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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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探险队探险神农架无人区第二个难忘之夜，宿营地正处在两山峡谷平坦处，暮色西沉，夜色渐渐垂下帷幕，整个森林被黑夜所笼罩，四个男士沐完浴返回了宿营地。夏雨露和白雪莲在篝火煲好了鱼汤和煮好饭。
　　神农架原始森林昼夜温差大，随着黑夜的降临，天气渐渐有些冷，在渐渐寒冷的夜色里，燃烧的篝火照亮了四周的森林山黛，映红了每一个人的脸颊，也温暖每一个人疲倦的身心。在这宁静荒蛮山中夜晚，探险队远离了芸芸众生索群离居，像原始人搭上帐篷，风餐露宿，虽然没有美国人贝尔野外生存的极限挑战，也是一次检阅野外生存能力的体验和探险。大家除了带来食物，一起拾柴做饭，各司其职，其乐融融，一顿丰盛的晚餐极大满足了探险队员的口欲，味道绝对正宗的竹筒饭和野生鱼，比起餐馆里山珍海味更要香甜可口。
　　佟阳光带了小瓶红星二锅头小瓶装酒，他不好意思有点拿不出手。林森木带了自制米酒，他携带公用物品最多，也只带几瓶小瓶装的米酒。而司马兴处长和尚老板都是正宗小瓶装百元一瓶茅台原浆酒，这就是贫富悬殊差别。
　　“马处，你好酒不少，贡献几瓶大家品赏，我酒级低，不好意思出手。”佟阳光知道司马兴的酒都是有求他的人孝敬的，他先打富济贫开口向司马兴索酒喝。
　　司马兴贡献出瓶装的茅台酒，这些酒都是有求于他的人送来的，他钱不敢收，烟酒来者不拒，收烟酒也没有什么明确规定，属于礼尚往来，当然他只是收礼，并不还礼，那些求他办事是感情投资，有些贪官借红白喜事大操大办，一个丧事下来收受礼金可以买一套房子。烟酒不分家，司马兴烟酒受用不完就拿到小卖店去卖掉，烟酒变现成钱，这是地球人都知道隐蔽的变相受贿。司马兴实在觉得背包太沉重，为了减负，忍痛割爱拿出三瓶小茅台酒，两个人共一瓶。
　　探险队队员开心喝着茅台酒，寄情山水，一壶美酒尽狂欢，人生几何，尝尽人生苦与乐。不远处山溪跌宕起伏声清晰回荡在夜空，溪流不知疲倦日夜奔流不息，无足千里，向往江河湖海，滋润荒芜的土地。佟阳光再添加一把柴火，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夜幕下的树林。大家把洗好衣服挂在篝火边烤，不一会热气腾腾烤干了。
　　月光如水，森林异常宁静，月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洒下清辉，树林中透着寂静，不经意抬头仰望，树梢间隙里星光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森林的夜晚，树影婆娑，风吹枝叶淅淅沥沥，仿佛是雨声响成一片，在这荒蛮原始森林无人区，人显得多么渺小和寂寞，如同漂泊在浩瀚的大海孤舟。
　　夏雨露和白雪莲共一小瓶茅台酒，白雪莲也品赏一点茅台酒，她打开手机音乐，这是一首《你不来我不老》流行歌。白雪莲喝了一口茅台酒，她觉得跟其他酒没有什么两样，她知道佟阳光酒量大，半瓶酒根本不过瘾。
　　“阳光老师，你酒量大，今天该轮到阳光老师讲自己人生最危机的故事。”白雪莲把一半倒给了佟阳光。
　　白雪莲想象佟阳光这样才貌俱全的中年男人饱经风霜，人生一定经历了很多非常精彩的故事，她渴望了解佟阳光的过去。
　　“阳光的经历一定非常精彩动人，大家洗耳恭听。”夏雨露也急切盼望了解佟阳光过去的故事。
　　“我提议六个夜晚，每个人讲述自己人生中最危险的一次经历，昨夜林森木讲述的人生经历万分精彩，我的故事虽然没有森木那么精彩，也是一次人生危机。”佟阳光也准备好了讲述自己人生一次最危机的故事。
　　尚富贵咪了一口酒插话道：“佟记，别谦虚，你是老大哥，经历丰富，当记者走南闯北，也是老江湖。”
　　“佟编文章写的那么通透老辣，没有丰富阅历是写不出那么深沉的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人生练达即文章。”司马兴也附和着尚富贵想聆听佟阳光讲述人生一次精彩危机故事。
