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集：到周围侦察敌情

　　报房。夜晚。
　　夏法枝走出女兵宿舍，闷闷不乐地想：老子样样信她，还让她当了参谋副组长，她却让我一口血吐出。他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想在这三个姑娘中无论如何总要找一个做自己的姨太太，要不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太可惜了。等明天再说吧。
　　
　　报房。夜晚。
　　第二天晚上，夏法枝来到邵杏菊身边，邵杏菊正戴着耳机抄一份报。一会把一份报抄好了，正起来要把刚抄来的电报送到译电员那里去，见旁边坐着一个人，吃了一惊，一看是团长。忙站下来与团长打招呼：“团长，你怎么来啦？有事吗？我去送一份报。”报务员在戴着耳机工作时，一般是听不到旁边的声音的。夏法枝挥挥手说：“你去你去。”他在一条凳子上坐下来。
　　一会邵杏菊回来，她忙给团长倒了一杯茶。在收发报机面前坐了下来，她习惯地戴上耳机，让一只耳朵出一点听团长对她说话。她对夏法枝说：“团长，今天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你喝点水……”同时她听对方有没有电报要发过来，在对方没有传呼时就可以与人闲聊。
　　夏法枝望着邵杏菊戴着耳机椭圆形的脸，又望望她两只水汪汪的顾盼有神的眼睛，他感到邵杏菊虽然没有董鹤棣生得那样细腻灵动，皮肤也长得粗糙了一些，但仔细看看，大大的眼睛，丰满的体形，是也有她可爱之处。他想到董鹤棣说邵杏菊也很不错的，现在他看看邵杏菊，还真也有点吸引人地方，这也比他在家乡已经了两个孩子的黄脸婆强多了。而且又年轻，他不由得暗暗爱上了邵杏菊。在邵杏菊身边默默地待了一会后走了。他心里说：“如果董鹤棣再不肯，只有在邵杏菊身上动动脑筋了。”
　　
　　董开颜家。晚上。
　　今天是星期日夜里下班后，鹤棣回家去一下看看父母，部队距鹤棣的家只七八里路。当她来到家里时，碰到敌工委老刘同志正坐在她家饭厅里。老刘过去去过她家，他以她老师的面目出现在董家的。董开颜隐约知道老刘与自己女儿关系的，但董开颜从不问他是什么人，和他女儿是什么关系，只知道这是鹤棣的朋友。这会家人见老刘又来了，就让他到客厅里坐下。当老刘正在董家客厅喝茶时，见鹤棣来了，老刘说：“你不来，我也准备想法去找你出来一下呢。”鹤棣就带着老刘来到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里。坐下后鹤棣忙问：“首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刘对鹤棣忧虑地说：“近来和平军（汪伪军）第10师侵占了鄞西，鄞江镇都去了一个团的部队，高桥镇去了一个营，凤岙乡也驻了一个营。还听说国民党挺进纵队现在也派部队加强在宁波周围，到处设据点筑碉堡，搜捕枪杀我抗日游击队和民运干部与革命群众。白色恐怖笼罩着我们刚刚建立的鄞西抗日根据地。新四军浙东纵队为加强情报联络工作，及时了解敌情，决定加强四明地区的情报和侦察工作。增设区站和乡镇联络点。使各路情报在敌人围剿封锁搜捕的艰险环境下及时准确地送到党和军队的指挥机。鹤棣同志，你是否暂时离开夏法枝部队几天，利用你的特殊身份——听说你已经是一个少尉情报参谋，你穿着国军官军装能进去各部队侦察一下。你走进去时或说是看同学，或说是找朋友，如果国军怀疑你了，你告诉他们你是夏法枝部队的情报员，他们就不会对你怀疑了。”
　　董鹤棣说：“去哪些地方？”
　　老刘说：“你可由近而远地拓展开去，先到姜山、茅山地区去看一下，然后到高桥、集仕港、鄞江等与四明山交界地区了解一下敌情。了解一下这些地区日伪军、顽军和和平军等部队的活动情况和他们的人数以及武器装备等等情况。考虑你一个人行动有所不便，我们再派一个女战士配合你一起行动。
　　鹤棣听了高兴地说：“那最好了，我去向团部请个假。不知请得出请不出。”
　　老刘说：“你尽可能请出假来，当然要编一个理由。”
　　董鹤棣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团部。夜晚。
　　当天夜晚，鹤棣向夏法枝请假：“团长，最近我在姜山的一个同学生病了，同学带信来听说病得很重。听说她得了伤寒病，我和这个同学在一起时，我们同进同出同住同吃饭，我和她是结拜姐妹，我们在一起时好得像一个人一样，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看不到她了，我会很伤心的。我想去看她一下。”
　　夏法枝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董鹤棣说：“当然是女同学了。”
