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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作品名称:人民的江山      作者:鹤壁淇水      发布时间:2022-08-13 09:32:05      字数:7780

  东乡饭店,晚上。门外,走过来一位梳着披肩发,穿着白色连衣裙描眉画唇的姑娘。
  白连衣裙,白高跟鞋的年轻女人径直走进包间。福生正在陪客人喝酒,看她描着眉化着妆,颇有些姿色。福生就问:“是谁找你来的?会跳舞不会?”
  女人抿嘴笑了。福生一把拽住她,把她拽出了包间。福生推了女人一把。说:“玉清,你弄啥哩你!去去去,把衣赏给我换回来,咱不挣这个钱。这钱不好挣。”
  男扮女装的玉清:“我就想挣这两万块钱,不就是陪他们吃饭喝酒唱歌跳舞吗?我都会。”
  玉清挤进包间,福生只好跟着进去,随手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包间里响起了《霍元甲》里那熟悉的音乐……
  包间里歌声、轰闹叫好声此起彼伏。送走客人,福生扛起醉熏熏的玉清弄到车上,离开了饭店。此后,玉清天天扮成小妮唱歌跳舞陪着客人们尽兴玩乐。
  福生天天扛着喝得不省人事的玉清回家。
  土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在路上行驶,黑色轿车内坐着乔王生和凤梅。乔王生:“风梅,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咋处理这事儿,我家那个母猪头,没事的时候东家长西家短,啥都懂,一旦有事儿就光会原地转圈了。”
  风梅:“我跑前跑后还不都是为了咱们三口?王生,我现在是没有退路了,我的离婚手续都办好了,就等你了。”
  乔王生:“你放心,那个母猪头不愿离,我就不给她钱花,她撑不了几个月。”
  黑色轿车在福生家门口停下来。乔王生和风梅从车上下来。乔王生喊福生。
  福生家屋里,福生和玉清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觉。福生听到喊声,揉着眼起床,走到门口:“哟,俺哥俺嫂来了?走走,去家里坐。”
  风梅:“福生,今天我和恁哥还有事,就不进去了。你找的那个小妮儿不错。只要人家好好干,钱,咱不能少了人家的。”
  风梅又掏出一个厚纸包塞给福生。福生张了张嘴,想说啥,又没说出来。
  送走乔王生和风梅,福生拿着钱进了屋。玉清瞪着眼看着福生手里的东西:“再干一个月,这钱能完小凤这个篇,还能买家具了。”
  福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晚,东乡饭店包间里,玉清正在陪区领导赵国兵唱《贵妃醉酒》。
  赵国兵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白净的面皮,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的很时尚,腕子上是进口的手表,脚下是国外的名牌鞋。他的嘴角时刻呈现出一丝微笑,带着些淫邪的目光盯着玉清秀气的脸。赵国兵时不时用手摸玉清的脸,福生很不快。
  福生问税务局长刘祥:“刘局长,赵国兵啥来头呀?”
  刘祥洗着手:“他是市委书记赵彦的二儿子,人称赵二公子。在唐河市,上至公检法,下至地痞流氓,就没有赵二公子办不成的事儿。”
  一曲唱罢,赵国兵出手就甩给玉清一千,接着,赵国兵又拉玉清陪他喝酒。
  福生拽住出来上罢卫生间、又准备回包间的玉清:“玉清,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恐怕不是啥好事儿,赵国兵看你的眼神有点邪气,不行就别干了。”
  玉清:“也就陪他唱唱歌喝喝酒,这钱不挣就亏了。”
  玉清挣开福生的手,又进了包间,福生的耳畔又传来玉清的唱歌的声音。税务局副局长刘祥和赵国兵在席上频频灌玉清喝酒。福生忙着招呼安检局的人,送客人上车。福生看玉清那个包间,人都走光了,玉清也不见了。福生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到玉清。
  刘详开着车,赵国兵坐在车后,搂着醉得稀里糊涂的玉清亲热。福生给刘详打电话:“刘局长,见玉清了没有?”