　　佟阳光想了想，他沉浸在往事回忆之中，少年时代救邻居小女孩的生死危机的经历，仿佛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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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阳光今天挺身而出施救白雪莲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喝了一口酒，借酒壮胆，佟阳光打开记忆闸门栩栩如生叙述久远年代所发生初恋……
　　“人生是一场旅行，在旅途上会相遇到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有些人相处时间长，却像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旦分别，很快从记忆中消失无影无踪；有些人虽然相处时间短暂，却刻骨铭心挥之不去。我在江南的一个小县城里读高中，我父亲在那个县城武装部当参谋长，县武装部大院里住着一些随军家属，大家称为军人大院。我邻居家是武装部一位作战科科长的家，刚从野战部队转过来的营职军官，他有一个小女儿刚读初中，清秀靓丽，眼睛很大，一汪清澈透明双眸水灵灵的。我那时不懂爱情，只是懵懵懂懂喜欢上邻居天真可爱的女孩。我也正是青葱年华，情犊初开，我跟女孩的哥哥玩得特好，他比我低一年级，我跟他玩得好目的就是总可以接触到邻居小女孩，我有时带他们兄妹两一起出门玩。”
　　“阳光老师这是讲自己的初恋故事，这不惊险，不算数，我不喜欢听初恋的故事。”白雪莲一想到自己失败的初恋，她心中隐隐作痛打断佟阳光的回忆。
　　“雪莲妹，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初恋，初恋是人生最初体验爱情的神秘，那只是原始冲动，所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爱情不存在，因为每个人在少年时代的人生观还没有成熟，说明也是一次人生危机，还有人为初恋失恋而轻生。”夏雨露倒真想知道佟阳光过去恋爱的故事。
　　“阳光才情俱佳，初恋故事一定惊天动地精彩纷呈，我家有个亲戚因为失恋患精神病。”司马兴也急于想听佟阳光初恋的故事。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失恋了无数回，也没有得精神病，还轻生……”尚富贵却轻描淡写否定司马兴说法。
　　“在感情世界里，有些人在恋爱中付出很多，我了解阳光是个重情义的男人，骨子里还是传统爱情观，属于爱情至上的生活观，谁像你奉行杯水主义。”林森木打断尚富贵的话。
　　“杯水主义如何说头？”尚富贵不懂什么叫杯水主义问林森木。
　　“我解释你听，杯水主义，是一种性道德理论。产生于俄国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初期。持有这种观点人认为在共产主义社会，满足性欲的需要就像喝一杯水那样简单和平常。这一理论引起部分青年思想混乱，并导致性生活的放纵。持有这种爱情观的人见异思迁，也根本不相信什么爱情，只是满足生理上需要，如同口干了喝口水。”夏雨露解释杯水主义。
　　尚富贵心里明白夏雨露解释是影射他的生活观，他还要把自己打扮成追求所谓真正爱情的正人君子为自己辩解：“我也注重精神生活，我写作就是提升自己精神层次，只是没有遇见自己所爱的人，现在遇见了又不爱我。”尚富贵故意说给白雪莲听。
　　“你把爱情当作生意来经营，用所谓的情绑架利用涉世不深女孩为你赚钱，重利轻离别，视感情为游戏，当然遇不到真情。”林森木揭穿了尚富贵自私的本性。
