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金秋收割

　　热心的知青男生们用他们的真情大爱安抚了这五位女知青们受惊惧怕的心，汪晓飞抬眼望着刘慧慧说：“为什么不喊叫我们？看把你们吓得……”
　　刘慧慧感激着眼含热泪点头应允着，汪晓飞又看了她一眼而后望向郑雅玲孙香玫她们说，但汪晓飞的话儿还没有跳出他的嘴唇就有人抢先开了口道。
　　“看，今晚把你们吓得，往后你们抱柴火做饭时一定要多加些小心，不要再把蛇卷进。”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有一声断喝，是汪晓飞怒气冲冲地说：“方建国，你要干什么？你、你是不想让她们今夜不睡觉，坐等到天明啊？非吓死她们不可？你关心，你爱护她们，怕她们再被蛇吓怕蛇咬？好，好、好好，往后这烧火做饭的柴火你……你给我全包下，你来给她们抱。”
　　“不不不，晓飞，算我多嘴，多嘴！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张海坏笑着在摇头，周涛李明仍热心着仔细再检查一遍女生们的屋里，汪晓飞看看他三人说：“还站着干什么？你们不困？不困，明天不出工？好！好，你们就站在这里给她们打更！直接早上给她们做饭。”说完，汪晓飞走回了自己宿舍，余下四人相互看了看，摇摇头走出了女生们的宿舍回房睡觉去了。心有余悸的女知青们没有一人再说再问些什么，各个怀着忐忑不安心慢慢进入梦乡……
　　时间过得真快，金秋开镰时节终于来临，这些新来知青们第一次参加收割劳动，有着爱心的队长爱怜着他们，没有安排他们跟着社员们一快去收割，而是把他们这十名知青们单独安排了一处来收割高粱，队长首先示范起来，他站在田间里用镰刀头在查数着什么，只见他嘴里嘟囔走着走着就站定了自己身体，动镰收割起来，只见队长割了两刀直起身来手在盘绕着刚割下来的高粱，一会一个捆绑高粱的绕子就做好放到了地上，他站起身讲解起来：“你们看，割高粱是六根垄，你们打好了绕子，要放在中间，啊、也就是放在这第三四条垄上，这样容易捆还不累、长短适宜。”
　　队长他边说边教这些新下来的知青们，他在收割，一会就收割下来很多高粱，很快一捆高粱就被队长捆好放在了垄上，队长又和蔼着说：“你们看好，我割过的高粱那高粱茬子它不高吧？你们要记住，茬子高了不是干农活的好把式，记住了。还有，这第二年我们再侍奉这快地时我们就多费些劲，我们没有拖拉机，这茬子是要用人力，一搞头一颗一颗刨下来，你们想一想它费不费你们的劲？”队长说完和蔼着看着自己眼前这十名知青而后他又说，“你们头一次学收割，慢慢来，心不要急，慢慢学，我对你们收割庄家没有限量，你们慢慢来也慢慢学，这里有你们男女生二个户长负责，你们要是有事就找他们。”
　　队长说完他走了，余下人开始了收割，汪晓飞站在队长刚割过的高粱位上，方建国笑着查数也找好了自己的位子，男生们排完，女知青们依次排了下去，她们的学习收割高粱工作正式开始。
　　农活它真是不好干，头次舞镰刀你就会感到你的心力不足，拿镰刀的手就有了火辣辣的疼痛，再握紧镰刀收割庄稼时你的手有些攥得不似先前般紧，手掌是着火般的疼痛。这高过人头儿的高粱根根突然间就加重了它的分量，那是成倍的在翻。当你再抱起高粱来割时，割下这六条垄的高粱时那重重高粱穗各个变成了铁块般沉重，压得你双臂膀酸酸麻麻，两条腿也站立不稳，腰弯的时间长了腰是那样着痛。这些城里刚下来的男女知青们哪里受的这种磨炼，只是一会这不到十来米之地，他、她们就付出了很多体力。此时在这片土地上即刻呈现出一幅新一代农民、新一代知青们在锻炼成长的记录图，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历史记载与伟大举措，值得回忆的一部中国史。
