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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狂少(六)心魔之二

作品名称:重生之异世狂少      作者:慕容雪      发布时间:2012-12-25 13:13:43      字数:5080

  过了天玄桥不知还有多远的路,眼前的路,在经历这场浩劫之前,在度过黑暗重新苏醒后,真的完全变了模样,我只是一个消失猎人自封秘术后的产物,照琴韵说来,现在我就是在替那个猎人感受着一切,眼前看见的事物,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所想的一切……
  那个狠毒的猎人究竟抛下这个躯体去了哪里?为什么留下的躯壳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抵触事实的真相?会抵触从前的我?难道我和她不是一个人吗?这个秘术究竟从何而破?换句话说,如果破解秘术的关键在于我真心要想起从前的一切,那结果也只能是把自己逼近死路,也贴不近禁术哪怕是它的边缘,那她是否想过这是个极其风险而行不通的路子?
  那如果在于别人,那又会是谁?难道会是他,夏冰航?是他出手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如果她回来,他大可不必这般辛苦,是有什么顾虑?是时机不成熟?
  无端的恐惧压迫着神经,身体就像是一个禁锢的牢笼,备受摧残的意识想要迫不及待想要解脱,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我蹲坐下去,脑中混乱异常……
  可是,这样甘心吗?我还想知道和他过去发生过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才让心超越了意识,感知过去的沉痛?
  夏冰航,落在心头,还是一片冰清玉洁,真是令人割舍不下,一想之下迷茫总算有了些慰藉,他可以作为这个虚无缥缈的生命活下去的目标,暂时的目标,等到这个目标达到之后,把这个身体归还主人,也该对自己的有所交代了吧。
  欢闹的大街人潮涌动,我忽然感知到这中间明明有股异流与人群相悖,转瞬间一个身影从余光的高大楼群中一闪而过,我暗叹,真是琴韵说的我周身那些或监事或保护的包围圈,随着我的移动暗中的包围圈也在涌动,我从黑暗中走出,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真是辛苦他们了,我光天化日之下走在危机四伏的大街上,这群大监狱黑衣也自然加紧了追踪,或怨怒或惊奇,正是这强大的心理流波才会让异流凸现出来,让我瞬间捕获,也许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仅仅离我几步之遥。
  猎人妍星敖,做下这般丑陋的秘术,留下来的躯壳竟然也受到如此的重视,她也何尝不是魔女一个?我是不懂她做过何等的功绩,威名也编成了童谣令人这般的赞颂,但夏冰航会联合大监狱在魔族眼皮底下拼尽一切的保护我,可想而知,妍星敖对魔族的影响之大。
  可夏冰航对她如此费尽心机,他们过去的关系也是不是不一般呢?甚至是……
  真是让人黑脸的事实,让我失去所有底气的事实,而真相是我竟和他们毫无关系,完全是一个旁观者。
  所走之处,尽是宽敞,我才发现人们异样的眼神在纷纷躲避,甚至背后都有人在指指点点,一身蓝衣白底长衫的女子飘逸异常,却有一双如死神般凝望催生心底恐惧的眼神。一双冰封千里的眼神,想必谁都会厌恶。
  妍星敖,她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但是在一些人心中也会是不一样的,会有喜欢的人吗?
  穿过一段漫长的闹市区,眼前变得开阔起来,一条笔直宽阔的路一直延伸至地势偏高的地带,高低错落有致的庭院依山势而建,如大花园一般其间栽种各种树木,一派绿荫环绕的惬意。再往上看地势又忽的拔高,平铺而下的建筑群赫然呈现眼前,面积如此庞大而丝毫不觉拥挤,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显然是富人居住区了。
  眼前这开阔的景象,刺得头忽然有些发胀的疼,我嘲讽,到底是被剔除记忆的躯壳,在小地方呆的久了,都经受不住记忆的扩大呢。可话说回来,琴韵提供的这个地址到底是怎样的人,和大监狱有联系?
  我走上大偏坡挨个查看,真是田园般的风景,围栏都是不规则围住每栋小型庄园,它们互相依偎着,像是在守护每寸安逸的土地,我艰难地往上爬,发现每栋庄园都是保持着绝对的水平,从顶端看去,整座大山就像是插满宝剑的峰丛,靓丽而威严。
  就是这儿了,我放下手中的花篮,暗叹主人选的地址正好是在剑锋的顶端,一片平坦的地势再无起伏,绿荫环绕郁郁葱葱,让我爬的好个累,这也是不是说明它的主人是个冷僻而孤傲的性子,严肃而刻板?若是与大监狱有关的人,想必也是差不多了,正觉匪夷所思,就看见围栏内延伸绿荫的弯曲小道上,一个妇人向这边走来,由远及近,我看清她眉目慈祥,很和蔼。
  可她竟可以直视我的眼睛。
  “你是开颜花店的小姑娘吗?”
