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人的拉萨

　　第二章迷人的拉萨
　　拉萨是中国西藏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也是藏传佛教圣地。位于西藏高原的中部、喜马拉雅山脉北侧，海拔3650米，地处雅鲁藏布江支流拉萨河中游河谷平原，拉萨河流经此，在南郊注入雅鲁藏布江。 
　　拉萨全年多晴朗天气，降雨稀少，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宜人。全年日照时间在3000小时以上，素有“日光城”的美誉。 
　　作为首批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拉萨以风光秀丽、历史悠久、风俗民情独特、宗教色彩浓厚而闻名于世，先后荣获中国优秀旅游城市、欧洲游客最喜爱的旅游城市、全国文明城市、中国特色魅力城市、中国最具安全感城市等荣誉称号。
　　武实在手机百度里，浏览了拉萨的有关信息。
　　飞机在拉萨贡嘎机场迫不及待地降落了，武实和老婆坐着机场大巴也迫不及待地向拉萨市区驶去。他也迫不及待地欣赏着沿途的自然风光。这里天空特别蓝，太阳特别亮，云团特别白。而且云团奇形怪状的，不断变化着身姿，飘动速度也快。云团好像特别低，仿佛使劲跳一下就可以摸到。远处的山峦连绵不断，近处河流伴随左右，构成一幅美妙的动态画卷，武实感觉总是看不够。
　　第8节布达拉宫和大昭寺
　　进入拉萨市区，武实第一个迫不及待地愿望就是要看看布达拉宫。经常在电视上看见布达拉宫，给他的印象是宫宇叠砌，巍峨耸峙，气势磅礴，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天宫一样。也像永不消逝的海市蜃楼，有种神秘感。于是他和老婆在布达拉宫大道上找了一家酒店入住。先询问出藏的飞机票和火车票的情况，结果令他沮丧，进藏的人多，必然出藏的人就多。先不管那么多，和老婆卸下双肩包，迫不及待地向布达拉宫方向走去。
　　终于看到了神奇的布达拉宫了，武实和老婆在广场上边走边看边拍照，心中兴奋不已，从布达拉宫的一端拍到了另一端。看见一名老头正在照相，身边放着一辆山地自行车，武实大为惊讶。那老头见他们过来，请武实帮他照几张像。好奇心驱使他与老头聊起来，得知老头是广东人，66岁了，独自一人骑自行车来西藏，走的是川藏公路。老头的壮举让武实五体投地，又让他惭愧不已，为了不受翻越唐古拉山之苦，自己竟然火车都不愿意坐，而且还是坐着头等舱进藏。武实赶紧让老婆给他和老头照了一张合影，背景是布达拉宫，把老头的自行车有意识的放在他们俩前面，打算日后把老头做为鞭策激励自己的楷模。
　　他和老婆决定去近距离欣赏布达拉宫，那神秘的布达拉宫里面是什么样？都有些什么？来到布达拉宫管理处才知道情况有些麻烦，为了保护布达拉宫，每天限额进入参观布达拉宫内的人数。需要早晨很早来排队购票，即便是有幸买上了票，还要等到一周以后才能参观。他和老婆意见不统一，老婆意见要看，否则有些遗憾。武实一听排队就心烦，晚上再商量吧，现在要紧的是近距离欣赏布达拉宫。
　　沿着布达拉宫往回走，边走边欣赏，感觉没有远距离看起来那么巍峨壮观，看来“距离产生美”是有道理的。布达拉宫怎么没有像电视里高耸云霄的感觉，莫非是摄影师的技巧高超，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走到布达拉宫的尽头，武实突发奇想，想看看布达拉宫的背面是什么样子，于是和老婆绕到布达拉宫后面。哦！原来是一座石头山，其实山也不太高，顿时悬挂在他心目中的布达拉宫从天上落在了地上，它就是一座建筑群。武实后悔不该看背面，就像戏台正面是一番光景，戏台后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因此后台一般不让别人进是有道理的。布达拉宫两侧大道上没有餐馆，说是为了保护环境卫生，虽然吃饭要去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武实还是举双手赞成。否则烟熏火燎，污水横流，这么干净整洁的大道不成样子了。