　　一片片高粱还再抖烁着它那火红火红的硕大而又丰满的穗子，挺立着城墙般笔直的身躯，再往后看收割完的丰收场景，肥沃的土地上整齐的高粱茬子口，一捆捆卧倒在地的高粱泛着米香在整空漫延，一首歌儿就唱在这些男女知青们的心中：“我的家住在东北的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曾时的歌儿还再各自心头萦绕萦绕着，刘慧慧看看自己刚刚捆好的高粱，直起累得酸痛的腰身在左右寻望寻望着，当她扭项看向右侧离她不算远的孙香玫时，孙香玫还再忙碌着。只见她在割要比她高出两倍的高粱是那样费劲，她不是手攥好几颗在割，而是一颗一颗在割着，刘慧慧再倾目看向她右边的郑雅玲时，郑雅玲要比孙香玫割的快一些，她三人拉开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当刘慧慧举目再往前观看时，尽收眼底是另一幅劳动图卷，有两个身影不分上下的在忙碌在收割，略胜一筹的汪晓飞还再挥舞着镰刀，他的身后是整齐的排成一队捆好的高粱，茬子口也是那样整齐排列，不高不矮如卧兵们还再守护着这片土地一样。离他一步之遥的方建国，只见他前面的高粱一颗颗倒下被捆成了一捆，他的身影离汪晓飞是越来越近，秋风送爽正吹拂着他那满身热汗。只见他直起腰身望了一眼汪晓飞说：“你干过农活？为什么我拼命追也追不上你？”
　　“没有。”
　　“不对？我们都是头一回干农活，我也不比你矮多少？劲我也是有？说说，这个割庄家、收割高粱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窍门了？”
　　“想争第一？好，我让给你。”
　　“不不不，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奇怪，掰腕子时，你的劲还没有我大？可今天……你却、我怎么赶你也追不上你的脚步！”
　　“是这样？我没有别的想法，我们已经来此锻炼那就好好锻炼吧，仅此而已，你不好好割高粱追我赶什么？”汪晓飞在说，而后又去割他的高粱去了，再也不理方建国说些什么了。
　　此时临近方建国身边的周涛听此言他在心中想，“好你个方建国，头一天正式劳动你就起这样幺蛾子，你也学孙香玫？你干你的他做他地，他什么时候泛着了你的‘江水？’就是有一个回城名额你也争不过他！今又何必这样疯干？看把我累的，我不拼命能行吗？你看女生们割的也不慢。”周涛边收割边在心里暗怨，思念起父母来，在他临走之际父亲叮咛：“咱家你是第一个走下乡这条路！虽然你是男孩，但是我也不放心，你看你虽然十八九、还没有长成，个子那么矮！农活又那么重，真担心你。”想到此的周涛不在思想了，更加快了收割的脚步。那一旁的张海李明也不示弱挥舞着镰刀紧忙紧追赶。
　　此时的高菊梅王颖也在拼命着挥舞镰刀，仍凭她俩怎样用力也追赶不上前面的刘慧慧、孙香玫和郑雅玲她三人，孙香玫擦着汗水回望了一眼离自己不很远的王颖她在心里笑着说：“哼，王颖，这劳动好坏它可不分谁是团圆？只要你有劲就行，这表现也是如此，你看刘慧慧人家什么也不是，什么样的农活人家没有一次落在你的身后，我怎么拼命也追不上她，郑雅玲还略胜我一筹！”此时的刘慧慧也站直身，望着自己的右手上早打了三四个血泡，她用嘴轻吹着，忙用左手轻抚，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伤口包扎好，继而挥舞镰刀干了起来，当每割一刀伤口是那样疼痛自通心里，她在心中暗暗叫道：“父亲，你放心，我是您的女儿，不会给你丢脸，我什么也不怕，比起您来我还幸福的多，你能在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场上厮杀，我也能在这别样的战场上程出英豪。我就是我，一定不会输给任何人，父亲等我。”
