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回 取粮食深夜探匪寨 救两命质问朱云航

　　上回书说到济源救治了老梁头儿的孙女，夜晚准备探一探土匪窝。
　　老梁头儿听了急忙阻拦，程玉英说道：“你尽管放心，不除了这帮土匪，乡亲们岂不都要饿死？”
　　老梁头儿听了说道：“你们两个人，一个瘸腿，一个弱女子，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程玉英笑道：“你尽管告诉我们，土匪窝在什么地方就行，别的不要管。”
　　老梁头儿只好说道：“出了此地向西北走，十多里地有座乱山，最大的山头就是那帮土匪盘踞的地方。可是他们都有一身的本事，四五十人呢。”
　　济源与程玉英听了，站起身说道：“行了，静等我们的好消息。”
　　程玉英说道：“你今晚把乡亲们召集起来，准备好推车与口袋，注意观察那片乱山。如果看到烟起，就证明我们成功了，你便让乡亲们过去接粮食。”说着走出来，两个人抬脚上房，转身不见了。
　　老梁头儿看了不由说道：“原来是老天派下来的侠客，难怪如此胆量超人。”赶紧关了门，去告诉乡亲们准备不提。
　　
　　单说济源与程玉英，两个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一口气来到乱山。
　　这片乱山说白了就是一片黄土岗子，里面夹杂着石头，是一片土山，到处都是高低不平，长满了扎蓬檗檗和乔木丛、松树林。
　　只因闹灾荒，这里的扎蓬檗檗早就被人砍去炖了汤喝，只剩下些乔木丛与大圪针没法儿吃。
　　济源与程玉英见最高的那座土山上有灯光，知道前面就是土匪的大寨。两个人顺着狭窄的土路，高低不平的摸了过去。
　　说起这山上的土匪，为首的人称铁臂金刚，名叫朱云航，一身好武艺，手下两个徒弟，都是一身好功夫。只因闹灾荒，山上土匪时常下山抢夺钱粮，朱云航带领徒弟们从这里路过，降服了土匪头目，被留在山上做了大寨主。
　　单说济源两人摸到山上，趁人不防进了院里。来到一处亮着灯的房前，程玉英飞身上房瞭哨，济源窜到窗下偷听，把食指沾了口水将窗棂纸轻轻捅破往里看。
　　只见这屋里是个里外通间，有几个婆子正在忙，外屋有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正在那里转来转去。
　　不一时里间出来一个婆子，双手带血，急急地说道：“大爷，老婆子无能，人没保住。”
　　这大汉听了，停下脚步，呆呆地站了一时，突然推开众人跑进里屋，随着里屋响起一声：“翠翠，都是我不好，我没能照顾好你啊。”
　　外屋的几个婆子也都流泪。
　　济源看听的明白，原来这是生孩子难产，大小都没保住。济源把婆子的话琢磨了一下，不由一笑，心说：“正是天赐良机。”
　　随即济源跳到当院，大喊一声：“屋里的人听着，我乃是游方良医，今夜偶得一梦，梦见夜游神对我说这家有孕妇难产，一时不慎就会大小不保。特遣我前来搭救。”
　　程玉英听了，急忙从房上跳到院里站在济源身后。
　　这时屋里的人听到也都出来，那大汉迅速跳出屋：“你说的可是真的？”
　　济源一乐：“若不是真的，我如何会从住处一下子来到你这里？”
　　大汉问道：“我这里守卫森严，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济源一乐：“夜游神给送过来的。”
　　这大汉正是本寨首领朱云航。朱云航不由暗想：“看他是个残疾人，身边那个姑娘年龄也不大。既然能无声无息来到我寨子里，即使没有神人相助，想必也是高人。”
　　朱云航想到这里，双手抱拳问道：“不知神医如何称呼，哪里人氏？”
　　济源一乐：“在下姓济名源，五花镇人氏。”
　　朱云航听了急忙说道：“莫非是五花镇医武双绝济朋公的后人？”
　　济源听了一愣：“正是。”
　　朱云航大喜：“哎呀！真是太好了。济神医，赶紧里面请。”说着招呼进屋。
　　程玉英看了看济源，济源冲她一点头，两个人进了屋。
　　这也就是济源与程玉英两人，艺高人胆大，不畏生死。再说这土匪既然知道父亲的声名，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进了屋，济源与程玉英先问了病家情况，随即号了脉，发现脉气不绝，知道有救。随即说道：“此事虽说千难万难，无论大小，还生的希望渺茫。我尽尽力吧。”说着取出护元丹让给叫翠翠的孕妇灌下肚里，先护住她的命脉，随即取出几杆银针迅速刺进手臂与双腿。又往孕肚肚子一模，知道是横生难产。
