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高压下不屈不挠的李家人

　　场景一：李家厅堂（晚）（内）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厅堂交谈。
　　李丽影：咱家，不到十年时间里，祸从天降：三哥双目失明、娘跳井自杀、爹卧床不起、龙城中学被鬼仔霸占、剑南爸爸惨死在监狱。国恨家仇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日本鬼子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我们应该和鬼子、汉奸决一死战。
　　喜安：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凤河：对！我们李家人绝对不能苟且偷生。
　　丹凤：可是，我们应该记住教训，不要存有侥幸心理，也不能死打硬拼。要用计谋和鬼子斗智斗勇。
　　凤河：说的对！这是我们和鬼子斗的原则和策略。
　　丽影：现在学校被鬼子霸占了，他们对学生进行奴化教育，我和喜安千方百计引导老师们跟鬼子对着干。我想好了，绝对不能放弃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我准备串联国文老师、历史老师、品德教育课老师，讲课的内容和方法灵活多变，用生动形象故事，利用历史典故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借古讽今。
　　凤河：千万小心谨慎，不能露出破绽，连累其他老师。
　　丽影：放心吧！小鬼子督学不太懂中国话，汉奸校长是个大白痴、大笨蛋，就是当他面讲，他也听不出来。我准备用集体备课时间，给老师们讲一些借古讽今的故事，启发他们用这些故事，向学生宣传爱国思想。
　　
　　场景二：龙城中学小礼堂（日）（内）
　　汉奸校长和日本督学给全校老师开大会。
　　画外音：【情景再现】日本侵略军为了巩固其占领区，在学校里、在社会上施行奴化教育，愚民政策。他们对学生和民众灌输“东亚联盟”，宣扬“大东亚共荣圈”，鼓吹日本军国主义和武士道精神，宣扬所谓“中日同种”，鼓吹“日本属中国兄弟之邦”、“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日满支亲善合作”，颂扬汉奸头目汪精卫等。同时还强令各行业、各居民、各学校都要教唱“东亚进行歌”、“反共讨共歌”等反动歌曲，妄图消除我国人民抗日的决心。甚至连火柴盒上都印上了“日本必胜”的宣传画面。
　　日本司学：从今天开始每个礼拜上六节日语课，期末考试日语不及格的班级，任课教师扣一个月工薪，学生日语不及格的罚站听课一个礼拜，打二十手板。
　　
　　场景三：龙城中学校园（日）（外）
　　画外音：日本人无孔不入的奴化教育，使龙城中学的发展举步维艰。老师们谨小慎微，每天战战兢兢地工作，稍有不慎若是让汉奸校长或者是日本督学碰上，就会把你劈头盖脸训斥一顿，严重地要被扇耳光。
　　一个班级在上体育课，铃响之后有三个学生来晚了，被日本司学发现了。
　　日本司学：（走到学生队伍前面，把体育老师吆喝到旁边，他下令）听我口令!现在马上站三行！
　　学生迅速站成三列纵队。
　　日本司学：（把三名迟到的学生拽到前面，拉开距离，下令）现在三队人分别从从他们三个人面前走过，每人必须搧来晚学生一个嘴巴，或者踢他一脚。不认真者拉出来受同样惩罚。现在开始！
　　学生怕受到同样惩罚，不敢不打。三个迟到学生泪流满面，脸顷刻红肿起来。
　　画外音：他们制定了对教师对学生的惩罚条例，细致入微，就连喝水上厕所的事都有明确规定。日本侵略者为了逞其永远奴役中国人民之罪恶目的，竭力在中、小学推行奴化教育。强迫中小学开日语课。初中以上规定每周上六节日语课，宣扬“建设大东亚共荣圈”，鼓吹日本军国评论和武士道精神。爱国师生对日语课深恶痛绝。
　　
　　场景四：外语课堂（日）（内）
　　画外音：李丽影在全校师生中威望最高，虽然学校被日本人占领，但是教师们在暗中还是听丽影的。
　　【情景再现一】在丽影暗中授意下，上外语课时老师学生都是两手准备。每上日语课，桌上英语、日语两种课本并放，日本司学来检查，则教日语以应付，汉奸校长不在时，教师就让学生把英语课本拿出来上英语课。
　　【情景再现二】：每当日本翻译官或者日本人来上日语，只要老师一回头，学生就起哄，教室里沸反盈天。老师转过脸，教室里就鸦雀无声。
　　【情景再现三】日本人不得不牵着狼狗来上课。有时他们控制不了课堂秩序，又找不出闹事的带头者，日本人就惩罚全班学生：全体罚站、罚跪、互相扇耳光。
　　场景五：学校会议室（日）（内）
　　汉奸校长召开教师会。
