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他乡守岁

　　在各家各户的鞭炮隆隆声中，集体户里更是热闹非凡，高菊梅就站在桌子中间，她们的庆祝游戏开始。只见高菊梅用食指快速就把勺子转动起来，知青们全神贯注着看着转动着勺子的指向，它的旋转速度慢慢减弱，最后停下，勺子的勺把指向了方建国，轰的一声满堂大笑，他她们连喊带叫着方建国，让他给大家出节目，这次方建国已改以往尊容，他笑着站起身说，“今是除夕，我也就不推辞了，好，我讲一个笑话，笑不笑那是你们的事了。”大家含笑等着他精彩故事开始，只见方建国自己给自己倒下了小半碗酒，他扬头又看着大家说，“呵呵，我喝点酒给自己壮胆，”只见他一仰脖酒就下肚了，他轻咳几声滑稽一笑他就讲述起来。“话说从前，有这一家，哥嫂两人领着弟弟过生活。有一天中午，哥俩收工回到了家，嫂子早就把午饭做好，热气腾腾摆满了饭菜，只见兄弟俩边吃边聊，哥哥爱惜着弟弟，一边吃一边嘱咐着弟弟别烫着，‘别吃的那么急，慢慢儿吃，别烫着。’突然，他发觉弟弟只低头吃他的饭，他说什么也不应声，哥哥停下了筷在看弟弟吃饭，‘心想，看把弟弟饿得，下回我要早些收工。’当他再仔细去看弟弟时，他发现弟弟吃菜是光挑豆腐不挟白菜吃，于是他就戏弄起弟弟来，他小问着弟弟，你怎么这样子吃法？你光挑豆腐吃，不吃一口白菜？此时弟弟闻听应了一句话，豆付是命。”
　　“哥哥闻听笑呵呵的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心里重复着弟弟的之说，豆腐是命！他可真有意思。忙碌完的嫂子来到了桌前，虽然不喜欢弟弟这样做派，但也没多说些什么。是夜，她对丈夫说，给我点儿钱，明天买点儿肉给你们哥俩改善改善。第二天，哥哥早早就和弟弟收工回来，嫂子也把饭菜摆好，一股香喷喷气息直直搅动人的五腹，哥哥热情招呼弟弟来吃午饭，于是这哥俩大吃大喝起来，此时的弟弟他今日真就怪了，他是光挑肉不吃豆腐。哥哥在一旁暗笑，真是个孩子，什么时候长成人？他又问了弟弟，今你为什么不吃豆腐了？你不说豆腐是你的命吗？”
　　弟弟立刻答道，“有了肉就不要命了。”哥嫂惊然，而后大笑。
　　“哈哈，周涛，我倒看你就像故事里的弟弟，看你见肉那付模样，原来是有了肉你就不要命了。”“去去，张海，不要拿我打趣。难道你不馋肉？我说，方建国，你就拿我们打趣，笑话也太少了点，害得我们支棱耳朵听。”
　　“对呀，方建国，是太短了点，不行不行，再讲一个，这个不算。”此时的方建国坐下身，得意着说，“笑话笑话，有笑点，那就是我的功劳，我断言，今天我的笑话就成经典啊？‘有了肉就不要命了’啊……哈哈哈。”同学们在欢乐气氛中第二轮笑话开始，高菊梅轻转着勺子，勺把在一人一人中越过，众人在焦急中大喊，“转转转”跟随着勺子的转动在减速，它慢慢停在了郑雅玲的面前，此时大家拍掌大笑起来，同生声在在喊，“郑雅玲来一个，郑雅玲来一个……”郑雅玲笑眯眯站起，瞅着大家在问，“来一个？”大家笑问道，“你说那？”郑雅玲仍是笑嘻嘻着说，“我说高菊梅，你是不是诚心的？下次在转动前你不好吃点菜或者喝点酒？”高菊梅闻听得意着说，“费什么话？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啊？要不你来，有能耐你让我讲？”
