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挽救莲心

　　武陵县城上空。盘古、羲和、寿闯关注文更星。
　　一进入第二轮花甲，退了休，龙腾飞就进了武陵县城，以适应飞跃发展的时代潮流。在县城，无论租房，还是买房，距离滨江公园都很近。滨江公园在县城内，优质的空气、优良的环境，公园里的园林都是首屈一指。为此，他一年四季都泡在这草木繁茂的园林里；一日三餐，饱餐秀色，弄得心旷神怡。入则享其乐，归则述以文，得四句云：
　　
　　姹紫嫣红满园春，身动心跳夏日晨，
　　秋高气爽叶飘飘，拥抱风霜总是情。
　　
　　龙腾飞正自吟哦，竟意外地迎来了三位领导。
　　羲和：“春日的武陵滨江公园绿肥红瘦，绿的是草是叶，红的是叶是花。草木的冠、体、花、叶，共同储蓄着春天的梦想，一起点燃了春日的浓烈。龙腾飞把这里当成了他的人间天堂。”
　　盘古：“盛世千万变，出门见公园。江恋城，城恋江，恋出了一个武陵滨江公园。”
　　寿闯：“武陵滨江公园建设项目西临芙蓉江，北临渝武大道，属城市‘一江两岸’片区范围。一期工程包括公园内部小广场、步道、灯饰及公园绿化等基础设施，规划定位为集休闲、娱乐、旅游、餐饮等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活动场所。一期工程分土建和绿化两个标段建设，自开工以来，公园内人行步道及广场花岗石铺设，基础和功能房、管理用房的建设，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盘古：“滨江公园工程规模大、占地面积广、绿化树木多，设施也比较完备，是武陵县的民生工程之一。滨江公园分两期实施。其中，一期工程包括公园内部小广场、步道、雕塑、管理用房、灯饰及公园绿化等基础设施。”
　　寿闯：“滨江公园一期工程已全面竣工，并向市民开放。”
　　龙腾飞、万年青赏春、，聊四界，向往着美好明天。
　　滨江公园。万年青问这问那，龙腾飞指指点点。
　　龙腾飞：“公园绿化栽植搞得很好，已栽植近4000株乔木，还有参差错落的亚乔木、小乔木，难以计数的灌木。园外或流水淙淙，或车水马龙；园内或生机盎然，或游人如织。大自然的天才演员，在这天人合一的环境里养精蓄锐，经春风一吹，就在这美轮美奂的大舞台上红红绿绿地动。”
　　万年青：“什么叫乔木？”
　　龙腾飞：“长得高大的树叫乔木。乔木种类不少，瘦瘦高高的银杏树、钻天杨仰望长空，矮矮墩墩的杨柳桩、铁树身俯视大地。杨柳桩上多枝并发，争相表演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千年保留节目，给时空一片春色。铁树虽然不忙不急，但它始终积累着生活阅历，哪怕每天只有一丝一毫，照样努力不停、积累不止。桂树、玉兰、柏芝、马尾松、铁塔树、法国梧桐……针叶的，阔叶的，落叶的，不落叶的，一到春天，就竞绿抢时，争繁斗茂。”
　　万年青：“河边的呢？”
　　龙腾飞：“芙蓉江东岸，接近渝武大桥的地方，有一批勇敢的乌杨树，或成排成列，或独树一帜，四季常绿，勇气常在；春潮涨起之时，英雄爱美人，它总要跟江水亲热一番。”
　　万年青：“那个豆豉草我认识。”
　　龙腾飞：“你看那些豆豉草，一蔸蔸、一排排、一片片，头上飞舞着一串串蓝蝴蝶、白蝴蝶。”
　　万年青：“什么蓝蝴蝶、白蝴蝶，其实都是豆豉草的花。”
　　龙腾飞：“你听，我给你念一首诗。”
　　“上有树叶绿，下有草叶绿，旁有江水绿，绿油油，绿莹莹，好一个绿色的世界！
　　绿色的世界，给满城的人都灌输了一种浓浓的绿色意识，一种浓浓的绿色环保意识。
　　绿色，是生命的象征；绿色，是环保的象征；绿色，是生机勃勃的象征。
　　绿色，就是春色；满眼春色，就意味着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
　　
　　万年青：“什么狗屁诗，白口诀！”
　　龙腾飞：“你看，铁海棠好漂亮，竹节莓怎么样？山茶花、樱花、红叶李、好不好看？红叶石楠、红叶树姹紫嫣红，深红、浅红、紫红，红得富贵，红得特别，红得耀眼生光。”
　　一位略显肥胖的少妇，走来走去，看去看来，看了好几个钟头，依然流连忘返。
　　龙腾飞：“我爱上网，也爱向人求教，所以这些草木他大多数叫得出名字，对相关情况也略知一二。”
　　万年青说：“我们周游四界，也是在作红叶石楠。”
　　“我还在挂念商天良的母亲呢。”
　　“商天良真是太残忍了，他的母亲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家教也差，社会道德沦丧也是重要原因。”
