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铁骨铮铮,6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7-07 17:03:36 字数:4048
第四章∶铁骨铮铮,6
话说甄峰儿因于公务,少有闲暇逛着老北京耍子,若不是讨账,怎能到此一游?当看见波光粼粼的什刹海,拍着穆楚轩的后背道∶“老哥,北京咋这么多的水呀?恁冷的天妈的也不结冰!奇了怪的。”穆楚轩道∶“你知道个屁!水是龙世界,纵观历代的真龙天子都是盘踞北京,没有水的滋养就龙不成了!水一广大加了熙熙攘攘人流散发的温度,能结冰吗?亏你黑了白天长一场人,头脑简单的要命,恁明白的道理也不懂!别磨叽了。恭王府你来过吗?”
甄峰儿笑道∶“你到底比我多出生几年,果然见多识广!宫?不就是解大便的意思么?成天解大便的王府有啥好看的?算了,我下马回里!”
穆楚轩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多能牵强附会,悬点子不比我少!这座王府是清朝和珅穷思极欲耗费脑子建造的,到了晚清被一个名叫恭王的王爷占据着。这个恭亲王是阴险毒辣的没治,变着法儿讨好慈禧,灭了咸丰的心腹,深得老佛爷的抬举,极红一时。不久慈禧便有了厌恶之意,做出举动把恭王灭了,留下了偌大的王府成了后世对清朝腐败的赏观。”
甄峰儿扭脸一瞧,有了不好的发现。
几个肥猪一般衣着普通的人站在岸边“吆西吆西”着解了裤带,对着什剎海撒尿。往来的行人视而不见,毫无正义之感!说∶“穆哥,瞧瞧日本禽兽何以欺人太甚?轻视华夏如无人一般了,肆意侮辱!整死他!”
穆楚轩仰脸看看太阳,被乌云遮的严实,老北京雾沉沉的不清亮。抖抖缰绳风快来到跟前,飞身下马,抬脚给几个撒尿的货子狠命踹去。日兽“八格”一声,噗噗腾腾跌落深水里。谁知地上的猪见水就懵逼了,嗷嗷一阵就沉下了水底。幸而没有汉奸特务瞧见。二人快速上马,往恭王府去了。
来到了“袁家府邸”大门前,穆楚轩把枣红马栓到一颗芙蓉树,一同里面走去。
甄峰儿一连叠的“操操操,这么好的地方从未见过!和朝廷老子的住处好像一模一样的了。这家人岂不是皇亲国戚了?”穆楚轩道∶“少寡逼蛋蛋!”接着喊∶“大哥大哥,我给你领来一个好兄弟!”袁克定忙里一瘸一瘸的出来了。
甄峰儿见到这幅光景暗自埋怨∶“这个老穆真能日捣人,瘸腿拉胳膊的德行就是贵人!”就佯个拐了拐的模样儿弄得克定笑道∶“这个好兄弟怎么走个路和我一样呢?岂不是与我比腿子的?”
小穆也笑说∶“非也非也”便指着甄峰儿道“他也是咱河南的在丰台县衙里做营事儿,胎里带的瘸,不过,当人当的挺正派!”
袁克定便仔细瞧瞧“胎里带”道∶“别说,模样儿挺周正,样范儿怎和我一个拜把子弟兄差不多。”
穆楚轩道∶“哥哥你交朋友交上瘾了?怎么还有朋友的?”
袁克定道∶“可不,没认识你以前交下的。”
穆问∶“袁克定哥哥所交之友何许人也?”
克定回∶“大名鼎鼎的汪精卫!”
峰儿暗忖,啊,他就是袁克定,头一年就听说这家伙是个政治风云人物,一见果然不凡!脸儿的胎记和穆楚轩的如出一辙,道∶“汪精卫好啊,不是不顾个人安危刺杀摄政王载沣身陷牢狱了吗?他那一年出来的?”
克定道∶“在家父的保释里,于大去年11月6日获释的。出来就来见父亲感激涕零,就和我结拜了兄弟。”
有关袁克定和汪精卫结交朋友,“(网络)根据史料记载,袁克定之所以敢在国内鼓吹帝制并且拉拢汪精卫,是因为在其父亲袁世凯的授意之下才如此的。而袁世凯之所以让自己的长子拉拢汪精卫等人,是因为袁克定与汪精卫有着不解之缘,曾在袁世凯面前结为兄弟因为两人的关系匪浅……”
峰儿又问道∶“您恁高贵的身份,那腿竟敢目无长上,不正正经经走路胆敢故意给您出丑,您就这样宽宏大量‘大人不见小人过’饶了他?”
