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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29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7-27 06:00:47      字数:7491

黑蛋跟随安公子来到公子府,公子吩咐下人取来一套新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又设宴招待黑蛋。黑蛋哪受过这种待遇,在兵营吃的是猪食不如,看到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早已控制不住食欲,狼吞虎咽般吃起来。公子在一旁不动筷子,笑着看黑蛋吃,还一直鼓励他多吃点,别客气。黑蛋吃饱了,喝足了,一抹嘴,憨厚地冲公子笑了笑。
安公子又让下人取来十两银子,亲手递给黑蛋。黑蛋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在公子手心里直放光,他哪里敢伸手去接。公子把银子塞在黑蛋手上,说:“拿着吧,别客气,往后你跟着我公子,咱就是一家人,决不会亏待你的。”
黑蛋哆哆嗦嗦接过银子,还有点不相信是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可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银子。黑蛋小心翼翼地把银子揣进内兜里,心想,瞧公子这人多义气,好吃好喝好招待,末了还送他银子,上哪儿找这等好事,哥哥还不让俺来,说俺傻,俺看哥哥才傻哩。可是他牛黑蛋哪里知道,公子才不会凭白无故地送你银子,他是别有用心,自有打算的。
公子见黑蛋收下了银子,放了心。过了两天,就对黑蛋说:“公子我有一件为难事,也不知谁肯帮这个忙?”黑蛋听公子说有难事,一拍胸脯说:“公子但讲无妨,我牛黑蛋下刀山,入火海,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誓死也要为公子帮忙。”
公子见黑蛋已对他贴了心,微微一笑,说:“我想让你请一个人来,就是路远了点。”黑蛋忙说:“道远没关系,你瞧咱这双大脚。”黑蛋为了证明他的一双大脚能走远路,甩掉了鞋,露出两只黑乎乎的大脚片子来,一股臭脚丫子味也冲了出来。公子赶紧捂起鼻子。黑蛋一看公子被他的臭脚熏得直捂鼻子,忙穿上了鞋,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汗脚,汗脚。
公子接着说:“这个人姓金,是个经营粮食的老板,人在千里之外,你速把这个金老板找来,我有事找他谈。”黑蛋哪知道这事的凶险,忙说:“不就是找个人嘛,小菜一碟,我这就去。”
公子说,找这个人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道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金老板住的地方经常有胡人出没,出入是很危险的。黑蛋挥动着大锤说:“胡人咋啦,不也是长着一个鼻子俩眼嘛,有啥可怕的。瞧见俺这铁锤没有,谁敢碰俺,俺一锤就结果了他,让他脑袋开花。”黑蛋拿起铁锤比划着。
公子乐了,一直乐到了心里,心想这回可算找对人了。然后又咬着黑蛋的耳朵,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并送给了黑蛋一些路上的盘缠,和一匹快马,嘱咐路上小心,无论如何也要把金老板带回来。黑蛋点头应着,辞别公子,打马而去。
黑蛋走后,公子的心里并没有平静下来,他不知道黑蛋此行能否把金老板带回来。公子做生意失败,虽怀疑有诈,去了几趟周府,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但他并不死心,就想着把金老板找来,看金老板和周老板说的是否一致,通过对质再寻找破绽。如果把金老板真的带回公子府,一拷问便知真情,到那时再去质问周老板,看周老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非让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不可。哼!周老板你这个老东西,还想吃我公子的钱,我让你怎么吃下去的就给我怎么吐出来。公子静等黑蛋的消息无话,回头咱说黑蛋。
黑蛋打马疾行,照着公子说的地址,一直往东北方向而去。他是白天行路,晚上住客栈,一路比较顺利,十多天后,就来到了金老板家。
金老板正在家中慢悠悠地抽烟,一听仆人说真定府来人了,心中就是一喜,忙出来迎接。他想真定府就周老板一个朋友,交往甚密,这老朋友派人来自然高兴,要热情款待。金老板走到大门一看,是个陌生的黑大汉,一想,咋在周府没见过此人。又一想也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快又来人了,该不会出啥事了吧。自从他和周老板设计做了那一宗买卖之后,虽说帮了周老板的忙,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安生过,生怕哪一天露了馅,给他和周老板带来杀身之祸。
金老板怀疑归怀疑,还是说声有请,把黑蛋让进家里。黑蛋跟金老板见过礼,随金老板大步流星进来,到了客厅,分宾主落座。佣人端上茶来,金老板冲佣人摆摆手,佣人放下茶,转身下去了。黑蛋看佣人下去了,屋里就剩下他和金老板两个人,黑蛋说:“金老板一向可好?”