　　“好，菊梅，真有你的。我来就我来，咱还不耍赖，等我讲完这故事，有你好看。”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他俩在斗嘴，看看这火儿能烧到多大火苗，只听高菊梅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你讲完，我的位子就让给你。”此时的郑雅玲得意一笑说，“好，你等我。同学们，我这就给你们讲故事，从前有一位山里人，要到县城办点儿事。当到了县城以后，已经是中午了，他觉得肚子很饿，就找了一家饭馆儿进去了，他用目一扫不知这饭馆卖着什么，一碗一碗的搁到那里，他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这时店小二来到他身边问，先生，吃点什么面？这个后生也不知道这摆好的一碗一碗的各种各样的面。于是他就用手指了指说，我就要吃这个，给我来一碗。店小二说，你要热的还是要凉。山里人说，热面是怎讲？凉面又怎讲？你就随便给我来上一碗吧。店小二看了看他，觉得乡巴佬他什么也不懂，就不再多问他什么了，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碗面儿放在他的面前。这个乡下后生不知道这是面条儿，又不知如何下筷，于是他就东张西瞧起来，心想，看看别人儿是怎么吃法。正在这个时候在他对面桌上也坐了一位跟他年岁相仿的小伙子，他看明白了这个乡下人的心里，于是他的坏点子就来了。他伸手就在桌上拿起酱油往面碗里倒，又拿起了一瓶醋又往碗里添，再把筷子抄起，就在这面条碗里搅拌开，搅拌完了他就挟起一根面条儿就想往自己嘴里送，当他抬眼看向对方时他改变了主意，坏水又多冒了起来。只见他把早已挟起的面条儿他就往自己脖上缠去，对面小伙子也学他样缠了起来。他得意着自己的举动，这个坏小子他在心中暗笑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傻子让我碰到！好我就跟他玩玩。于是他看也没看那乡下小子，自已就把缠绕了一圈的面条吸进嘴里，当他抬头再看向对方时，再也忍不住的笑，他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嘴里含满了吸进来面条，‘噗’只听得一声噗过，突降，那个坏小子的二个鼻孔喷出两条长长白白的面条来，吓得对面那个乡下后生，三把二把就把自已缠绕在脖子上的面条扯断，饭也不在吃了，他就夺门而跑，边跑边大喊道，吃个饭真难，金龙盘柱我会，二龙吐须我不会。”
　　“噗……噗……噗……”当郑雅玲的故事讲完，众人笑得是前仰后合，汪晓飞大笑说，“这个好听，但太糟践了乡下人！真那么闭塞？”
　　“闭不闭塞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这个故事好玩由此我讲给大家听，你们笑了就代表着我讲演成功，菊梅，怎样？我的故事好听吗？下回就听你的了。”此时的高菊梅早把位子腾出，郑雅玲站在了桌子当中，她盛气凌人着在那里站着，她含笑对大家说，“同学们，精神除夕，我们一定要热闹起来，庆祝我们的新岁。下面我们活动开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给我们讲一个更好听的故事啊？”郑雅玲说着做着勺子转动它又开始，不知郑雅玲她用了多大劲，这勺子转动的飞快飞快,转着转着最后他不动了，勺把所指一个方向，“啊！郑雅玲你你……用了什功？哈哈哈，高菊梅，不知你给我们讲什么样的笑话啊？”
　　此时，高菊梅站起身来，手指点指着郑雅玲说，“鬼丫头，真有你的。好，我给大家讲一个，但我不会讲笑话，那我就讲一个故事吧。”在大家的热烈掌声中，在窗外叮当爆竹声中，在新春春天般温暖的气氛中，在大家无限期待中高菊梅的故事开始了，“同学们，下面我讲一个，《墨龙的故事》