袁克定笑他说个话儿比穆弟还更风趣,就长叹一声道出了自己腿瘸的真正因由来。
(网上有说的意思)原来“袁世克在天津置办豪宅别墅,叫老家的家属来住,都以故土难移推着不去。其弟弟袁克文非要去,到火车站要走,克定觉得弟兄之间的感情难舍难分,就追克文不让去,克文不听,依然坐着火车走了。克定气的不得了,就骑着一头黑骡子无功而返。他越想越气,把气灌在皮鞭上,烧着怒火,霹雳扒拉狠打黑骡,骡子撂起蹶子,克定被掀翻坠地,摔成了瘸子。时间1912年。”又有说∶“在1913年袁世凯窃取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之后,袁克定因骑马不幸将腿摔断由此成为而来的残疾人,就这之后袁世凯对这种长子格外看重,每每有大事都会亲手交给袁克定,包括筹备恢复帝制的工作以及拉拢恢复满清旧贵族……”又说∶“袁克定奉父命去北京,袁克定从洹上村骑马到德彰火车站……在骑马过程中意外坠马摔断了右腿足胫。1913年袁克定去德国……治疗腿伤……在德国受到了高规格礼遇……席间威廉二世大谈‘中国非帝制不能自强’,请袁克定转告袁世凯,德国在外交上支持袁世凯称帝……”还有的作着视频大肆声张∶“自袁克定摔成了残废之后,袁世凯心态发生了根本变化,就不可能把自己辉煌家业传给一个瘸子了,就重用了第二个儿子袁克文。每每国务大事交给了袁克文处理。因之兄弟之间产生了仇恨。袁克定还曾一度追杀袁克文。”
唉,这些网络的如同码字的事儿一样,胡编瞎造的多,真的甚少。有的令人越听越糊涂了,于实际大相径庭。都知道,袁世凯排行老四,因生身母亲是生父袁保中的侧室,母亲走时,袁家上下皆反对葬入老坟。袁世凯气急败坏,发下毒誓∶誓死不回张营!因之老袁的家眷都是在天涯海角东一个西一个对乎十多个老婆,生了嗨嗨的儿女。因之网上的东西值得深思。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穆楚轩和甄峰儿得知袁克定瘸子的原因甚为感叹。峰儿一下子的腿就不瘸了,笑道∶“贵人,我逗你玩儿的!”
袁克定指着二人笑道∶“咱河南人都没有你俩滑稽!外头怪冷的,快上屋。”
到屋,这是袁克定的私人客室豪华装饰别有一番风光,彰显着财富的威严。火炉旁边两具红木高脚椅子坐着两位妙龄女郎,一身貂皮大衣拥的严实。
克定指着女郎道∶“这是哥哥任了开滦煤矿大总在京城物色的美女,是你们嫂嫂的!”
穆楚轩闻之脑子一转,对住二位美女打躬道∶“嫂嫂好!弟弟这厢有礼了!”美女点头,欠欠身没说话,微微一笑,算是一个回敬。
甄峰儿心里想∶这个贵人真能整,“老牛吃黁草的!”道∶“贵人克定老哥哥您是大总统的长子,在女人上得和老人竞赛!听说他老人家弄了十个如花似玉的,您必须整二十个胜过如花似玉的,才不负克定的英名!”
这一回袁克定真的恼了,桌子一拍“呯”地一声厉喝∶“滚!滚!恁俩快滚!”
这时,外面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二人落个没趣,甩手而去。
穆楚轩牵着马,一齐来到了武侠院。
马咴咴嘶鸣一阵,巡警都知道头头回来了,都出来恭维了一番。
老穆道∶“弟兄们这是弄啥的?我回来了搁当这样?咱们官兵平等!冷得不行,都快回各自的宿舍里,下不为例,不然我处罚你等!”众警乐着回了。
穆楚轩指着一座较高之处给峰儿道∶“那就是我的巡防办公室,挨着的那三间青砖青瓦的就是我的住室。走,到住室去,宽畅阔气,柜子里有酒有烤鸭,吃喝美了住一宿明天我送你,见见我当年救他毒蛇咬伤的连长刘刘刘啥呀?”