　　校长：接到上面通知：为了激发学生学习日语的积极性，省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日语的讲演比赛，要求每座中学派两名代表参加讲演。今年演讲的内容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现在日语老师和班主任老师研究确定，每班选一名学生参加学校预赛，学校最后选出参加省里比赛的选手。下周一下午在学校初赛，周六到省里参加比赛。
　　画外音：这个通知发出后，老师学生没有一点反响。汉奸校长乱了阵脚，因为全校挑不出一个日语说得好的学生。他逼着各班主任老师推荐日语好的学生。选来选去没找到一个能拿出手的。
　　
　　场景六：校长办公室（日）（内）
　　校长派人把李丽影叫来研究派选手问题。
　　校长：李老师，你的高二.一班是全校公认的好学生集中的班级，所以由你们班派两名代表去演讲。
　　李丽影：我班学生学习好，我承认，可是他们国语好不等于日语也好，因为他们是中国人。
　　校长：你什么意思？上面一再强调学习日语的重要性，可是你们班哪科都好，为什么就是日语不好？
　　李丽颖：凡是说中国话，办中国事的，我的学生都能接受，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
　　校长：现在是大满洲帝国，一切都要按着满洲国的国策办事。不要左一口又一句的中国人。
　　李丽影：中国人最大特点就是忘不了自己的祖宗。连自己祖宗都丢了的人，就够不上人的一撇一捺。
　　画外音：李丽影和校长越吵越烈，她坚决抵制，就是不派选手。校长急眼了，和丽影吵得越来越凶。
　　正在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省里的日本司学久保田突然进来。
　　李丽影：(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照样大声吵吵。还在重复她的那句话)我班学生学习好，我承认，可是他们国语好不等于日语也好，因为他们是中国人。
　　久保田：（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内心独白）这个中国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他非常生气,当他听到“因为他们是中国人”他分明听出来这话里有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瞪骂了一句）巴嘎雅路！
　　李丽影回过头来就给久保田一记大耳光，把久保田打得两眼冒金星。久保田像一条被激怒的疯狗，跳起来去打里李丽影，李丽影顺势一低头，头上的帽子被打掉了。
　　
　　场景七：校长室外（日）（外）
　　画外音：吓蒙了的汉奸校长知道不妙，这事要闹大非同小可，于是低三下四地把司学久保田拉走，因为他知道李家这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日本人比她矮，身材瘦小，这要是对打起来，久保田非吃大亏不可。
　　汉奸校长：（内心独白）久保田司学在龙城中学被打这事要是闹大了，我校长这把交椅不但不能坐住，而且一定会大难临头。（拉着久保田往出走走，说尽好话。）这李丽影可是龙中的太上皇，学生老师都听她的，谁也不敢惹。她练过武功，膀大腰圆、身强力壮，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你要真把她治个罪，全校老师能罢教，全校学生能罢课。
　　久保田：（凶相毕露，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死了死了的！
　　李丽影：（内心独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积压几年的心头怒火已经喷射出来，就任它燎原吧！（于是她就什么都不顾了，跑出门外，向久保田奔去。）
　　汉奸校长：（一看大事不好，对久保田说）李丽影就是一头狮子，发起威来能吃人。（他拽着久保田撒腿就跑。）
　　李丽影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久保田：（愤怒已经达到极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死了死了的！
　　
　　场景八：小院后面的小树林（日）（外）
　　汉奸校长：（把久保田拽到小树林，不住地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李丽影我一定严加处理！严加处理！绝不轻饶！绝不轻饶！
　　画外音：汉奸校长他心里明明知道，真的处理李丽影，学生非反了不可。
