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在仓阳》第二十八章狡猾的敌人

　　“老何，我们的行动开始了。这次，能不能帮到地下党的工作，就看你了。”彭政委说。后，彭政委、老何和两个警卫战士回到何宝声的家里。
　　“我明天去见王飞。你也去。”何宝声说。看来，要发现内奸的问题，只有看后天早上的情况。比如：鬼子派人把彭政委抓了，这只能说明，内奸还在；而要发现真正的内奸是谁，在来开会的七八个仓阳地下党分区的正副书记等人是不够的，这不是发现问题的全部。
　　何宝声决定见王飞，是觉得王飞和周书记在工作上知道的多，对党的上下层情况也较了解。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样困难的情势，他决定只好见王飞。
　　“这事，你应该跟李书记汇报一下。”彭政委说。
　　“现在地下党里有内奸，知道的人越少，才安全。”
　　“好吧，我跟你去。”彭政委说。只好这样。
　　
　　第二天，老何带着彭政委到城西的天池公园，见到王飞。
　　何宝声把彭政委和李书记见面的情况，跟王飞说了一遍。
　　“彭政委，你就按照肖司令的安排进行，除了我们三个，不要透露出我和肖司令的意图，不要讲根据地里的具体的人或任何情况，不要对除我们三个以外的人，不管是领导人和成员多说一句话。”王飞叮嘱彭政委。
　　“我知道，也会好好地配合地下党的同志。”
　　然后，王飞又表示：“这次周书记和多个地下党的领导人，就是在特高课和我们党里的这个内奸的配合下，才把他们消灭掉的。这个内奸非常低调，就是不知道他在党的高层，还是在党的下层。此人非常狡猾：他可能是一个好人或一个平时看不出什么来的人。”
　　彭政委听了，没有说话。他感到王飞也无法说清这个人的情况，只好按照王飞的话去做。
　　老何说："今天晚上，李书记说，要开一个领导成员的会，让彭政委一定要到场光临指导。”
　　“行。”
　　然后，王飞和老何、彭政委就分开了……
　　
　　加藤刚在昨天获得了日军在战场上，几乎处于气数已尽的境地，就在心里盘算，对仓阳城的全部地下党来一次彻底、干净地毁灭掉。可以这样认为：由于099提供的仓阳全部地下党的领导、成员的家庭住址，他全部都知道；他从不愚蠢地派人去监视、跟踪。所以，尽管已经牺牲的周书记等领导人只知道党的内部有内奸，但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住址早就在特高课的掌握中，只是还没有到决战的时候。
　　告别了王飞，老何和彭政委往老何的家里回去。在路上，彭政委从王飞的话里，感到了明天是一个点。他觉得自己也许是被特高课抓起来的一个猎物。看来，自己是达不到查出这个内奸的目的的。他想道：到时要避开敌人的追杀才是。
　　
　　晚上了。
　　党的市委代理书记就是第一分区书记李启明，吃过晚饭，就把家里收拾一下，好迎接仓阳地下党六个分区的负责人来开会；而主要还是要让即将去延安开会的江北八路军的彭政委，去赶车前，来他家，检查指导地下党的工作，好提一些好的建议的。
　　此时，在何宝声的家里。
　　老何说：“老彭，你都来了两天，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
　　然后，老彭说：“可能时间太短了，看不出有什么人有内奸的嫌疑？”
　　“也许，明天就是机会。”老何说。
　　“对。如果我被抓了，就是这个内奸做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没法发现这个内奸是谁？”
　　“看来，我们的危险试探，还弄不清这个内奸是谁？”
　　“我记得王飞说过：也许一些不起眼的举止什么的，是发现这个内件有效的办法。”老何说。
　　“我明白了。”老彭说。
　　又过了半小时，老彭说：“老何，我们走吧。现在是19点20了。还要走一段路。到李书记那里，可能刚好差不多。”
　　“好的。”
　　然后，另外两个负责保卫彭政委安全的八路军警卫战士和他俩就出去了。
　　天气很热的夏天的仓阳城的晚上。
　　何宝声、彭政委和两个警卫战士走过了多条大街，来到李书记的家里。这时，六个分区的新任命的分区副书记、书记都到了。
　　听到了敲门声。李书记亲自来开门。
　　彭政委、老何、两个警卫战士（便衣）走了进来。
　　为人非常亲近、机智的李启明等他们进来了，他才把门关上。
　　等大家坐下后。李启明再一次对大家说：“这是彭政委。他是江北八路军派往延安去开会的。”
　　然后，彭政委就主动握每一个同志的手。
　　李启明说：“现在我们党的周书记、肖刚等同志都为党牺牲了，我们很悲痛！我们剩下的同志要继续他们的事业，把党的抗日事业搞下去。我们又重新组成一个党的集体，我希望，彭政委，给我们地下党工作提出指导建议，”