甄峰儿道∶“刘海坤!是丰台县衙的县老爷,成日家念你的好。”说着就来到了穆楚轩的住室里。
真的是啥人啥装点,白灰墙壁白亮亮的,一丈多宽的葡萄架黄花梨木床端的气派大方。正当间,一张雕刻精致的方桌紫玉玉五尺见方,几把红光耀眼的椅子垫着丝绒垫子。另一旁烤炉里的炭火暖烘烘的。
峰儿道∶“越古董的人儿越有福,这条件真享受!那边的柜子更好看了。”
老穆道∶“这叫啥享受啊?看着叫人心里难受!清朝难怪覆灭,当官的除了贪腐还是贪腐,得多少黄金白银,老百姓的血汗打造出如此昂贵的用具?若干年后都成了国家的文物!那柜子可不是单单的柜子,是西洋冰箱,不管天气再热,里面放的食品永不变质,外国人的脑子不知道是咋长的?人家光研究科学。咱国的有些嘎渣的人儿,操!不团结不向上,狗舔求各顾各!当官儿的大多寡廉无耻,孔孟经典句句有理,做起事来禽兽不如!向钱看向钱看,道德丢失王八蛋!清朝灭,北洋乱,执法犯法贼喊捉贼把人骗!当官不为民利益,个顶个的畜生转!不拿刀枪诛魔鬼,气正风清在何年?”
峰儿大笑道∶“你别胡溜溜,快整好吃的,我还得赶回的。不然县官、李连、世龙还急着满城找的,都晓得这年头害的很!”
老穆说个“就是!”到冰箱里取出烤鸭,和两瓶红酒。热过烤鸭,二人吃喝一回。刮风了雪更大,二人披着蓑衣翻身上马。老穆噼啪一鞭,枣红马四蹄雷鸣往丰台去了。
众人相见,亲切握手一回,彼此客气一番。刘海坤瞧着来客道∶“这位老弟,我咋越看你越不是凡人!”世龙道∶“县官真知灼见,这位兄弟就是说道的!一个北洋军官怎么和甄峰儿亲热如同兄弟?”
李连道∶“你们坐着慢聊,我做饭去!”
穆楚轩道∶“别别别这位姐姐我得赶紧回的!”
海坤道∶“回什么?瞧瞧‘燕山雪花大如席’,风刮雪舞路径迷!你咋回?救我们毒蛇咬伤的恩人穆楚轩是不?”穆楚轩道∶“哎呀,小事儿。别提了,事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忽听大松树栓的马仰头扭脸,嘶鸣得吓人。大家无不惊奇,出来一瞧,大门却没落锁一头猛虎窜了过来,直扑那马,万分危急!
大家才知道附近的崇山峻岭里有虎,谁都没见过,如今眼见为实,果然有虎!
穆楚轩拔出手枪欲要射击。世龙急忙制止道∶“别杀别杀,看我的!”身子一跃,护在了马前。
大冬里原来毗邻着长城重重叠叠的群山里,因天气极冷,小动物也有智慧提前储藏的果蔬解决了各自的食物深藏不出;野猪山涧深豁壁垒;野羊在峭壁的石窟里遮藏。闭关锁钥里老虎也就没了弱肉强食,饥饿难耐,闷闷乱叫,只好下山祸祸山民的家畜了。因嗅觉灵敏,路此得到了马的气味,就窜进来大涨虎威了。
看到阻碍,就倒剪着尾巴,张着血盆大口,猛然一窜,丈余高,要一口吞掉猎物,志在必得。世龙沉着冷静,一头撞到猛虎的肚子。猛虎吼叫一声好似地动山摇。世龙使出全部功夫,双手钢钳般死死抓住老虎的肚皮高高举起,顺着大门噗通一声扔了出去,摔得那虎不轻,直愣愣躺着好大一会子不能动弹。世龙忽然心里一阵悲哀!去厨房里取出十几斤羊肉,跑到雪地里摸摸老虎并没有死,不大事儿会反醒的,羊肉放到老虎的嘴边,锁了大门。穆楚轩呆呆愣了一会子,跃马而去。
次日又是那样的群山裹素,雪压青松。压跑了旧岁,筑出了新年。二人告别了丰台,咯吱咯吱一路琉璃河而去了。欲知后事,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