　　“再也不能搞‘有娘养，无娘教’了。”
　　“我们要举几世几代之力，来唤醒社会道德。商天良的母亲之伤口已经开始痊愈，过几天我们去看看他们母子俩。”
　　“是得去看看，他妈妈的遭遇太过悲惨了！”
　　龙腾飞、万年青徜徉在芙蓉江岸的一带麻柳林里。在最僻静的一个角落里，他们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姑娘正在那里使用笔记本，完全是一个全神贯注而又百无聊赖的样儿。龙腾飞做了一个手势，不让万年青惊动那位姑娘。
　　虚无围城。
　　龙腾飞走到姑娘身后，看清是个熟人，名叫莲心，正在QQ群上拼命发泄：
　　听说群主很牛！养过狼、放过虎，还和猩猩跳过舞！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厕所里面喝过水！还和毛驴亲过嘴！
　　群主：一哥们儿家境不错，尽管已经大学毕业，但家务活基本不会。一日他发微博：“蛋炒饭是先放蛋还是先放饭？”回复者众多。20分钟后，此君又发微博：“听从大多数人的意见，我先放的蛋，但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要先放油！锅都黑了……”
　　莲心:“我这里有大量稿件出售，求日结，价钱低，版权干净，不灌水。人品好，守承诺，不忽悠的请联系，每日可提供5万到10万废稿，亚伟中文速录机操作，码字速度每分钟420！”
　　群主：“呵呵，不错，我看到好几个百度空间老朋友的名字，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嘻嘻……”
　　莲心：“是的。当这个世界不再为我们的生存提供充分的目的和意义的时候，一切都变成了对荒诞的生存能容忍到何种程度的问题。那么我们是选择苟且偷生还是选择绝望中的抗争？”
　　群主：“笑死我了，这个女人太有才了！她丈夫在外面打工，给留守家乡的老婆写信：亲爱的老婆，现在经济危机，收入受到影响，生活物价上升，没钱汇给你了，就汇给你100个吻吧！——不久，妻子回信了：亲爱的老公，吻已收到，开支情况如下：1.给孩子的校长吻20个，娃娃上学不用交学费了；2.给电工（吻10个），家里再不能断电了；3.(给水管员吻10个)不交钱也可以用水了：4.(给村长吻50个)村里再没人敢烦俺了；5.(给隔壁牛大哥吻50个)我和孩子吃饭不用掏钱了；还替你种地犁田。就说到这里吻你了，能省一个是一个，如今呀，用吻的地方太多！我想在静谧的午夜，拥抱情人精致的胴体，亲吻她额头上的刘海。而你却用道德来训斥我，如果爱一个人，就和她结婚吧。殊不知，婚姻恰似美丽的囚笼，将女人捆在她所厌恶的男人的床上。让男人为一个不爱的女人终日劳碌。使爱情的火花渐渐消弭。”
　　莲心:“一把辛酸泪浸透了满纸的荒唐言，曹雪芹手中握了一卷一梦千古的红楼，眉宇间隐约一丝很远古的悲凉。红楼的宿命牵着前生后事的传说，黛玉亏欠宝玉的甘露，便要换一世的眼泪，纵然是情深意长，终究还是扯不断心事终虚化的无可奈何，泪尽而归的结果，也不过是为了偿还前世的风月情债。最大的孤独，是你的热情掉进周围的寂寞世界。你说什么，你唱什么，你呐喊什么，你即使自寻短见，都是你一个人。大地无动于衷。这样的境地叫我心力憔悴。我捂着脸哭起来。不知道究竟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发泄我的孤独，缓解我的疲惫。”
　　群主：“我看你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必定是禽兽中的禽兽，极品中的极品。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天生属黄瓜的，欠拍；属螺丝钉的，欠锤！你不是诗人吗？那么诗究竟是什么？”
　　莲心:“古今中外凡是可以被称作诗的，都是一种心灵和心灵的碰撞，生命与生命之间的自然交流。是一种高贵的生活方式。换个角度讲，诗什么都不是。诗不是人民币，不是大米，不是人生存所必需的一切。它也不是我们某一个具体的技能。会外语，可以出国；考驾照，可以开车，学电脑，可以开发软件，可诗却不然，我们读了、写了几首诗，拿不到什么证书；就是写了上千首诗，出了几卷诗集，也许对你的职称晋升一点儿用都没有。那么诗究竟是什么？用处何在？为何有人会痴迷于它？诗是什么？”
　　群主：“神经病，发首诗来看看。”
