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协助破案

　　寝室里少了一个人，绛雪觉得自由自在，回到宿舍，把门一反锁，窗帘一拉上，她就上QQ，和张奕轩视频聊天。
　　“什么时候过来？”绛雪满脸期待地问。
　　“上山巡查一遍，再到附近三个乡安放五十个蜂箱，忙完这些事，我就可以去看你了。”张奕轩说。
　　“带些家里的土特产过来，柿子饼和蜂蜜腌萝卜，相思豆带多些，我最爱吃相思豆。”
　　“老婆喜欢，我就多带些。”张奕轩对着摄像头说，“老婆，你读书期间可以怀孕吗？”
　　“可以呀。”绛雪眉毛挑高，“怎么啦？老人家急着抱孙子了？”
　　“可不就是，都急坏了。我都三十好几了，看着兄弟一个二个都当爸爸了，不停地在晒娃，我心里干着急。”
　　“最近，我做了全面的体检，这段时间休息得很好，我的卵子目前是最好的受孕状态。老公，你快点过来，和我快快乐乐地造人，你做爸爸的愿望就不远了。”
　　张奕轩的一颗心顿时酥了，答应尽快忙完手头上的事。
　　“昨天，能奈的母亲过生日，我和校友都去她家吃饭。能奈的男友问我，说你们夫妻隔山隔水，如果你老公有外遇了，要和你离婚，你怎么办？”
　　张奕轩拿过一杯蜂蜜水，边喝边漫不经心地问：“真是无聊。你怎么回答？”
　　“我说，我这辈子不会离婚，只会丧偶。”
　　绛雪话音刚落，摄像头顿时被狂喷的水珠覆盖，模糊一片。很快，张奕轩拿着抽纸巾抹干摄像头，对着绛雪骂道：“丑丑，有你这么诅咒亲夫的吗？”
　　绛雪吃吃地笑着：“你紧张什么？说笑而已。你发过的誓还记得吗？你若有外遇，你的诅咒就会灵验，我也一辈子都不见你，不原谅你。”
　　张奕轩一脸严肃地说：“我发过的誓我永远都记得，我反而不放心你。”
　　“你凭什么不放心我？我许身给你，还是黄花大闺女。”绛雪怼了一句张奕轩。
　　“你这么优秀，我怕我拴不住你。”
　　“有时候，感情就像一条琴上的弦，绷得太紧，弦就容易崩断；弦不松不紧，力度刚刚好，才能弹奏出和谐的乐曲。”
　　夫妻对着摄像头说着贴心的话，张奕轩不得不承认，绛雪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子，端庄起来是个高贵淑女；诙谐起来，满嘴的黄段子，满身的戏，判若两人。
　　
　　解剖室里，绛雪和小组成员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解剖，并回答导师的各项提问，从解剖室出来，累得汗水打湿了脊背上的衣服。在消毒室消毒双手，脱下手术服，绛雪和同学一边穿衣服一边调侃。说她们解剖的尽是些老朽，且是有病带残的不堪目睹的尸体，若能遇到年轻的健全的尸体就好了。
　　在室外的通道，杨柳在不安地来回走着。见到绛雪出来，把她拉到一边，语速又快又急：“杰克两小时前通知我，他现在接管哈天娜的案子。原来那个查案的警察调走了，杰克最近连续破了三个大案，被警局重用。他接了哈天娜的案子，查看了卷宗，他说哈天娜不仅被奸杀，连卵巢和子宫也被割掉了，估计是为了要器官而杀的人。据法医说，摘除器官的手法非常到位，是学医的人干的。杰克现在在大门外等我们，要和我们聊一些哈天娜的事。”
　　两人边说边快步向校门走去，杰克戴着墨镜，穿着便服站在一家便利店门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三人见了面，现在是午餐时间，杰克请绛雪和杨柳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在饭菜没端上来之前，杰克跟绛雪和杨柳简单地说了案情的进展。哈天娜的尸体是在垃圾处理厂发现的，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证据，查看了很多的监控，哈天娜是参加一次派对，深夜离开朋友的家，上了一辆的士后消失了，那天晚上下着雨，监控里的图像非常模糊，的士的号码无法看清。再次找到哈天娜时已被抛尸在垃圾处理厂。