  刘祥开着车,看一眼车后座上的赵国兵和玉清:“一个大活人,丢不了,放心吧!”
  皇家宾馆客房,赵国兵把玉清扔到床上,扑上去脱他的裤子。玉清双手推搡着赵国兵,刘详也扑上床,帮着按住玉清。赵国兵抱住玉清的腰,用力一挺,玉清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
  次日,福生开着车,不时接亲戚朋友电话。福生手机铃声又响起:“您是乔福生吗?请您到人民医院来一趟!”
  市区人民医院内科病房,玉清脸色苍白呆滞,蜷缩在床上。医生正要给玉清扎胶管,准备输液。福生推门进来,病床上的玉清,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福生,我不输液,我要出院。”
  福生问:“医生,他咋回事?”
  医生:“痔疮破裂引起的出血。输了两天液,没啥大事了。”
  福生到出院部办手续,扶着玉清上车,开着车回到家。玉清在屋里坐着,福生到厨房熬了小米粥,端给玉清。玉清用勺子搅着粥,吹着碗里的热气。福生说:“咱俩是不是兄弟?是,就说实话,啥痔疮破裂,糊弄傻子了?到底出了啥事?”
  玉清勉强一笑:“真没啥事。”
  玉清话音刚落,福生一拳头向他挥过去,没砸在他脸上,却砸在他身后的墙上。
  玉清看福生手上的创伤,脸上抽搐了一下,放下碗,手哆嗦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出打火机想点燃,但怎么也摇晃得点不着。
  福生把火机伸到他面前,点着烟。
  玉清狠狠吸了几口,低着头:“我被他们耍儿了。”
  福生怔了一下,抽出烟吸着。福生:“我只知道男的耍儿女的,不知道男的还能耍儿男的。这群日他娘的货。”
  第二天,福生和玉清到市区家电世界,观察着路两边的店铺,像是在寻找什么。他俩进入一家电门市。福生一面和店主说,一面用手比划着:“有没有那个录像的设备?很小的很隐蔽的那种。”
  店主从货架上取下好几款产品,仔细地介绍着,福生和玉清认真地听着。
  福生和玉清抱着器材上了六楼六六六房间。福生与玉清关上门。二人动手摆弄着器材。累得汗流满面。
  刘祥和赵国兵又来东乡饭店吃饭,玉清穿一身牛仔服,配一件白T恤,面无表情,站在包间门口。刘祥与赵国兵相视一笑,赵国兵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向玉清手里一塞:“玉清,哥愿意听你唱《贵妃醉酒》。”
  玉清推了两下,就拿住了钱:“你想听哪一段?”
  包间里吟唱声和猜枚声此起彼伏。赵国兵拉着玉清的手:“玉清,以后,你想要啥就给我说。”
  玉清低下头把玩着雕花打火机,赵国兵搂着玉清:“刘祥,还是皇家酒店。”
  玉清:“地方让我选。”
  赵国兵捏着玉清的脸蛋:“行,听你的。”
  夜半,未来宾馆楼下,福生不停地抬头看楼上那扇窗。
  天上下起了小雨,福生在雨中焦虑地走来走去。凌晨四点时分,玉清出现在大楼门口,一溜小跑向福生跑过来。福生急忙打开车门,拉他上车。车子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飞驰。福生开着车,又时不时瞄一眼雨刷器。雨刷器不停地把车窗玻璃上的水刮下去,但很快又有雨水流淌,接着雨刷器又刮,雨水又流淌,周而复始就这样不停循环。
  上午,外面下着雨。福生正在包间忙着酒席上的应酬,乔王生从车里钻出来,走进了东乡饭店。乔王生喊福生,福生赶紧走出包间。乔王生递给福生一个鲜红的请柬:“初九信贷科长要结婚,你去替我送份礼。”
  福生:“去年信贷科长不是刚结过婚?科长又换了?”
  王生笑:“科长还是那个科长,老婆不是原来的老婆了。你知道信用社主任有个女儿叫李小凤,就是她。”
  福生耳边轰隆一声炸雷,一下懵了。王生走了,福生还呆在门口发愣。玉清唱罢一曲,不见福生,从包间里出来,看见发呆的福生,忙问:“福生,你愣啥哩?”