　　汉奸校长：（试探着说）司学先生，我看今天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传出去，对您非常不利。您想想您的身份，高居大满洲帝国司学之高位，被一个小小的女教师给扇了耳光，这不是丢尽了日本人的脸了吗？所以我想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她知。她惹这么大的祸，绝对不敢往外说；我也根本不能往出讲。只要您不说，就谁也不能知道。以后我在人不知不觉中给她穿小鞋，狠狠惩治她。
　　久保田：（想一会儿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要看你事后怎么惩治这个刁妇？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画外音：李丽影本以为这件事不给她引来杀身之祸，也会被免职。可是很多天过去了，风平浪静，汉奸校长连找都没找她。她觉得很奇怪。
　　
　　场景九：李家（日）（内）
　　李丽影回家后和三哥三嫂学了这事。
　　凤河：日本人吃了大亏，丢了面子怎肯罢休？只不过为了不丢人，不敢公开此事罢了，这个仇他们不能不报，可能使用更卑鄙的手段来惩治你，你得万分加小心。
　　丹凤：小妹，我看你还是辞职吧！免得让他们算计了。
　　丽影：我无论如何不能离开龙中，学生、教师离不开我这个主心骨，为了保住龙中，有多大风险我也必须挺着。
　　丹凤：小妹真是好样的。
　　画外音：丽影的倔劲真是了得，她并没有因为上次在太岁头上动土而收敛，反而更加公开化和日本人、和汉奸斗智斗勇。
　　
　　场景十：龙中操场（日）（外）
　　李丽影看到初中部一个班级正在操场上搞训练，学生穿着不黄不白的日本军服，扎着皮带，打着裹腿，头上的日军小帽后边都压个白色方手绢。学生唱着日本歌《东亚民主进行曲》，喊着“日本必胜！”的口号，在汉奸教练的哨声中，正步走。
　　李丽影看到了怒火万丈，当时就想发作，可是她极力压住火了，急急忙忙向教师办公室走去。
　　
　　场景十一：初中二年级教师办公室（日）（内）
　　李丽影：（她到教师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刘老师，问）你班学生在操场被训练，这是要干什么？
　　班主任：县里要开运动会，校长指定我们班当仪仗队。
　　李丽影：刘老师，我想占用你们班的下一节课。你耽误的课明天第二堂上，可以吗？
　　刘老师：李主任，你有事你就上吧！
　　
　　场景十二：教室门前（日）（内）
　　李丽影刚刚走进教室，学生竟然给她鼓起掌来。
　　画外音：因为李老师是学生们崇拜的偶像。他们把李老师来上课看成是一种荣幸。
　　李丽影：同学们，这一堂历史课由我来上，课题是《记住！我是中国人》（板书）我讲的第一个问题是
　　一、中华文明 （板书）
　　李丽影：上一节课你们的老师已经给你们讲了中华民族的起源，这一节我要讲的是中华文明。
　　（板书）一、中华文明 
　　中华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我们中华文明是世界上唯一的、统一的和连续的文明。中华文明的发展当然有受到外族侵入情况，中国也曾经被外族统治过，但是，不是我们被迫接受入侵者的语言、文明，相反的，中华文明是一种不惧侵略性，而博大精深的文明，所以入侵者自己总是迅速地完全地被我们同化、融合。下面我讲第二个问题是中华民族奋斗史。
　　（板书）二，中华民族奋斗史
　　李丽影慷慨陈词，雄辩激昂地讲述中华民族奋斗的历史（只要画面，不要声音）
　　李丽影：第三个问题是
　　三、中华民族精神（板书）
　　 李丽影：（问）我不说，同学们也会知道，中华民族精神是什么？请回答！
　　学生齐答：爱国主义精神
　　李丽影：同学们答对了。中华民族精神不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它所折射出的底蕴和更深一层的内涵则是纯真的爱国主义精神。中国是一个有着五千多年灿烂文明的国家，我们伟大的民族是一个不屈不挠、历经磨难而自强不息的民族。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不甘忍受耻辱，前赴后继，谱写了一曲曲悲壮的战歌。同学们请记住：中国人的鲜明特点是勤劳、勇敢、嫉恶如仇、有骨气。热爱祖国、报效祖国，保卫祖国是每个中国人的崇高理想，是爱国主义的本质所在。中华民族精神是一个历史范畴，在不同社会发展时期、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具体内容。在我国历史上，中华民族精神从来就是动员和激励中国人民团结奋斗的一面旗帜，是每一个真正的炎黄子孙所应有的骨气和胆识，是各族人民共同的精神支柱!