  “是。”
  “大人知道你要来,正在等你呢。”
  心下一惊,“在等我?他知道我要来?琴韵和他串通好了故意骗我出来的,她到底想要干嘛?我爸妈那时候也没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大事不好,我是不是不该出来,家里发生什么事?”妇人热情的为我引路,我跟在后面心脏狂跳,琴韵要我见的人究竟是谁?
  
  天玄桥上,他刚刚接了大监狱的探查任务,回来途中却看见对面花店大门紧闭,窗帘拉着,了无人气,心下一惊,“人都去哪里了?这个时间应该在家啊!”若是寻常人家,他大可不必奇怪,可花店全是用来掩人耳目,从这里进出的人有的都是安排装成顾客轮班巡视的。一年的寻找,两年的荒芜与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她的苏醒,他也从单调的监视与守护,有了一丝的期待,期待那个刚刚苏醒的身影时不时的出现在视线里,会与他微笑打招呼,有时会静静地凝望。
  他走进房门敲了敲,毫无动静,从缝隙一看,里面混乱不堪像是遭了洗劫,顿时大惊,推开门却没有锁,进屋四下查看,没有半个人影。
  心下大惊,全然没有注意后面,察觉有异流涌动,门“嗵”的一声被关上。
  “不准动!”只觉脖颈一凉,一把长刀架在肩上。
  只是一瞬间,他眼角一斜,便单手捏住刀尖,一个迅速漂亮回转身只手制服了握住刀柄的细嫩手腕,一招一式尽显久经沙场的老练,她反应不及没想到被来了个反扑,没来得及抽手便被制服的动弹不得。
  “是你?花店主人呢?”他满脸杀气的问,手掌毫不留情的一下用力,女孩被捏的疼极却楞是没吭一声。琴韵个头只到夏冰航肩膀处,力气处于绝对的弱势,面容却还带着魔女的嚣张。
  “花店主人?我还要问你呢,死小子,知道你这么久,我刚刚才从她那里听来,你居然姓夏!”
  “我怎么就不能姓夏,话说回来,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总也想不到一个通灵师的后代,竟被当作翎谭护者送给岭主,如今又追到这里来,究竟是何目的,你的仇人,早已被岭主消灭了,难不成你怪她先你下手不成?”
  三年前的祭鹿岭正是妍星敖当道,雷霆几战先后收复了祭鹿岭十大藩主的岭权十大法器,祭鹿岭力量统一达到鼎盛一时,那时的冰航便被当作法器的护者一同送给妍星敖,被藩主施以巨阵压身,实际上是法器的附赠品,身份低微可想而知。
  “杀父之仇我不得不报,只是岭主不知情才替了我出头,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有什么理由去加害岭主?”
  “哼!好个感激!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会阻拦我带她离开这里,若是一般的追随者,绝对没有理由冒风险这么做,可她解了你的压身之阵还了你自由,你不去忙着复国反而还追到这里来,若是夏家的后代,夏冰航,想必你早都有觉悟会付出代价,就算后悔也早已来不及了。”琴韵出言及时把他扣住,在夏冰航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他面露不屑,这个岭主的贴身随从一再排斥自己,一直以来虽无鄙夷讽刺之言,但出于保护,实际行动却把他视作敌对无异,因此也毫无理由对她客气。
  但听此言,琴韵对他的态度完全转变了。
  “代价!我早已经付过了!”他把她手中的刀狠狠甩掉,继而毫不留情提起她的领口在眼前,“说!花店主人在哪里?”
  “小开?我让她去见那个人,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我让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和她期待想象的有什么不一样。”
  “难道你都告诉她了吗!谁让你告诉她的!嗯!?”他面目狰狞气急败坏,手背青筋暴突带着清脆的声响,琴韵却听得志得意满,自己的戏言达到了甚好的效果。
  “是啊,我全部告诉她了,她是某人追随的那颗流星,在这个国家有着她战败没有灭掉的死敌,她又是怎么用自毁的秘术失去所有的记忆,躲藏在魔女的眼底苟且偷生,哦,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她的替身,正在为你伤心呢!”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她!我们所有的苦心会全都白费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让你去破她的秘术,可你在这儿又在做什么?”
  “去你的秘术!”琴韵用力一甩,甩脱了他的掌控,他却还保持着姿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觉得又回到从前,只有卑微的凝望,而眼前这个女孩,还是可以对他颐指气使。
  “夏冰航,你与我都希望她能恢复从前的记忆,才听信你的话去寻找破解禁术的办法,可我刚刚才知道,要破解禁术并非我的能力所能及的,这个术式若能找到方法必能轻而易举的破掉,若是找不到,就永远是个谜。”她说出令人死灰的绝望,夏冰航胸膛阵阵起伏。
  就在刚才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原来突破这层魔杖的办法近在眼前,为何不利用到底?
