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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问路明方向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21-10-24 11:35:36      字数:5291

  祝林在电话里坦然自若地笑道:“这么些年,我一直认为你的情商和智商都不低,怎么犯糊涂病了?”
  冯帅越来越不理解这位发小:“我对她那么好,她这么冷落我,你还说我犯糊涂。”
  祝林在电话里问他:“好吧,我问你两个问题。宁玲和圆森是啥时候认识的,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和宁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冯帅仿佛有点明白了:“这还用问,认识他们的人都知晓,他们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友好的关系,我是认识她才申请调到洪洲来,自然是同事关系。”
  祝林质问他:“这就对了,既然摆明是这层关系,她这么处错到哪里?”
  冯帅终于想明白了:“凭关系她这么处也对哈。”
  祝林想引导他进一步认识到现在的自考,帮他解脱思想困境:“我想问下你,你给宁玲的好处是她伸手要的吗,还是你自作多情送的?”
  冯帅回想起所做的一切她都是被动接受:“当然是我为取得她的好感巧妙送的。”
  祝林只好把宁玲的真实想法转给他听,让他自己拿主意:“宁玲在父母的强逼之下,她和圆森有约定,从方天歌被撞死到破案五年时间,如果五年之内破案就结婚,五年破不了案,她就不会等。也就是说,还有一年多时间,如果圆森还没破案,你再公开追,她会人和心都给你,现在你做任何事她都不会动心。”
  冯帅终于解开了心结,还是对祝林说幸运没吃透:“你说我幸运是啥意思?让我欣赏宁玲和圆森青梅竹马,不受帅气和财富打动的精彩情感故事吗?”
  祝林把话挑明让他自己悟道:“宁玲至今和圆森是不公开的爱恋关系,如果因你的帅气和家庭殷实,她一面应付圆森,一面讨好你,这样的人你敢娶吗?你就不担心,你把她抢到手后她遇到比你更帅、家庭更有钱的人会如何?你如果只是想和她逢场作戏,你就试试她会不会接受?你如果真想追求她,只有耐心等一年多,不能做糊涂事。”
  终于让祝林的话点醒梦中人,冯帅听到祝林的话如梦初醒。她还在与圆森正常交往,从来没有表态接受自己的感情,如果因为个人或家庭经济条件,她就改变初衷,表面看上去自己赢了,细想起来,这样的赢就像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如果遇到更优越的人和家,她一样会变化莫测。只有她决定放弃圆森,才是最佳的机会:“老兄,你今天的话真是高屋建瓴,解开了我的心结,等我学习结业,请你们全家吃个便饭。”
  祝林婉言谢绝:“算了,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一套,你也曾经帮过我,你想吃饭随时到家里来。”
  冯帅不跟他在电话上讨论:“好了,你也要下班回家吃饭,我也要回党校吃饭,结业后联系。”经过祝林的提醒,他认真回想宁玲的话,暨表明了她对金钱、地位淡泊的心态,表明她只想过平常人正常的生活,无忧无虑地抨击把权力当成私有产业的错误观念。他此时已经有了与宁玲加深同事友情的办法,就借此次化解流言蜚语为契机,借此次党校学习的机会,运用进一步提高她的领导艺术和方法入手,帮助她在政治上更成熟,工作岗位上得心应手地施展才华,锻炼提高工作能力,抛弃儿女私情。同时,鼓励她坚持现有的做法,还可巧妙地考验一下她对情感的态度,才做出最后的选择。
  拿定主意的冯帅,此时一身轻松地走进党校。门卫看到有人进时,客气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冯帅出示短训班学员证:“我是参加短训的学员,省委综合调查组给我们请的假。”
  门卫客气地拿着他的学员证,安排他到保安室坐着,拿了一份党校办公室的短训须知给他看:“请坐,我得打电话到办公室核对后才能让你进去,请领导理解和配合。”
  冯帅担心宁玲是否进去:“刚才那位女学员进去了吗?”
  门卫严肃地告诉他:“对不起,党校办公室提前召我们开了会,这批党员都是提拔的新领导,完全是封闭式培训,没有市委组织部的批准,谁也不能随便进出,也不准其他学员的行踪。”
  人在屋檐下,只有低头过,冯帅此时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含意,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
  保安打电话到党校办公室核对:“有没有一位叫冯帅的学员,是组织批准外出回来?”
  “有这么一位,让他进来。”党校办公室答复他。
  保安才客气地同意他进去:“核实了,请进。”
  冯帅走到党校办公室销假。
  党校办公室通知他:“到食堂吃午饭,下午到大课堂去听大课,是省委党校的老师讲课。”
  冯帅离开党校办公室,朝食堂走去。只见学员们都在排队打菜,他看到宁玲也在排队,心里终于踏实了。
  冯帅排队打好饭菜后,走到宁玲坐的餐桌,坐在她的对面问她:“你刚才回党校门卫盘问没有?”
