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同一屋檐
作品名称:风之候鸟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09-20 21:42:40 字数:6445
咖啡店里客人很多,点的单子也多,安懿都能从容应付。店里打烊,她和宛贝儿背着乐器走出大门,安燊已在门外的大树下等着。
安燊送安懿到楼下,掉转车带着宛贝儿离开。安懿目送大哥走后,转身跑上楼。
“安懿。”宁冠初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安懿吃惊地看着宁冠初从黑漆漆的夜幕里走过来:“宁冠初,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跑出来干什么?”
“坐不住。”宁冠初说,“电视看得也没意思。”
“傻子,出来喂蚊子?”
宁冠初接过她的琴,揽着她的肩说:“我皮糙肉厚,不怕蚊子咬。”
安懿大笑,宁冠初虽说是山里人,可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比跟城里人在一起还开心。
两人在门口外脱鞋,把鞋放在鞋柜里,关上门,随即拥抱亲吻。
“你洗澡了吗?”安懿问。
“洗了。”
“咖啡店客人抽烟,弄得我和贝儿尽闻二手烟,身上也是烟味,得赶紧洗澡。”安懿推开宁冠初,洗了手找衣服进卫生间。
宁冠初换下外出的衣服,只穿汗衫和四脚裤。
安懿在卫生间叫他,别忘了洗手洗脚再上床。宁冠初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安懿把门打开,她已经脱掉裙子,只穿着三点式。宁冠初头一次看到安懿香艳热辣的三点式和那久不触碰的吹弹得破的冰肌玉骨,一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一把抱住安懿用力地吻。
“宁冠初,宁冠初!”安懿推开他,叫着,“你还让不让我洗澡?都快三点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宁冠初放开安懿,洗了手和脚回卧室躺着。
安懿洗了澡,喝了杯水走进卧室。宁冠初躺在床上翻看她买的各种文摘和杂志。
安懿坐在床边,打开眼霜涂轻抹眼睛四周。宁冠初放下杂志,看着安懿护肤。城里有条件的女孩子,把护肤看得比工作还重要,那肌肤护理得水灵灵粉嫩嫩,像雨后的水蜜桃,多汁得可以捏出水来。
闹钟骤响,惊扰了缠绵的人。
时间不等人,安懿浑身酸软全身散架起不了身,宁冠初挣扎地爬起身,抱起安懿,给她穿裙着袜。安懿强打精神,简单地漱洗,早餐也没时间吃了。宁冠初背着安懿的乐器,牵着安懿跑下楼,在小区外,急忙忙拦住一辆出租车,送安懿到单位。
到了单位门口,安懿挣扎着走下车,看着安懿虚软的脚步,宁冠初心里又酸又痛。他让司机送他回去,他得去菜市场采购一番,做好吃的给安懿。
在大厅进行新曲练习时,安懿一连打了几个呵欠,困得不行。抱着琵琶都能睡着。休息时,负责指挥的竺俊亮在指挥台上叫了一声:“安懿!”
安懿睁开困意的眼睛,看了一眼竺俊亮,强打精神。
“怎么回事啊?你?你今天一连弹错了三个小节。”竺俊亮严厉地指责安懿。
安懿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好困。”
“昨晚去哪里了?”
安懿撒谎道:“我昨晚追剧。”
大厅里顿时引来一片大笑声。
“你追什么剧?”竺俊亮问。
安懿想到她妈妈前不久看的一部电视剧,便说道:“《妇产科男医生的日记》”
笑声哄然,竺俊亮也禁不住笑了。
“看了这电视剧,有什么感想?”
