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了她（4）

　　7、垃圾房
　　
　　进去么。
　　
　　那是在阳曲路上的一幢高楼。
　　这天夜里，小N拉着老杨，就是不肯放他回家去的呀。老杨毫无办法，只得就这么耗着。
　　电梯，乘到了12楼顶层。再往上走就是机房了，无路可走了。
　　走吧，我们下去吧！
　　不要。再呆一会儿么。
　　老杨没有办法——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他内急的。
　　“对不起啊，小N，我要去方便一下的呀。”
　　“放吧，就在这里放吧！我不会看你的。一指那露台。”
　　“这……”
　　“怎么啦。还不好意思啊。你不放，我放！”
　　还没说完，她就拉下裤子，蹲下真的方便了起来。
　　羞得老杨赶紧转过头去的了。
　　“啊，好啦……爽！该你啦——”
　　老杨，没有办法了。只得背对着她，也方便的啦。
　　那么，此处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臭都要臭死了。突然，一阵寒风吹来，老杨不竟打了一个寒颤、冷啊！
　　是啊，怎么会不冷的呢。初春的寒冷，那是刺骨的，特别是在深夜。
　　
　　突然，老杨就发现了旁边还有一道小门。推门进去，暖和了许多。可是里面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呢。那时又无手机呀。否则，那是可照明、看看清楚的了。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干啥的了。
　　怎么样，进去么。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呀！
　　没有办法的，老杨只得进去了。坐在地上，老杨实在是太累了……主要是心累呀！不知不觉两个人就睡着的了。
　　
　　次日凌晨。
　　等他们醒来一看。立马就逃之夭夭的啦！那么，各位看官，您倒是啥地方么？
　　对。您老猜对了！那是倒垃圾的垃圾房的一个通道出口的呀。臭都臭死啦。！
　　这就是：在什么地方开始的，那么，结束时的，也肯定是那个地方的啦！
　　
　　臭死了。
　　
　　这天，老杨要去上班了。
　　可是，刚一出门口，就看见小N在等着的啦。怎么办呢？于是，他急中生智迅速地躲进了旁边的垃圾房的啦……
　　哎哟喂……这个臭呀。再臭，他也要忍着的呀！为何？否则，被她发现了，就不是臭的问题的啦！那就更臭的啦。那么，肯定是上班也不能去的了。那么，也就不要说是为老板开车的啦。
　　那么，老杨等了多久的呢？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吧。不知何故，老杨看见小N突然就走了。
　　于是，老杨迅速地奔到停车场、开车去的啦！还好，一路畅通，也是他早出来的缘故了。还好，接老板上班没有迟到的了。
　　您说——烦么。
　　上班、出车，像做贼、像打仗一样的啊。这是老杨和小N离婚后的一天。
　　是的。起初，几乎是天天如此的呀……老杨十分地担心的了：这样的日子到几时才是个头呀！
　　
　　我叫你开！
　　
　　一天早晨。
　　老杨的车钥匙怎么也找不到了。为何？昨夜，小M又和他大干了一场的呀！气的老杨，再也不理她的了。
　　原因，非常地简单的了：
　　小M下了中班回家后，她骑在了老杨的身上、非要不可呀。
　　“不行的，明天，我要上班的呀！”
　　“不行！我要，就要！”
　　“等周六晚上再说的吧。”那时，仅休一天、周日的。
　　“不行！今晚，我一定要要的！”
　　老杨，就是不给她的呀。
　　后来，怎么样了呢？
　　老杨，还是拗不过她呀，只能给她的了。
　　那么，老杨想明天，总算可以太平的啦！谁知道，车钥匙就是找不着的啦。
　　无奈，老杨只得去推醒还在熟睡的小M的啦。
　　
　　“推我，干啥呢。”
　　“我的车钥匙呢——”
　　“我不知道啦！”
　　“快点呀，你快给我吧。否则，我要来不及的啦！”
　　“你的车钥匙……我怎么会知道呢。”
　　“昨天，我开好之后，就放在裤袋里的呀。难道，它长腿自己跑掉的啦？”
　　“不知道了！你，烦不烦呢。别推我呀！我都困死啦——”
　　于是，老杨就开始自己去找的啦。东找找、西找找，最后，在外面的垃圾桶里翻到了呀。
　　“垃圾伐！给你了，还要和我作对。”