　　“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一块组织，经化验，应该是凶手的。我用了四天的时间在电脑系统里比对DNA，这个凶手没有留过案底，是第一次作案。但是作案手法非常老到，摘除器官的手法很熟练，一步到位，据法医推断，凶手可能学过医。我沿街寻访，寻找目击证人，很遗憾，没找着。”杰克看着绛雪和杨柳说，“哈天娜的父母见女儿的死太过悲惨，因此警方有很多细节都没有向外公布。”杰克取出随身带的一份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几张相片，是死者的相片。通常来讲，警察是不能拿资料出来给无关的第三方看的，但杰克相信绛雪。
　　绛雪端详着那几张惨不忍睹的相片，发现死者左手中指戴着一枚戒指，她问杨柳：“哈天娜订婚了？”
　　杨柳说：“没听她说过。她自己在外面租房住，谁知道她平时都交了什么人。”
　　绛雪盯着那枚戒指，饭菜上来了，她还在看。
　　“有问题吗？”杰克问。
　　“这种戒指我好像见过。”绛雪使劲地回忆，她敲了敲脑门，仿佛这么一敲，脑袋瓜子就能茅塞顿开，还别说，她真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戒指叫湿婆戒指，是印度的上等人家才能戴的。我们系里有个印度的女孩子，她刚订婚，也戴着同款的戒指。”
　　杨柳精神一振：“哈天娜戴着这枚湿婆戒指，她一定跟某个印度男人有染。”
　　绛雪对杰克说：“这个男人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哈天娜不会和穷人交朋友。”
　　杰克高兴地一把握住绛雪的手，连声道谢。杨柳也开心地笑了，绛雪真是冰雪聪明，平时的观察力非常强，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杰克向杨柳打听哈天娜交友情况，在他们聊天时，绛雪先去结账，警察的薪水不高，她不想让杰克破费。
　　对绛雪的细心和体贴入微，杰克心里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好感。
　　两天过后，杰克把调查的消息反馈过来，哈天娜的房东反映是有一个印度男子曾经来找过哈天娜，只来过一次。但是房东却记住了那个印度人，因为房东平时喜好炒股，常到华尔街的证券公司走动，见过这个印度男子几次面，虽然不打招呼，但是心里是记住了。杰克顺着房东指引的方向去查，查到了该印度男子正是华尔街一家金融公司的一名高级白领，叫阿米吉汗．穆罕默德．刹帝利，属印度高种姓。阿米吉汗曾在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就读，后转读金融系。目前阿米吉汗不在纽约，通过警察的技术跟踪，他去了旧金山。在旧金山一家私人高级医院，他的妹妹正在医院接受卵巢和子宫的移植手术。
　　惨案似乎已经接近真相的边缘，又过了两天，杰克打电话给绛雪，说案子破了。凶手正是阿米吉汗，他的DNA与哈天娜指甲缝里的一块组织比对成功。据凶手交代，他是在一次派对上认识哈天娜，交往了半年，带哈天娜见过男方家人，双方都不满意，因那枚戒指很漂亮，哈天娜很喜欢，戴在手上一直没除下来。两人分手之后，有一年没来往，就在去年，阿米吉汗的妹妹刚结婚便被查出癌症，且是恶性肿瘤，需要立即做移植手术。非常巧合的是哈天娜的血型与妹妹的血型相同，于是阿米吉汗对哈天娜动了邪念，杀了她，摘除了她的器官，移植到妹妹身上。由于杀人太仓促，他忘记摘下哈天娜手上的戒指，留下了致命的线索。
　　杰克受到了上司的表扬，由实习生正式收编进入警署在职警探，薪水也升了，别人用几年的时间完成的一次升级，杰克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打电话约绛雪和杨柳出来吃饭，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让绛雪付账。
　　“认识你们真好！”杰克微笑说，“绛雪是我的幸运女神。”
　　“得了吧。”绛雪笑说，“是你工作太拚命，周末从来不休息。”
　　这次吃饭，绛雪了解到了杰克的家世，他父亲也是一名警察，因公残疾，现呆在家里养老，母亲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会计。杰克是独子，从小受父亲的影响，立志做警察，大学毕业后考进警察学校，从学校出来顺利地进入纽约大街区警署重案组实习。
