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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开枝散叶

作品名称:风之候鸟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2-08-04 13:38:41      字数:6705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焦敬峰不服气,一纸诉状把宁冠初告到了法院。法院受理了此案,经过走访调查后正式开庭,尤律师和龙大姐陪着宁冠初到庭,安平安燊和安懿也到庭旁听。法庭上,焦敬峰与宁冠初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双方的律师你来我往吵得不开交。尤律师出示了焦大爷事先在公证处的证明以及熙阿姨的手写遗嘱和录音遗嘱,在立遗嘱时,熙阿姨是思维清晰的,他们早已预测到焦敬峰会跟宁冠初抢遗产,于是事先都做足了准备。
  尤律师在法庭上指责焦敬峰的不忠不孝,明知俩老都有病且是失独空巢,却从未尽过义务照顾他们一天,在生意亏损时企图卖掉他们的房子,赶走他们。俩老反而是受到宁冠初无微不致的照顾,医院是有医生护士证明的,俩老方能挺到现在,焦大爷是被焦敬峰给气死的。走时夫妻俩一致决定把遗产留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宁冠初。
  法院最后判决,焦大爷的遗产留给宁冠初的手续是合法合理的,宁冠初继承合法有效。
  双方走出法院,在停车处,焦敬峰气不过,口中骂骂咧咧,甚至凶狠地冲上来与宁冠初撕打,大家大惊,宁冠初推开安懿,焦敬峰照着宁冠初的脸面揍打,宁冠初敏捷地闪开,与焦敬峰厮打在一起。
  安平安燊和安懿吓得躲得远远的,龙大姐和尤律师也惊得目瞪口呆。宁冠初和焦敬峰凶狠地扭打在一起,两人的拳脚凌厉迅猛,带着疾风砰砰作响。焦敬峰显然有两下子,每一招都要致宁冠初于死地,不曾想宁冠初更厉害,拳脚如风驰电掣,两三下的功夫把焦敬峰打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焦敬峰几个跟班恶狠狠地挥拳扑上前,宁冠初毫不畏惧,展开敏捷的拳脚与对方撕打开来。焦敬峰从地上爬起来,从车子的后备箱抡起一根铁棍冲向宁冠初,安懿吓得大声提醒宁冠初。宁冠初在焦敬峰的铁棍劈过来时,一侧身,避开那夺命的铁棍,同时快速扣住焦敬峰的手,一记重拳快速落在焦敬峰的鼻子上,后者顿时血流如注,痛得倒在地上。焦敬峰的手下扑上来,宁冠初操起焦敬峰掉落在地上的铁棍横扫对方。焦敬峰的手下全是一群亡命之徒,身上竟然藏有凶器,宁冠初面无惧色,铁棍在手里舞得密不透风,把那群亡命之徒打得上哭爹叫娘,横七竖八。双方居然在法院门口大打出手,打架声惊动了法院,成群的警察出动,把满身是血的焦敬峰一伙带下去,安平一家三口检查宁冠初的身体,他只是撕破了身上的西装,身体无碍。
  焦敬峰被带下去,嘴里还在大骂:“宁冠初,我草你妈!你他妈不是人,敢抢老子的房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宁冠初扔下铁棍,朝焦敬峰说:“你敢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废了你的双手。”
  焦敬峰吓得马上闭上嘴。
  尤律师和龙大姐以及安平一家三口都不知宁冠初身怀功夫,很是吃惊,连连称道。
  安燊更是得意,逢人便夸妹夫。
  “真是深藏不露啊!”安燊说。
  安平也是喜滋滋的,直夸女儿眼力好,把安懿给夸得小尾巴翘起来。
  弟弟妹妹外甥女搬到了四房一厅住,两房一厅又是安懿与宁冠初的二人世界,一家人好高兴,晚上买了许多烤串回来庆祝。
  安懿凝视着宁冠初,甜甜地说:“老公,我早该想到你不简单,你这身功夫在部队学到的吗?看样子不像,是地道的功夫。”
  宁冠初笑说:“在部队学的是格斗,强身健体用的。我从小跟大伯学功夫,大伯曾被判为劳改犯,他教了我整整十五年功夫。”
  安懿大惊:“劳改犯?你大伯怎么是劳改犯?”