　　济源让程玉英与那接生婆子一起帮忙，开始运用转胎法，把孕妇肚里的胎儿顺过来。
　　这时候孕妇翠翠苏醒过来，济源说道：“你如今力气都已用尽，只管放心的等待。如果一旦有了下降的感觉，便冲我点点头，我运用手法，咱们一起用力，把孩子生出来。”
　　这时候济源的针法药物已经出现效果，不但止住了血，翠翠身上也有了力气。不一会儿，翠翠身子一抖，冲济源点了点头。
　　济源把手按在孕妇肚子，托住婴儿屁股，运用催生手法一推，只见产妇阴门大开，那接生婆子不愧是个有经验的人，伸手就把阴门护住，见婴儿头部出来，顺手拢住婴儿的头，左一晃右一晃，露出了婴儿肩膀。
　　济源手上一运气，接生婆子配合用手一托，婴儿便出了母体。
　　接生婆子拿起旁边的剪刀断了脐带，扎好了，掏出嘴里的胎饼，左手拎起婴儿双脚，大头冲下，右手开始拍打婴儿后背。打了一时，婴儿不但没哭，身子也是软踏踏的。
　　接生婆子双手把婴儿托起说道：“济神医，这孩子怕是成不了。”
　　济源叫把孩子放在炕上，取出半寸银针迅速在婴儿前胸后背点刺了起来，点刺了有千百下，只听啼哇一声，这孩子哭了起来。
　　接生婆子在一旁看着，见这孩子哭出来，不由大喜：“真是神医啊，老婆子往常给人接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办法。济神医，这手功夫能不能教会我，老婆子日后也能多救些人。”
　　济源把孩子交给接生婆子包好了，说：“只要你肯学，我自然会教你。”
　　老婆子听了高兴：“好好，那我先把孩子抱出去，给当家人报喜。”说着抱着孩子去了外间，“恭喜贺喜，大小平安，是个千金。”
　　朱云航在外屋听到孩子哭，不知大人是否平安，正在那里祷告，听了这话大喜：“大小平安？”
　　老婆子笑着说：“多亏了济神医妙手回春，大小都平安。你看看，这是你家千金。”
　　朱云航抱起孩子，流下眼泪：“为了你这小东西，差点要了你娘的命。”说着话，抱着孩子就冲进了里屋。
　　济源与程玉英出来，屋里自有人收拾不提。
　　单说朱云航看了老婆，知道平安了，这才把孩子交给仆人，转身出来，到了济源面前，双腿一曲便跪在地上：“承蒙济家两次救命之恩，我朱云航这一辈子都无法报答了。”
　　济源听了，把他扶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朱云航说道：“十年前，我正在山上学艺，探亲回家的路上遇到土匪，要不是医武双绝的梅花圣手济朋公相救，我便没命了。如今我内人与孩子，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岂不是两条命就没了？”
　　大家听了这才明白。
　　朱云航叫人准备温水，叫济源三人洗了手，然后坐下，有人上了茶。
　　朱云航说道：“济神医，这孩子是你所救，我朱云航感激不尽。我再求神医一件事，为了感念济神医之功，我想让您为这孩子取了个名字，把孩子认在您的名下，您看如何？”
　　济源说道：“给孩子取个名字这也不难，但是认在我的名下，恕我直言，你这门儿亲戚，我们济家可不敢攀啊！”
　　朱云航听了，知道这话里有话，赶紧说道：“济神医，这话从何说起？”
　　济源一乐：“治病救人是我医家的本份，扶危济困是练武人的本份。我救治你的家人与认亲戚的事无关。”
　　朱云航一愣：“济神医，你这话说的我朱云航云里雾罩，有事还望济神医说明。你济家两次救我，我姓朱的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济源看了看他：“作为一个武者，你是否尽到了维护一方乡邻的责任？”
　　朱云航听了说道：“我……”
　　济源随即说道：“你什么你，仗着一身本事不但不能维护乡邻，相反还做起了土匪的行径。你说你这门亲戚，我姓济的如何敢攀？”
　　不等朱云航说话，那接生婆子过来说道：“济神医，你可冤枉朱大爷了。”
　　济源一愣：“如何冤枉他了？”
　　这正是：有意剿匪遇良善，谁知竟是亲缘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九回
　　急生智青松叶救急
　　查粮种高队长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