　　“转正了，薪水也升了，我得祝贺你。”绛雪从挎包里取出一瓶没开封的蜂蜜，近来忙于解剖工作，脑力强度很大，她得额外补充营养。她把蜂蜜递给杰克，“警察的工作和我们肿瘤医生的工作一样繁重，在忙于工作的时候别忘了爱护身体。蜂蜜能有效地补充流失的糖份，让人精神倍增。”
　　杰克愉快地收下绛雪送给他的礼物。
　　
　　蜂蜜不仅能食补也能药补，杰克的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但他走到哪里，车里总必备一瓶蜂蜜，工作效率比同一岗位的警察都要高。因工作出色，杰克在升职的同时，工作环境也换了，调到犯罪率很高的底特律工作。临走时，他赶到医学院的解剖室去找绛雪，在门外等了一个多小时，见到了绛雪。
　　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帅气警察，绛雪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她会按时寄蜂蜜给他。
　　“哦，绛雪。”杰克激动地握住绛雪一双刚消毒过的纤纤玉手，“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
　　“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绛雪大方地说。
　　杰克紧紧握着绛雪的手，眼中闪动着深深的光芒。他凝视着绛雪好几秒钟，松开手，转身离开，在进电梯室时，与绛雪四目相视，挥手告别。
　　做完解剖，绛雪和同学回到实验室，在高倍显微镜下研究培养皿里的各种病毒。实验室里很静，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工作。绛雪小心翼翼地操作，暮色爬上窗台，也没觉察。
　　夜色被闪亮的霓虹灯映亮，绛雪带着疲倦的神色回到宿舍，她打开门，屋里飘荡着扑鼻的菜香，她轻轻阖上门，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去，一个笔直修长的背影在专注地炒菜，笑靥在绛雪脸上绽放开来，她动作迅速地扑上去，跳到张奕轩背上，紧紧抱着他。
　　“老公，你来啦。”她吻着张奕轩的耳垂。
　　张奕轩放下锅铲，转身把绛雪紧紧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等久了，是吗？本来说好是要投五十个蜂箱到三个乡的，有记者下乡来采访，说政府最新的工作是大力扶植农业企业，对山里的扶贫帮困企业要重点报道，电视新闻一播出，公司就接到了近千单订单，我们加班加点，做了两百多个蜂箱，扩大投放面积，跑了十多个乡，把蜂箱放置在深山里。这么一来，就拖了大半个月。”
　　“你来了我就高兴了。”绛雪捧着张奕轩的脸，用力地吻着。
　　两个人分别不过三个月，却像几十年没见过面似的，激动地拥抱亲吻着。绛雪调皮地跳在张奕轩身上，与他激吻着。
　　张奕轩炒了四菜一汤：青椒回锅肉、水煮鱼、手撕包菜、姜爆肥肠、胡椒猪肚汤。绛雪电话叫来三个好友，那三个女孩子像踩着风火轮似的，手机一挂，人就到宿舍门前，嚷嚷着端菜盛饭，开心得不得了。
　　言言吃着水煮鱼，看着能奈说：“你和男朋友真的分手了？”
　　能奈表情平静地说：“分手了，对这种花心的人，没必要留恋。他还恬不知耻地说是我们性格不合。”
　　杨柳说：“杨绛说过，所谓的性格不合，只是不爱的借口。”
　　绛雪也说：“花心的人，命运最终会给予最公平的待遇。他抛弃了把他当作神的人，必会遇上把他当狗的人。我们拭目以待。”
　　三个伙伴放下筷子，鼓掌道：“丑丑这话说得在理！”
　　临近毕业，有不少留学生申请绿卡，留在美国。杨柳也有此意，正在办手续。能奈为了母亲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也在申请绿卡。
　　“丑丑，你呢？”言言问绛雪。
　　绛雪看了眼张奕轩，说：“我是有夫家的人，毕业了还是回国比较好，工作也好找。”
　　杨柳说道：“一个博士，居然要回山里，太屈才。”
　　张奕轩却持不同的意见：“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能奈斜着眼看着张奕轩说：“丑丑在这里的人缘非常好，导师都已经给她联系了很好的实习医院。实习表现优秀，医院就会聘用。丑丑放弃这么好的条件回山里，守着你这个山里人，我觉得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张奕轩皱着眉说：“话不能这么说，许多海归宁愿放弃高薪，回到祖国，报效祖国。”