　　想到此的刘慧慧立刻来了使不完的力量，仗着自己从小就劳动过，不是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水，父亲有病，哥哥妈妈上班，缀学的她担任起家的后勤，这挑水做饭洗衣都是她自己，再加上在几年前她就随父亲去往农村，对农活也略知一二。所以她会用镰刀，只是事隔几年再干有些生疏了而已。
　　刘慧慧不再思想了，用心干起了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那样亲切带着几分温温：“累了吧，你歇一会，我来割。”闻听此的刘慧慧抬眼观瞧，热浪在心中集聚，桃花立刻满脸开放，她边擦汗边站直身欣赏欣赏眼前这位帮忙人。一声坏笑，一句赞美之语被秋风频送频送着：“我喜欢看……你惊恐的样子，那才叫一个美、是自然，不带有任何修饰、脱俗着美。”
　　“啊！你还说？”昨晚的惊恐，又被汪晓飞今日勾起，刘慧慧心中的委屈此时顿展心头，那种后怕没有任何语言来表，蛇的恐怖立刻顿展，一个手舞着镰刀人儿即现，几刀过后蛇被斩断，蛇身来回弯曲弯曲中有多少瘆人的怕！不觉得眼泪在悄悄流下。
　　汪晓飞得见此状摇了摇头，悔意无限着盯盯看了刘慧慧半晌说：“对不起，不该再提起此事，事件经过以后，我也想了许久，很想不让你们把柴火备进厨房，想必那蛇是钻进柴草中所致再爬进你们屋中，以后你们要多加注意。”
　　听见汪晓飞的这一番话的刘慧慧，她庆幸自己拥有个好户长，这样为她们着想的人，而且他的心是那样细。此时，刘慧慧的心是那样温暖，一股柔情爱意在翻滚密织着，她假装嗔嗔说：“你不好，人家现在还是害怕，你又来提醒，你就怕、吓不死我？”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算我嘴欠！”汪晓飞他说着说着果真在惩罚着自己，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怕打几下说，“我的意思说，咳！不说了！我的心你真不知道？”
　　“我又不是真心怪你！何必打自己？”刘慧慧语气柔柔在说。
　　汪晓飞望着刘慧慧说：“你给我记住了，不管遇见什么样的危险不要自己、不，是你们女人来扛，比如昨晚你们看见了蛇就应该跑出来喊叫我们，只要你们女生站在厨房里大声喊叫，我们还能睡得着吗？那蛇要是被我们打死，你们五人何用这样害怕？一天不见你们的笑容了！”
　　闻听此言的刘慧慧呆呆看着汪晓飞，她好感叹，赞誉在心中升起：“好个心细的人儿——汪晓飞。”
　　许久不听刘慧慧说话的汪晓飞，不知她是何意，是否她又误会了自己心意，汪晓飞在回想着，那句话儿也没有说错，怎么就惹得刘慧慧默默无语？想到此的汪晓飞小生在喃语着：“咳！俺还是走吧。去帮你割高粱，再呆在这里有何意义，对你好，人家不领情！算了，算了，俺还是割高粱去好，高粱它终归不会跟我生气，它会明白俺的好。俺是一个兵，爱护老百姓……”伴随着镰刀收割声那歌是那样动人肺腑，如春风丝丝缕缕在温一个人的心。那个歌声还再缭绕着，一片片高粱在倒，那个难听的山东腔调还再歌唱。“打倒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兵。俺是一个兵……”
　　闻听此时的刘慧慧矜持着没有马上去追赶前方的汪晓飞，她急忙去摸口袋要找出手帕好给汪晓飞擦擦汗，当她把手伸进口袋，猛然间想起，手帕早已被自己包扎了手，哪里还能拿下给汪晓飞再用，她只好跟在汪晓飞的身后看着他看着他的情，看着他的爱在这方天空成画入卷。一首诗儿心中成行：一株兰卉自芬芳，泉水多情倾其凉。有朝一日争奇艳，泉水边上举酒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