  宁冠初告诉安懿,大伯是文化大革命的一位牛鬼蛇神,因不服红卫兵打死年幼的儿子和怀孕的妻子,一怒之下杀死了两个主要的红卫兵头子。公安的人把大伯抓起来,五花大绑,滥用酷刑,把大伯打残一条腿,折断一条左臂,当地法院判了死刑,在执行死刑时,省里高院一位有正义的检察官认为量刑过重,红卫兵有错在先,大伯的量刑予以考虑,重新定为无期徒刑,押去偏远的监狱服刑。
  死刑犯监狱离吉寨坡隔两个山头,那里还有一个劳改农场。宁泰华分到吉寨坡教学时,那里的小学就是两间土坯房,没电没水。小学与劳改农场仅隔三里地,宁泰华为了改善学校的恶劣环境,到农场借工具。在农场,他见到了那个蹲在公厕粪坑边尝味道的腿有残疾的劳改犯。农场的狱警为了知道公用厕所大粪的PH值,常逼劳改犯吃大粪。劳改犯趴在臭气冲天的粪坑边,伸手捞起粪便,伸出舌头尝大粪,这一幕情景让宁泰华触目惊心,刻骨铭心,同时也记住了那把大粪当饭吃的劳改犯。
  在宁泰华艰苦卓绝地凿山石盖校舍时,他常常夜宿山里。一个寂静的深夜,他在睡觉时听到一个不寻常的声音,劳改农场的几个人在山脚下活埋劳改犯。趁那几个人走后,宁泰华悄悄来到山脚下,刨开几块大石头,挖开一米深的泥土,把那个奄奄一息的劳改犯救了出来。劳改犯命硬,救回来后竟然大难不死。宁泰华把劳改犯安置在学校里,找来苗医,悄悄地医治劳改犯的重病。一年后,劳改犯被治愈,宁泰华把劳改犯带进吉寨坡,对外称是自己大哥,劳改犯从此以苗家人的身份在吉寨坡里与宁泰华一起生活。
  劳改犯其实是一位留过学的学者,江苏人,出生在武林世家。宁冠初出生后,劳改犯对他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宁泰华,宁冠初是劳改犯一手抱大的。宁冠初对这位劳改犯尊称为大伯,当自家亲人一样。幼年时的宁冠初机灵聪明,大伯便把一生所学传授与他,宁冠初与大伯有着父子一样的深厚感情。在宁冠初入伍前,这位大伯因病去世,葬在学校后面的山岗上,与宁泰华的学校长期为伴。
  安懿被这位大伯的故事深深感动着,同时也被宁泰华的人品感动着。
  “你们去找过大伯的家人吗?”安懿问。
  “阿爸和大伯回过一次大伯的老家,大伯的父母在被大伯判了重刑之后先后去世,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不堪忍受这颠倒黑白的年代,带着他年仅一岁的儿子偷渡去了香港。老宅子托付给一位堂兄弟看管。我退伍时,顺路去了趟大伯的老家,打听他家的情况。听说他的弟弟妹妹在香港生活得很好,可就是没有留下香港的地址。”
  安懿握着宁冠初的手说:“我老公原来是有故事的人呢!”
  “那时选择当兵,也是为了将来闯荡外面的世界打下坚实的基础做准备。”
  此时已是深夜,小弟和吉祥吃饱后去睡了,安懿和小妹收拾客厅,在拖地时,安懿突然肚子一痛,继而下身见红。宁冠初交代小妹看好房间,锁好铁门,他抱着安懿匆匆下楼,大街上一片阒静,空无一人。宁冠初等不到出租车,逼不得已,只好开着电动车搭着疼痛不已的安懿直奔医院。
  安懿被直接推进产房,夜深人静,产房里只有安懿在待产。两个助产士检查安懿的子宫,宫口开了五指,出现了产前阵痛。助产士让安懿顺产,只等宫口全开。
  安懿躺在产床上,阵痛缓慢但是却非常剧痛,安懿仿佛觉得身上的肋骨在一根根地断掉,痛得她忍不住叫起来。在产床上煎熬着难以想像的没有尽头的疼痛,安懿受不了了,嚷嚷着要剖腹。
  助产士走出产房,问守候在门外的宁冠初是否剖宫,征求他的意见。
  “不能顺产吗?我老婆很爱美的,肚子上有一道长伤疤不好看。”
  助产士笑了,这个男人有意思:“可你老婆受不了,一个劲地叫痛,宫口只开了五指。”
  宁冠初说:“我能进去看她吗?”