　　下课前
　　李老师：你们是哪国人？
　　学生们：（齐声回答）我们是中国人！
　　李老师：中国人的特点是什么？
　　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热爱祖国，勤劳、勇敢、嫉恶如仇、有骨气。
　　李老师：你们要记住——
　　学生：（齐声答）我们都是中国人！
　　
　　场景十三：李家饭厅（日）（内）
　　一家人围坐在大桌子前吃饭，李丽影边吃边讲在学校的事。
　　李丽影：小鬼子变本加厉对学生进行奴化教育。今天他们逼学生在操场训练，把孩子们打扮成关东军的模样，都要把我气炸肺了。我急眼了，什么都不顾了，给学生讲了一节《我是中国人》。
　　李凤河：丽影，你无论怎么生气？都要讲究点策略，现在我们还不能明抢明炮和他们公开干，你这样做很危险。一旦被他们发现，会掉脑袋的。
　　李丽影：三哥，你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上次我打了久保田，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找到报复我的机会。这次我公开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不会有人告密的。我心里有数，老师们没有不恨鬼子的，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在学校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站在我这边。同事们说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非常佩服我。
　　喜安：日本人为了推行奴化教育，而对全校师生施行高压政策，老师学生，稍有一点违背他们的的地方，轻则体罚重则开除，有很多老师因不堪忍受学校的苛刻要求而辞职，学生有些也纷纷退学。龙中我是真呆不下去，简直不让人喘气，我想和文静带着孩子到烧锅店办一座中学。正好那里有老宅，暂时可以将就住，我准备在那盖一座能招四、五个班级的初级中学，起码能解决十里八村孩子上学问题。
　　丽影：我看这个主意很好，那里山高皇帝远，县里的鬼子汉奸鞭长莫及，我们可以不受他们管辖，办一座真正的中国学校。
　　丹凤：我也支持喜安的计划。
　　凤河：咱家的钱在乡下办学校，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这些钱用到正地方我举双手赞成。
　　丹凤：只是乡下环境太差，两个孩子太小，那里缺医少药，一旦有个病和灾的不好办。我看这样吧，把阳阳和月月给我留到家吧，你们两口子去。
　　喜安：不行不行！您照顾我爸就够累的了，再把两个孩子扔在家，把您累坏了。
　　丹凤：没关系，你老姑从省城带回来的王妈走了，可是刘嫂还在，她可以帮我带孩子。文静常回来点，慢慢地孩子就会不想你们了。
　　喜安说：我老姑办学有经验，有个节假日常去乡下，指导我们办学。
　　凤河：没问题，咱家自己有汽车，又是你喜乐哥开车，用车方便，来个信，车就能去。
　　画外音：当时在龙城有私家汽车的只有李家，司机是凤江的大儿子喜乐。【情景再现】他们是用这辆大卡车搞长途运输的。多半是从黑龙江林区运来木材和山货回来卖。往黑龙江拉生活必需品。这边有凤江儿子喜刚经营，那边有凤海凤江照应。当然本钱全是凤河出。
　　凤河：我们要在乡下办学，来回联系非常不方便，明天喜安去电话局办个手续安个电话吧！
　　喜安：现在个人家还没有安电话的，恐怕安个电话得花很多钱。
　　李丽影：多少钱也得安，钱都得用在刀刃上。
　　
　　场景十四：烧锅店新校建设工地（日）（外）
　　画外音：一排十间教室宿舍办公室已经动工。喜安办学桌椅全是在黑龙江打好再运来的，盖房子的木材也是从黑龙江运来的。李家第二次办学，虽然不如第一次规模大，但是因为有了经验，少走了不少弯路。