　　大家一时无语，埋头吃菜。杨柳三人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绛雪和张奕轩收拾碗筷，两人一起洗碗刷锅擦台拖地。
　　因宿舍里只有绛雪一人，她不想让张奕轩住酒店，拿了两瓶蜂蜜和一大瓶芝麻酱做人情，送给公寓管理员海蒂．莫里斯，看在绛雪经常送东西给自己，海蒂也乐得做个人情，同意让张奕轩暂时住在公寓里。
　　温馨的柔情在静谧的夜里流淌，张奕轩伸手拧熄床头灯，把绛雪搂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刚躺下不到五分钟，房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张奕轩。”是麹杨柳低低的声音。
　　张奕轩打开床头灯，下意识地看了眼闹钟，此时是凌晨四时三十五分。
　　“张奕轩。”麹杨柳的声音更慌乱了。
　　张奕轩和绛雪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张奕轩走去开门。
　　麹杨柳站在门外，她身边还有一个生面孔的中国女孩子。
　　“什么事？”张奕轩轻声问。
　　麹杨柳一把抓住张奕轩的手，说：“我们有一个叫殳燮的小学妹失踪了，昨晚八点去健身房锻炼，十二点都没回来。与她同寝室的靳晶等到凌晨一点都不见殳燮回来，就来找我，我们俩等了半宿，还是等不着，又不敢出去找，美国的夜晚是很恐怖的。我寻思着你是当兵出身的，你陪我们出去找一找，好不好？”
　　张奕轩说：“没问题。你们知道健身房在哪里吗？”
　　那个叫靳晶的女孩子说：“我去过一次，在五街区的第六大街，挺远的。”
　　张奕轩困惑地问：“为什么跑那么远？后街不是也有个健身房吗？”
　　靳晶说：“第六大街的健身房是中国的一个留学生开的，中国人可以享受六折优惠。”
　　绛雪对麹杨柳说：“我们现在就去报警。”
　　麹杨柳说：“都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受理的。再说了，杰克已经调走了，没人会帮我们的。”
　　绛雪说：“我先打个电话给杰克，跟他说一声，请他想办法帮我们。”
　　手机铃声响过三响，杰克接通了，绛雪把小学妹失踪的事报给杰克，手机里传来杰克略显焦急的声音：“你们马上去报警，我给我曾经的同事欧文．奥尼森说一声，让他帮助你们。”
　　有了警察的帮助，事情就好办了。张奕轩和绛雪陪着麹杨柳和靳晶赶到警局，值班的警员接见了他们，很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人警察赶过来，他自我介绍叫欧文．奥尼森，是杰克曾经的搭档。欧文告诉绛雪和杨柳，近来一个月，警局已接到三起年轻女性失踪的报警，案件没有线索，迟迟破不了案，加上这起，是第四起了。
　　麹杨柳神情紧张地问欧文：“那三个失踪的女子到现在也没找着吗？生不见人，死要见尸吧？”
　　欧文面色严肃地说：“也没见到尸体，案件很蹊跷。局里已经把这三个失踪案合并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由我和费尔南德探长调查。”欧文看了看表，环顾着眼前的三女一男，叫他们上他的车，赶去第六大街的健身房。
　　天色还是一片黑暗，离清晨还有一个多小时。欧文在车上跟绛雪和杨柳说，杰克经常在他面前提到她们，说她们是他最好的中国朋友，属于患难之交，杰克是非常敬重她们。
　　来到第六大街，名叫鸢鸟的健身房位于一幢三层的顶楼，前门是锁的，欧文带着绛雪四人抄后门走，爬上露天的狭小的铁楼梯，欧文让绛雪三个女子先藏在一边，他大力地敲打着房门。许久，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开门的体格异常粗壮高大的黑人，欧文以例行检查身份证为由，和张奕轩走进房间。房间味很大，东西乱七八糟的。欧文看了对方的身份证，随口向黑人打听失踪的中国女子。黑人一副懵逼的样子，说不认识欧文要找的人。欧文凭直觉知道眼前这个黑人有问题，要进一步搜查，一个亚洲面孔的男子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走出卧室，打量着欧文，问他找什么人？
