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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石城遗梦>第二十一章 意乱情迷

第二十一章 意乱情迷

作品名称:石城遗梦      作者:寂墨者      发布时间:2021-11-30 09:00:08      字数:4241

  覃小七正弯腰使劲地搓着布,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约有约无的药味。他心里微微一惊,直觉得这药味与中草药、西药的气味不一样,而是一种有毒性的药味。
  因为运黄豆的卡车出了事,方老板吃完午饭就宣布放假半天,立刻一阵风似地出去了。欧阳绿、潘恩、潘惠三个人也相约着去“鬼城”走一走,要比一比到底谁的胆子更大。
  覃小七还有布没有洗完,所以这当儿,仓库里就只有他和菊姐。
  难道是菊姐想不开了?这段时间她总是一个人在偷偷着哭泣。我刚来时方老板还对她百依百顺的,但最近日子他似乎对她很冷淡,而且他脸上是有些像想扔掉背上的包袱却又舍不得的那种不耐烦表情。两夫妇之间是不是有解不开的结?但又没见到他们有过激烈的吵闹,说不定他们要面子不敢大声闹而已!覃小七想到这儿,右眼皮突然猛的连跳几下。
  “一定有事了,我应该去看看!”他嘀咕一句便一步也没有迟疑,快步走出制豆腐间,直奔菊姐房间而去。
  
  小黑在大门边低声呜叫着,眼睛直直望着菊姐的房门。
  覃小七越走近她的房门,就觉得那股药味越来越重。
  菊姐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那种浓烈刺鼻的药味正是从她房间里飘散出来。
  覃小七走到门前,犹疑地停住,伸手轻轻敲门低声问:“菊姐,有事吗?”
  房间里没有人答应。
  覃小七又大声地重复道:“菊姐,有事吗?”
  房间里还是无人答应。
  覃小七心里一急,猛地推开门,往里面望去,却在刹那间面红耳赤起来。
  灰白的灯光下,菊姐正双眼紧闭,仰面躺在一张大红的席梦思上,四肢“大”字形伸展着,身上只穿着超薄的贴身内衣内裤,暴露无遗地凸显出性感丰满的曲线之美。
  覃小七的心速不自觉地加快了,赶紧转开脸。见到了她床头上的一个白色塑料小药瓶,小药瓶的盖子没有盖上,那刺鼻的药味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覃小七看不清小药瓶上的商标等字迹,又低声叫唤:“菊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菊姐没做声,嘴里却发出了撩人心扉地呻吟,双眼依然紧闭着,双脚双手却是在床上徐徐扭动起来。
  她这种动作姿势,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心猿意马的了。何况覃小七还只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一种意乱情迷的欲望包裹住了。
  我该怎么办啊!又没有手机电话通知方老板!菊姐的神态好像是在电视里见到过的那种吃了迷药之后的表现。咋的让我遇到这种事呢?我该怎么办啊?覃小七心里紧张不安地想着,看到她神情迷离的脸蛋,还有几乎一丝不挂的曼妙身子,心一下子猛然跳到了嗓子眼,嘴舌不知不觉的有些干燥起来。
  他脑海里忽然电影般地闪过两场情景:墨绿的玉米地里,堂二嫂白嫩韵称的胴体;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妓女白亮亮耀眼的身体,他脑部突然产生了要占有菊姐身体的邪恶之念。
  你要犯罪了,你要犯罪了!小七,你该死啊!你该死啊小七!覃小七眼睛紧紧盯着菊姐的面部,嘴里在恨恨着骂着自己,一步一停地颤抖着身子向床铺走近。
  