  福生惨然一笑,把请柬递给玉清。玉清接过请柬,翻开,看到了李小凤的名字。玉清拽着福生硬把他拽进包间,拿起酒瓶一仰脖子咕嘟嘟喝起来。
  玉清:“福生,啥也别想,咱喝酒吧!”
  福生也拿起一瓶酒往喉咙里倒。
  厨房里,林志红一面择豆角一面听着包间里的哄闹声。林志红说:“福生哥还怪可怜的,他对小凤是真好。”
  林志霞:“不管到啥时候,半斤也只能找八两。穷书生爱上富小姐,唱戏的也得让书生中状元,天平两头儿才平衡。”
  客人散去,只留下喝得烂醉的福生和玉清。林志红收拾着桌子。林志霞一会儿拉拉福生,一会儿拉拉玉清,谁也拉不起来。林志霞发了愁:“这俩人咋弄?三叔,要不,就让他俩在这儿睡?”
  林豹子掀开门帘进来:“地上太凉。志红,你去把我的凉席拿过来,再往上放一床被子。”
  林志红抱了凉席被子进来,林豹子与林志霞、林志红弄好地铺。
  三人把福生先抬到被子上,又把玉清也抬到被子上。福生嘴里不停叫着小凤的名子,搂紧了玉清。林志霞拉灭了灯,掩上了门。
  林志霞家,林志红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林志霞:“志红,快睡吧,明天还上学哩!”
  林志红:“姐,玉清要是个女的,和俺福生哥结婚多好!”
  林志霞半睡半醒:“别瞎想了。快睡觉,要不,明天上学就迟到了。”
  林志红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赌场,林洪刚赌得净光,他向赌场外走。两个年轻人拽住他:“欠钱还想走?”
  林洪刚:“我没钱,也没地方借。我就有个闺女,她还在唐河一中上学,她也没钱。”
  年轻人甲:“不给钱,你别想走。”
  另一年轻人:“让他走,让他去找钱。”
  林洪刚维维诺诺:“我去找钱,我这就去找钱。”
  林洪刚离去。
  年轻人甲对年轻人乙:“不怕,他不还钱,咱去找他闺女。”
  吉普车里,玉清开着车,福生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婚庆花篮。玉清说:“福生,要不,你就别去了,省得见了小凤闹心。
  福生面无表情,嘶哑着嗓子:“没事儿,我知道该咋办。”
  市区皇家大酒店门口,遍地是鞭炮和烟花燃放后落下的红屑。酒店的大厅正中,小凤穿着红色锦锻的中式喜服,头发盘成盛开的玫瑰的造型,耳朵上手指上脖子里是金光闪闪的首饰,小凤旁边是那个满脸喜气洋洋的信贷科长。前来宾们围拢着小凤二人,婚礼仪式正在进行。
  吉普车上跳下福生和玉清,福生提着花篮径直到大厅里,给管事的递了花篮,奉上红包。小凤看到福生,脸色有些尴尬。
  福生面无表情,吃盘儿喝酒。熙熙壤壤的酒席上,小凤二人挨桌敬酒。
  小凤朝福生与玉清坐的位置望去,发现二人不知啥时候就走了。
  小凤脸上挂满了失落。
  吉普车在城里到东乡村的路上飞驰。福生爹正和最小的傻儿子尾巴在荒地里筑地。
  吉普车开到路边,福生跳下车
  福生:“爹,你歇会儿,让我干。”
  福生用力筑地,家里养的那条黑狗和村里的一条黄狗相互追逐,在麦地里快活。
  黑狗趴到了黄狗背上,俩狗屁股对屁股像焊在了一起。傻尾巴拣起土坷垃扔狗。两条狗一起躲闪着土坷垃,福生用力地筑地,身后是筑出来的新土,新土的面积在快速增大。
  玉清:“福生,歇会儿吧!”