  宁玲客气地告诉他:“我刚好遇到党校办公室的在门卫检查,他们就让我直接进来了。”
  冯帅一边吃一边继续透露信息:“下午是省委学校的老师讲大课。”
  宁玲好像预料之中的事:“市委党校肯定要请省上的老师来讲课,也许还有更高层次的人来讲课。否则,就是他们学校这些人翻来覆去地讲,效果绝对不好。我们这些新人无所谓,像你们这些县处级干部,达到一定水准的政治理论水平,如果提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还不逼得他们去跳渠江啊!”
  冯帅发现她还是有一些见地,巧妙地指点她:“我们也不会那么做,人家也是工作嘛。怎么样?这次培训收获大吗?”
  只要他不牵扯私人感情问题,无论是谈工作还是学习,宁玲都会报着虚心学习的态度:“以前读大学,都学得很肤浅,这次学《党章》,政治理论,的确是耳目一新,收获很大,增强了政治定力。”
  冯帅积极鼓励她:“这么系统的学习机会难得,要多下功夫。你是班长,要带好头。”
  宁玲反问他:“你参加这样学习的机会多吗?班长都长得这么娴熟。”
  “嗯,原来在果城,调动一次工作就得进一回党校,也不多,有好几次。”冯帅低调地回答。
  宁玲提出一个意外的话题:“你妈的企业那么能赚钱,一年的收入几乎是你现任职务一辈子收入的钱,你为什么不去接你妈的班,还到单位来上班?果城又是老市,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洪洲好,为什么你离乡背景到洪洲来工作?”
  机灵的冯帅听到她问自己为啥不追钱,而上普通的班,何不借此机会问一下她的观点:“你为什么没名没份地守着一个普通交警,像你这么优秀,找一个比他帅、有钱的小伙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宁玲坦率地回答他:“我从小到现在和圆森都处得非常好,他忠厚踏实、心地善良,就像保护神一样护着我,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很舒心。钱是过眼云烟,帅是表面现象,这两样都是昙花一现。”
  冯帅这才听到她善良、朴实的真实想法:“坦诚,不虚假。”
  宁玲仍然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你为啥不经商?好地方不呆,往我们这穷地方钻?”
  冯帅没想到她提这个问题:“人各有志,我喜欢在行政单位上班,很正统,不喜欢搞经商,成天想着赚钱,钱多了就是数字,一点都没有意思。所以,服饰加工厂收入我都用在提高员工的福利待遇,让他们做企业的主人。调洪洲来工作,也许是我和父亲同时都在果城任职有关,如果我不调走,他就会调走。组织考虑到他们都是老夫老妻,我妈的企业大本营在果城,就决定把我调离果城,不是我自己能左右。”他没有暴露是为她申请调动的工作,还不到给她透露的时候。
  宁玲半信半疑:“那祝林为啥不调走呢?他不是和你的情况差不多吗?”
  冯帅知道他们的根底:“祝林和他爸是洪洲从果城分出来成立地区抽调过来的干部,调动的因素少,祝林没有纳入后备干部管理,所以,他暂时不会调,以后组织如何安排就难说。”
  宁玲毕竟是聪明的年青人,经他这么一说,仿佛明白了:“如果你不调到洪洲,还在果城,也许就只有当副职。”
  “人事方面的事,我不喜欢打听,更不愿意低三下四的求人,你已经领教过。如果我是找关系,只是给吕局安排搞技术工作,因为他这个年龄适合这样的岗位。”冯帅同时提了一个问题,“你对今天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宁玲淡然地笑道:“本来我对当不当这个副局长没有兴趣,只是被人无中生有的诬陷不痛快。若不是圆森劝我,我听到这话就会到组织部交辞职报告。”
  冯帅从她的话已经感受到,现在聪明善良的女人需要的不是金钱、地位或人的相貌,而是信任、可靠,必须让她对自己增强信任感、做事可靠,否则,一切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心。坦率地跟她交底:“当时有人当面提出找关系提拔你,我就估计这是个圈套。因为我分析过,无论是你的人缘关系,还是工作能力,都会毫无疑问要推荐成功。所以,我就当面拒绝,要一切按组织程序办,接受考察和安排测评都是让吕局长把关,谁来也查不到瑕疵。”
  宁玲意识到他办事靠谱,并不像别的纨绔子弟,仍然有些怀疑他的诚恳性:“你又不是诸葛亮,哪有那么神,看得准别人的心思。”
  冯帅要让她口服心服,必须给她讲经历:“我开始在洪洲市政府办公室当办事员,遇到过这种情况。我听别人提出这类问题,稍稍留了点心眼,既没说没找也没说找。当我把这事给我妈说,她狠狠地斥责我是瓜娃子,分析我的工作情况,一步一个脚印,接受组织安排。我们也没动声色,走组织正规程序,没有半点瑕疵。这次如出一辙,我怎么会上当嘛。”
  宁玲有些惊愕,同时对他的家教有所好感。难怪他不像别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诚挚地夸赞:“你妈还是很正统。”
  冯帅如实介绍父母的正统观念,想用自己成长在什么样的家庭让她对自己有所了解:“我爸和妈,他们明确表态,互不干涉,所以,我父亲两袖清风。我妈办企业从来都是走正路,不搞歪门邪道。她非常注重人才兴企,科学管理,尊重经济规律。她搞一个项目,都是经过反复论证,才会作出决定。我搞这个服饰厂,她安排帏翡翠潜伏到服饰厂,就是考察企业的现状和潜力,暗中还是我妈把舵。并不是搞歪门邪道赚钱,她的企业从来没有偷税漏税,随时公开纳税情况,多次获得税务机关的高度评价。”
