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国军第一次“会剿”破产。

　　刘团长正在给战士们讲山炮和迫击炮，部队集合开会了。于是战士们各自归队集合开会。政治部主任陈毅首先讲了开场白，接着由朱军长讲话。朱军长说：
　　“同志们，这一次我们在曹市凹又打了一个大胜仗。为什么说是大胜仗呢？同志们都已经知道，这一次曹市坳和西昌城战斗，歼敌一个团，击毙敌团长刘胡子，师长杨夷斋受伤，击溃敌师部，缴获山炮两门，迫击炮七门和大批枪支弹药，缴获国军大洋二十多担。二十多担呀。两万多块大洋！”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朱军长继续说：“同志们，要我说，国军不但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运输队。目前我们许多同志都还没有枪，这一次国军不是给我们运来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吗？我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我们在曹市凹已经缴获四百六十四支各种枪支，在西昌县城又得到国军丢下的各种枪六百零三支，加起来就是一千零六十七支。上一次我们在七溪岭已经缴获了千余支，加起来就是两千多支。同志们啊，根据五月初的统计，我们工农军中还有四千余人没有枪，都是拿着梭标砍刀打仗，现在我们把这两千多支枪发下去，一定会让我们工农军如虎添翼！我们在西昌县城还得到国军丢下的子弹五万多发。除了一般的枪支弹药，我们还缴获了十多门袍火。这一次曹市凹战斗我们缴获了山炮两门，迫击炮七门，上次在七溪岭战斗中缴获了一门山炮和两门迫击炮，我们还在湘南打许克祥的时候缴获了一门迫击炮，加起来已经有一十三门火炮了。所以我说，国军是我们工农军的运输队，以后，各种军用物资还会源源不断地运来……”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朱军长说：“下面由我们的毛政委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毛政委站起来大声说：
　　“同志们，关于这一次曹市凹大捷，刚才朱军长已经给大家讲了，我没有多说的。但是我还想给同志们讲讲我的一些想法。刚才朱军长着重提到十多门火炮，我的想法是，目前我们火炮还不多，只能够暂时给每个营一门。等以后火炮多了，我们可以组建起炮兵部队，从炮兵排开始，到炮兵连，炮兵营，炮兵团，炮兵师……目前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兵工厂，但是江城汪主席属下的汉阳兵工厂也有我们工农军一份。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同志们只要看一看我们从国军手中缴获的各种枪炮，上面是不是都铸有‘汉阳造’三个字？目前我们工农军还没有自己的兵工厂，但是国军可以把汉阳兵工厂生产的各种产品给我们工农军源源不断地运来……”毛政委说到这里，官兵们都笑起来。
　　毛政委示意大家停下来。毛政委继续讲话：
　　“同志们，我刚才说国军给我们工农军运武器，但是那毕竟靠不住，我们还得有我们自己的兵工厂，但是目前条件还不行，慢慢来吧。刚才朱军长还说到，我们这一次曹市凹大捷还缴获了二十多担大洋，合计两万多块。两万多块可是一个大数目。我们在去年九月起义的时候，所用的一万多元大洋都是副官处长苏炳芬同志和财务处长慕容楚强同志筹集而来的。苏炳芬同志和财慕容楚强同志为了筹集这笔钱，用三个多月时间跑遍了江西湖南两个省，向各地的进步人士募集而得。来之不易呀。但是这一次国军的王军长和两位杨师长都很大方，一下子就把两万多块大洋送给我们工农军。大恩不言谢，我们对王军长和两位杨师长一句谢谢也没有说。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一些干部说他们在战场上碰上了老同学，老同事，老哥们，面子上很过不去。我说，同志，你不要这样说。要说难做人，只有我们的朱军长不好做人。为什么呢？跟我们交手的王军长和两位杨师长都是朱军长在云南讲武堂的老同学，不仅是老同学，而且是拜把兄弟，当年曾经海誓山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可是现在呢？现在要跟老同学老哥们刀兵相见，怎么办呢？放下武器跟老同学老哥们喝两杯？不行呀，古语说，各为其主，要王军长杨师长他们违背上峰命令跟朱军长言和，王军长杨师长都做不到；要我们的朱军长迁就老同学老哥们，朱军长更加做不到。双方都不能够迁就对方，只好用打来解决问题。但是我们的朱军长打赢了。朱军长还不愧是众多老同学老哥们的老大。”
