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雀儿奔家

　　“好呀！这真是大快人心。王颖，后来，队长真把他们都抓住？我说的是，一个不剩全部捕获？”王颖看着孙香玫说，“法网恢恢，他们怎能逃脱人们对他们的惩罚审判。故事就要完结，里面有一个警醒人们的道理。”
　　“是什么？你快说。”孙香玫在追问着，王颖刚要开口，急至的郑雅玲感慨着说：“都说爱情它伟大，这，他们的爱情又如何评价？姐妹们，你们说，这些禽兽他们得到是什么样的惩罚？我看李海波的爱情在这个故事里算得上纯洁吗？但，他的醒悟是否太晚！”
　　一旁急至的高菊梅迫不及待地问：“王颖，我在问你，他们得到什么样的惩处？枪毙了没有？”王颖看了一眼她接着说：“四月以后，他五人被压上了审判台，被执行枪决。”
　　“啊！是这样。一个个罪恶的灵魂得到了惩处。这也是下乡这十年以来数得上最大案件？”
　　“我想，应该是这样。别的我们没有听说。”是王颖在答郑雅玲的提问。
　　此时，静静是女生宿舍，沉默良久，此时高菊梅无不无限感慨着说：“故事听完了，姐妹们你们是否很压抑？不，我们还有更大的喜讯在等待着我们，你们忘记没有？”
　　“你说是‘省亲’？可你们想到没有，78年的春节是在2月份过，现在我们回家，是一直等过完春节回来？还是？”孙香玫接口说，“听说，打完场我们也就和社员们一样，就没有什么可干的活了，这里的人们叫猫冬。要不，我们就晚点回去看爹妈？”王颖接口说：“那也行，我去和汪晓飞商量，要不咱们就……菊梅，是2月几日过年？”
　　“是。7日。”闻听到此的王颖她又抬头寻看了大家一番说，”姐妹们，那我们就二月初走，回家好吗？”
　　集体户通过大家的商讨，终于定于十一月初十回家探亲，离过春节还有两个月，户长宣布：有愿意在家过年呢，你们就在家过年，可以和爹妈多待一些时间，不愿意在家待就到了过年时再回去和父母团圆过新年，大家一致通过，只有高菊梅一人要求自己是过了年儿再回集体户。
　　这是77年十一月中旬一天，集体户所有成员吃罢早饭，个个穿戴焕然一新，欢喜着踏上了回程的道路。这里离西阳火车站很远很远，得行走60里路才能到达火车站，路上没有可捎脚的车，全靠青年们这十轮大卡在行走，他们穿过了集体户房后的那条小河，走上了国道，这条道路是远离各个村庄，它的修建是穿过诸多山间而行。这一路上好风景无穷无尽，白雪茫茫，覆盖着这里的一切，银装素裹的世界却有另一番情趣。走在前头的孙香玫高兴的唱起歌来，歌声在广阔的旷野里飘回旋荡，造成了玄幻的世界美不胜收。郑雅玲更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儿，她回头看向了走在她身后的刘慧慧说：“看这美丽的景观，眼前一片洁白雪的宫殿，咱们是不是应该来吟赋一首？咱们不能辜负这美景，那咱们就吟赋吧？”刘慧慧闻听笑颜道：“好，你先来，你应给我们大家先赋，主意是你出的？”只见郑雅玲仰头看向了天空，在回目向着四方扫视，只见她嫣然一笑，她就吟赋起来。
　　“离家夏风牵吾衣！今日省亲素裹奇。堂前还是白发母？欢雀绕梁唱东西。”
　　自豪的郑雅玲笑颜问向大家：“怎样？我吟的诗点到没点到你们心里？”一旁的王颖撇嘴在那里怪笑，孙香玫则是幽幽在说：“古韵真好，可惜我不会，那我就来一首唐诗，助助兴？”在一阵姐妹们的欢呼声，一声声吟赋恍似千年又来：“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好好，借古吟今，我看很好。这首‘春雪’我也喜欢，预示着我们的春天就要到了，新的一年里我们知青们个个在农村，在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是花开朵朵，个个争奇斗艳。姐妹们你说是不？”
　　“王颖，既然你把美好铺展……那你就给我们吟赋一首？”
　　“雅玲，我不比你和慧慧，我不会古韵，那好，我就吟赋一首杜甫，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你们说，下首该谁了？”
　　此时，高菊梅她拽了一把身旁的刘慧慧道，“还是你先来，我不会，趁着这功夫我好找找唐诗来补缺？你吟你赋啊？让我有时间多想想。”刘慧慧此时，心似油烹，多久离家？不知父母如何。兄弟姊妹常在眼前穿梭，她展了展思想，就吟赋起来：“脱缰骏马云雾里，顿锁鲛龙舞江鸿。彩凤又落茅屋上，青衫一抖拜慈翁。”当刘慧慧吟赋刚刚结落，高菊梅就大嚷道：“不行，不行，我们是吟雪，你这一个雪字也没有，不行，这首不算。”