　　“谁垃圾啦。谁垃圾啦。谁垃圾啦！我要，那是天经地义的！难道，你不给我，再去给小N去呀……切，滑稽伐！”
　　老杨这个气呀。又在提小N啦！
　　“好啦，我不说了，不是我上班来不及了……”
　　“怎么样？”
　　“我非杀了你不可的啦！”
　　“来呀，你杀呀！来呀，你有这个胆量么。切——借给你一个胆、你也不敢呢！”
　　老杨一看：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于是，他穿好外套噔噔噔、立马就奔下楼去的啦。
　　“你等着，等我晚上回来收拾你呀！”
　　“来呀，我怕你呀。老娘我从来就不怕你的！”
　　老杨，彻底绝望了。
　　一个小N还不够呀。今天，又来一个小M呀！唉——老杨，什么也不说了。
　　老杨知道、深深地知道：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走/找的呀！自己为何非要脱离了狼群，又入虎口的呀？！
　　
　　我叫你上。
　　
　　还有一次。
　　一天中午，小M非要老杨送去上班的啦。
　　“来不及的呀！”
　　“来得及的呀。你和老板说一下么！”
　　“说一下。不说倒好呀……一说，准玩完的呢！”
　　“那么，就不要说了，走吧！”
　　老杨，甚是无奈呀。只得送她了。
　　后来，小M又提出来，先到四川北路大西洋眼镜店配个眼镜的了。
　　无奈，老杨只得开至。
　　“好啦，大西洋到了下去吧！”
　　小M坐在车上，一动也不动。
　　“哎——到了，下去吧！”
　　“不！一起去么——”
　　老杨，实在是气死了。但是，他又不好发作的了。他知道、深深地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开车极为不利的呀！为啥。出了事故，还是要自己来承担的啦！
　　于是，老杨尽量压着怒火将车子，停在了甜爱路上。有时，就是这么讽刺的呀！
　　于是，老杨跟着小M进了大西洋。最后，还是老杨付的400多元的钱呢。
　　“好啦，你可以走啦！”
　　“这。好的。我知道啦——”
　　
　　于是，老杨返回、就去开车子的啦。上车之后，这叫什么事儿呢。老杨，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呢……
　　于是，他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上去，车子嗖地一声，飞将出去的了……消失在车流滚滚的四川北路上了。
　　还好，老杨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不要出事的呀！
　　突然，哐当一声。老杨感到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的啦。
　　于是，他赶紧停车、跳将下来一看：还好，没啥大碍，压瘪了一只地上的易拉罐空瓶子呀。
　　好险呀……老杨，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叫你上！
　　
　　这天下午。
　　老杨下班了。想再和小M谈谈，看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希望复合。
　　不行！离婚，那是肯定的啦！
　　老杨没撤了。于是抢了小M的包就回家的了。
　　不久，小M和她母亲，也赶到了。
　　“老杨啊，你抢小M的包是不对的！”她妈说。
　　“是的。我知道的！是我不对。对不起啊……小M！”
　　此时的小M一言不发的了。为啥？这个变态和失态，老杨也是第一次看见的啦。
　　因为，期间，她们还叫来了一位楼组长。
　　“对不起啊……小M，我抢包，那是为了叫你回家，我们好好谈一谈的呀。你看可以么。”
　　她，还是一言不发。
　　于是，老杨就讲给她妈听了：“你看哦，妈，小M，不找我，她也要过的；找别人，也要过的；那么，都要过的；那还不如找我一起过了！”
　　她，还是一言不发。
　　老杨想：今晚，她是怎么啦。刚才（抢包时），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于是，他还是劝她了：“好啦，今晚就不要走了。妈，我送您老回去啦！走啊——妈。”
　　“你先把包还给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于是，老杨就把包还给她的啦。随后，打的送她妈回家了。小M也跟着。
