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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三十)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7-31 09:38:41      字数:7652

安公子对老四产生了怀疑,急忙返回来,见周家大门已闭,就把大门擂得山响。佣人过来开门,把门拉开一条缝儿,见是安公子二番脚又回来了,就说进去向周老爷通报。安公子骂骂咧咧地揣了一脚大门,道:“通报你娘个屁,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是谁来了。”安公子说着就闯了进来。佣人挺机灵,在院子里冲周老板的屋子大喊:“周老爷,安公子又来了!”
还没等周老板回过神来,安公子已进了屋,说:“把你家那个亲戚叫出来,我有话问他。”周老板听公子这么一说,先是打了一个激灵,而后又镇定下来。镇定也是表面镇定,心里在翻江倒海地想对策。他想,这事和老四事先没说好,万一有了破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周老板不想让公子见老四,就说,亲戚身体有点不舒服,躺下了,改天再见吧。公子说,不行,我就要立马见。周老板说,那好,你等着,我去叫他。公子说,不用了,我亲自去请!公子故意把请字说成重音。于是,公子在前,周老板在后指点着住哪儿,一前一后往老四的住处走。公子大步流星走得急而快,周老板腿在发抖,一瘸一拐有点跟不上公子。
公子走了之后,老四让周老板数话了一番,说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到院里闲溜达,这下可好,在院子里碰上了安公子,可能会惹上麻烦的。老四送走周老板刚想躺下,就见安立业和周老板一起进来了。安公子进来抽出牛耳尖刀,直逼老四。
老四刚要拿家伙操练,就见周老板冲他直使眼色,不让他动手。公子逼着老四,大声喝道:“大胆的胡人,竟敢擅自闯进我中原,有何苟当,还不如实招来!”老四听了就是一愣,心想安公子在诈他,就放松下来,用地道的真定话回答公子的问话:“你说嘛哩,俺咋听不明白,俺来走亲戚也不兴啊,看你一惊一乍的,吓唬谁呀。”
安立业一听这人满口的真定话,又觉得不像胡人,就问:“你是哪的人,哪个村的,姓自名谁,你爹叫什么一块报上来。”老四一想,他可不能说真话,杀了那么多官兵,官兵正在捉拿他,老四想起自己从刘家庄出走,随口就说,俺是刘家庄的,俺爹叫刘大头,俺叫刘小四。”
公子收起了刀,瞪着老四说:“那好,我这就派人去调查取证,要是你小子有半句瞎话,小心你的狗命。”公子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公子走后,周老板可吓瘫了,说这可如何是好。公子这一去刘家庄打问,打准漏馅,这可咋办?老四说:“周伯别着急,让我想个法子。”
老四沉思了一会儿,对周老板说:“快叫仆人把春生叫来吧,我有话对他说。”周老板忙安排下人去临济寺叫春生。
春生正在敲着木鱼儿念经,见周府的下人过来说,周老板有事请他过去一趟。春生自打上次吃了周夫人的“七瞪眼”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周府,虽说和二梅有亲戚关系,这有钱人家大都是“势力眼”,瞧不起穷人,更看不起他这个穷和尚,因此春生也就不愿走动了,省得让人家心烦。春生一听周老板有请,想必是有了事,就向大法师告了假,出临济寺大门,随周府的下人一起来到周府。
老四看到春生进来,两人亲热地拥抱在一起。自从老四走后,两人有几个月不见了,心里都有几分想念。周老板忙招呼坐下说话,并让厨子安排一桌上等饭菜招待这久别重逢的两兄弟。
正好世才从衙里收工回来,也加入进来,四个人围着饭桌边吃边聊。老四进述了自己出走后的经历,之后问李大娘和他哥哥们咋样了。春生叹息了一声,说:“老娘已去世,二哥吸大烟(毒)去了天堂,三哥当兵进了兵营。”老四听后不禁潸然泪下,想不到自己一走,家破人亡,想自己亲亲热热哥四个,如今是死的死,散的散,心中不免一阵凄惨。
在座的人劝了一阵子,老四心情才平静下来,对春生说:“春生哥,老弟又惹上了麻烦事了,还得劳烦哥哥一趟。”春生说:“瞧你说的这叫嘛话,什么劳烦,咱弟兄谁跟谁呀,还用这么客气,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说吧,嘛事。”老四就把金老板和周老板合伙做生意,坑了安公子,公子寻求报复的事对春生说了。然后说:“春生哥,安公子在这儿看到我了,问我是谁,我对公子说了谎,说是刘家庄的刘小四,父亲叫刘大头,公子要派人调查,要是这事漏了馅,关系到周老板的性命,叫哥哥来就是想请哥哥去刘家庄一趟,把这事安排好,让安立业得不到实情。”春生说,这没问题,我立马就走。
