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恨情仇

　　1
　　昼夜冷热交替，森林里泛起一层雾霭薄雾，朦朦胧胧漂浮在森林的夜空，人在雾中，如梦似幻，篝火化作灰烬漂浮在夜空，夜里气温渐渐地寒冷，充电灯发出微弱的光，所有人还没有睡意，佟阳光初恋故事引起探险队队员的争鸣。
　　经历了初恋劫难的白雪莲听完佟阳光人生危机故事，她甚为遗憾佟阳光英雄救美的结局，今天佟阳光挺身而出救了她，换上她，阳光老师才情俱佳，要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她自然就爱上自己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现实中很多这样壮美的爱情故事，合情合理，顺理成章，白雪莲为佟阳光打抱不平：“你邻居小女孩不懂得感恩，英雄救美也是一种壮举，一个人连生命都不顾去救一个人，这样人才值得去爱，还有她父母不感恩，你带他们兄妹俩出去玩没有错，出了事就甩包，阳光又没有绑架他们去玩，她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起来，简直就是恩将仇报，什么样家庭，就教育出什么的人，阳光老师当初真不该救这个白眼狼。”白雪莲想不通世上还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成人世界本身善恶美丑并存，她还透露出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舍己救人的本身，对方就给予我的生命重生，我为什么不可以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邻居女孩知道感恩接受了阳光的求爱，最终都不会幸福，这种人也不值得阳光去爱。”夏雨露出于自己感觉说出不同于白雪莲的观点。
　　尚富贵干什么总是把功利放在首位，尚富贵听了佟阳光这个英雄救美的故事觉得太老套。
　　“当时佟记并不知道邻居小女孩不会感恩，一定是为爱所驱动才奋不顾身。要是小女孩哥哥掉进水里，你就不一定会舍命相救，说明佟记救人还是存在功利，邻居女孩父母责怪也有道理，你不带他们兄妹俩去湖边玩，也就不会发生溺水事情，凡事皆有因果。”尚富贵从自身角度评价佟阳光舍身救人。
　　“即便是小女孩的哥哥掉到水里，我也会义无反顾去救他上岸，就像今天上午救白雪莲，我作为探险队队长，任何人遭遇危险，我都会奋不顾身去施救，这是善良本能驱动，并不是为了狭隘的爱邻居小女孩，救她的命，就是为了占有，这很卑微，英雄救美只是巧合，当救命之恩难以偿还，这种恩情就成为一种负担，也许就是恩将仇报的原因。不像有的人，甜言蜜语，关键时刻，他却想到自己如何避难，这就是人与人之间道德差距。”佟阳光一针见血刺中了尚富贵的要害。
　　尚富贵怀疑他救人的动机，佟阳光马上否认了尚富贵说法，也是故意说给尚富贵听，当白雪莲遇到了危险，他跑得无影无踪躲在石缝不敢出来，却还死皮赖脸纠缠白雪莲，没有一点男子汉味道，还奢谈什么爱。今天换作尚富贵救下白雪莲，他一定会用道德绑架白雪莲，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谁知道你对白小姐有没有企图，有些人吃在碗里，看在锅里，说的比谁都好听的人，往往包藏祸心，一个男人被两个美女追捧的感觉多好。”尚富贵没有想到佟阳光直言不讳揭了短万分恼怒。
　　听话听音，司马兴隐约感觉到佟阳光也顺便说了他在关键时刻逃之夭夭。
　　“我并不是不救人，如果我身上有武器，我也会去救人，我还是那个观点，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再考虑救人，救人并不是非要报恩，一报还一报，那还是交换，父母对儿女恩情重于山，难道要还命给父母。”司马兴也为自己逃匿辩解。
　　“有人见义勇为是为了名利，而被施救的人也无从报恩，你邻居小女孩不爱你，本也无可非议。”尚富贵有了同盟马上附和司马兴。
　　林森木听完了佟阳光叙述英雄救美的故事，而佟阳光和尚富贵以及司马兴争论出言不逊，双方辩论火药味很浓，他直言不讳站在佟阳光一边。
　　“好人没有好报，就没有必要去做好人，不知感恩的人，不值得去帮助，我相信阳光说真话，这就是人与人之间道德制高点的差别，说到底是人生观差别，现实中也有很多这样救人而付出生命的无名英雄，尚老板，你也不要妄加猜测阳光有功利的舍身救人，马处的话也没有错，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救人，而不存在我救你，你就得报答我，这也是一种高尚的行为。”林森木肯定了佟阳光乐意助人的本质，又指责了尚富贵见利忘义精致的利己主义道德观。
　　尚富贵听到林森木帮衬佟阳光说话，那两个美女还没有开口，她们还不知道如何编排他，尚富贵生气站起来拍拍灰尘。
　　“林站，你这是指责我呢，这里就你们两个舍己救人品德高尚，都是大英雄，我是小人，我不听你们瞎扯蛋，睡觉去了。”尚富贵气呼呼起身离开了篝火回到自己帐篷去睡觉。
　　2
　　夏雨露本来就要反驳尚富贵的观点，她轻蔑瞥了一眼消失在黑夜中帐篷里的尚富贵。
　　“商人重利轻义，日久见人心，好在雪莲没有被尚老板甜言蜜语所迷惑，真是一粒老鼠屎，打破一锅粥，这种人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阳光，要是他出现危险不要去施救，即使施救他，也要先谈好施救的价格。”夏雨露毫不客气说了尚富贵。