  不吭气的福生,仍然用力地筑地。筑着筑着,福生停住,看着那仍在欢爱的黑狗和黄狗。福生说:“玉清,我和小凤要是两条狗多好。小凤就不会跟那个大胖子结婚了。”
  玉清:“福生,你回家睡一觉!睡醒了就啥事都没了。”
  福生:“我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小凤。”
  福生说着话,身体却摇摇欲倒。玉清忙架住他,喊尾巴。尾巴站着傻笑。
  福生爹走过来,和玉清俩人一左一右把福生弄上车。
  土路上。吉普车在行驶,路两边是高高的杨树林子。福生眯缝着眼睛,醉眼看着玉清俊俏的脸和那双丹凤眼。福生突然开口:“玉清,你耍儿过女的没有?”
  玉清:“没有,我偷看过俺挨门邻居家闺女上厕所,啥也没看见,光看见一个白屁股。”
  福生接着问:“那男的是咋耍儿男的?他们是咋耍儿你的?”
  玉清红了脸:“福生,你咋了?你啥不能问,问这干啥?”
  福生:“小凤和人家睡了。我他娘的长恁大,还不知道啥叫快活。光想着结婚过时光。不如早点把小凤耍儿了。玉清,咱俩好行不行?行不行?”
  玉清羞得脸飞粉云。福生:“你停车,停车!”
  福生向玉清扑了过去。吉普车扭扭歪歪地驶出一段距离,终于拐进了路边的杨树林里。杨树的叶子都掉光了,裸露着光秀秃的树干和枝杈,枯树叶在风的吹动下飞来卷。福生玉清二人在车上的剧烈而持久的动作。车子不停发出嘎吱嗄吱的声音。
  车上的音响里传出台湾歌星费翔的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的心窝……”
  唐河一中学。下午,下课铃叮铃铃响了。林志红背着书包,和同学李海燕一起走出了校门,两个流利流气的年轻人拦住了林志红。年轻人甲:“哎,林志红,你爸欠下的债,你啥时候还?”
  林志红:“俺爸欠你们钱,你找俺爸,我现在上学,我也不会挣钱。”
  年轻人乙:“父债子还,找不到你爸,我们就找你。”
  林志红拉着同学向前走,俩年轻人在后面紧跟着。
  路边的游戏厅里,雷军喜在玩游戏机,左凯站在一边看着。
  林志红走到门口停住脚步,从兜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纸币。林志红向郭海燕:“海燕,你身上有多少钱?”
  郭海燕掏出三十来元钱递给林志红。林志红把钱卷到一起,向紧跟身后的那俩人:“我能弄的就这些了,要,就拿去。”
  年轻人甲拽住林志红的书包不放:“你打发要饭的咧?没钱,没钱别上学,跟男人睡觉就有钱了。”
  林志红气得脸通红,一旁的郭海燕挥巴掌就搧了过去。
  年轻人甲伸手拽住了林志红的马尾巴。林志红被迫伸手在他脸上抓了一把。
  年轻人乙抬腿踢了李海燕一脚,四人打成了一团。
  四人的打闹声,惊动了游戏厅里的雷军喜和左凯,他俩出了游戏厅。只见林志红的皮筯被扯掉,头发披撒着,李海燕的手臂被拧住,疼得哎呀呀直叫。
  左凯又惊又焦急:“志红?哎,不许欺负女生!”
  雷军喜走过去伸拳一拳砸在拧着李海燕胳膊的男人脸上。挨打的年轻人捂住了脸,一抹一看,满手的血,二年轻人就丢开李海燕和林志红,冲向雷军喜。
  雷军喜转身跑进游戏厅,旋即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铁椅子。
  雷军喜抡着铁椅子向对方抡过去,两个年轻人吓得撒腿就跑。
  远处传来警车呜呜的警笛声。
  左凯拽住掂着椅子要去追的雷军喜:“军喜,别追了,警察来了。”
  警车停下,警察从车上下来:“咋回事?”
  林志红:“你们来晚了,打架的人跑了。”
  警察狐疑地望着雷军喜:“你拿着椅子干啥?”