　　陈蓉是宋朝的大画家，也是画龙的鼻祖，他是诗、画、书法又闻名于这个朝代。他所画的龙都是出神入化，连乾隆皇帝都在赞美他。有一天他访朋友路过一个村庄，这村庄上有一个大财主，他非常好客，又晓知陈蓉的来历，对他是毕恭毕敬最后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愿望，苦苦相留与他，陈容在此待了三天，三天过后他决定要走，可这三天来也没提笔给他作画，财主也不好意思过份相求他，可心愿没成的他又不放陈容他走，就这样陈容在盛意下，他又居住了一天。到了第五天早饭过后，陈容就吩咐这个老财主说，“你去叫仆人用醋研墨研成半桶，再用清水研墨再研半桶，再给我准备好两丈八白绫，要一管稍粗些墨笔就好。”财主立刻吩咐下去，不时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陈容立刻吩咐仆人把白绫两端拉紧，陈容起步走到这两桶墨前看了看，又对跟着身后的财主说，“再给我拿一个小桶”财主吩咐，不多时一个小桶递到了陈容手里，只见陈容他把用清水研的墨汁倒进了适才拿来那个空桶里，只淹没了桶的底部他就停手不倒了。他把剩下的墨汁都倒进了用醋研好的墨汁桶里，又吩咐仆人再拿来个大棒子给他用，不时，仆人寻来了木棒递过，他就把这个木棒伸进了墨子桶里使劲搅动起来，搅动完毕，只见他，木棒一扔，拎起了墨汁桶用力向着白绫上一泼，紧接着他操起画笔饱蘸了浓墨就在这泼过的白绫上狂舞了几笔，最后啪一声，陈容把笔扔在桶里，转身他扬长而去，当财主醒悟过来时这个陈容已经行走多时了。傻傻愣愣的财主还再琢磨适才的作画，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目不转睛看着眼前陈容给他留下的画，他咂嘴叹息，“哎呀，这这……这是给我画的什么？我让你给我画画，你不给我画也就算了，为什么糟蹋我上好的白绫！你你……这给我画的是啥呀；乌漆嘛黑的？整整白瞎了我的白……咳！这是什么画？”
　　财主懊恼着又对仆人说，“你们快拿到河里洗洗看，看看能不能把这墨汁洗掉，糟蹋我这两丈多的白灵了。”仆人遵从了老爷的命令，就拿到河里去洗，他俩一边儿洗一边谈论刚才的事，一个仆人说，“我看算了，咱俩都洗这半天了，也不见是了从前模样，还是我们拿到草地上晾晒晾晒吧？好回复老爷。”
　　“可不是吗，咳！咱们这老爷！这个陈蓉？都说他是有名的画家，你看他给咱们老爷画个什么玩意儿？”
　　“李哥，要是这样画我也会画，不就往白绫上泼墨吧？”就在他俩边说边唠边笑之时，绫上的水分早已走失，当仆人再度看向这幅白绫上时他们惊呆了，指着草地上的白绫子大喊大叫起来，“龙龙龙……看看……龙！”随着他们的喊叫声，一条苍龙正破云雾而出，四爪若隐若现在云雾之中翻腾，那龙的双眼是那样明亮射着光芒，那龙正穿透墨云向他们而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二人慌忙卷起白绫疯跑向老爷传报喜讯，老爷一看，“哎呀”一声，拍手大笑，嘴里不住嘟囔着，“这龙……真是画神了！这云雾……翻腾中一个龙头……看那，看那这四爪各个藏在云雾中。”从此，这个财主得了这宝龙，他非常高兴念记着陈容对他的赏赐，从拿出来张扬，只有亲朋好友聚齐时他才拿出让众人观赏……
　　这是1979年3月一天的上午，集体户门前有人向院里喊，“刘慧慧，有人找。”男女知青们闻听，不知发生了什么都走出自己的房屋，跑出站在院里观看着，只见一位社员领着一位女知青，她的年岁要在十八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