　　
　　场景十五：心智中学（日）（外）
　　【字幕：1939年春天】
　　喜安亲自把“新智中学”的校牌子，钉在大门上面。
　　画外音：因为有住宿学生，特意盖了四间宿舍。
　　【情景再现】县里的人听说李家在乡下办学，有的纷纷从龙中退学转到烧锅店新智中学去读书。
　　【情景再现】喜安和文静和当年爸爸妈妈一样，全身心地办学。这是全县第一个农村中学。
　　
　　场景十六：李家（日）（内）
　　李喜安回家向父母讨教。
　　李喜安：乡下办学的确非常艰苦，有房有地有校舍，解决了很多实际问题。但是教师奇缺，在当地挑不出来一名可以教中学的老师。在城里找吧？全是拖家带口的，到农村教课困难很大。单身宿舍还可以解决，家属宿舍就难办了。况且，人家的顾虑也很多，不愿意长期留在乡下。后来我找了几个单身汉，他们都是热血青年，不愿意当亡国奴，企图摆脱小鬼子的挟控，想要寻找救国救民之路。在我再三动员下，有三位愿意到下乡教书，但是人手仍然不够。
　　李凤河：咱家有人，就地取材吧！你看把喜悦、喜强两家从黑龙江调回来，你二妹喜如正好今年大学毕业，你们兄弟姐妹四人，再加上你嫂子、你姐夫、你媳妇，你们七个人完完全全可以撑起一个学校。
　　丹凤：（笑道）你这个老头子，可真能出点子，这不成了李家店了吗？
　　喜如：（始终坐在妈妈身旁笑嘻嘻地听着，这时也禁不住搭茬了）我举双手同意！不过我有个建议，应该叫做：‘十八子中学’”。
　　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巧这时丽影下班回家，听到笑声，觉得奇怪。
　　李丽影：这是久违了的笑声，自从强盗的铁蹄践踏了这块土地，中国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画外音：可是今天，李家人似乎在浓云密布的天空，见到了一丝光亮，他们发自内心的笑洋溢在脸上。因为他们又找到了一条可以继续教书育人的道路。
　　
　　场景十七：新智中学临时办公室（日）（内）
　　喜悦和喜强两家从黑龙江搬来了。
　　喜安：你们暂时先在学生宿舍住下，条件的确很差，等教工宿舍收拾好了，你们再搬过去。
　　喜强：喜安，你别想那么多，你们建校又苦又累，我们来坐享其成，很不好意思。办学校是咱家自己的事，我们心甘情愿，决心和弟弟弟妹办好这全县第一座农村中学。
　　喜安：下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生源问题。这里现在只有二百多户人家，适龄上中学的还不到一个班级，加上临近几个村子顶多还能再招来一个班。县里的人听说咱家在乡下办学，有的纷纷从龙中退学转到烧锅店新智中学来。他们宁愿从初一念起。
　　喜悦：我看，咱们明天亲自走乡串屯，动员适龄孩子上学。
　　文静：大姐这个办法很好，明天我们就开始行动。
　　画外音：李家第二代教师和当年的长辈人一样，废寝忘餐、呕心沥血地办起了全县第一个农村中学。
　　喜安：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你们都是多年的老教师了，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你们来我就有主心骨了。
　　喜强：姐夫郁也风是大学数学系本科毕业生，人精明强干经验丰富，他一定是喜安的好帮手。
　　喜安：丽梅嫂子是学医的，在黑龙江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在学校教生物。这次来到新智中学，你除了教生物课外，还要兼职校医工作。嫂子，你同意吗？
　　罗丽梅：我欣然接受，为自己所学有所用而感到高兴。没问题！我一定会把这双份工作做好的。
　　老姑丽影突然进屋，大家非常惊喜。