　　“我要被他救命，还不被小鬼缠住了。”白雪莲也不屑一顾鄙视尚富贵，“我就是爱上救命恩人，难道为我付出生命的人不值得爱。尚老板是不会舍己求人，他算计利益估计要精确到小数点。”
　　“人本质上是自私的，尚老板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阳光，尚老板说过头的话不要计较，心胸宽广大度些才能团结所有人，他没有过人之处，今天也不会成为成功的商人，大家一起旅游，争论问题不要伤了和气。”司马兴听两位美女背后说尚富贵坏话连忙打圆场。
　　“马处也不要为尚老板说话，中庸之道，混淆是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私自利的人还豆腐心，简直就是利欲熏心，你说的话自相矛盾，这种低劣素质人不知道如何混上一个作家，听他吹嘘还是县作协副主席，肯定用钱买来的。”白雪莲马上打断司马兴的话。
　　佟阳光本来想说尚富贵的文章都是请枪手写的，在司马兴面前戳穿了尚富贵，司马兴要是把话传到尚富贵耳朵里，一旦激化了矛盾，结果会弄得大家心情不愉快。
　　“现在交点钱就可以弄个作协会员什么的，沽名钓誉，不说这个人，阳光，我问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夏雨露接过白雪莲话问佟阳光。
　　“实话实说。”佟阳光回答夏雨露。
　　“邻居女孩不是不爱你，而是你离开后也没有向她表露心迹，她上大学后肯定有很多男孩追求，也就是说别的男孩捷足先登，让你们交臂而过，是你自己错失良机，你现在又是单身贵族，要是邻居女孩也可能遭受婚姻的滑铁卢，她回过头来又爱你，你们会不会成就一段生死情，你说心里话，还爱邻居小女孩吗？”夏雨露从客观上分析佟阳光错失初恋爱情，她提出这个关键问题，爱是世界最自私的产物，她是不愿意做感情的替代品。要是佟阳光真爱这个邻居女孩，她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一个男人，她需要绝对忠贞不二的恋情，哪怕婚外情。
　　“不爱，萝卜白菜，各人所爱，因为爱是互相的，如果当时她确实有男朋友，起码没有结婚，我还是有权利追求她，她也可以考虑我抛出绣球，说明她根本不爱我，两情相悦，才是世上最经得起磨砺和时间考验的爱情，自从她拒绝了我，我早就忘记了她，即使见面如同陌生人。我今天讲出这个人生危机故事，是告诉所有人一个道理，我曾经真实爱过一个人，甚至为她付出生命在所不辞，这也许是我的初恋，如果那次我见了龙王爷，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讲我的所谓初恋的故事，因为不成熟，也许会掉进爱情的陷阱迷失方向，其实，初恋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美好的回忆。”
　　“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初恋故事，人生聚散离合，有多少人刻骨铭心，我想起一句歌词，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想着想着就淡了。爱情也不过如此，爱着爱着就审美疲惫了，奋不顾身浴火重生，如同燃烧的篝火，开始时铺满了干柴，一点火就轰轰烈烈，飞蛾扑火般凤凰涅槃，到最后终是化作灰烬，再也不能死灰复燃，感慨于相爱容易相守难。”白雪莲若有所思感慨万分。
　　佟阳光初恋的故事引发大家一番爱情伦理的谈论。爱情是永恒的话题，没有永恒的爱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当爱情变成亲情，最终成为一种经济联合体。即便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因为三观发生巨大反差而分道扬镳，没有爱情还有亲情，没有必要爱不成恨终身，学会放弃也是人生最高境界。人生本来就是周而复始轮回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每个人都有一次难忘初恋的故事，那只是少年无知懵懵懂懂美梦，真正成人后才恍然明白，每个人所经历的人生道路千差万别，彼此人生观都发生了深刻变化，也许已经根本就不适合做恋人。爱过之后，能走到最后才是最深情的陪伴。未来婚姻随着物质极度丰富，单亲家庭占多数。家庭以婚姻质量为前提，以人为本的人性化婚姻才是人类社会文明进步。
　　繁星闪烁，夜色渐浓，浩瀚的夜空，像个巨大黑洞大声喘息着，黑云从四周笼罩天空，那一轮明月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云雾中不见了踪影，众多的繁星也呈鸟兽散。佟阳光看时间快到子夜，明天还要跋山涉水，他让大家早点睡觉养精蓄锐。林森木用水浇熄了剩余炭火，司马兴还是第一个值班，探险队员各自回到自己帐篷里。
　　佟阳光钻进自己帐篷打开充电灯照明，他在手机记事本写探险神农架的日记。灯光里金黄色帐篷分割黑暗的夜空，除了风吹草动，帐篷里安静极了，倦宿天地之间狭小空间，佟阳光有一种安全感，甚至连远处溪流跌宕起伏声，十分清晰回荡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