　　大昭寺是藏传佛教的圣地，有种说法：“不去大昭寺就相当于没有来过拉萨。”因为这里有尊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是文成公主入藏时带来的。因此第二天去了大昭寺。大昭寺门前挤满转经和磕长头的信徒，听说有些人不远千里，磕长头前来朝拜，为的是朝拜大昭寺里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让武实难以置信。他们在这里朝佛许愿，祈求佛祖保佑平安幸福，万事顺利、吉祥如意。武实和老婆没有进大昭寺里参观，而是汇入信众和游客的转经人流中。信众们身着崭新藏装，扶老携幼，有的捧着酥油灯，有的手摇转经筒。八廓街也是一条特色旅游购物街，这里商铺林立，西藏民族手工艺品等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武实和老婆随着长长的朝佛队伍在大昭寺外的八廓街上顺时针转了一个圈。
　　第9节然乌湖风情
　　拉萨市里最主要的两个景点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参观完了，该考虑去其他地方看看了。进了几家旅行社咨询，得知东线林芝方向风景好，决定往东走。其中一家旅行社答应给他们想办法订飞机票，于是他们就与这家旅行社签了旅行协议，旅行线路为拉萨至然乌湖来回的沿途景点。
　　武实和老婆还有另外一家共同租了一辆原装丰田越野车。司机兼导游是一名藏族人，精瘦黝黑，头发又粗又硬。穿着一件灰色旧夹克杉。虽然汉话说的生硬，但待人诚恳，服务周到。车子沿着山谷行驶，听着藏族司机放着的美妙藏族歌曲，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旷神怡。一路上景色别提有多美了，老婆赞口不绝，兴奋地说来对了，不虚此行。武实手中的照相机和摄像机就没有停过，美景他也见过不少，但西藏的美景非常有特色，这大概与海拔高有关系吧。武实想着：回家后一定要把美景发到“朋友圈”里，让更多人与他一起分享。
　　车窗外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草原上不见群群白羊，也不见头头牦牛，更不见匹匹骏马，见到的是离道路不远处星星点点的小黑猪。猪为什么这么小，为什么在草原上放牧，甚是奇怪。藏族司机告诉他们那叫“藏香猪”，由于海拔高，气温低，藏香猪长不大，但是肉质非常鲜美，一斤要卖180块钱。武实很是吃惊，这么贵，转念一想也正常，浓缩的都是精华。像那“肉鸡”出栏时间短，吃起来如同嚼蜡，哪有一点鸡肉味，全靠调料提味。他问藏族司机在哪里能吃到藏香猪，司机回答让他失望，只能在高档酒店可以吃上。看着车窗外的藏香猪武实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武实正在想入非非，藏族司机停了车，提了一塑料袋饼子下车了。路边停着一辆农用三轮车，上面搭着棚子，他把饼子给了三轮车司机。他的举动武实不能理解，也不好询问，但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就有了答案。原来有几个年轻人，他们手上套着木屐，身上围着围裙，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先前走一小步，然后用合十的双手依次碰额头、嘴唇、胸前，之后双膝跪地，全身伏地，额头触地，双手向前方拉直，合十举过头顶，爬起来再走几步然后匍匐叩一个头，依次循环……藏族司机告诉他：“双手依次碰额头、嘴唇、胸前，意为身、语、意与佛融为一体。他们的目标就是大昭寺，朝圣释迦牟尼金身。晚上睡在车厢里，每天定好路程，三轮车在预定点等着，车上装着自己的生活用品和捐给寺庙的物品……。”武实对信仰的力量感到惊叹不已，朝觐者自己省吃俭用，甘心情愿地把款或物捐给寺庙，喇嘛这个职业真不错。他心里揣摩：如果世上真有佛的话，那么一定就在西藏。他想这么大的运动量，佛祖一定会保佑他们健康长寿的，至少不得“三高”病，同时担心他们的营养和体力是否能跟的上。
　　看到路边的岩石上画着许多白色的梯子，武实很是奇怪。藏族司机告诉说：“这叫天梯，是人死了以后，亲人画上去的，希望他们的亲人能够顺着这个梯子爬到天堂。”武实虽然觉得可笑，但没有流露出来，要尊重别人的信仰和民俗。