  雷军喜咧嘴一笑:“搬椅子坐下晒太阳,今天太阳真好。”
  警察问林志红:“打架的有没有他?”
  林志红摇了摇头,警察带林志红和李海燕回去做笔录。林志红临上车之前,温柔地看了雷军喜和左凯一眼。
  警车走远,围观者散去。左凯担忧地:“志红咋惹下这些人?他们以后再来找事咋办?”
  雷军喜嘿笑:“没事,咱以后天天放学来这儿打游戏就行了。帮志红的忙,得让志红请咱的客。凯子,你是不是对志红有意思了?”
  左凯红着脸:“军喜,你别乱说,人家不是帮过咱吗?”
  一辆吉普车在行驶,吉普车里,福生开着车,林志霞一脸焦急:“福生,开快点。志红也太不像话了,费劲巴力供她读书,她却在学校跟人打架。也不知道她伤着没有,真让人担心。”
  派出所治安队长李国辉,端着水杯,看着坐在询问室的林志红和李海燕:“女孩子家也打架,一看就不是啥好学生。”
  林志红说:“他们先动手的。”
  李国辉问:“为啥他们光打你们,不打别人?说吧,为了啥打架?帮你们打架的那俩男生叫啥?是不是唐河一中的?”
  林志红低下头不吭。
  吉普车停下,福生和林志霞下车。福生在门口叫李国辉,李国辉走出来,福生和他低语了几句。李国辉对林志霞说:“你妹妹嘴真硬,你去问问你妹妹,帮她打架的那俩男生叫啥,我好去逮人。”
  派出所询问室,林志红看见姐姐,高兴地站起来:“姐,你跟那个队长说说,我和海燕有恁多作业,明天老师还检查呢!”
  林志霞见妹妹只是头发凌乱,身上没事,先放了心:“你还知道上学哩?不好好学习倒学会打架了?帮你打架的那俩男生叫啥?”
  林志红:“啥男生?我不知道。”
  这时,所长田军开会回来了。田军二十八九岁,浓眉大眼,皮肤黑。他在楼道里碰见了林志霞,田军问:“哎,你不是东乡饭店的林志霞?咋跑到这儿来了?”
  林志霞和田军低语几句,田军叫过李国辉:“国辉,没啥事就让她俩回家。”
  李国辉不情愿地摆了摆手。
  第二天下午,唐河中学,放学的铃声一响,林志红拉着李海燕,俩人跑出学校,向游戏厅里跑去。游戏厅里,雷军喜正忙碌着打游戏,左凯在窗前写作业。
  郭海燕喂了一声,左凯抬头看见林志红,笑了笑。
  林志红:“这里这么乱,能写好作业吗?”
  左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沒事儿,能写好。”
  雷军喜一面打游戏一面笑:“志红,打架要帮忙就喊俺俩。”
  林志红柔声:“天不早了,恁俩快点回家吧!”
  东乡饭店,夜,包间里猜枚声不断。林志红沉浸在电视屏幕上《红楼梦》的剧情中,没有听见厨房呼唤端菜的声音。
  林志霞用手指敲敲柜台:“志红,愣着想啥?快去端菜。”
  林志红惊醒过来,忙到厨房,端了径直往南边包间送。
  林志霞急忙喊:“哎呀,北边这间。志红,你今天咋了?瞧你迷糊的。”
  回到家,林志霞钻进被窝,拿出一个粉皮儿的日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窗外的月亮很圆,林志红梦见左凯和雷军喜站在东乡饭店门口。
  雷军喜说:“志红,哎呀,俺俩今天又忘了带钱。”
  林志红看着左凯:“恁想吃啥菜,我让俺叔给恁俩做。”
  林志红端着做好的菜,却发现每个包间里都没有左凯和雷军喜的影子……
  时装店里,小凤试衣服。门口,站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信贷科长。
  小凤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我穿哪件好看?红色的还是黄色的?”