  助产士同意了,让宁冠初穿上已消毒的医褂子。宁冠初平生第一次走进产房,心里也很紧张,当看到他的安懿躺在产床上,挣扎在剧痛里,他心痛得不得了,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不停地柔声安慰。
  安懿痛到全身在瑟瑟颤抖,如雨的冷汗濡湿了头发和脖子。她抓着宁冠初的手,痛得想揪下男人的手,她痛苦万状地说:“我不想做女人了,下辈子我不做女人了。”
  宁冠初抚摸着安懿布满汗水的脸说:“我做女人,行吗?下辈子我做女人,你做男人,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旁边的助产士哈哈笑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家属还能开玩笑。
  安懿也被宁冠初说乐了,心情开朗了起来:“宁冠初,你说什么呀。你不能做女人,你必须做男人,你做女人我不会去找你。”
  “好好,我做男人,就做你男人。”宁冠初宠溺地说。
  安懿脸上使劲挤出一抹笑容,但笑容瞬间被疼痛替代,安懿又痛得浑身发抖,助产士检查安懿的宫口,子宫口完全打开,两个助产士让宁冠初站到床头边,她们全力帮安懿分娩。
  宁冠初握着安懿的手,看着助产士在用力压安懿的肚子,她们口中叫着:“开到十指了,用力,再用力,呼气,吸气。”
  安懿使出全身的力气配合着助产士,宁冠初心情极度紧张,安懿痛得浑身出大汗,忍受着抽筋剥骨割肉般的剧痛在分娩,指甲深深陷入他皮肉里,像刀扎似的痛。此时,他亲眼目睹女人生孩子是那么痛苦,他心痛到双膝在发软发颤。
  “头出来了,用力啊!”助产士大叫着。
  安懿咬着牙拚尽全身力气用劲,她的手指深深掐进宁冠初肌肉里,宁冠初紧握着安懿的手,心痛到了极点。
  安懿被尖锐的如薄刃削过的阵痛弄得身心疲惫,痛到几近晕厥,子宫口突然豁然大开,几大朵鲜艳的血花喷溅而出,胎儿娩出来了。
  “是男孩儿,新晋爸爸,过来剪脐带。”助产士也累极了,脸上身上被产妇的鲜血溅着星星点点。
  宁冠初从助产士手里接过浑身是血带着胎浆的儿子,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把小小的儿子抱在怀里,接过助产士递来的剪子,小心翼翼地剪断了连接安懿与儿子的脐带。
  安懿已痛晕了过去,她又被助产士拍醒,继续把胎盘娩出来。
  宁冠初看着他的儿子被洗净过秤,整七斤,带上手牌,印上脚印,接着被另一名助产士带下去打针。而安懿已晕厥过去,缝针后被推进病房。
  安懿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是一片灿烂的朝阳,全家人喜气洋洋地围聚在她床边,冠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一脸幸福地笑着。
  “醒了?”妈妈抚摸安懿的脸,“妈煲了一碗香浓的公鸡汤。”
  安懿动了下身体,下身仿佛感到有千万只针刺着,痛得她猝不及防,连声叫“哎哟”,痛得不行,痛叫起来:“哎哟,妈呀,痛死了。”一房间的人都给安懿的表情逗乐了。宁冠初扶起安懿,让她靠在他身上。安懿挣扎着躺在宁冠初身上,接过母亲递来的碗,一口气把一大碗鸡汤喝完,她的双唇因使力都被咬破皮了。
  安懿喝了鸡汤,有点力气了,对冠祺说:“小弟,把闺女抱过来,让我瞧瞧。”
  病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冠祺和冠锦笑得尤为大声。
  “嫂子,不是闺女,是儿子。”冠祺笑说。
  “啊?不是闺女吗?”安懿有点懵了,转头愕然看着宁冠初。后者脸上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靥。
  “是儿子,重七斤。老婆辛苦了。”宁冠初在她耳边说,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安懿接过婴儿,仔细端详,儿子睡得香甜,看不出长得像谁。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揭开襁褓,看一看婴儿的小屁屁。谁知一掀开尿不湿,一股温热的晶莹的小水注直射在她和宁冠初身上,两人躲闪不及,被射得满头满脸都是尿,全屋里的人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太可爱了,这是儿子给父母的见面礼,宁冠初爱极了这个宝贝儿子,抱着儿子就是一顿亲吻。
  安懿问宁冠初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宁冠初一时没想好,爷爷提议,先叫小名“宁宁”不知怎么样?