周老板借给春生一匹快马,春生出了周家的大门,打马如飞急往刘家庄赶,他要赶在安立业派的人前头。
安立业回到府中,心想派谁去调查呢,他把自己的手下人像过筛子一样挨个过了一遍,最后决定派黑蛋去,还是黑蛋老实可靠。于是,他把黑蛋叫到跟前交待道:你到刘家庄去打听一个人,这人叫刘小四,他爹叫刘大头,去打听打听村里有没有这个人,问清楚了立马赶回来复命。
黑蛋领了命,骑上马就往刘家庄赶。来到刘家庄村口,天将擦黑。黑蛋就马马虎虎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村头,等走近了,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柳叶弯眉,粉面桃腮,樱桃小口。一袭白纱裹着扬柳细腰,长长的黑发飘在脑后,看到黑蛋走近了,身子一扭,飘然往前走去。黑蛋心想,乡村还有这等美人,他不敢正眼去看,怕惹麻烦,就打算急走两步绕过去,超过那女子。谁知,他往左去女子向左拦,他往右去女子向右拦,女子在前拦着横竖不让他超过去。黑蛋有点生气了,就说:“你就女子毫无道理,拦我这个过路的差使做甚?”女子回头莞尔一笑,也不答话,依然轻飘飘地往前走。
黑蛋像施了魔法,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女子走,来到了一户庄院。只见大门敞开着,女子闪身进去。黑蛋在门前下了马,把马拴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上,然后跟着女子进了屋。黑蛋进屋后却不见了女子,只见炕上坐着一位老太太正纺棉花。黑蛋看老太太面熟,凑近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娘。黑蛋又惊又喜,叫道:“娘,你不是死了吗,咋跑到刘家庄来了,这是谁家呀。”
娘停下来,不再纺棉花,伸出双手想抚摸一下黑蛋的脸,手到黑蛋近前又收了回去,泪流满面地说:“黑蛋,娘的儿啊,你跟你哥哥一样狠心啊,丢下娘走了,就不管娘了,就不知道回来看看娘,把老娘忘了是不?娘一人孤单,就来刘家庄串门来了。”
黑蛋也跟着掉下了泪,说:“娘,你原来没死啊,那太好了。不是儿不想娘,不回家看你老人家,是军队有纪律不让儿回家,娘,孩儿不孝,娘就打孩儿两下吧。”黑蛋哭着跪在娘跟前,伸过头去等娘打。
娘说:“起来吧,我的儿,回来就好,娘舍不打你,你哥俩儿长这么大,娘没捅过一手指头,娘看见你就高兴,高兴。”黑蛋站起来对娘说:“娘,咱回家去吧。”说着就要上前拉娘,可要怎么都够不着娘。
娘说:“儿啊,你有事就忙去吧,娘不回去,娘回去也是一个人,寡不咧咧的难受,在这儿倒有人跟娘说说话,你走吧,我的儿,娘也要出去了。”娘说完一闪身不见了。
黑蛋大叫:“娘!娘!,你藏哪儿了,娘,你快出来呀,咱一块儿回家去,娘!娘!”黑蛋扯开嗓子哭喊着大叫,一直叫醒了。睁开眼一看,发现四周寂静无声,黢黑一片,几只乌鸦在树上偶尔凄惨地叫两声,这哪有什么房子,哪有白衣女子和娘啊。他睁大眼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片坟地,自己躺在一座坟旁。
黑蛋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坟地,还做了那奇怪的梦。梦是假的,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眼角还挂着湿湿的泪珠,这眼泪却是真的。
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东边的天空泛了白,他牵了马,不打算去刘家庄,想现在人们还都没起来,进村也找不到人打听,不如先回家一趟,打问一下老娘是否真死了,回头再来刘家庄。黑蛋回到了自己的村子牛家庄,几年不见,村子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破旧不堪,想自己从小在这村子长大,不免就有了几分亲近。
