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翡翠

　　寿宴的日子即将要到了。
　　柳素月打算为皇祖母准备礼物，所以便前往玉器堂为皇祖母挑选礼物。
　　到达了玉器堂，柳素月便细细观摩着各种各样的礼品。
　　有玉环，玉佩，玉如意等等，都让柳素月觉得普通。
　　视线最终在一件刻凤图样的绿翡翠处停了下来。
　　这件绿翡翠通体莹透，凤凰刻得栩栩如生，正好映衬了皇祖母为凤的意图，甚合我意。
　　柳素月便缓缓地取了下来，命店家包好为她结账。
　　正欲结账之时，突然一道声音进入了耳帘：“我们又见面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公上项禹。
　　“你怎么来了，这回不会夺人所好吧！”柳素月缓缓地问道。
　　“这次我就不跟你抢了。实话告诉你吧，你拿的那块翡翠是下下品，实话说我没什么跟你好争的。”公上项禹说道。
　　“这……”柳素月皱起了眉头。
　　柳素月正欲门店家，又一道声音响起：“胡说，这块翡翠明明是上上品，怎么到你口里变得一文不值了？”
　　来人正是八皇子凤朝修。
　　经凤朝修这么一说公上项禹鸦口无言。
　　凤朝修借机揽了柳素月入怀。
　　公上项禹识趣地离开了。
　　见公上项禹离开，柳素月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你我还用说谢？”凤朝修笑道。
　　“嗯。”柳素月轻轻应了声，点了点头。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凤朝歌皱着眉头，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凤朝歌显著得不悦，望着柳素月和凤朝修二人，他袖下双拳紧握，青筋都暴起了：“她是本王的王妃，你离她远点！”
　　凤朝歌一把把柳素月拉入自己的怀里。
　　柳素月有些苦恼，明明都是要休妻的人了，这吃的是哪门子醋？
　　但是柳素月不想打凤朝歌的脸，保持了沉默。
　　“怎么会有九弟这样的人，明明是你先弃她于不顾，她即将重获自由身，你无权干涉她的行为！”凤朝修也是气急，朝凤朝歌怒吼道。
　　“她就是弃妇也罢，废妃也罢，都是本王的王妃，八哥就这么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吗？”凤朝歌暴怒道。
　　“九弟把活生生的人当成了东西对待，生生冷落了佳人，这算什么道理，还不如把她赐予我，让我好生对待她！”凤朝修愤愤道。
　　“本王的王妃轮不到旁人操心！”凤朝歌说道，扭头带着柳素月就走。
　　“等着，有朝一日我定将她换回来！”凤朝修愤愤地望着凤朝歌离去的背影。
　　柳素月乖巧地随着凤朝歌走到了半路，凤朝歌终才将她放开。
　　“你……”柳素月正欲开口，便被凤朝歌打断了：“不必说了，本王的休书作废！”
　　“你莫不是气急才这么说的吧，休书之事大可不必如此草率……”柳素月灰着眼眸说道。
　　“不必说了，本王心意已决。”凤朝歌说道。
　　万流驾着马车到来了，稳妥地停在了凤朝歌面前。
　　凤朝歌翻身上了马车，只留柳素月呆呆地出神。
　　凤朝歌从马车探出头来，道：“怎么，还用我扶你上车吗？”
　　柳素月方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淡淡地回复道：“不必了。”才踏上了马车。
　　京郊客栈。
　　“把这个调包，一定要让九王妃难堪。”栾素握紧翡翠，将翡翠放入了双筠的手中。
　　双筠颤抖着接过翡翠，将它收在怀里。
　　寿宴就要开始了。
　　各位皇子们都就位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各位都按捺不住，互相交头接耳着。
　　凤朝歌也开始对柳素月说道，嘱咐她一会儿要懂礼数之类的话。
　　柳素月都乖巧地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驾到！”一声轻呵，众人方才还讨论的声音逐渐熄灭了下来。
　　只见太后姬娴淑身着寿衣，正缓步而来，太后笑得很是慈祥。
　　太后缓步登上了台阶，终坐到了凤椅上，斜椅在座位上。
　　大皇子凤朝轩先发话了：“恭贺皇祖母七十大寿，祝皇祖母凤体康健，万寿无疆。”
　　言尽，双手将礼物奉了上去。
　　太监接过礼物，呈给了太后。
　　由两个太监缓缓地展开，是一个大大的寿字。
　　太后开怀大笑，连声道：“赏，赏，赏！”
　　立即就有太监端了珠宝上去。
　　“多谢皇祖母！”凤朝轩又是一拜，才休手。
　　二皇子凤朝南送的是一对玉镯，三皇子凤朝德送的是一方宝石，五皇子凤朝阳送了一个如意，八皇子送了和田玉。
　　轮到凤朝歌和柳素月了，凤朝歌携着柳素月缓步走上前，跪下行礼，道：“皇祖母万安，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言尽，凤朝歌将礼物呈了上去。
　　柳素月低头拜道：“皇祖母万安，儿臣祝皇祖母河山同寿，甲第增辉。”