  安懿立即赞同,就叫“宁宁”。
  护士走进病房,检查安懿的伤口,家人与安懿告别,让安懿好好休息。
  这一天,宁冠初不去店铺,守着安懿和孩子。安懿开始胀奶,儿子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饿了,张嘴哭了起来。
  “快拿开水洗小毛巾。”安懿欢喜而又紧张地叫着。
  宁冠初拿来一块洗净的热乎乎的小毛巾,安懿擦拭干净乳房,把儿子抱到怀里,儿子急不可待地张着嘴,天生就懂般,一口衔住乳头,有力地吸吮着。
  儿子的第一口吸吮弄得安懿好痛,尽管奶水清淡,但儿子很享用。很快,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遍布安懿全身,夫妻俩目光深情地看着儿子有滋有味地吃奶,宁冠初掏出手机不停地拍着,一家三口同框,让宁冠初感到好幸福。
  
  一天后,病房里来了一个孕妇,家属忙前忙后,吵得安懿没法休息。她的乳房在溢奶,她强忍着伤口的痛,抱起躺在身边的儿子,掀开衣服,用开水烫洗小毛巾拭净乳房,坐在床上喂儿子吃奶。
  安懿生孩子,她没跟乐团的人说起,只和向昳晨说了一声。向昳晨提着礼物带着男友来医院看望安懿,两人见面抱了一抱,很是开心。
  向昳晨的男友就是曹海燕的哥哥曹海涛,安懿认识。
  向昳晨把睡觉的婴儿抱在怀里:“长得像谁?”她问安懿。
  “像他爸爸,眼睛一模一样。”安懿微笑说。
  “你老公呢?”向昳晨左右看了看,这屋里只有隔壁床的家属。
  安懿说:“去打开水了。”
  宁冠初打着两壶开水回来,安懿把向昳晨介绍给宁冠初,向昳晨出于礼节把站在窗边眺望的男友叫过来,两个男人正面相对,都大吃一惊,继而大叫着。
  “山猫!”
  “山豹!”
  两个男人无比兴奋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开心的拍打着对方,又是笑又是跳,像两个孩子似的,他们的喜悦也深深感染着安懿和向昳晨。
  “你们怎么认识的?”向昳晨笑着问曹海涛。
  “我们是战友,玩得最好的战友铁哥儿们。可是我退伍了,冠初从海军转到舰艇上继续服兵役,常年在海上,音讯就慢慢断了。”曹海涛揽着宁冠初的肩,“山猫,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还真把我想坏了。”
  “你这山豹,还说呢,我到南京去找过你,你却搬家了。邻居说你惹了大官司,躲起来了。害我在城里找了你几天。”宁冠初说。
  曹海涛面露难色地说:“唉,官司的事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打完官司,我开车经过贵阳,想着去找你,可一进到山里,正遇上暴雨,那暴雨下了两天,引起山洪爆发,我跟租车公司租的车都被冲走了,好在我会游泳,要不然我就成了山里野鬼了。那次的山洪真让人心有余悸,我不敢贸然进山了。这几年东奔西走,才稍微缓过气来。”
  宁冠初拍着好友的肩说:“你得看天气进山。你什么时候搬到扬州了?”