　　莲心:“周围的小草同她谈话，她骄傲得像个盛气凌人的公主，但她一会又会温柔的安慰他们，在她眼里，小草除了能陪她开心解闷，又能衬托她的高贵美丽，她不想得罪他们。咳！既然没人在乎自己，既然人生这么无奈，还不如去另一个世界看看，或者那里春暖花开，或者那里食物丰裕，或者那里诗歌真的可以用来谋生！一切都结束吧！爸爸妈妈，别为我哭泣，孩子孩子，也许你们的妈妈会给你找个好爸爸，他一定给你买漂亮的玩具和你喜欢的食物。老婆啊，我走了，你也别伤心了，你还年轻，找个有钱的好男人吧！谁都比我优秀的！祝福你！永别了，我曾经最爱的你们！也许我的离开能让你们更好的无愧的选择。再次祝福你们，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很长时间不想写东西，因为总觉得一切都是虚无，什么是真正的人生呢？我越来越糊涂了，我到底是谁呢？我父母的女儿，我丈夫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客户眼中的老板，我邻居眼中的邻居，这些是我吗？独立的我是什么样子？怎样给自己定义呢？有人说我看起来很柔弱，实际上很强硬，也许骨子里的我是刚强的，是不会向男人认输的那种，是不承认女子不如男的。”
　　群主：“乱七八糟的，不错嘛！”
　　莲心:“亲爱的！你是我的世界，我的天空。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避难所，我的灵魂避难所是一个美丽的花园，她带着我对你的情感的理解生活在你的诗歌之中。写封信给自己解闷。我是在流着泪打这些文字的，希望我们心有灵犀，我等你归来，但，亲爱的，别等我的短信，你是知道的，我不会主动发短信的啦！我等你啊，用心在呼唤着你!回来吧，爱人！等你进门，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我会用心的爱你，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们相亲相爱过一世，好吗？我养了一群麻雀做宠物，眼泪在蔓延，谁见过狼会落泪，我是一只狼，我要回到我的世界去，让以前的一切都变成一场梦吧！我加快了向前方奔跑的步子。我是一只狼。儿童节，重温那些快乐谎言：不乖的孩子会被大灰狼吃掉；屋里打伞会长不高；吃水果不吐核，就会在肚里长出来；多吃点鱼，就容易学会游泳了；吃饭不干净，以后老婆会是个麻子；不能用手指月亮，否则耳朵会被割掉；玩火的话，会尿床……哈哈，你中了几个，儿童节快乐！”
　　莲心茫然地走在街上，泪水瞬间挂满了脸颊。人间啊！竟然这样的冷酷！难怪他们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摘下腕上的手镯，向前方掷去，瞬间一个偌大的湖泊呈现在眼前，我慢慢走进那里，感觉身体在慢慢融化，我化成一尾红色的硕大的金鱼，贪婪的呼吸着水里的氧气，躺在水里暖融融的感觉真好！我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归宿……
　　群主说得对，这莲心就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疯女人。
　　滨江公园。
　　龙腾飞把万年青邀到一边去，把莲心的情况给老伴讲了，还盖棺论定：“无可救药！”
　　万年青自信地：“我有办法。”
　　万年青去找莲心闲谈，龙腾飞站在较远处，当了一回听众。
　　万年青：“妹妹，你是莲心吗？”
　　“是莲心。”
　　“听龙腾飞说，你好有文才哟！”
　　“文才有什么用？龙腾飞就说我是颓废派。”
　　“那是没有文才的人讲的话，他的诗文肯定没得你的好。”
　　“各有千秋吧。我就是看不惯这个社会。”
　　“贪官、奸商，谁看得惯？你多看几个普通人，多看几个老百姓，看他们的辛苦，看他们的快乐，也许你会受到一点感染、一点启发。”
　　“伯母说得有道理。”
　　莲心思考有顷：“伯母，把你手机号告诉我，我明天来找你。”
　　武陵县城上空。盘古、羲和、寿闯关注文更星。
　　盘古：“他们游玩极少，而是心忧天下为多。”
　　羲和：“巡行人间的责任感很强烈。”
　　盘古：“归绿也知道的。”
　　寿闯：“我随时向他汇报。”
　　盘古：“我们生活在宇宙中，我们只要想着服务宇宙，我们就有做不完的事情。”
　　寿闯：“我们也要像文更星和绿衣一样去巡行人间，到人间去，到地面上去。”
　　盘古、羲和：“接地气！”
　　寿闯：“大家都去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