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家

　　拜别了凤朝修，带着花芊便往慈宁宫走去。
　　迈入慈宁宫的大门，便有人向她问好。
　　她便礼貌地回复问好的人。
　　进入了大殿，太后正坐在软榻上看书。
　　她不忍打扰太后看书，便静静地退在旁边等候。
　　“都来了，就别候在门口了吧！”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素月不禁讶异，原来太后早已发现了她。
　　“是。”柳素月应答了句，便走进了屋内。
　　柳素月端起侍女手中的茶，跪下来敬道：“皇祖母早安。”
　　太后慈详地微笑着，接过了茶盏：“九王妃有心了。”
　　柳素月微微颌首，以表礼仪。
　　太后放下书，温和地牵起她的手在掌心摩娑:“朝歌怎么没陪你来？哀家想念他要紧。”
　　柳素月低下了头，说道：“九殿下忙于公务，便只有我一人前来。”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朝歌，他果然是十三个兄弟里面最有能力的。”太后欣喜地笑道。
　　柳素月肯定地点了点头。
　　“哀家也没有看错你，温婉娴淑有礼数，长得也很标志，足以配得上朝歌了。”太后微笑着说道。
　　柳素月羞赧，懂事的她有眼色地说道：“皇祖母，我给您捏捏肩吧。”
　　姬娴淑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柳素月心里打着鼓给姬娴淑捏肩。
　　柳素月在家常给父亲捏肩，在此处当然得心应手。
　　时而轻时而重，轻重缓急徐徐地捏着。
　　姬娴淑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柳素月不禁尴尬地笑了笑。
　　“来人，赏！”姬娴淑朝站在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不一会儿，侍女便端着一盘半精美的首饰上来了。
　　柳素月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微微向太后福身：“多谢太后。”
　　太后抚起了她：“乖儿媳不必客气，这是哀家的一点心意。”
　　柳素月接过首饰，将它交给了花芊。
　　与太后相谈正欢，恰好太后有事便离开了房间，柳素月这才出了慈宁宫。
　　刚出了慈宁宫，柳素月就见八皇子早早地在外等候。
　　“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柳素月问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凤朝修不由分说地拉起柳素月的手便向某处走去。
　　折过好几个巷口，终于在一处秋千架旁停了下来。
　　秋千架旁植着一棵桃树，正是开花的时节，桃花正旺盛地开着。
　　“美吗？”凤朝修笑着说道。
　　柳素月点了点头，说道：“真没想到宫里还有这么幽静的地方。”
　　柳素月坐到了秋千上，凤朝修轻轻摇晃着秋千。
　　“只要你能嫁给我，我就能带你去更多地方。”凤朝修淡淡的说道。
　　柳素月乖巧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苍月山庄。
　　“这笔休书你给我送达到王妃身边，告诉她本王不需要任何女人。”凤朝歌说道，言尽，把一张纸塞进了万流怀中。
　　万流恭恭敬敬地应了句：“遵命。”
　　柳素月拿到休书已经是两天后。
　　柳素月展开了休书，看到了里面的内容，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她就是这样被休了。
　　柳素月唤来了花芊，与她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
　　柳素月扯出一抹苦笑，就这样不知不觉被休了，娘家肯定回不得的，如果就这样回娘家肯定的要遭到娘家人的耻笑，倒不如在外找个住的地方住下，安安稳稳地度日。
　　思及此，她便加快了收拾东西的步伐。
　　入夜，就有丫鬟来催促她离开了。
　　她乖巧地应了声便带着花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万流回来复命之时柳素月已经离开了王府。
　　万流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却又吞口肚里。
　　终是凤朝歌问道：“万流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讲？”
　　万流这才说道：“其实王妃是那日救你之人，并不是其他人。”
　　凤朝歌一拍桌子，大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属下也是方才知道的。”万流怯声说道。
　　“赶紧把王妃唤回来！”凤朝歌吩咐道。
　　“遵命！”万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就走了。
　　一处亭院内。
　　柳素月正坐在摇椅上，微眯着双眼。
　　花芊正拿着笤帚打扫里屋。
　　突然门响起了敲门声。
　　花芊放下笤帚前去开门。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人正是万流。
　　万流说道：“王妃可在这里？”
　　花芊看向柳素月，柳素月做了一个赶人走的姿势，继续躺在摇椅上。
　　花芊领会到意思，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万流失败地回去复命了。
　　“回禀主子，我被王妃赶出来了。”万流失落地跪在地上。
　　“唉，还得本王亲自出马。”凤朝歌叹了口气说道。
　　凤朝歌整理了衣衿，便匆匆向柳素月住的宅院赶过去了。
　　柳素月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
　　宅院的大门又响了。
　　花芊开了门，望向柳素月，柳素月依旧不予理会。