　　到了丈母娘家。小M也下去了。
　　“你，不要走啊！”
　　“谁跟你回去呀！”说完，小M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老杨，再一次地彻底绝望了。然后，很平静地对司机说：“走吧，师傅，回去吧——”
　　此时此刻，老杨显得是异样的平静了。他的心中早就设定好了的呀……
　　
　　8、啤酒瓶
　　
　　我叫你说我。
　　
　　小N许久不来了。
　　那么，老杨就猜到了，肯定出大事的啦。
　　不久。
　　小N的大姐，就来电话的。
　　“喂，老杨么。”
　　“是的。你是——”
　　“哦，我是小N的大姐呀！她叫我不要告诉你呀……”
　　“哦，有事么。大姐——”
　　“小N，进去了！”
　　哦……这是早晚的事情呀！
　　老杨，非常地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很吃惊的呢。为何？
　　小N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的呀。那么，她的昨天，就是今天也！
　　叫我怎么说你呢。
　　
　　半年之后。
　　小N来找老杨的了。
　　“怎么样，里面，还可以吧？”
　　“那里，真的是不是人呆的呀……”
　　于是，小N就将经过说了一遍的了：“那天，我在我母亲家上厕所，谁知道里面有人的呢。”小N的母亲在东余路上。那里的厕所是个公用的。
　　结果，等了半天，她还是不出来的了。于是，我就发火的了！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
　　“等一下！我刚进来么。”
　　“于是，我就在外面等着了。结果，又等了有一刻多钟啊（其实，没有那么多的；等人心焦呀，且还是内急的呢。）她还是不出来呀。后来，我就急了、冲进去，叫她出来！
　　“谁知道，她还是慢吞吞的啦。
　　“后来，她还去叫她的男人来和我理论了。还骂我不要面，嫁不出去了等等。
　　“我不要脸，她要脸么。她连屁股都不要的啦！说我嫁不出去了。她老公在外面找小三，她知道么？
　　“再后来，我就和她老公吵起来，不，是打起来的啦。最后，我冲回家，看见窗台上正好有一只空的啤酒瓶，于是我就拿好，冲出去的啦——”
　　
　　“完了？”
　　“完了。”
　　“那么，你怎么进去的呢？”
　　“我把他的脸给打开花的啦，破相了，他要我赔偿10万呢！10万，我哪有啊。就是1万，我也拿不出来呀！”
　　“后来，他就报警了。这不，我就进来了。”
　　“哦……是这样的啊。那么，又怎么会出来了呢？”老杨知道、深深地知道：那可是故意伤害罪的了。此罪，那是不太可能判缓刑和取保候审的了。
　　“喏，这不是我大姐么，又是找人，又是请律师的了。当然，也找到了你的老同事小曹的呀。还有小徐呀，都是他们帮忙的，给我取保候审的啦！”
　　“那么，判了几年呢？”
　　“判了一年，缓刑一年的啦。你看，还可以把？”
　　“哦……那赔了多少呢？”
　　“10万呢！”
　　“这钱……”
　　“都是我大姐出的呀！”
　　“哦……你的大姐真好呀！”
　　“是的。谁说不是的呢。”
　　“还有你的大姐夫呀——”
　　“对！我的大姐夫，比我大姐还要好的呀！我的女儿昕昕，就是他一手抱大的呀……”
　　“唉，你，因祸得福呀！”
　　“对。谁说不是的呢。”
　　“那么，你对此次犯罪，有何想法呢？”
　　“没啥想法么！”
　　“哦，我知道了。那么，你回去吧！”
　　“好嘞，我走了。再见！”小N不屑一顾呀。
　　“好的。你自己多保重吧！”
　　“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小N终于走了。
　　老杨心里想还想再见呀，最好是这辈子就不要——再见了！
　　都进去过了，也吃过官司了，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罪行，也无悔改的表现呀。那么，非要等到、滚到枪响为止的么？！
　　老杨非常地伤心的啦……
　　
　　我没有写呀。
　　
　　其实，每个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昨天。那么，每个人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也！
　　小N正是。此话怎么讲的呢。请看——