“我都有生孩子恐惧症了。”
安懿的幽默引来笑声爆发,大厅里被笑声淹没了。
“你想得太早了,婚都没结,就想着生孩子了。”
“不就是看了电视嘛,都说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一遭,越刺激越想看,越看就越怕。”
安懿幽默的话语把在场的人逗得笑声不停,连带平时常板着脸的竺俊亮也给逗乐了。
开始练习,这次不是安懿出错,而是方子娆被骂。
“方子娆,你是不是昨晚也追剧了?”竺俊亮大声地问。
“竺指挥,昨晚我吃烧烤吃多了,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没睡好。”方子娆如实说。
一个二个演奏员都不在状态,竺俊亮不练了,下午再练。
临近中午,安懿接到宁冠初打来的电话,他做了一桌好菜等她回家吃。说到吃饭,安懿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她不跟宛贝儿打招呼,免得她东问西问,她的事被穿帮没法向家里人交代,于是一个人悄悄地回去。
她回到出租屋,一进门,看到茶几上摆放着四碟做好的菜和一碗汤。她放好挎包,洗手换衣服,坐在沙发上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慢点喝。”宁冠初端着一碟蒸好的粉蒸肉从厨房走出来。
“饿坏了吧?”宁冠初端详着安懿疲惫的眼神。
安懿饕餮地吃着。
宁冠初握着安懿的手说:“宝贝,我们去登记领证,好吗?”
安懿抬眼看着他:“现在不行,我没时间。十月份我们团要出国表演,现在在抓紧时间练习新曲,等十月份过了,你开铺面做生意了,我们再登记。”
安懿没有拒绝登记领证,她也有结婚的意向。宁冠初吻了吻她,夹菜放在她碗里,让她吃多点。
吃过午饭,安懿躺在床上补睡一觉。宁冠初在厨房洗碗搞清洁。安懿感觉没睡多久,被宁冠初叫醒,一看钟,两点二十分,她懒洋洋地起床漱洗,宁冠初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忙着给她换下睡裙,穿裙着袜,背着琴送她下楼,拦下出租车送她去单位。
安懿补足睡眠,下午精神了,彩排没有出错,相反,方子娆下午请病假,没来彩排。
宁冠初的到来,让安懿产生了很深的依赖性,生活的一切全是他在打理,做饭洗衣拖地淋花所有的家务活全是宁冠初一手做完。做完家务,他提着菜篮到附近的菜市或是超市买菜。他穿过熙攘的人流,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想着宁静的山里与繁荣的城市的对比,他以后也将在城里扎根下来,与心爱的女人生儿育女,过着与父亲不一样的生活。和安懿在一起,让他有了一种稳稳地幸福感。安懿性格娴淑文雅,淡泊宁静,很容易满足,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洁癖太严重,甚至带着强迫症。洗脸洗澡用的毛巾浴巾用了全挂在阳台晾晒,不许放在卫生间里,说空气不流通,毛巾容易滋生细菌;家里的摆设不允许乱七八糟地丢放,家俱上不许看到一丝灰尘;外出的衣服与睡衣不许同挂在一个挂衣架上;买回来的东西带着包装的全用抹布擦拭一遍,方可放在茶几上或是柜子里;买菜回来一律先放在水槽里,再慢慢取出来洗净;做完饭就拖厨房地板,说是有油味引来蟑螂……宁冠初一一照做,没办法,谁教他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不能改变她,就让他为她改变。
送安懿去上班后,他回来洗衣拖地,把四块用途不一样的抹布挂在阳台上晾晒。七楼是顶楼,他可以随意把东西放在阳台外爆晒。
阳台对面有一老爷子天天坐在阳台看日落日出,阳台上种满了各种盆景,这点与安懿不一样,安懿爱种花,种的花还是玫瑰月季居多。宁冠初每天都与老爷子打照面,见得次数多了,他和老爷子打起了招呼。