  信贷科长:“你穿啥都好看。服务员,都包起来。”
  服务员打包,小凤提着衣服和丈夫出来。小凤和丈夫正要下台阶,一辆公安的车“唰”地停到了门口。车门打开,警察举着刑事拘留证:“我们是老城区公安分局的,范利民,你涉嫌贪污受贿,被拘留了。”
  范利民的脸一下子灰白。范利民被带上警车,警车开走,渐渐远去。
  小凤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眼里一片茫然。小凤的手机响了。
  手机里传出她爸的声音:“小凤,你別回婚房那儿,房子被封了。你也别回咱家,单位正查我的帐呢。你先找个地方住,然后……”
  小凤关了手机,把大包小包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漫无目标地向前走着,走着……
  路边砂锅摊,小凤喝得烂醉,桌子上翻着的一酒瓶流着酒。
  桌子下,滚着几个空酒瓶。福生下车,走过去扛起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凤,向吉普车上走去。店主紧撵过去:“哎哎,钱,钱。”
  福生从裤兜里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扔在身后,把小凤弄到车上。福生开车到皇家宾馆门前停下,抱出小凤。前台,两个服务员正在小声说话。
  福生抱着小凤进来,要了个房间,抱着小凤往房间里走去。
  服务员甲:“瞧,又是一对野鸳鸯。”
  服务员乙:“野鸳鸯才舍得花钱住五星级宾馆,真正两口子谁舍得花这钱?”
  半夜,小凤挣开眼,看到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装修得温馨浪漫的房间,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小凤发现了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吸烟的福生。小凤下了床,到阳台上,从身后搂住了福生的腰,头伏在福生肩膀上啜泣。
  小凤:“福生,我对不住你。我错了。”
  福生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
  小凤:“我不想嫁给范利民,俺爸非……”
  福生搯灭了手里的烟:“脱衣裳吧!”
  小凤:“我以后就跟你过,你让我咋我就咋。”
  福生:“脱衣裳吧!”
  豪华大床吱吱扭扭响到天亮。桌上的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
  福生掂起手机按了关机,又扑到了床上。福生跪在床上,背对着门。
  小凤的两条小腿不停地上下晃动着。小凤似快乐又似痛苦地呻吟着:“福生,你杀了我吧!”
  福生发出了阴阳怪气的笑声。
  林志红和李海燕从学校出来,向前走着。林志红回头,看见了穿得邋遢的父亲。
  林志红:“你来干啥?”
  林洪刚:“你没事吧志红?我来就是给你说一声,我准备跟人家一起去广州打工。孩子,我不赌钱了,以后,我挣钱供你上学。”
  林志红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爸,你要真能丢了赌,就去俺姐夫那儿帮忙看看门,干点活儿吧!”
  林洪刚连连点头:“行行,俺闺女说的话,我听。”
  林洪刚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面。林志霞:“爸,你说,没了俺娘这几年,你挣个钱都赌了,现在才想起自己闺女了?”
  林志红:“姐,只要爸以后干正事儿不赌了,就还是咱爸。”
  林洪刚忙摆手中的筷子:“干正事,以后我要干正事儿。”
  皇家宾馆房间,小凤呕吐不止。福生问:“咋了,小凤?”
  小凤:“我怀孕了,福生,咱结婚吧!”
  福生笑了笑:“结啥婚?你情我愿,咱俩耍儿的都舒服的哼哼,这就妥了。把胎打了,咱俩继续能耍儿。”
  小凤气得脸发白。福生说:“咱俩谁也别管谁的事儿。你愿意给谁睡就给谁睡,我想给谁结婚就给谁结婚。”
  小凤用枕头砸福生,福生一脸嬉笑。
  人民医院妇产科门口,小凤推开门,从门里出来,耳畔响着女医生的话:“你的子宫异常,如果打胎,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生子了,希望你慎重考虑,再做决定。”
  小凤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来到福生家门口徘徊。憨厚的李文庆穿着一身工作服走过来。李文庆惊喜地:“哎,小凤,你在这儿干啥?”
  李小凤搓着手:“文庆?老同学,恁家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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