　　夏枝看了她一会，想了一下，既然她已经回绝了他对她的爱，已对她不怎么留恋了，望着她说：“你朋友患了病，要想去看一下，我也不好回绝你，但你的工作谁代你呢？”
　　董鹤棣说：“我的工作现在邵杏菊已可以代我了，她的收发报技术已经很稳当正确了。译电由译电员由李参谋在更不成问题。”
　　夏法枝说：“你要去几天，路远不远？”
　　董鹤棣说：“先请三天吧，听说她病得很重。我想在她身边多待几天，看护她几天。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她了。我那朋友，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一个人挺可怜的。”
　　夏法枝说：“好吧，那你要尽快回来。”
　　鹤棣说点点头说：“我尽可能早点回来。”
　　
　　南乡某国军营房。白天。
　　于是当天董鹤棣穿着一套崭新的女军装，带着敌工部的小陈。小陈是刘部长派来的三五支队的一个女战士（让她也穿一套鹤棣穿过的黄军装）先去姜山、茅山、斗门桥、方桥等处视察。在这些地方，她们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夏法枝部下的大队、中队。说声是团部来的，所以很容易地进去了。
　　当天下午两人来到某部岗哨，岗哨的哨兵大声喝叫：“站住，你是哪里来的？”
　　鹤棣说：“我是团部情报处来的。”
　　哨兵说：“请出示证件。”
　　鹤棣从军装衣袋里摸出来军人身份证给哨兵看，哨兵看了一下，见她穿着女军官军装，肩章上挂着一颗豆，是个少尉；腰上插一支小手枪，看看她的证件是挺进88团情报组参谋，又瞟瞟她的脸与照片上对证一下，挥挥手说：“进去吧。”鹤棣带着女兵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她和她的“勤务兵”看了里面部队的装备和人员情况，都默记在心中。出来都仔细地记在一个小本子记上。
　　
　　茅山国军某部。白天。
　　下午，鹤棣带着一个女兵来到了夏法枝部队茅山的另一个营。哨兵看看她是个少尉女军官，腰插队着小手枪，又看看她的身份证，哨兵拿过来一看，还是团部司令部的情报处参谋，哨兵又要她身边的小李证件。她对他们说，她是团部勤务兵，哨兵客气地向她挥挥手，让她们进去了。董鹤棣详细地看了部队的装备和部队的番号。出了军营详细地亡记录下来。
　　
　　茅山伪军某部。白天。
　　之后她们又来到茅山伪军部队，因为听说山上还有部队。
　　鹤棣和小陈在一个隐蔽处，小陈带来了化装衣裳，她脱了军装，换上便衣。董鹤棣穿上普通农妇的衣裳，头上包着一块花布，提着一只小竹篮，小陈也打扮成一个村姑。
　　她带着侦察员小陈要到山上去，伪军哨兵阻住她俩：“你们有什么事要到山上去？”
　　鹤棣说：“我们是早上刚从山上下来的，我在外村走亲戚，听说郭青白自卫游击大队要打过来，我们害怕国军游击队。”
　　伪军哨兵又问在一旁种菜的老农民：“你认识不认识她们？”鹤棣把眼睛向老乡眨两下，老伯知道了她是自己人忙说：“她的家就在山下，我认识她们的。”鹤棣接着说：“我说的没有错吧？我们就是住在山上的。”
　　伪军士兵看她们对这里地方熟悉的样子就说：“上去吧。”
　　鹤棣带着侦察员小陈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山上去，她们看到了伪军在山上布防情况，小陈就迅速地记了下来。在山上各处转了一转肖东就带着小陈走下山来。
　　
　　鄞东小白岭。白天。
　　离开姜山茅山地区，鹤棣向东边方向走，因为她听敌工委老刘说：“葛维风去了鄞东。”葛维风原是鹤棣在茅山师范认识的，后来在小教训练班当过她的老师，现在是三东县委当了组织部长兼的情报联络员，她起先在东钱湖旁边找到了在月浦小学当教师，现在住在小白岭下一个古庙里作为联络站。
　　现在鹤棣在那个寺院里找到了葛维风。葛维风告诉她说：“我现在经常向四明山方向送情报，四明山现在有了从上海浦东过来的三五支队，那里已经变成了敌后抗日根据地；各乡各村都组织起了自卫队，连孩子们都组织起儿童团，特别是樟村蜜岩和梁弄，国民党根本走不进去。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里抗日形势真好呀！看看都叫人心情舒畅。”
　　董鹤棣听了兴奋不已地说：“太好了！四明山有了我们的游击队？那里还变成了敌后根据地？”于是鹤棣离开了葛维风后就向西面而去。她觉得难得出来一回，“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四明山的抗日根据地，到时候我离开了夏法枝部队就可到四明山去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