黑蛋来到家,见门扇已破旧不堪,看来是长期不住人了。推开门进去,屋里空空如也,没有了老娘,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了四面黑乎乎的墙。黑蛋一见人去屋空,只觉得一阵凄凉,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黑蛋从家里出来,来到邻居大娘家去问,邻居大娘对黑蛋说,你娘确实是饿死了,被好心人埋在了村口。黑蛋上次回来的急,是在街上碰见一个乡亲说娘死了,埋在了村西,原来自己烧错了纸,怪不得娘生气。黑蛋又来到村口,找到了娘的坟,在娘坟前烧了纸钱,这才往刘家庄赶来。
来到刘家庄,在村口碰到了一个和尚。这个和尚正是春生。春生火速赶到刘家庄之后,在村中找到了老四的大伯,说明了来意,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安排妥当之后,就来到村口等城里来的公差。
春生在村口等了一宿也不曾见公差到来,又不敢离开,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半前晌,这才看到黑蛋牵着马过来。春生上前对黑蛋施礼道:“施主可曾来自真定府?”黑蛋一听就不耐烦了,说:“去去去,一个臭和尚,你管我来自哪里,碍你蛋疼啊?”黑蛋牵着马就要过去。
黑蛋本想着夜隔儿(昨天)黑价问清了就该赶回去的,谁知鬼使神差,竟到坟地睡了一夜。他想早早打问清楚了好回去向公子交差,回去迟了怕公子不高兴,再加上刚给娘上了坟,心里正烦着呢,哪有闲工夫答理这个和尚。
黑蛋绕过春生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就听春生在背后说道:“阿弥佗佛,施主切记,刘大头家就在前面路东第五个门。”黑蛋一听愣住了,停下来,心想,这和尚真神了,咋知道我要去刘大头家,奇了怪了,咋这刘家庄净出稀罕事,夜隔黑价(昨天晚上)奇怪地遇到鬼,这和尚该不会也是鬼吧。
黑蛋天生的胆子大,这时竟来了犟劲,这和尚到底是人是鬼咱去会会,大明白眼的谁怕谁呀。黑蛋转过身来问春生:“你咋知道我要去刘大头家?”春生施礼道:“贫僧能掐会算,不仅知道你要去刘大头家,还知道你要问刘大头家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刘小四。”黑蛋瞪大了眼,走到春生跟前上下打量着,在春生身上捏捏这儿摸摸那儿,见春生有骨头有肉的,再抬头看看火红的日头,最后断定眼前的和尚是人不是鬼。
春生看黑蛋疑心重重,就说:“施主如果不信贫僧的话,请前去打问,一问便知。”说完就走了。黑蛋半信半疑,说问就问,果真按春生说的地址去打问。黑蛋来到这户人家门前,见门虚掩着,推门进去,见院子当中坐着一位白发老者。
黑蛋上前对老者施礼道:“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老者回答:“刘大头乃是老朽的名讳。”
“那你儿子叫什么”黑蛋接着问。
“俺有四个儿子,老大叫刘大,老二叫刘二,老三叫刘三,小儿子叫刘小四,不知官差问哪一个?”老者从容地回答道。
黑蛋一听老者说的正对,就说,没事随便问问,说着扭头就出来了,打马回去向安公子交差。
春生躲在村口的一棵大树后面,看黑蛋走远了,这才从树后转出来,回去向老者致谢。原来这一切都是春生安排好的,谢过老人家之后,春生离开了村子,直奔周府。
黑蛋回到了公子府,向安公子复命,说刘家庄确有此人。安公子问黑蛋,你咋到这会儿才回来?等了你一宿黑价(一晚),急死人了都。黑蛋说,奴才偷懒,顺道回老家看了看,得知娘饿死了,给娘上了坟,因此回来晚了,请公子恕罪。黑蛋不敢对公子说自己遇鬼的事,说了公子恐怕也不信。公子听了黑蛋回的话,不像编瞎话哄他,就点点头让他下去休息。
黑蛋是没事下去了,公了却犯了愁,这好这容易找到了一条线索又断了,这可怎么办,后院还扣押着金老板,放又不情愿,不放又没理由,又捉不住金周合伙诈他的把柄,安公子一时愁眉不展,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放下公子不提,回头说老四和周老板。老四让春生去了刘家庄之后,在周府坐立不安等消息。直到看见春生回来了,春生说一切顺利,周老板和老四这才放了心。老四说:“我要和金老板尽快离开这里,省得夜长梦多,再生出啥是非来。”周老板点头,皱着眉说:“可是金老板还被关押在公子府,你们如何走得。”
老四想了想说:“周伯能否去跟节度使说说,让公子放了金老板。”周老板说,这要是别的事还好说,一说这事想必节度使不会痛快答应。你想想,节度的儿子吃了大亏,他能不生气着急吗,我考虑去求他有点不妥。”老四说,周伯说的也是,既然不能从正面要回金老板,那也只能走邪道。春生接腔说,走嘛邪道。老四诡秘一笑说:“我听说少爷和公子有交情,这还得麻烦少爷辛苦一趟,去公子府走一遭,打听好金老板住的房间既可,我和春生再商议如何劫走金老板。”