老爷子行动不便,坐着轮椅,看样子是脑血栓引起的后遗症,说话也不是很流畅。老爷子身边的人只有老伴,宁冠初买菜回来常与老爷子的老伴在楼梯上遇到,久而久之熟了,他一见面就打招呼:“阿姨,去买菜。阿姨,回来了。”见对方提重物,他马上伸手帮忙。
安懿早上起床,不见宁冠初在屋里,正诧异间,宁冠初端着两个空碟从外面回来。
“一大早的,你去哪里?”安懿问。
“我做了一笼肉包和糯米粑,送给对面门的焦大爷。”宁冠初说。
安懿讶然地说:“宁冠初,你蛮会搞好邻里关系的嘛。”
宁冠初笑着说:“不是有句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安懿轻声说:“我听说这对老夫妻原来是银行的领导,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儿子死了好多年,听说是家里太有钱,刚买了一辆新跑车,就带新婚妻子去兜风,由于车速太快,跑车撞到了一辆挂车后面,结果是车毁人亡。老俩口老年丧子,哭得是要死要活的。几年后,老头子从岗位上退下来,一时适应不了退休生活,脑血栓住进了医院。这近邻呀,我看你还是远离点儿,他们家的事可多了,原来这家住户就是受不了才搬走的。”
宁冠初惊讶地说:“有什么受不了的?焦大爷有病,他老伴身体也不好。我看到他们真是可怜,能帮一点就一点,不过是举手之劳。”
安懿说:“你呀,就是太善良。”
宁冠初端出早餐,是百合薏米粥,一碟肉包一碟糯米粑。安懿拿起肉包,咬了一口,馅多皮薄,非常好吃。
“宁冠初,你今天去超市,记得买一盒最好的避孕套回来。”安懿交代他。
宁冠初愕然地看着安懿:“买那种东西做什么?”
安懿觉得他问得好笑,于是笑道:“当然是发挥它的功能呀。”
宁冠初却说:“我不买。”
“为什么?”安懿不解地问,“怀孕了怎么办?现在不是怀孕最好的时机。”
宁冠初说:“谁说的?现在这个年龄是怀孕最好的时期。”
安懿不悦地说:“宁冠初,别跟我抬杠,铺面还没找到,我现在又忙,这时候怀孕真不是时候。”
“我不买。我不习惯戴那种东西,那种东西在中间把我们隔开,还有什么意思?我爱我老婆,我要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给老婆不行吗?再说了,那东西冷冰冰的,没有温暖的感觉。”宁冠初“据理力争”地说。
安懿目瞪口呆地看着宁冠初,一时说不上话来,“怀孕了怎么办?我刚参加工作不久,一下子怀孕了,会影响工作的。”
宁冠初却说:“这个年龄生孩子最合适,安全系数高,孩子也聪明,我们也有精力带孩子,生完孩子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不好吗?年龄大了,卵子和精子的质量都在下降,过了三十到四十再想要孩子也不容易,同时也影响工作,我觉得这不好。”
安懿傻眼了,这些话从宁冠初嘴里说出来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山里人,居然也懂得卵子与精子这一说。接下来再听他那一番话,她简直没话可说。
“我们村寨里的一些女人婆,二十岁之前生的孩子还是健康的,过了四十还生,又不懂养胎,结果后面的孩子比前面的都笨。城里有些工作狂夫妻,过了四十才想到要孩子,结果孩子不是有唐氏综合症就是地中海贫血症,什么奇怪的病症都有,把大小和孩子都害惨了。”
“可我现在还不想生,过一年两年再生不行吗?我想先过悠闲的二人世界有错吗?”安懿没办法,找了个法子拖延再说。
出门之前,安懿换上外出穿的长裙,宁冠初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与裙子搭配的高跟鞋放在门外。
“宁冠初,杂货房里还有没有核桃和松子?”安懿问。
“有啊。你想吃我拿上来剥给你吃。”宁冠初说。
“我是拿去送人的,这些山货是最好的送礼佳品。”安懿轻声说。
宁冠初笑了,说:“你想拿多少尽管拿。”
“哦,对了,家里有灵芝吗?听说钱姨化疗过后,没有食欲,灵芝不是抗癌的好药吗?我想送一些给钱姨,她人脉广,顺便向她打听铺面的事。团长是她儿子,他见他妈妈身体好了,也会在工作上照顾我。”安懿说。