　　“轻衫辞母多荷色，今日冰凌满窗奇。温语频频言不尽，满头银白动心池。”“好好，我喜欢这首，母亲！谁不想自己爹娘？”一颗颗热泪跟随着汪晓飞赞叹声中在滚落，刘慧慧深情再望，她慌忙掩住自己悲泪笑言道：“你也要吟赋一首？那好，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你知道，我也不懂古韵，但我喜欢，我就吟赋一首李白，‘清平乐’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早已按捺不住的高菊梅大声嚷道：“我有了，我就吟赋毛主席的哪一首：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不行不行，菊梅，这是一首咏梅，里边没有雪？”
　　“我说郑雅玲你明白不？里面有雪，你看，这这，已是悬崖百丈冰？都成冻冰了哪能没雪？我这首算，我还没吟完你就被你打断，哼。”在一阵阵大笑中他、她们的脚下在生风，路，离回家的路是越来越近了，当天空的太阳向西坠落时，“夕阳”火车站终于就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当大家坐上了火车，已是华灯初照。十颗激动的心，谁人起唇，各个音符飘动在流淌，是那样沁入肺腑，噬人灵魂。“火车呀火车，请你快点走，多少思念牵挂在心头。止不住眼泪合着兴奋流，难忘的娘亲父影就在这梦中游！”
　　又一个歌声起起，思念的千头万绪就有了奔处。不时，众人就合上了那个歌声。一个强有力的音节如似了天籁，震动了整个车厢，诸多知青们更是热血高涨，他、她们深情地就接唱了起来。
　　“火车呀火车，请你快点走，万水千山一江心中流。大东北，富饶的松花江，那里有我的儿伴、还有那难抹难去揽月楼！我的故乡真正美，乾隆爷，封赐美。铜帮铁底松花江，前有朱雀后玄武，左有青龙右白虎！九五之尊江山谋。”
　　好一个现代知青们，此时，他们歌儿已经改调，不唱歌儿京剧开了口，《红灯记》原型北山留。“磨剪子，戗菜刀。”这是个伟大的时代，一九七七年的年尾，艰苦岁月从这里一步步走向了繁荣富强。
　　歌声伴随着各个游子的脚步临近了她们各自家门，突然，房门有一阵寒风刮过，一个身影闯了进来，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刘母先是一愣，后惊喜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喜泪在成双成对地往下流，眼望着就站在自己眼前的姑娘喃喃在说，“回来啦，你回来了？真是你吗？你爸，快来看是谁回来了。”
　　闻听此唤的刘玉良慌忙爬出被窝仰头向着厨房窗户看去惊喊：“是我的大姑娘慧慧回来了？，快快快快到爸爸这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爸爸……你了！”
　　“爸爸，我走这段日子你……好吗？”
　　“好好好，有你妹妹、哥哥、弟弟们对我的照顾我过得可好了。”一声声抽泣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映在刘慧慧眼中是妹妹，妹妹早已是泪流满面，全家人早被这一惊喜而震动起来，哥哥慌忙从小屋里跑了出来，大声嚷道，“是大妹回来了？快让哥哥我看看。”一行行热泪滚滚而下，他还在叨念，“长高了，你瘦了，但身体健壮了许多。大妹，大妹……”
　　“姐，快到我这边来，快上炕，地下很冷。姐，我明年也下乡了，不知离你那户是近还是远？”刘母看到这眼前温馨的景象，试着泪又走进了厨房，刘慧慧早就上了炕，坐在妹妹身边，此时的小弟弟们早被其喜悦而惊醒，欢喜着围着大姐，他们一人一只胳膊搂抱进了自己怀里，他们仰着脸看向了姐姐说：“姐姐，你上哪里去了？我们可想你了。你那里离家远吗？有没有姥姥家远？”
　　此时的刘玉良什么也说不出，满眼泪光，柔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在那里傻笑。此时，刘母又进了屋中，手中多了一个大碗。手里端着红糖姜水笑吟吟地对女儿说：“路上一定冷吧，快喝下。姑娘，火车上冷吗？你户儿的知青们都回来了？这一回来你能不能等过了年你再走？真想你，妈妈希望你在家多待一些时间，队里管不管你们？干涉你们的假期长短不？如不管你们，姑娘你就过了年儿再回去啊？”
　　“不了，妈妈。等到过年还得有两月，此次回来就是太想你们了，等过年我再回来。”
　　“姑娘，你，你是不担心家里的口粮？这个不用你担心，你舅舅每月都给我送些粮食来，家里能供得起你，这你不用耽心，有你姥姥照顾。如果户里同意不干涉你，你就在家待到过了年再走啊？你爸……你爸…他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