族假若都有弟弟这种精神和勇气,日本鬼子和任何列强无不望而生畏,别说侵略我国了!骨气和尊严是国家的灵魂,缺一不可。没有金钱,国民的日子苦一些儿,会自强不息的;没有了骨气和尊严,这个国早晚一定灭亡!这是不争的事实。”
很快早餐已毕。段芬忙着拾掇。蔡连道∶“妹妹练琴去!”说着就嘻嘻笑着把段芬妹妹推到了楼上,悠扬的琴声在院子的上空飘荡。蔡连围着围裙到厨房里忙乎去了。
老段道∶“儿子,坐爸爸跟前。”德明笑说∶“爸爸,我还十几岁的小孩子吗?”老段道∶“这与年龄没关系,爸有重大事儿给你说。这事儿你必须设法儿完成。不然你的哥哥姐姐会疯的!”世龙蔡连忍不着笑了。
老段沉着脸儿暾道∶“你们两笑啥?我说的不是吗?”二人鸡啄食似的点了一阵子头一连叠的好几个“是!”德明道∶“爸,你说吧!只要为了挽救国家,刀山火海儿子在所不辞!”
老段道∶“是这样,你瞧日本鬼子占领了咱国东北,又开始平津变相进攻,眼下北京,保定,就连石家庄无不潜藏着日本特务,拉拢腐蚀中国有些人充当汉奸、走狗、买国贼,我们国家整个民族频临‘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危险边沿。因此你的哥哥姐姐前来西山找地下兵工厂和高阳密谋此事。不料兵工厂被坏人发现告密了,袁匪和日寇用毒气弹把洞里的革命同志全部杀死了,这事儿就成了泡影。哥哥姐姐为了国家民族的安危置生死于度外,肩负着前往东北消灭鬼子的重大任务,但需要数十枚越小杀伤力越大微型炸弹,迫在捷眉。儿子,为父救你了,好好地动动脑子,完成此任,给国家立一大功!”
德明道∶“我以为啥事儿的,真是无巧不成书!我的小舅子在德国第一兵工厂‘尖端武器研究所’担主要任领导和科研所所长的职务。很有正义感,对德国占领中国青岛很是反感。又听说日本侵占中国也是恨的牙根痛。还骂中国当权的是地地道道毫无作为的老王八!我想给他说这事儿肯定能有希望。”
老段道∶“儿子你就请个假吧,亲自往德国一趟,就说媳妇身体欠佳瞧瞧里,不中了叫她回来算了。去时多带几根金条贿赂贿赂你的小舅子,上个心尽快研制出来。”
桂琴大笑∶“老东西你啥也不知道,叫你儿子说说他小舅子的家产!”
德明道∶“爸,我说了您可别害怕。”
老段笑道∶“老天,远隔大洋大海能吃了我不成?”
德明道∶“要说我小舅子的家产抵得上多半个保定市了。别说几根金条,就是拉一汽车金条看也不会看一眼的。不过有你儿媳的面子在,啥都好说。至于请假,领导说了,知道我是消磨时间的,闲了就来,忙了就不来,厂里的股份照样有。可我是低调做人,表面上给员工们一样的辛苦。实际里啤酒厂的掌舵的非我莫属。我就顺便到德国啤酒厂里有个关键处考察一下,一举两得的。姐姐哥哥安心住下别着急,可不是一时半晌的事儿。”
桂琴道∶“儿子,去了给儿媳查理·梅英帕里说,父亲想见见儿媳,回来住几天好吧?”
德明笑道∶“娘,你不是没见过人家的规模宏大的家业?她绝对不会回来的。她又是研究历史的,对面临日本蹂躏的中国太了解了,尤其是当权的和地方军阀丢尽了中国的脸。好了,后天出发。”
蔡连道∶“弟弟,微型炸弹大小,芝麻、谷子、高粱的模样,最大不能超过绿豆,还得有超强粘和力,不管金、银、铜、铁、瓷、瓦、砖、石,黏上如同原物一体似的。”
德明说∶“姐姐,这我知道,您们放心吧!德国科技强大尖端,世界公认的。”又道∶“我去高碑店瞧瞧朋友的哥哥,天不黑就回来的。”
世龙觉着有些意思,问∶“弟弟你朋友的哥哥姓啥呀?”
“姓崔。”德明道∶“朋友说他哥哥太不地道了,又尖又涮,如今落个乞讨不如的下场。其实朋友的话我咋听着有些儿水分。数月前说他哥哥在高碑店定兴街拉粪为生的。听着难受,去帮补点儿。”
世龙更觉奇怪了,世界里有些事儿真的叫人无法理解,难道,弟弟说的是崔大喜么?道∶“弟弟你说的那人是不是叫崔大喜啊?”
德明好生怪哉讶异道∶“哥,你咋晓得这人?难道重名重姓了?”
蔡连道∶“弟弟你俩说的就是一个人。崔大喜原来是定州南关的,做生意发了大财,盖了豪华住宅,娶个漂亮的媳妇,不久生个白胖小子。顿时引起了弟弟嫉妒,装着好心好意给哥哥送了高等营养品,谁知里有下了毒药。两口儿吃了,媳妇当场死亡;哥哥上吐下泻,弟弟装着关心的样子拉到医院抢救。好心的医生通过洗了肠胃救活了一条命。弟弟又用金钱贿赂了医生,要医生弄死哥哥。医生还算有点儿人性,诳着打了一阵迷糊针,说他哥哥死了。弟弟背着哥哥扔到了高碑店的破庙里走了。被我们发现弄到附近的教堂里,被救活了。才得知了这些催大喜下的凄惨悲剧。”接着又把教堂如何被日本特务血洗,又如何杀死了日本鬼,又给催大喜老人在当街买了门面做起了小生意,日子过的还可以,详细述说了一遍。
德明听着气的咬牙切齿道∶“我一定把猪狗不如的家伙整死给崔伯伯报仇!”说着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噗通一声跪倒蔡连世龙面前喜极而泣道∶“我替老人谢谢二位侠士!”世龙扶起德明道∶“弟弟请起,你听我说,天下的老人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为了赶走日本鬼子,为了民族尊严,使我们的父母姐妹弟兄翻身得解放,咱们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心该情愿!”
德明擦着眼泪到楼上取出五千大洋郑重地点着头说∶“请哥哥姐姐将我这点儿心意送给高碑店的老人。现在弟弟出发。”母亲道∶“天不早了,明日走,晚上给你儿子唠唠家常。”德明大笑说∶“娘,孩子才五岁知道唠个啥呀?有着爹娘妹妹的呵护,比什么都好。”说着瞧瞧手腕道∶“不到四点,到北京能赶上火车的点儿了。哥哥开车送我拐到高碑店顺便瞧瞧老人,很快就到了南苑买飞机票到南京,再转到上海,坐轮船到德国。”妹妹姐姐也要送,就一起上了车,一声喇叭,离开了保定。母亲摆着手喊∶“德娃子,回去了给爹娘报个平安的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节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