　　司马兴知道尚富贵争论问题根本不是这些舞文弄墨文人的对手，他本不该走进不和谐的文化圈子里：“今夜不要喧宾夺主，还是听阳光的初恋故事后再发表自己观点。”司马兴提醒大家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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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阳光又朝篝火里添了一把火，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夜幕，他等所有人安静下来继续叙述一生中最危险的经历。
　　“我不会把爱情看成比生命还重要，我读过前苏联作家奥斯洛夫斯基写的自传体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记得主人公说过：我即使失恋一千次也不会自杀。爱是来自彼此双方发自肺腑真诚相爱，而不是貌合神离。大家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那是一个炎热的盛夏，学校放暑假，我带他们兄妹俩去离家不远的湖畔勾菱角吃。北方人可能没有见过菱角，像牛角形状，现在南方湖里很少看见这种野生的菱角。皮很硬，用力咬破皮，里面肉白白嫩嫩的，甜香味，清脆可口。湖泊中间有一条裸露出水面的便道直通湖心，从便道走到湖中心的位置，湖面有一千多平方米。每到夏日，湖面四周缠缠绕绕浮着翠绿的菱叶，如同莲叶形状，却比莲叶细小，根叶盘根交错，菱角长在湖畔莲叶里面。水边菱角大多已经被人摘光了，也只有远离岸边菱角没有人采摘，都用一根竹竿挷上粗铁丝弯成的钩，把竹竿伸进水中把菱角拉到水边，再从藤叶中采摘下菱角。三个人一边采摘，一边咬破剥开壳吃，摘着摘着就分开了，他们兄妹俩一起，我单独一个人采摘，吃着清香可口菱角，忽然，我听到邻居小女孩哥哥惊呼：‘阳光，快来救我妹妹。’”
　　“邻居小女孩掉到水里？”白雪莲听出佟阳光讲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美女爱英雄，天经地义，如同佟阳光上午挺身而出救自己，为了爱一个人奋不顾身。
　　佟阳光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继续说道：“邻居小女孩掉进湖里，她哥哥在岸边惊慌失措呼叫救命。我老远一看，邻居的小女孩像个旱鸭子在湖水里扑腾，她越扑腾离水面越远，邻居女孩惊慌地喊道：‘哥哥，快救我！’我一看情势很危机，急忙向邻居小女孩落水地方快步跑过去，我脑海浮现出救起邻居小女孩上岸后感恩的表情，仿佛看见那双明亮大眼闪烁激动泪花。在这关键时刻，也正是我向她证实奋不顾身施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等邻居小女孩出浴成大姑娘，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求爱。我飞快地跑到落水地方，我看见邻居小女孩越扑通离水面越远，她脸色苍白，呼天喊地叫哥哥救我，凄厉哭声回荡在水面，眼看邻居小女孩也只剩下苍白脸仰在湖面上，两只小手惊打着湖水，湖面泛起波澜，一圈圈荡漾开来。而邻居小女孩的哥哥吓得脸色蜡白，只有拼命喊我快点来救他的妹妹。刚才不是说菱角藤都是用竹竿拉过来的，邻居小女孩就是被弹回去的藤叶缠住了，整个身子被拉向湖心，勾菱角的竹竿已经够不上。我虽然会游泳，从没有学过水中施救人常识，我知道要是施救不成功，自己也有可能被拖进水里与邻居小女孩一起做了落水鬼。我眼看湖水就要淹过邻居小女孩的颈脖，那一头长发凌乱漂泊在水面与菱叶纠缠在一起。时间与生命在赛跑，邻居小女孩脸色苍白拼命哭喊着哥哥救我，她哥哥吓得在岸边茫然不知所措，他不会游泳，更不敢下水施救，只有等我救他的妹妹。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跑到邻居女孩落水处，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奋不顾身‘扑通’跳进湖水中。”
　　佟阳光忽然沉默了，所有人都期待故事顺乎自然的结局，英雄救美，美女爱英雄，一个近乎完美的初恋故事，惊天动地，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