“家里有,我让爸爸寄一袋过来。”
安懿揽着宁冠初的颈项,在他唇上用力地一吻,打开的门又砰然阖上。又是一阵热吻,正在缠绵时,安懿的生物钟一激灵,一看时间又过了,慌得安懿推开宁冠初滚烫如火的身体,急忙跑下楼。
“别跑得太急,楼梯滑。”宁冠初站在楼道口望着楼下说。
安懿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知道了。”
宁冠初转身回屋,收拾碗筷。做完家务,他提着菜篮下楼。经过超市的主干道突然被封锁了,所有的车辆和行人必须绕道走。宁冠初向志愿者一打听,是世界公路自行车赛在本市举行,有十几个国家的一百多名职业赛车手参赛。宁冠初一听也兴奋起来,他的安懿也是一名公路自行车爱好者,他要一睹这些职业赛车手的英姿。
安懿和同事在指纹机前摁指纹签到,团长走过来,宣布今天临时放一天的假,说是世界公路自行车巡赛在本市举行。大家欢呼着,一下子人全走散了,比小鸟还飞得快。
宛贝儿在大门口叫住安懿,问她近来这一个多月怎么不回家吃饭?早餐也不用她送了。
安懿想了想,说:“我不是为你着想吗?天天让你送早餐,你累不说,同事也会用有色眼睛看我。最近我在帮朋友找铺面,没时间。你跟妈和奶奶说一声,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什么朋友?这么让你上心?”宛贝儿又问。
不能跟宛贝儿交底,她准会穿帮。安懿说:“是好朋友,他曾帮了我很大的忙,这不,人家有困难了,我得帮他。”她想了想,又说,“家里离我住的地方要转两个站,天又热,我在电话里跟妈说,叫她别送东西过来,她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就是不放心。你天天见到我,回去说一声,我精气神好得很。”
“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你哥也天天见到你,可他们就是担心。”宛贝儿如是说,“三楼的铁阿姨开了家包子铺,请妈去做,一个月三千。妈可欢喜了,说退休了又有事做了。”
“妈高兴就好。我有空就回去,别惦记着。”安懿说,“我要去看世巡赛了。”说完跑过马路对面,挤公车回去。
安懿回到出租屋,宁冠初居然不在家。打开手机询问,他在外面等着看世巡赛。安懿笑了,问清他在哪里,换上球鞋也跑了出去。
世巡赛的举办,整个城市搞得非常漂亮干净,警察全城出动,维持秩序。安懿挤进密密实实的人群,看到前面有一个提着菜篮的高个儿男子的颀伟身影,她不禁抿嘴笑了。她悄悄走近前,一把蒙住宁冠初的眼睛,宁冠初想都不想,一转身,就抱住安懿。
“你就猜一猜嘛,连猜都不猜,没劲。”安懿装作不悦地说。
“这还用猜吗?在这里,我就你一个亲人。”宁冠初说。
安懿笑了,揽着宁冠初,两人站在烈日下跟着所有的人饶有兴趣地等待赛车手的到来。宁冠初可喜欢看了,不断地向安懿问公路自行车赛的历史和比赛规则。
警车鸣笛路过,赛车手即将到了,整条公路群情鼎沸,两边的观众纷纷取手机拍摄,宁冠初也掏出手机拍摄。一个赛车手出现了,如风一样眨眼间飞过,人们发出阵阵惊叹。
“好快呀!时速一百一十。”有人说。
后面紧跟着一大队五颜六色的赛车手,像一支利箭嗖然穿过空气,转眼掠过眼前,消失在路尽头。人们惊叹欢呼,也意犹未尽。赛车手是绕圈赛跑,还有一圈。时近中午,骄阳似火,人们都躲在树荫下,宁冠初却始终站在炎炎烈日下等待着。安懿知道,因为她的缘故,宁冠初一下子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项运动。等了将近四十分钟,赛车手又再度出现。警车开道,摩托车紧随,半空中直升飞机低空拍摄,现场热闹得不行,欢呼声此起彼伏。
比赛很快过去,宁冠初仍站在路边没回过神来。安懿拉了他一把,两人一道走回家。
“市里有自行车俱乐部吗?”宁冠初问。
“有啊。”安懿说。
宁冠初说:“我也要参加。”
安懿睁大眼睛看着宁冠初:“不是吧?宁冠初,你是不是被晒中暑了?”