  曹海涛说:“南京生意真他妈不好做,奶奶的,有人监视我,动不动就举报,搞得我好难做。我有亲戚在扬州,就转到扬州来了。”
  “是做龙虎斗生意吗?”宁冠初笑着问。
  “对呀!你知道我最爱吃狗肉的嘛。唉,为了嘴上这一口,我他妈是荡尽家产。”
  两人哈哈大笑着,仿佛触及到了什么,两人笑得特别开心。
  安懿和向昳晨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两个久别重逢的好战友。
  “冠初。”安懿轻轻叫了一声,宁冠初转身看她,安懿朝隔壁的孕妇看了一眼,宁冠初即刻会意安懿的心思,拉着曹海涛向昳晨走出病房,三人一起去吃饭。
  
  安懿上午拆了线,隔壁床的孕妇中午生了孩子,亲戚朋友扎堆地来探望,甚至还带生鸡来病房,弄得病房里又臭又吵,安懿原本想休息一会儿,可是受不了了,叫宁冠初赶紧办出院手续。
  听说安懿在办出院手续,奶奶和妈妈的电话轮番打过来,宁冠初的手机没停过。他答应奶奶,尽快把安懿送过去。
  安燊开车来接妹妹,车子驶出医院,穿过市区十几个路口,进入新小区。奶奶和妈妈在楼下等着,车一停车门一开,妈妈从安懿怀里接过婴儿,紧紧抱在怀里。奶奶挽着安懿上楼,一路嘘寒问暖,看都不看安燊与宁冠初,眼里只有宝贝孙女。
  安燊和宁冠初提着行李跟在后面。
  “典型的重女轻男。”安燊低咕着。
  宁冠初微微地笑着:“她们都是女人,安安刚生孩子,那份辛苦你是没办法体会的。”
  安燊笑说:“你体会到?”
  “我进产房看了安安生孩子的全过程,女人生孩子确实不容易。”宁冠初说。
  “什么?你能进产房?”安燊大吃一惊。
  “对呀,当时是深夜,只有安安生孩子,安安痛得要命,两个医生就让我进去陪她。那种痛,不是亲眼看到,男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宁冠初心有感触地说。
  “是嘛,真有你的!”安燊真是羡慕宁冠初能进产房观看女人生孩子的全过程。
  家里已准备一间房给安懿母子住,布置得温暖舒适。安懿一回到家,爷爷早已准备好一大桶热热的祛秽除污的草药水给安懿母子俩洗澡。
  宁冠初照顾安懿上床休息,洗了一大桶的衣服拿到阳台晾晒,做完家务活,又给吃饱奶的儿子换尿不湿,从头到尾不让奶奶和妈妈插手照顾安懿母子俩,弄得奶奶和妈妈都有点不知所措。
  “冠初,你忙你的事去吧,安懿和宁宁有我们照顾。”奶奶说。
  “奶奶,没事,店里有爸爸看着。”宁冠初走进厨房洗奶瓶倒温开水,用手背试水温。儿子喝了水,宁冠初抱着儿子,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儿子,仿佛看到自己的婴儿时期。等儿子睡着了,把儿子抱给安懿,这才去店铺。
  奶奶等宁冠初走后,直叹道:“这个冠初呀,忙前忙后,真是很爱安安,他心里是万分不情愿让安安住在这里。”
  安懿笑说:“他是有这个心思,他初为人父,希望能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不想奶奶和妈剥夺了他的权利。”
  妈妈大惊道:“不是吧?我还不是想替他分担这份繁重的工作。你爸爸一回来,什么都不想做了,连倒杯茶也要我来做。冠初忙了一天,咱们还不是想为他减轻工作量嘛。”
  安懿说:“冠初跟一般男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爷爷走进安懿的房,说:“安安嫁了个好男人。你跟他说,坐完月子就回去,咱们不会跟他抢你们母子俩。”
  安懿忍俊不禁:“爷爷,你说什么呀?”
  “爷爷看得出来,冠初爱你,爱儿子。山里人,是非常看重男孩子的,你给他生了儿子,他更爱你了。虽然也喜欢女孩儿,但头胎是男孩儿,更能称心如意。这是中国人几千年不变的习俗。忙了一天,回到家不能抱一抱妻儿,心里是很难受的。”
  奶奶看了眼爷爷说:“看来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安懿和萧菱大声笑起来,奶奶和爷爷的对话有时还真是有笑点。
  安懿在妈妈家住下了,宁冠初每天一收工,带着冠祺来看安懿,把家务活全做完,待宁宁睡着了再走。逢星期六星期日,冠锦吉祥两人来看安懿,也是抢着做家务,帮带宁宁。宁氏兄妹不仅会做人也会做事,让安家的人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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