周老板一听有道理,就让下人叫来世才。自从出了满仓那件事之后,世才对公子凉到了心底,表面上看两人说话挺近乎,其实在世才的心里早与公子隔了十万八千里。世才虽说不愿意跟公子打交道,但摊上了这种事,甭管为了谁,他都不能推辞,救金老板其实是在救父亲。
世才手里拎了一包茶叶来到公子府,见公子正在自个儿生闷气。他就把茶叶在公子眼皮底下晃了晃,说:“公子,闻到香味了吗,来,尝尝,这可是上等的普洱茶,舒筋活血,润肠通络,快让下人沏上尝尝。”公子吩咐下人拿去,沏上茶,顿时一股清新的茶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世才在公子的对面坐下来,看公子一脸的不悦,就知道公子为嘛事,故意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因何事烦心?说说看。”公子当然不能说是你爹让我心烦,就说嘛也不为,莫名的心烦。世才打着哈哈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活着不容易,活一天就要快乐一天,何必增添无谓的烦恼困扰自己,得不偿失。公子想开点,来,咱杀一盘如何?”公子自知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下不过世才,再加上没心思下,就说,没心情,改日再下吧。
世才既不是来品茶,也不是找公子下棋的,他想到了自己来此地的任务。世才说,好吧,不下就不下,咱喝茶聊聊天。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时,一条雪白的小狗跑过来,冲着公子直摇尾巴。公子弯腰把小狗把进怀里,眼里充满了爱怜。
世才一见,有了主意,说公子从哪儿弄来一条小狗,这么可爱,让我抱抱可以吗?公子说:“这有嘛不可以的,这条小狗叫点点,可通人性了,是朋友送的。”公子说着把小狗递到世才怀里。世才温柔地抚摸着点点,不住地称赞,叫着点点乖,点点真漂亮。他嘴上说着,却偷偷地拧了小狗一把,小狗惊叫一声,挣脱了世才的怀,叫着跑了出去。
世才见小狗跑了出去,忙去追,嘴里不停地喊着:点点回来,点点回来。点点受了惊吓,世才越是在后面追,它跑得越快,不一会儿便跑进了后院。世才在点点后面小跑着,故意不撵上它,一直追着小狗来到了后院。
后院是一拉溜的房子,个个房门紧闭。世才有意识地让点点沿着房根跑,他贴着房根追小狗,并不停地说着话:瞅你往哪儿跑,跑哪儿我周世才也要撵上你,出来,快出来,看看咱们谁跑过谁。世才心想,只要金老板在这些屋里关着,听到他说话,就会探出头来的。果然,世才看到从一间屋子的窗口探出一个人脑袋来。世才并不怎么认得金老板,金老板来家不多,还是在他小时候来家住过,看长像和父亲的描述,想这个人就是金老板无疑,世才走到跟前小声问了一句:“是金老板,金伯伯吗,”那人又惊又喜,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世才说:“我是周老板的儿子周世才,今个儿黑价半宿有人来搭救金伯,请金伯做好准备。”世才说完抱上小狗点点跑走了。
世才抱着点点又回到公子的内室,气喘吁吁地对公子说:“你的小点点太好玩了,撵它累得我够呛。”公子嗯了一声,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哪有心思跟世才闲聊。世才看公子没兴趣,想自己的任务已完成,就起身告辞。
世才回来后,就把金老板关的地方告诉了老四,说金老板关在公子府后院从西数第五个屋子里。老四谢过世才之后,和春生两人秘密筹划了一番,然后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夜黑黢黢的,像扣着一口大黑锅。三更过后,万籁俱静,人们大都进入了梦乡。这里有两个人没睡,这两个人就是春生和老四。他俩像两只幽灵,敏捷地穿行在大街小巷,来到公子府的后墙。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围墙,老四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砖头,投了过去。只听墙内传来一声声犬吠,这时,就听到了人走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俩紧贴着墙根儿,不敢出声。脚步声停下来,骂了那狗几句:“叫,叫,叫你娘个球,连个人毛都没有,瞎叫个啥。”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老四听脚步声走远了,又投进一个砖头过去,狗又开始接着叫起来。狗叫了一会儿,他们没听到人走过来。老四扔到墙内一个蘸酒的馒头,过了一会儿,又扔了一块砖头去试,听不到狗叫了。老四估计狗吃下了蘸酒馒头,醉倒了。老四让春生在墙外接应,他飞身跃上墙头,先观察了一下动静,然后才跳了下去。