　　众人：老姑来了！
　　喜安：老姑几乎每周都要来一次，指导我们工作。
　　李丽影：听说你们从黑龙江都回来了，我就利用礼拜天来看看你们。
　　郁也风：老姑，放心吧！喜安和文静把我们安排得非常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全体出动，走乡串屯去摸底，动员适龄孩子来上学。
　　李丽影：太好了！你们来分担喜安和文静肩上大担子，文静就可以回家看看孩子了。
　　文静：老姑，我都半个多月没回去了，孩子一定把我妈累坏了？
　　李丽影：两个孩子想妈妈，有时又哭又闹，奶奶非常心疼。
　　文静：可是为了事业，我们只有这样——只顾大家放弃小家了。
　　
　　场景十八：新智中校园（日）（外）
　　【字幕】：1940年3月20日新智中学开学典礼
　　李喜安：我们新智中学经过八个多月的修建和准备，今天正式开学了！我们现在只招初中一年级的学生。我们龙县有几十个乡，可是过去没有一个乡村中学。乡下孩子念完小学，只有少数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到城里上中学。现在好了，十里八村的小学毕业生都可以到我们新智中学读中学了。现在我校有五个班，12名老师，明年我们还要扩大招生。做到适龄孩子都能有机会上初中。现在我宣布新智中学正式开课！请班主任老师，把学生带进课堂。
　　台下的学生和家长兴奋地鼓掌。
　　
　　场景十九：课堂（日）（内）
　　各个班级的老师都在讲统一课题：“可爱的中国”
　　【情景再现】初一一班教师安静在讲课
　　安静：我们的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情景再现】初一二班喜强在讲课
　　喜强：我国比较大的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秦岭，祁连山，阿尔泰山脉，阴山山脉，大小兴安岭山脉，长白山，太行山脉，燕山山脉，南岭，武夷山脉，横断山脉，贺兰山，大别山，唐古拉山脉，巴彦克拉山脉……
　　【情景再现】初一三班郁也风在讲课
　　郁也风：我国的河流有长江，黄河，珠江，黑龙江，淮河，京杭大运河，塔里木河，松花江，乌苏里江，嘉陵江，乌江，怒江，澜沧江等……
　　【情景再现】初一四班喜悦在讲课
　　喜悦：中国的长城共有近一万公里，东起河北秦皇岛的山海关，西到嘉峪关，这是明代修筑长城的二个最大关口，北京境内的长城有600余公里，比较著名的有八达岭长城、金山岭长城、司马台长城、慕田峪长城、居庸关长城和箭扣长城等。修筑长城的目的是为了抵御异族入侵。
　　【情景再现】初一五班罗丽梅讲课
　　罗丽梅：民族英雄是指维护国家领土、领海、领空主权完整，保障国家安全，维护人民利益及民族尊严，在历次反侵略战争中，献出宝贵生命和作出杰出贡献的仁人志士。中国著名民族英雄有卫青、岳飞、文天祥、于谦、戚继光、史可法、郑成功、林则徐、邓世昌、王铭
　　画外音：李家人之所以在这样恶劣的社会环境里，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坚持办学，是因为他们始终坚守着一条不变的观点。
　　【字幕】只有国家科技文化发展，只有人民摆脱愚昧落后，中国才能强大。中国强大了，才不能受外国人欺负，才不能亡国。所以教育工作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画外音：为此李家人坚韧不拔地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坚持办学。龙城中学是龙城的灯塔，新智中学便是龙县农村的星星之火。
　　【第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