　　车子绕着山包上缓坡，老婆说：“我觉得有些冷。”武实说：“你活该，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听我的话，硬是不带秋衣秋裤，这下后悔了吧。”老婆强词夺理地说：“我以为大夏天里，哪有这么冷，我也是为了轻装上阵嘛。”武实说：“冷也没办法，你就忍着吧。”没成想藏族司机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薄棉衣，递给老婆。老婆不好意思地穿上了，连着说了一串谢谢，武实心里面也感到暖乎乎的。
　　走着走着藏族司机又在一个小河旁停了车，他又拿了几个饼子下车，武实他们也趁机舒展一下筋骨。只见他走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阿妈跟前，把饼子递过去，老阿妈双手合十，他们之间叽哩咕噜说了些什么，武实他们也听不懂。看到老阿妈坐在地上，身边放着一小堆捡来的干树枝及废纸和一把熏黑了的铝壶，正在三块石头里生火。武实明白了她是要烧开水吃饭，这是一个磕长头的独行侠。藏族司机说完后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武实趁老阿妈没注意，举起了相机。这个镜头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榜样，一个为信仰甘愿吃尽千辛万苦的榜样。藏族司机告诉他们，那个老阿妈是从昌都地区一路磕着长头过来的，晚上住在沿途牧民家。武实听了大惊失色，昌都是名城，他知道在西藏的什么位置，如此遥远的路程，怎么可能坚持下来呢！可见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磕长头者是信仰的力量，藏族司机的行为也是信仰的力量。每个人心中都有虔诚的信仰，只是信仰各不相同，也许武实们不了解他们的虔诚，但武实们知道没有信仰如同人没有灵魂。
　　武实寻思着自己有没有信仰？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现在呢？他说不清楚。
　　车子开始爬坡了，武实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看了一眼装在车子前上方的海拔高度指示仪已经快到5000米了，很是吃惊竟然能达到如此海拔高度。车子在坡顶上一块比较缓坡上停了下来，藏族司机说这就是米拉山口。他们好奇地下车观光，一看周围停着几辆与他们一样的丰田越野车。下了车行走才感觉出高原反应厉害，头两边有些痛，每走一步都要急促地呼吸，即便不走动也要快速地呼吸，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看到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米拉山口海拔5013M，游人纷纷拍照留念。
　　车子开始下坡了，海拔高度指示仪上面的指针也开始下坡了，呼吸没有那么困难了。武实想着那些磕长头的人是怎么爬上这个山口的，简直不可思议。莫非是坐着车过山口的？又一想也不可能，凭他们的精神和毅力不可能做这种事，那样做对佛心不诚。暗骂自己荒唐，只有自己这种脑袋才会产生这种奇想。武实又想到了车子身上，从理论上讲，空气稀薄对发动机的汽油燃烧应该有影响，从而影响车子的运行，武实好像没有感觉出这种影响。就问藏族司机：“车子过山口有没有影响？”藏族司机告诉说：“这种车子性能好，影响不大。”怪不得一路来来往往的车子中大多数都是这种车，“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果然名不虚传。武实又感叹起来，国人为什么做不出来性能好的车，这种原装车价格一定不菲。尤其是城市马路上跑的大多数均是外国品牌车，自主品牌寥寥无几，钱都被外国人赚去了。唉！也许研究成果都在论文里，论文里有没有真正的科学技术还不知道呢……