  突然外面传来小黑“旺……”的狂吼声。
  正要走到床边的覃小七闻声全身震惊一下,欲念全消,立即慌乱地转身向外冲出去。
  这时候是谁来了?不管是谁,都可以对菊姐有帮助的了!覃小七心里转念有了救她的想法,快步跑到大门,却又愕然惊住。一个女人站在大门远处,怯生生地看着小黑,居然是刘芳。
  “覃大哥!”刘芳见到他马上欢喜地走过来,小黑还在冲着她吼叫着。
  覃小七喝住它,心想或许女人应该知道女人的情况,便急切向她说:“快跟我来,救人要紧!”没等她回应,他一把拉住她就往菊姐的房间拖去。
  刘芳糊涂地跟着他走,到了菊姐的房门口,见到了她此时的兴奋模样,吃了一惊,似乎明白了是什么回事。随时猛地甩脱覃小七的手,向他怒气冲冲地骂道:“恶心!你们要干什么好事?却要我来欣赏是不是?你真是可耻!”
  覃小七被她骂懵了,连忙解释:“你别乱想!我刚刚发现她这样子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好你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办是吧!”
  “我当然知道了!”刘芳见到他诚恳着急的表情,怒气消了,又问,“有醋吗?”
  “醋?”覃小七一愣,随后转身飞似地跑进厨房,又飞快地跑出来,右手已经多了一大瓶醋。
  刘芳接过醋,对他一脸正经地说:“你不要进来偷看啊!”覃小七听话地点点头。
  她便进了菊姐的房间里去,随手把门轻轻关上。
  覃小七在外面坐立不安地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那浓厚的药味消失了。刘芳开了门出来,覃小七赶忙问:“她怎么样了!到底她出了怎么事!”
  “她的事你不知道还要好!现在她没事了,你放心好了!她沉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刘芳微笑着回答。
  “哦!”两人一下子沉默下来,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哦!你坐着,我给你倒杯茶!”覃小七打破沉闷的气氛,转身去倒茶。
  刘芳坐下来,打量着仓库问:“怎么都没人在,就你们两个人?”
  “哦!他们都有事出去了,而我要洗布,菊姐很少出门的!”
  “菊姐就是她了?是你的老板娘?”
  “是啊!”覃小七把茶递给她。
  刘芳喝了一小口茶,直望着他的面部,认真地说:“覃大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要让你替我拿个主意!”
  “要我拿主意?”覃小七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嗯!”刘芳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星期天是八月十五了,我要跟林厨师去见他的儿子!如果他儿子同意,我就和林厨师登记结婚了!”
  “你真要跟林厨师结婚?”覃小七吃惊地盯住她失声反问,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慌张不安。
  刘芳轻轻叹息道:“是啊!有时候我心里很矛盾,又没人跟我商量心事!”
  “以后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啊!”覃小七关切地望住她的脸,“我,我很想和你分担的心事!”
  “谢谢你!覃大哥!”刘芳感激地仰望着他,“听到你这句话,我心里很高兴,真的!”
  “那以后你别再叫我覃大哥了!”覃小七笑道,“我听了心里感到挺别扭的,我才大你一岁多而已,叫我小七就行!”
  “嗯!小七!”刘芳欣然应允,又认真地问,“那到时候我要不要去啊!”
  覃小七脑里心里都同时莫名地乱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她,只望着她出神。
  “哦,学生要下课了,我先走了,我还是回去自己想想吧。”刘芳看出他的为难,轻声叹了一气,起身便往外走去。
  “我,我送你!”覃小七茫然地跟在身后。
  到了大门外,刘芳突然对他开心地微笑道:“小七,我们真的有缘啊!”说着就转身轻盈快活地离开。
  覃小七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扪心自问:“我凭什么得到她的信任,又凭什么去得到她的爱?”
  