　　花芊便知趣的说道：“不好意思，王爷，我家小姐恕不接待。”
　　凤朝歌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副模样柳素月是不招待她的，便从袖口掏出了面具，戴在了脸上：“如果是这样呢，你还接待吗？”
　　花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扭过头对柳素月说道：“王爷便是那日救你之人。”
　　“嗯？”柳素月忽然睁开了眼睛，摇动的摇椅瞬间停了下来。
　　花芊放凤朝歌进来了。
　　凤朝歌一进来便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那日我所救之人，也不知道你是那日救我之人，本王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柳素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重新回到本王身边吧，本王会好好珍惜你的！”凤朝歌认真地说道。
　　“不必了。”柳素月淡声道，言尽，合了眼。
　　凤朝歌突然摘掉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如果这样呢？你愿意吗？”凤朝歌缓缓地说道。
　　柳素月没有说话，仍是眯着双眼。
　　凤朝歌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柳素月忽然感到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
　　原是被凤朝歌给抱起来了。
　　“放我下来。”柳素月挣扎道。
　　凤朝歌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王妃。跟我回家吧。”
　　柳素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她的言语都整个被吞噬掉了，只留下一串细腻的呻吟。
　　良久，凤朝歌才把她放开。
　　柳素月红了脸颊，好一阵羞赧。
　　由不得她反驳，凤朝歌将她抱起，飞身上瓦，朝九王府走去。
　　“我们也走吧。”万流抚上花芊的肩膀。
　　花芊顿时紧张，羞红了脸：“你……把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
　　万流这才回过神来：“哦……对……抱歉。”
　　万流收回了手。
　　“那我们走吧。”花芊摸了摸烧红的脸颊，说道。
　　“好。”万流带着花芊向九王府走去。
　　凤朝歌一路抱着她，直奔大床。
　　把柳素月放到床上后，凤朝歌开始解衣。
　　柳素月拦住了他的手，露出了惊恐的颜色：“你干什么？”
　　“欠你的洞房，还给你。从此我们就两不相欠，你好做你的王妃，我好做我的王爷，我们不再有情感上的瓜葛。你要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凤朝歌冷眸道。
　　“不必，我不需要。既然你不想跟我有情感上的瓜葛，你又何必吻我，又何必跟我洞房？你只需要一纸休书，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柳素月苦笑着，眼里逐渐覆上了泪花。
　　凤朝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一条命，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让你独自忍受休妻的名号。”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柳素月略有所思地道，“我倒有一妙招，可以解除你的顾虑。”
　　“什么妙招？”凤朝歌洗耳恭听。
　　“那就是说我死了，再把我偷渡到南国，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有人发现我还活着的问题了。”柳素月心里绞痛着说。
　　“好就是好，但是你敢担保你就能隐隐秘秘地过一辈子吗？”凤朝歌问道。
　　“这个我敢担保，此生我不再踏入大晟一步。”柳素月树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凤朝歌迟疑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做，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待我给你安排好，在这段时间你先安分地待在王府里。”
　　“那洞房呢？你还用补给我吗？”柳素月问道。
　　凤朝歌迟疑了片刻，终说道：“洞房算我欠你的，如果你以后在南国遇上什么事情，就报本王的名号，本王安插在南国的眼线就会帮你。”
　　“多谢了……”柳素月暗着眼眸说道。
　　凤朝歌嗯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柳素月失落望着凤朝歌的背影，兀自摸泪道，原来我心心念念的人就是你。在那日救我之时以为是个暖人儿，没想到竞如此冷若冰霜，原来自己念错人了。
　　凤朝歌刚到了院子里，就有一只飞鹰传来。
　　解下信封，凤朝歌缓缓地展开了信。
　　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秀气的文字。
　　“见字如见吾。
　　不知近来哥哥身体可好？我在平洲一切安好，不劳哥哥挂念。
　　栾素郡主”
　　凤朝歌缓缓地摸婆着纸，将纸收好。
　　凤朝歌回到了寝室，将纸摸出，写下了一行话：“见字如见吾。
　　近来我一切安好，适逢皇祖母寿宴，又可以见到素素了。
　　凤朝歌”
　　凤朝歌将信折了起来，递给了万流。
　　入夜，凤朝歌来到了柳素月房间，说道：“过几日就是皇祖母寿宴，你好好准备一下，别在寿宴上失了颜面。”
　　柳素月淡淡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