　　言尽，柳素月从侍婢手里接过礼物，呈了上去。
　　凤朝歌的礼物拆开是一幅字画。
　　太监合上字画，来拆柳素月送的贺礼。
　　柳素月的礼物拆开了，太监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太后见太监迟迟不肯报幕，便疑惑的问道：“为何不上报？”
　　太监只好皱着眉头，说道：“九王妃，赝品翡翠一个。”
　　众人皆唏嘘，讨论声此起彼伏。
　　“大胆，竟敢送赝品给太后。”太监高声喊道。
　　“怎么会呢……明明是上上品……”柳素月蹙眉，满心疑惑。
　　太后微眯的眼睛睁开，徐徐地说道：“其实众位有个心意就够了，哀家没有那么多要求。只是你为何要送这赝品，是想打发哀家吗？”
　　“臣媳不敢，可臣媳也好奇为何我的上上品翡翠会换成下下品。臣媳怀疑有人调包了，请太后明查。”柳素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
　　“好，哀家相信你的话，就替你查一查。”姬娴淑淡淡地说道，坐起身来，继而又道，“将接触过翡翠的婢女全都拉出来，我要挨个审问。”
　　一众侍女都被推了上来，侍女们皆惶恐地跪在地上。
　　姬娴淑的贴身太监走过去，挑起第一个侍女的下巴，问道：“是不是你偷换了翡翠？”
　　侍女慌恐地摇摇头。
　　一连几个都是没有。
　　到了双筠这里，双筠却镇定自若地抬起头说没有。
　　太监看见她如此镇定，自然把怀疑降到了最低。
　　问了一圈，所有婢女都否认了。
　　“可还有其他人碰过翡翠？”太后倚在座位上，严肃地问道。
　　太监回复道：“回禀太后，除此之外无人再碰过翡翠了。”
　　“既然没人承认，那就搜身吧。”太后吩咐道。
　　“老奴遵旨。”太监说完了，便转头命令守在一旁的女官——公门沐，公门沐应了声，立即前去挨个搜身。
　　双筠神色开慌恐起来。
　　搜到双筠这里，双筠颤抖不已。
　　这一神色被太监捕捉到了，太监蹙着眉头，但是等待着看好戏。
　　公门沐搜双筠的身，突然，双筠的袖口处滑落了一方锦盒。
　　双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公门沐捡起了锦盒，定定地看了一眼双筠，缓缓地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赫然放着一块翡翠。
　　公门沐呈上。
　　太后瞥了一眼公门沐呈上的锦盒，顿时大声说道：“来人，将这个婢女送入宗人府处置。”
　　双筠颤抖着跌坐在一旁。
　　宗人府来人将她带走的时候，要核实身份。
　　一个侍卫吩咐道：“把你的令牌交出来，你是哪个宫的丫鬟？”
　　双筠不敢说话。
　　侍卫显然有些不耐烦：“既然你不说，我们就搜身。”
　　侍卫在她的腰间搜罗了一翻，并未发现腰牌。
　　“你为什么没有腰牌，各个宫的宫女都要带腰牌，你没有带吗？”侍卫问道。
　　双筠哆嗦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侍卫问道。
　　正当侍卫盘问的时候，宗令前来，边走边说道：“这不是皇宫的婢女。”
　　“来人，将这个婢女拉下去严加拷问，问清是哪里派来的！”太后的声音响起。
　　忽然，一支箭打破了这里的僵局，直直地射到了丫鬟的胸口。
　　丫鬟昏倒在了地上。
　　侍卫过去探鼻息，人已没了气。
　　几个侍卫拖着双筠的尸体下去了。
　　这个时候太后突然醒了，厉声道：“什么人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猖狂，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婢女弄进宫内，给我查！”
　　“遵旨。”立即就有几个暗卫出现了，恭敬一拜，又匆忙离开了。
　　宴会结束了。
　　回到了府上。
　　凤朝歌照常去书房睡觉，把柳素月独自抛在卧房。
　　柳素月也不曾过问，独自睡着。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日，柳素月很欣喜有这样平静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的来到打破了府里的平静。
　　“朝歌哥哥！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栾素笑着牵起凤朝歌的手，轻轻摇晃着。
　　“想念的紧呢，我的好素素有没有好好吃饭呢？”凤朝歌刮了刮栾素的鼻子。
　　“听说哥哥娶亲了，这几日我连饭都吃不下。哥哥娶的什么样的王妃，有我好吗？还有，哥哥骗人，都说了要先娶我的，怎么娶了别人？”栾素娇嗔道。
　　凤朝歌笑着揽栾素入怀，轻声道：“什么也别说了，我立即求父皇纳你为妾。”
　　“哥哥你就忍心让我做妾？怎么不也得是个妃？”栾素娇嗔道。
　　凤朝歌迟疑了，说道：“可父皇应该不允许我废妃。”
　　这时候柳素月走出了，恰好看见这一幕，柳素月的眼底覆上了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