  洗完布,覃小七又感觉左大腿酸痛起来。他见菊姐还没有醒来,便一拐一拐的回到宿舍,躺到床上休息。
  他下意识地用双手使劲按揉着,谁知越揉越感觉痛,痛感越来越强烈了,连心的部位都在跟他作对似的隐约作痛。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痛感从左腿的委中部位,猛地沿着膀胱经一路向上,冲击到后脑的玉枕部位,他只觉得后脑一阵至极的眩晕,忍不住痛立即昏了过去……
  蓝天,白云。
  青青绿绿的草丛,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阳光下尽显春光明媚之色。
  碧绿的潭水里,倒影着岸边上的怪石奇木,潭水底更显出阴森诡秘。
  覃小七坐在一块凸出潭水面的岩石上,眼睛盯着潭水底出神。
  “啵”的一声,一小块石头落进潭水里,激起一层层微波,泛起一圈圈波光粼粼。
  刘芳打破了沉默:“小七,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吗?”
  覃小七冷淡地说:“是!我和你确实不合适!”
  刘芳低声说:“难道我们的身份让我们不能相爱?”
  覃小七说:“是,你走吧,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刘芳声音有些激动:“小七,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身上有些钱,想来够你发展事业了。”
  覃小七站起身,冲她大声说:“我这辈子都不离开这地方!”
  刘芳满脸悲伤地看着他:“你在骗你自己,小七,你是爱我的,我们的爱是没有裂痕的,对不对?”
  覃小七转过脸,冷冷说:“我从没爱过你,以前都是在做戏,做戏!”
  刘芳突然搂抱住他,带着哭腔说:“小七,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你啊!”
  我也好爱你啊!覃小七在心里说,强忍住悲痛,轻轻推开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
  刘芳愣站着,紧紧抿着嘴,眼圈红红的,直直盯住他,久久,才轻声开口:“好,算了吧!”
  覃小七深吸一口气,别过脸低声说:“你,走吧!”
  刘芳痴情地望着他平静地说:“小七,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了,我就祝你的一生生活得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幸幸福福!”
  便在那时,从她身后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一下就把她推进深潭里。那个人,却是正在望着他们冷笑的甘问问!
  覃小七大吃一惊,大叫“阿芳”,便向潭中扑去。身子却被甘问问的双手紧紧抱住,跃不起来。
  整个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了,覃小七扭转过头向甘问问问怒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甘问问仍然紧紧地用双手箍住他的腰,仰脸悲笑道:“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竟然背着我脚踏两只船,她当然该死!”
  覃小七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又如同千万根麻绳般紧密绞在一起混乱了。
  在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之中,他眼睁睁地看着刘芳在潭水里浮浮沉沉,最后慢慢往下沉去。
  覃小七拼命挣扎着想去救她,却是挣脱不了甘问问地搂抱,只惊惶失措得全身冷汗直流,只是在嘴里竭尽全力地向潭中悲愤地吼叫:“阿芳……”
  
  “小七,小七,起来吃晚饭了!”菊姐关切柔和的声音传进覃小七的耳朵里。
  覃小七从梦境内惊醒过来:大白天的怎么做这样奇怪的梦?甘问问哪里有那么心狠啊!自己真的很爱刘芳吗?这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呢?他心里由不住为她们隐隐担心起来,又想到这只是个梦而已,他使劲摇了摇迷惑的脑袋,发觉自己的左腿和胸口居然毫无痛感了。揉着眼起了床,拿着毛巾到水龙下胡乱抹洗一下脸,就听到潘恩夸张地在大声说着:“真有点吓人啊,偏偏我走在后面,谁知道那鬼手突然伸出来的!”
  潘惠大声叽笑道:“哥,从小你胆子就比我小,你就不服气,今天让我抓到把柄了吧!刚才在‘鬼城’就吓的屁也滚尿也流了!”
  “谁屁滚尿流了!”
  “还有谁啊,阿绿和我都一路是丝毫没一点紧张害怕,面不改色的走过去了,而你哈哈……”
  “行了,就你胆子大得了吧!”菊姐笑嗔着,“大家快坐下先吃饭吧!小七,快点啊!”
  “来了!”覃小七应道,挂好毛巾,进到餐房看到她的脸色平静自然,似乎下午的那个事根本就不是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样的,心里也安宁下来。他还真害怕那有些尴尬的事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生活。
  
  吃饭之时,覃小七注意到潘惠的眼光时不时偷偷地瞄菊姐的胸部一下,脸上便出现有些胆怯激动的表情。
  欧阳绿一言不发地吃着,似乎是个只有见到韦丽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自从他那天晚上从甘问问房间里冲出去之后,他就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
  虽然覃小七和欧阳绿还是老样子地交往着,但是覃小七已经察觉得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友谊里,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怕裂痕在悄悄地滋生。
  晚饭之后,欧阳绿就出门去了。
  潘恩潘惠兄弟俩进了宿舍,又在为谁的胆子而在诤论不休了。
  菊姐也是默不作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覃小七冲完凉之后,记着刚才的梦,也就直奔甘问问的家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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