  “所以我想,她把自己藏到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术士为人性,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定是想让一个人来拯救,而这个人注定不是我。”
  “术士为人性?你到底想说什么?”夏冰航难得见她软下的口气,也难得见她透露过任何关于妍星敖个人的事情,心底便有了九成把握,这个魔女终于孤注一掷了。
  “在外人看来,她残杀自己的同族猎人在祭鹿岭的顶端,但她的秉性只有我最了解。”说着她擦着墙慢慢滑落下去,哀伤而疲惫,“一个手段卑鄙残忍,可以对任何一个人痛下杀手的猎人,她实则生性软弱,软弱到看不得别人受罪,自己也要来承担一份儿罪来受。”说完她哈哈大笑,好似听得世间最隐秘的笑话,笑过一阵又变为沉重哀伤。“生的软弱,真是对不起她那张邪气的脸,呵呵……”
  他听得此言,身心俱颤,曾忍受巨阵压身的煎熬时,却有一个人从未忘记过自己。
  “她放了你,也完成了自己的终结,我本以为她把秘术的破解藏到你这里,但事实并非如此。”
  “夏冰航,她用禁术毁了自己,这独门秘术便无人破解。”琴韵悠悠的诉说着许久以前的故事,最后来句,“但为了她重生,我也可以赌一把。”
  他垂下手臂,听了琴韵的话,许久回过神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能解还会等到现在,她使用的秘术是出自于祭鹿岭猎人代代相传的秘术,而祭鹿岭的十位猎人如今只剩下三位,其中就有你,你不会破,谁又会破。”
  “你呀!”
  他嚯的转头看着她,即使是震怒,他也是保持很好的风度,只是他眼中的骇然眸光。这一点琴韵初次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以知道,所以她理所应当排斥他在岭主妍星敖的身边,理由,他的存在只会威胁到身为岭主的权威,除了威胁还是威胁,再无其他。
  可现别无他选,她从不知妍星敖那个冷淡的女子心里究竟是怎样看他的。可是,被剥夺一切甚至是记忆的她,却能毫无保留的说出这份最真实的情感,琴韵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这份守护其实早都应该让给他来承担,在明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在明了她最真实的心意之后。当然,以她的立场,还是看中身份比较多些。
  他心下戒备她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可眼前这个堪称魔女的猎人并不是只会飞扬跋扈趾高气扬,她能做的滴水不漏把她效忠的岭主妥帖的安置在魔族的眼下,并且能够听他一言继续留在城里,可见也是心思缜密谋略绝非一般。
  “我?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夏冰航,我知道你不顾自身危险追来这里找她,是出自什么原因,可她现在是剔除记忆后的她,当时施术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场,所以谁都不知道如今的她果真是失去记忆的她,还是岭主另找的魂魄安置在这个身体里的,而且她自己也肯定自己只是个替身,还在害怕若是身体的主人回来,她就会消失。抱歉,你让我破解秘术,但我最终了解到的,就只有这么多。”
  “什么?另外的魂魄?你是说,外界的力量根本唤不回她的记忆?再有个可能,如今的她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惊爆的事实轰然炸在他的脑海,更清楚一种痛楚的凉意硬生生刮过心底,像是被抛至荒漠的孤独,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只是说明她对世间的绝望,才致使她决然地离开。那,在她的心中,他到底算什么?他又何去何从?
  “想要骗过死敌必先要把自己藏到无人发现的地方,夏冰航,你觉得呢?”
  “哼,那你是肯定是第二种可能了,她的敌人近在眼前,她很有可能在周围徘徊,等到时机成熟会再回来,是不是?”
  琴韵摇摇头,或许持有记忆的魂魄真是徘徊在周围,或许现在正在看着他们,可她又肯定如今的她真就是剔除所有的沉重,生命归附至真纯然的她,如果不是生为猎人,如果不是背负那一切,她真的能够这样天真无忧的成长,与这些花花草草在一起,没有什么毕生致命的死敌,也不用躲避暗藏的杀机,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再好不过。
  而琴韵,也在这之间犹豫徘徊,恢复记忆,就要担负起那份沉重,打败死敌重振祭鹿岭,她也如何不想让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无忧的度过一生?
  “我说过,有一种办法,大可一试,不过,需要你配合。”
  “什么办法?”
  看着她走到自己跟前,却仰头看了一下,说道:“你太高了,低一些。”
  他微微屈下身,俩人附耳说了一些话,许久,他直起身脸色完全黑下来。
  “怎么样?大可一试吧!你要不要做?”
  夏冰航想了想,最终答应下来。
  高山的顶端,终于到了琴韵提供的地址,她要我来见那个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让我看看外面的世界,也确实看到了周身包围的异流,我所想的世界,那种安逸已被破坏的粉碎,所触及的世界,也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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