老四看看四下无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后排房子那里,找到了关押金老板的那间屋子。金老板一见有人来救他,早探出头来,只是房门反锁着,急得他出不来。老四用刀劈开了门锁,进屋背上金老板,快速来到墙脚下。春生正在墙头上接应,看到老四背着金老板过来,伸手把金老板拉上了墙,放到墙外面,老四飞身跳了出来。
老四背起金老板,匆匆和春生告别,往金老板家的方向跑去,两人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二天,有人报告公子,说金老板逃走了。公子听了就是一惊,忙去后院查看,果然见房门大开,房内空无一人。公子就凭这一点断定,金老板有重大嫌疑。
公子带上人马去追,追出去几十里路,哪有金老板的人影。公子无奈地返回来,心想,这金老板人老体弱,不可能跑得这么快,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公子想起了劈开的门锁,那么劈锁之人是谁呢?联想到了周老板家的那个亲威,他要去周府走一趟,看看那个亲威还在不在,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来到周府,公子问周老板你家那个亲戚是否还在。周老板说昨天就走了。公子起了疑心,为何金老板逃走,他家的亲戚也不见了呢,一定是他家那个亲戚救走了金老板。公子只是这样猜测,苦于没有证据,拿周老板也没办法,只好返回府中。
公子把府内的全体护卫招集起来,问昨天晚上谁在后院当差。只见护卫中有一个人耸拉下脑袋来,不用问就是这个人当差了。
公子走到这人跟前,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掴了几个大嘴巴子,历声问道:“快把昨天晚上的事详细说来。”被打的护卫一手捂着腮帮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吞吞吐吐地说:“俺先是听到狗叫,过去查看了,一切正常,并不曾看到有人进来。后来,后来就没有听到狗叫,也不知道贼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天亮了俺再去查看时,见狗躺在地上醉着,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只见金老板住的屋门大开,人早没了,就是这么回事,俺没说一句瞎话。”这个护卫说完又低下了头,等待着公子的处罚。
公子想搭救金老板的这人好狡猾,使用的办法够绝的。看这护卫一副可怜相,也懒得让人再打他,只想除了他的名,打发他回家去算了,拿起画名册,问:“你叫什么名字?”“刘三”护卫回答。
刘三?公子一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对了,想起来了,黑蛋调查回来说,刘大头的三儿子叫刘三。于是接着问,你爹叫什么?
“刘大头。”护卫回答。公子一喜,心想这么说,这护卫就是刘小四的哥哥刘三了。又接着问:“刘三,你家是不是刘家庄的,你有个弟弟叫刘小四?”刘三回答是刘家庄的不假,俺下面没有弟弟,上头只有两个姐姐。”公子一听就纳闷了,说刘三,你不是刘家庄的吗,你爹叫刘大头。刘小三说,俺是刘家庄的,俺爹叫刘大头不假,只是俺村有两个叫刘大头的。
公子越听越糊涂说:“刘三,你说什么,你们村有两个叫刘大头的。”刘三肯定地点了点头。公子说,那个叫刘大头的你知道吗?刘三说,知道,那个刘大头家没有孩子,他是个老光棍。
公子一听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心说,黑蛋呀黑蛋,没想到你这个老实人也来哄骗我公子。公子吼道:“快把黑蛋给我叫来。”
公子将对黑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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