　　“哎呀，这个，我没有什么要讲的。我希望大家，在以后党的抗日工作中，好好工作，为了抗战的胜利为了未来新中国而奋斗。”彭政委站起来说。他记住了王飞的告诫：不要多说一句话，特别是关于八路军根据地的人和事；如果一高兴说出，那极有可能被这个内奸马上报告跟特高课。在座的人，一个个非常热诚，也许其中就有这个内奸？也许没有？就算没有，被这些人传出去，被那个内奸知道，再报告给特高课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然后，彭政委和大家继续开会。直到会开到近21点半，就开完了。老彭、老何等离开了李启明的家。
　　不久，老何和彭政委回到何宝声的家。
　　然后，老何问他关心的问题：地下党的内奸是谁？
　　“彭政委，你到了两天了，一和其他人接触了，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
　　“一点都没有吗？”
　　“我见到的人不管是李书记和其他人，都是热诚、客气而坚毅的人。”
　　老何听了，也没有再问。他感到要弄出这个内奸太难了！
　　
　　第二天，李书记、老何、几个分区的领导同志亲自到车站为彭政委送行。不久，火车就开了。到了下一个小站，彭政委和两个八路军警卫战士下车，绕山路回到八路军根据地，直接见肖司令。
　　“司令！”
　　“老彭，情况怎么样？”人非常清瘦的，眼光炯炯有神，方正的鼻子下一部剪得短短的非常黝黑的络耳胡，身子魁伟；一根宽皮带紧系在他有些鼓胀的肚皮上，一米八的38岁的肖正司令问。他非常关注这一件事。他和周雨书记一度是同志，具有革命同志的深厚情谊。他比周书记小一岁。1929年，一度在一起做过党的地下工作。后来，他回到红军，继续领导红军打败国民党军队。经历过长征。在抗日战场，领导江北八路军打败鬼子的多次进攻。看到抗日战争即将胜利，周雨和他派去的肖刚等八路军指挥官被特高课干掉，而非常痛惜！他希望总能帮助到地下党，哎……
　　肖司令继续说：“你发现这个内奸了吗？”他把仓阳地下党给八路军的任务看的非常重，总希望在这件事上自己能有所帮助。
　　“没有看见什么？”
　　“你说。”
　　“我去，就见他们的李书记，那些分区的书记，大家都来开会，还不是那套形式。”
　　“鬼子没有来抓你们吗？”
　　“没有。”
　　“他们怎么会没有来？”
　　“这个问题只有他们的人知道。我也不了解，也不敢乱说话。”
　　肖司令感到自己的努力白费了，他想这只有靠地下党自己了……
　　晚上22点了。
　　加藤，在他的办公室呆到小半夜，专门等099来，他要完全掌握这次彭政委去延安的事。这时，松阪副官来了。
　　“加藤，099来了。”
　　加藤就跟松阪副官去那间蓝色门的密室了。
　　透过厚重的墙壁，能隐隐听到平静而平淡的，有些不太清楚的谈话。
　　“加藤先生，那个彭政委已经去延安了。”是099以报告的口气说。
　　“这事好呀！”加藤说，然后又说，“目前，你们的周书记跟那些主要领导人被打死了，你该发挥作用了。”加藤指出，或带有对099的希望。这显然是他进行毁灭仓阳地下党的最合时的兆头。
　　“是呀。”
　　“我希望，你要在大日本最关键的时刻，帮助我把仓阳城里全部的支那地下党灭绝。”
　　“我会好好配合的。”
　　“好。有什么事，及时来报告我。”
　　“好的。”
　　……
　　彭政委去“延安”了。这天晚上，王飞特地来到老何的家，来听听这事的结果。
　　多天来，王飞对这次引诱地下党的内江暴露的事，十分注重。他本可以在稍后去公园和老何见面，他等不得了，只要这个地下党内的内奸还在，整个仓阳地下党都不安全，都会随时被特高课和日本宪兵扑杀掉。周书记、肖刚和市委的一些领导人死了，目前，在党内，就更不安全。首先，这个内奸处于有利的位置，也许接近上层也许没有，就这一点，连多次同王飞见面的周书记也弄不清楚。虽然，特高课有雷向明，王飞非常清楚：加藤刚擅长防备异族人，根本就不让他靠边。所以，多次告诫雷向明，不要为了弄清情报接近加藤等人。因为，加藤极为敏感生性多疑，总之，作为党员在特高课里不暴露为好，总会有或起到作用的那一天。
　　此时，王飞听了老何关于彭政委在地下党里的两天情况汇报后，特地交代老何说：“老何，你要切记，绝对不要对党内的任何人和领导成员透露我和在特高课里的雷向明的名字。”
　　“我知道。你放心吧，王飞。”
　　“因为，这个内奸是领导还是成员，谁也不清楚。”
　　“我明白。”
　　老何回答。王飞的心里是失望的，显然，这个内奸不是孤立的，他后面还有加藤等人；他一直认为：特高课的加藤是非常聪明而极度狡猾的，是一个非常有经验、有头脑跟一个共产党的高级领导有一比的重要人物；他显然在指导这个内奸，并利用两边情况来做有利于特高课一方的举止；而地下党这边，只知道自己的行为处于对敌人含糊不清的状态。王飞想道：看来这个内奸没有暴露的可能。王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