　　毛政委说到这里，朱军长插言说：“现在如果我们的同志要跟国军讲同学情谊，讲哥们义气，这仗还好打吗？我们年长一点的有不少是云南讲武堂的老同学，年轻一些的同志有许多是黄埔军校的同学。这些老同学在北伐战争中曾经是并肩战斗的好战友，现在好，国共两党分家了，蒋校长把国党左派和森批一脚踢开，搞起了独裁，逼迫我们不得不跟他蒋校长刀兵相见，原来的老同学好战友成了刀兵相见的仇敌。可悲呀，这铁血的世道。”朱军长说到这里感慨万千。
　　国军对工农军的进剿又一次遭到失败，在龙城的蒋总司令大为恼火，两份命令湘赣两省对罗萧山赤匪进行会剿的电报分别打到湘赣两省的鲁无烦朱益之的官邸。
　　在蒋总司令的一再催逼下，湘赣两省的国军高层不得不有所行动。双方约定，于西历七月七日对罗萧山根据地发动第一次会剿。
　　七月四日，湘军第八军的第一、第二师提前出动，由茶乡、清泉县进占永宁的龙岩镇，接着进占瓦岗并向西昌进攻。
　　根据国军方面的动向，红四军军委决定：以第三十一团在西昌地区相机打击由瓦岗进占西昌之敌；军部率第二十八、第二十九两团进攻清泉县、茶乡，威胁敌军后方，以调动进占西昌之敌回援，然后集中力量打击即将来犯之赣敌。以打破敌人的会剿。
　　七月十三日，红四军第二十八、第二十九两团攻克清泉县。十四日，进占西昌的湘军果然撤回茶乡。红四军军委鉴于调动湘军回援的预期目的已经达到，决定率部返回西昌，会同第三十一团对会剿之赣军作战。这时第二十九团官兵希望回家乡，鼓动部队向湘南进发。七月十七日，军部和第二十八、第二十九团由清泉县的沔渡出发，开往湘南。
　　湘军撤回茶乡后，由吉水、安坪地区而来的赣军第三军五个团和第六军六个团于七月十五日进占西昌城。
　　此时，毛政委指挥第三十一团、西昌赤卫队、暴动队，以四方游击的方式，不分昼夜地袭扰敌人，将敌军十一个团围困在西昌城及其附近三十里内达二十五天之久。后来，赣军发现红军主力已去湘南，遂发起进攻。红四军第三十一团和地方武装即从西昌县城周围地区撤出。随后，赣军进占安丰县和永冈，不久，赣军发生内讧，第六军六个团仓皇退去，第三军五个团也退回西昌城内。至此，湘赣国军对罗萧山根据地的第一次“会剿”基本破产。
　　再说朱军长乘湘赣两省部队调动之际，率工农军主力之一部二十八团和二十九团开往湘南。二十九团是由湘南农军编成，官兵都是湘南人，由于上半年工农军撤出湘南，当地反动派对广大群众和进步人士反攻倒算，广大群众深受苦难，于是二十八团战士们都很想打回家乡，为家乡父老撑起腰杆。于是二十九团率先进入湘南义章地区。
　　湘赣粤各省的军政首脑听说罗萧山赤匪进入湘南，万分恐慌，纷纷电令湘赣粤三省境内国军前往围剿。驻防粤北的范石生受国军广东张发奎之命，率部前往进剿。
　　当范石生得知来湘南的赤匪是朱德，范石生为难了。范石生想起去年下半年，老同学朱德曾经在自己的部队里呆过一段时间，后来由于内部有人告密，国党广东行营电令我立即逮捕朱德，我不得不通知朱德要他赶快离开。不久就得到消息，说朱德在义章举行了年关暴动，闹得湘南一时红红火火。后来又得到消息说，朱德带着部队上了罗萧山，而且在罗萧山连续打破湘赣两省国军对罗萧山的进剿，想不到现在又回到湘南来了，不知道老同学有什么目的？范石生想到这里就拿出文房四宝，一封给朱德的密信被派专人送出。
　　范石生的先头部队已经跟工农军二十九团接上了火，朱军长正准备率领二十八团前往参加战斗，忽然指挥部门外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朱军长。来人被带到指挥部，当朱军长看到来人的时候，高兴地说：“这不是吴参谋吗？范将军近来好吗？”
　　“不怎么好，湘南来了工农军，上峰逼着范将军去打工农军，范将军为难了。”
　　“哟，范将军不愿出兵？”
　　吴参谋从内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朱军长，说：“也不是不愿出兵……两难之地呀。你看看信就知道了。”
　　朱军长拆开信看起来：
　　“玉阶兄：去年一别，今又近年。思念之情，岂可言表！自去年匆匆别后，先是闻玉阶兄智取义章，将湘南闹红一片；继而闻玉阶兄挺进罗萧，驰骋于千里大山，湘赣国军虽多次进剿，然抱薪救火，工农军非但不能剿灭，反而日趋强大。近又闻玉阶兄率虎师挺进湘南，湘南乃平旷之地，无险可守，不利于弱军游击，未知玉阶兄作何打算？以石生愚见，玉阶兄未若挥师返回罗萧，以便与强大国军周旋抗衡。望玉阶兄斟酌。石生顿首！”
　　要知道朱军长看了范石生的信有何反应，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