  宁玲对一些干部家庭的情况了解不多,原来只知晓圆森家,经他这么一说,便联想到认识接触圆森的历程,脱口而出:“我爸、妈原来的镇上供销社工作,妈当会计,爸是营业员,上学就和圆森认识,他比我高三个年级,我们都是班干部。他妈是老师,爸是公安,都住在他外公家。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欺负我,是他勇敢地帮忙,我们便成了好朋友。我也经常去他家玩,他也送我回家。他爸为了下班或星期天有时间照顾家,调他到局里去工作,他都没去。在我心里,他特别可靠、诚实,和他在一起,感到特别安全。”
  冯帅妒忌又羡慕:“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宁玲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脸上呈现出腼腆、羞涩的红晕:“我们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好友关系。在读大学时,也曾经有过一个高干的儿子追求过自己,他没住院校,每天早、中、晚都是专车接送,只要是自习,他就在我面前神吹他家有多富裕,住的别墅有多气魄,家里什么警卫、生活秘书、家庭医生等等,又说了一些夸我的话。他就像过去帝王将相家奢侈的堕落子弟,像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纨绔子弟。他这种人给圆森提鞋都不配,我断然拒绝,见他就躲。有好几个女同学受骗上当,像工具一样被他玩几天新鲜就抛弃了。所以,我特别讨厌官宦子弟。”
  冯帅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讨厌自己,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对一些纨绔子弟的痛恨。既然把准了她的脉搏,只有用诚心换诚心,才能得到她的信任,只有取得信任,才能得到她的心。如果没有这些基础,要想得到她,就是水中捞月。现在只能从交心起步,稳步推进,让她对自己和家里人真正了解,在她约定的时间未婚,便公开自己的观点。对她谈点耳鬓厮磨的事表明观点:“我们这类家庭的子女,确实有些溺爱,酿成放荡不羁的崽子,利用父母的权钱,为所欲为。你刚才说的这种现象,还算好点的,有的更龌龊。我之所以和祝林关系铁,我们的父亲都是从基层走出来的干部,始终没有忘记农民子女的初心,做人做事有底线,教育子女都是从自立自强、才能站稳脚跟为起点。祝林走了一阵偏路,还是你和圆森把他拉了回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宁玲原以为她这么表明观点后,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会真诚地透露家底。听他这么说,反而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好感:“是啊,我原来都是为了圆森,利用你办服饰加工厂,借助你的财力帮方琳解决读大学经济上的困难,你没怪我吧?”
  冯帅坦然地笑道:“原来,我是想用金钱帮助你取得你的信任,包括为你们家拆迁还房,现在想起很幼稚,以后我想用行动证明,我是你这一生可信的朋友。”
  宁玲毫不犹豫地问他:“如果圆森五年之内破了案,我嫁给了他,你还认我们为朋友吗?”
  冯帅听她这么耿直地问,心里突然有难以表述的痛苦,只能面对现实,委婉地回答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是这个结局,只能说明我们无夫妻缘分。如果在约定的时间没有破案,请把这个机会给我吧。”
  宁玲虔诚地表态:“五年的期限,一天不到,我一天都不能改变初衷,也不会提前预定。像你家庭条件这么殷实,人又帅气,工作稳定,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对象,不要为了我耽误青春。”
  冯帅模棱两可地回答:“茫茫人海能相识,是天意。一切随缘。”
  宁玲还是不变初衷:“如果不是预定的交往我接受,如果是预定的任何形式交往,我都不会领情。”
  冯帅从她的态度看到她对情感的忠贞不渝,更敬重她的人品。他接受而委婉地表态:“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宁玲坦率地表明观点:“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你审时度势。”
  冯帅回避她的话题,看到她碗里饭菜不多,担心地问她:“你吃那么少,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还是舍不得花钱?”
  宁玲不好说吃多了容易长胖,客气地笑道:“我饭量不大,吃这些就够了。”
  冯帅站在上级对下级关心的角度吩咐她:“吃了去休息吧,下午还要上课。”
  宁玲礼尚往来:“你慢慢吃,我把碗筷洗了就回寝室了。”
  冯帅看到她离去苗条的背影,心里策划着如何让自己走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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