“老婆,我要参加这个俱乐部。”宁冠初眼神执着地说。
“等开了铺面再说,好不好?”安懿说,“这项运动不仅需要时间锻炼身体,也需要金钱的支助。我都没时间加入这项运动,何况你?”
“我到时会好好地支配时间的。”宁冠初说。
“宁冠初,我看你是被太阳晒坏脑子了。你哪来的时间?你要守店,你要做家务,你将来还要带孩子送孩子上学,你没有一丁点儿的时间。”安懿说。
宁冠初不仅不恼,反而高兴地抱住安懿:“宝贝,我们去登记吧?我都迫不及待地想做你名正言顺的男人,和你一起养孩子。”
安懿笑了,捏着宁冠初的脸:“过了十月份,好吗?”
“好!”宁冠初高兴极了,紧紧搂着安懿,两人一起走进超市挑选商品购置服装。
安懿和宛贝儿参加在养老院的慰问演出后,宛贝儿先回家,安懿和钟姨抽空去看望久病未愈的钱姨。她给钱姨送了两袋满满的灵芝和松茸,钱姨激动得不行,拉着安懿坐在身旁,关切地询问安懿的工作情况。
“还行,团长很照顾我。”安懿微笑说。
钱姨感动地说:“晚辈当中,你是最有孝心的,经常来看我,还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又不见三个月的工资。”
“工资用完可以再挣,不心疼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钱姨身体康复了,又可以登台献艺了。这些灵芝和松茸都是最正宗的山货,每天吃一点,身体会很快好的。”
安懿的懂事和孝道深得钱姨的欢心。聊天过程中,安懿向钱姨打听铺面的事,说最近在帮一位朋友找铺面,找了一个月也没找着。
“我就认识乐团的几个姐妹,圈子狭小,人脉不广。我寻思着钱姨朋友多熟人多,路子当然也多。”
钟姨也说:“钱姐可是市里宣传部的老干部,认识的人当然多啦。”
“人多?病的时候也没几个来看我,典型的人走茶凉。”钱姨说,“安懿热心助人,冲着这份好心,我也要帮你这个忙。助人为乐,心情也会好些。”
办事顺利,钱姨答应帮找铺面,安懿心里很是高兴。
三天后,钱姨打电话给安懿,说铺面找着了,有两家,一家在解放路的菜市场附近,一家在民族路街委办事处的旁边。安懿没想到钱姨办事这么快,中午抽空和钱姨一起去看铺面。解放路那边紧挨着菜市场,人流量很大,铺面还带着小厨房和小卫生间。民族路这边没有多少商业铺面,多是政府部门的办公单位。两个地方离出租房都不远,商量之后,安懿决定拿下解放路这家铺面,做生意要讲风水,必须远离政府执法机关单位,否则一亏到底。由于钱姨在中间起了关键作用,转让费和租金费压到两万。
拿下了铺面,安懿和宁冠初买了一辆电动车,安懿利用空余时间和宁冠初一起买材料,一起找最便宜的马路装修队。宁冠初在山里搞建设有过经验,对装修已是行家。不用半个月,五十平米的铺面装修好了。安懿环顾着铺面,装修虽然简单而简约,感觉却相当舒服。门头上挂着大大的白底蓝字招牌:安宁山珍店。
安懿开心地笑了,她和宁冠初美好的生活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