　　“殳燮，一个二十三岁的中国女留学生。”欧文掏出手机，把殳燮的照片递给对方看。
　　男子表情平静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在欧文与亚洲男子说话时，绛雪走进房屋，里面一片凌乱，仿佛遭劫了一般。绛雪的眼睛如扫瞄仪似的迅速把卧室看了一遍，眼尖的她突然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下发现一串紫水晶手链。她与殳燮见过两次面，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给她很深的印象。她捡起手链，递给杨柳。
　　“是殳燮的！我认得这条手链。”杨柳失声叫道。
　　那两个男子见事情败露，慌神了，趁欧文低头看手链时，夺路而逃。说时迟那时快，张奕轩凌空一脚，把亚洲男子踢到屋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黑人踢倒。亚洲男子飞快爬起来，大叫一声，扑上去与张奕轩面对面对打。黑人趁机逃脱，从铁楼梯上往下跳，欧文也紧追不舍，从铁楼梯上往下跳。
　　张奕轩与亚洲男子进行激烈的对打，两人的快拳带着疾风，砰砰作响，脚上带着所向无敌的力量，把屋内的电器家具全化成齑粉。两个男人异常凶悍的格斗震惊着绛雪三个女子，她们像木桩似的杵着，完全呆住了。
　　张奕轩的散打刚劲威猛，对方的截拳也是打得令人眼花缭乱，起初，张奕轩被打得颇为被动，吃了对方的两拳后，他脱掉身上的衬衫，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他把衬衫扔给绛雪，冲上前与对方厮杀开来。杨柳和靳晶紧张地缩在角落看着张奕轩，绛雪则取出手机，冷静地把这千载难逢的厮杀场景全拍进去。
　　两个男人打得难分难解，时间一长，亚洲男子显然不适合打持久战，被张奕轩的拳头打得眉骨爆裂，鼻子出血，他抄起一节散落在地上的臂力器当武器，向张奕轩扫去。张奕轩一个鹞鹰腾空，白猿展臂，抓住天花板上的吊扇，凌厉凶狠的双脚踢向对方的面门，且是一连三脚，高超的无影脚把对方踢得满脸是血，向后连翻几个跟斗，瘫软在地上起不来。张奕轩拣起臂力器作状要打男子，吓得男子抱住头，哀求张奕轩别打。
　　“殳燮在哪里？”张奕轩厉声问。
　　“被送走了。”
　　“被送到哪里？”
　　“哥伦比亚。”
　　“送去那里做什么？”
　　“做妓女。”
　　麹杨柳冲上来，夺过张奕轩手中的臂力器，往男子头上大力地敲击，痛得男子惨叫一声，一股鲜血从头顶流下来。
　　“都是中国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麹杨柳愤怒地斥问。
　　“我是马来西亚人，区子力回国后，我接管了健身房。近来健身房开得越来越多，生意难做，只好做起了人口贩卖的生意。”
　　“去你妈的！”麹杨柳气愤不过，又挥着臂力器，往这个马来西亚人的脸上一扫，这愤怒的一击，顿时把那个人贩子打得晕厥过去。
　　不久，欧文押着黑人回来，见张奕轩制服了对手，大喜过望，拍着张奕轩的肩，眼中露出深深的欣赏。听说殳燮正被黑社会的人偷运出国，张奕轩协助欧文，在国界处拦截下黑车，与顽固的黑帮又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殳燮和另两个亚洲女子被警方成功解救下来，蓬头垢面的殳燮见到张奕轩，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激动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同胞的平安，见证了团结的力量。麹杨柳组织社团的成员在唐人街的一家餐馆吃饭，一来为殳燮压惊，二来表达对张奕轩的感激之情。麹杨柳举着酒杯，敬张奕轩。
　　“张奕轩，你做了一件让我们留学生扬眉吐气的事，我以认识你为荣。我敬你。”
　　在座的人纷纷举杯敬张奕轩时，欧文来找，他欢快地加入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