　　早在和老杨离婚时，她就被杨浦法院司法拘留过的了。
　　这天上午。
　　杨法执行庭的黄庭长在找小N谈话：“你看，这张收条，是不是你写的？”
　　小N接过来一看：“不是我写的！”还没说完，就把收条给吃下肚子里了。
　　“吐出啦！”
　　“没了。你看。”小N十分得意地张开了嘴巴给黄庭长看。
　　“吐出来么！快——吐出来！你听见了没有。”
　　“你看。没了。”
　　“吐出来——吐出来——吐出来的呀……你要考虑清楚了，你不吐出来的后果呀！”
　　“你看，没有了。”此时，小N十分的得意，脑袋还左右乱晃的呀。
　　“好、你不吐……是吧。法警——老张——给我铐起来！”
　　随后，就将小N给拘留15天的啦……
　　
　　10天之后。
　　出来了。她照样来找老杨的啦。
　　“怎么样，拘留，对我也没用的呀。也没有被判刑的么！哈哈哈——老杨，你怎么样？你还欠我的6000元呢，还是要给我的呀！”
　　“你放心吧！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随后，老杨就将拿钱交给黄庭长的了。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的了。
　　
　　老杨知道、深深地知道：这种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了。就是见着了棺材，她照样也不会落泪的呀！
　　为何？无知者，无畏呀……
　　
　　我叫你不要放呀！
　　
　　那是小M过来之后的第一年。
　　夏天。
　　老杨，买了几瓶啤酒，就放在冰箱里冷藏的了。
　　“哎呀，老杨，不要放！不要放呀！”
　　“为啥？”
　　“要爆炸的呀！”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的呀。上回，学学他爸，就是的呀！”
　　“哦知道了。”
　　老杨知道、深深地知道了：哪壶不提，她就提哪壶的呀。你不是不让我放么？哎——我就放、我偏偏要放！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啦。
　　老杨，乘其不备，还是多放了几瓶进去。
　　谁知道深夜里，嘭——冰箱里的真的爆炸的啦。于是，老杨立马就起来的了。
　　唉，霉呀——喝凉水都塞牙的呀……
　　于是，老杨只得将打掉的牙齿，自己往肚子里咽下去的了。
　　不过，早晨起来，又是被小M给发现了，狠狠地责怪、数落了一顿的啦。此时，老杨只好认骂的啦。
　　
　　不许吃了！
　　
　　从此以后。
　　老杨的啤酒，那是喝不成的了。
　　不要说啤酒，就是白酒、黄酒和葡萄酒等等，只要是带酒的，都喝不成的了。
　　那么，老杨还有什么爱好么？
　　有的。就是抽烟的啦，“箭牌”。这是他惟一的嗜好的啦。
　　“多臭呀。臭死啦！以后，在家里不许抽烟啦！”
　　“好的。知道了。”
　　老杨，是这样答应小M的。但是只要她不在家，肯定又在房间里吞云吐雾的啦。
　　那么，一旦被小M发现了，那么老杨的烟也就抽不成的啦！
　　要抽。可以。请你到外面去抽吧！
　　于是，老杨只得到屋外去抽的了。就是在大冷天，也是这样的了。
　　那么，到了后来的呢？
　　后来，就是在外面也不许抽的啦！为何。老杨，没钱的了。每个月只给他20元的零花钱的啦。
　　老杨，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啦。唉……还不如不结婚、自己一个人过呢！
　　那么，老杨，还有什么爱好的么？
　　有的。
　　啥？
　　文字也。
　　于是，老杨就开始投稿的啦。先从《交通报》开始的啦！
　　随后，就是《新民晚报》、《解放日报》和《文汇报》。随后，才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家庭教育时报》等等的了。
　　
　　每每拿到稿费之后……
　　“交出来！”
　　“啥——”
　　“稿费呀！装啥装呀。”
　　无奈，老杨只得如数奉上了。
　　“小M能不能给我留一点的呢？”
　　“不行！”
　　从此，老杨，也就再也不写的了。
　　
　　那么，今天，他要写也都写不出来的啦！为何？他都进来了，且不久将就此结束一生的了。
　　还是——老杨在独思：几时，把这个经过、要是能写成书……那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