　　车子到了林芝，武实他们在附近欣赏了景色和城市风土人情，品尝了西藏的川菜馆。在林芝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开始向然乌湖进发。到了一座雪山附近，车子停了下来，周围有两家茶馆，一家叫“措姆茶馆”，一家叫“卓玛茶馆”。卓玛这个名字在歌曲里经常出现，从武实年轻时就如雷贯耳，在他的脑海里卓玛是年轻漂亮的藏族姑娘的代名词，于是迫不及待地走进“卓玛茶馆”。令武实失望的是没有见到年轻漂亮的卓玛，而是一个躬腰驼背的老妇人。武实猜想这可能就是卓玛了，心里在嘲笑自己的理想主义脑袋，卓玛也有老的时候呀。老卓玛给他们打了一暖瓶酥油茶，又拿来一小盆炒面粉，招呼同车人进来喝酥油茶。藏族司机给他们教怎么做糌粑。武实也学着在小碗里放些炒面粉，倒了一点酥油茶，用手捏呀捏，捏成一个小块塞进嘴里，噎武实差一点喷出来，赶忙喝了一口酥油茶才冲下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只有炒面粉的香味和盐咸味。虽然武实知道这是最原生态的主食，比起那些加了多种添加剂的食品绿色多了，吃起来还是不习惯，但总算尝过了也不错。酥油茶也是歌曲里经常赞美的物品，可是老卓玛的酥油茶没有歌曲里那么诱人。武实对老婆说不算好喝，味道有些淡，老婆说人家做生意呢，能给你放多少牛奶和酥油，老婆一句话提醒了他这颗理想主义脑袋。藏族司机当然明白原因，表示到了目的地他要给他们亲自打酥油茶，武实的理解是他不能让酥油茶在他们心目中坏了名声。无论如何，一暖瓶热乎乎的酥油茶下肚，身上也热乎乎的。
　　武实付了钱出了卓玛茶馆，开始欣赏雪山。山顶上的雪非常白，与周围的岩石的颜色反差特别大。在阳光的照耀下亮暗分明，亮处十分耀眼，犹如天堂一样令人神望。
　　傍晚车子终于到达目的地然乌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藏族司机告诉他们海拔4000米左右。然乌湖的湖光山色非常美，一派夏季景色，他们也顾不上喘气的问题，手里的照相机忙个不停，不论从哪个角度拍摄都是美景。但是天色渐渐暗去，藏族司机张罗他们吃住已毕，各自回房歇息。
　　武实和老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是头疼，位置在太阳穴上方那个部位，疼痛欲裂。拿出血压计一测，着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还吃着高血压药呢，低压110，高压160，从来没有这么高过。老婆的血压也高，赶紧增加降压药的量。二是呼吸困难，必须鼻子和嘴巴同时工作才能满足需要，因此刚刚睡着，嘴巴不由自主地闭合，马上被憋醒来。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心中甚是高兴，这下氧气可能会多一些吧，其实这仅是他的一厢情愿，呼吸仍然困难。憋得实在难受就把头伸出窗外，贪婪地吸着气。此时才真正理解“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是免费的”这句话。如此这般折腾了一晚上，老婆更是哼哼唧唧一晚上没睡觉，唠唠叨叨说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西藏……老婆说的对，医生不建议有高血压、心脏病的人去高海拔地区。可是如果不来，年龄越大越危险了，有可能来不了了，岂不留下遗憾，无论如何他感觉不虚此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和老婆赶紧出门去了户外，感觉呼吸似乎好了一些。但是让他们吃惊的是远出山上白茫茫的一片，一副冬季景象，昨天还是夏天，今天变成了冬天。吃过早饭，车子开始回程。到了然乌湖附近，藏族司机停车让他们欣赏一下然乌湖另一番景色，只见山上白雪皑皑，湖边的绿色植物随风摇曳，湖面平如镜面，景色甚是迷人。武实在此拍下了西藏最美的几张照片。
　　虽然是按原路返回，由于掉转了方向，沿途景色仍然诱人。还是在林芝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直奔拉萨。又听两天藏族歌曲，有些疲劳了，曲调始终在耳边余音缭绕，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天天享用。武实老婆非常感谢藏族司机的薄棉衣，要给他五十块钱，藏族司机坚决不要，说是收钱就不对了，老婆硬是塞进他的口袋里。旅行社老板给武实们订好了两张飞往成都的机票，不过每张加收订票费二百元，仍然让他们感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