金老板点头说:“好,好,周老板可好,你是……”黑蛋脸上顿时布满愁容,带着哭腔说:“我是周老板家的亲戚,周夫人是我姑姑。周老板不好了,自从那次做生意回来,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好,卧床不起。家里请了大夫,用了药仍不见好,这几天周老板病加重了,一直昏迷不醒,老说胡话,嘴里喊着你的名字。正好那天我去看望姑父,姑姑见了让我来请金老板,请你见上周老板一面,还催我快去快回,晚了恐怕就见不着了。”金老板一听就是一愣,站起身来回走动,问黑蛋,是真的吗?黑蛋说,这能有假吗,我又不能咒姑父。黑蛋说完低下头,强挤出两滴泪来,这些话都是公子教他说的。
金老板一听周老板身体有恙,心中就是一阵难过,想想自己和周老板多年的交情,周老板病成这个样子,这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周老板。金老板一看黑蛋这人老实憨厚,不像在说瞎话,也没多想,就让下人收拾了包裹,跟黑蛋一起上路了。
黑蛋没想到事情办的竟如此顺利,想这公子的银子也太好赚了。天将擦黑时,看到前面有一家福龙客栈,就和金老板一起住了进来。黑蛋这时睡觉可不同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要首先保障金老板的人身安全。黑蛋让金老板睡在铺里边,他睡外边,既使这样,也不敢脱去衣服呼呼大睡。
黑蛋合衣躺下,靠着被垛子似睡非睡,蒙蒙胧胧中就看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黑蛋打了一个激灵,坐起来,不敢掌灯,轻轻地躲在门后,静静地观察动静。这时,就看到刀尖在一点一点地拨动门插。黑蛋屏住了呼吸。
门插松动,门轻轻地推向两边,一个黑影闪了进来。黑蛋猛地冲黑影蹿上去,来个饿狗扑食想把黑影一下摁住。谁知黑影一个鹞子翻身,跳到了床上,随即拔出了腰刀。黑蛋见状,抡起大锤两人交战起来。
金老板早被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吓醒了,倦在炕角不敢动弹。他想黑影进来无非是劫财,颤抖着说:“求你们别打了,好汉,我把银子拿出来全给你,你赶紧走吧,放过我们吧。”金老板拿出银子撒了一地。好汉并不搭腔,也不去地上捡银子,只顾和黑蛋一个又一个回合地对打。
黑蛋怕伤着金老板,跳出圈外,说,好汉,有本事咱到外面去打。两人扭打着来到客栈的院子里。两人在院子里嘶杀,吓得住店的客人、老板等,都扒着门缝偷看,谁也不敢出来。黑蛋抡起双锤似流星上下翻舞,好汉使的狼牙棒左突右闪,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不下几十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
好汉突然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扭头就跑。黑蛋是越战越勇,哪里肯放他走,更不知好汉卖的是破绽,一直追出了客栈,追到一片小树林,却忽然发现不见了好汉的踪影。黑蛋正在纳闷,转动身子去找,心想这好汉使的是嘛招术,咋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黑蛋正打算往回走,一转身却发现好汉正站在他的对面。黑蛋想抡锤再战,好汉的腰刀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好汉历声问道:“我来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要了你的狗命。”黑蛋一听好汉的口音挺熟,就说:“好汉是哪儿的人?声音好熟悉。”好汉说:“少跟我套近乎,先回答我的问话,是谁派你来的?说!”黑蛋明知道是公子派他来的,可是公子已嘱咐过,千万不能这么说。黑蛋回答说:“俺是周老板家的亲戚,自然是周老板派来的,关你屁事,问这个。”
好汉大怒道:“少在这儿扯谎吊皮,满嘴胡沁八卦,周家的亲戚我都认识,根本没你这个人。快说实话,你到底是谁?不说实话要了你的狗命。”黑蛋感觉脖子上的刀子往下压了压,凉嗖嗖的让他有了几分害怕,本来就是在说瞎话,底气自然不足,听好汉这么一说,说话的口气也不那么硬了,嘴里咕哝了几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啥。
好汉说:“瞧你放个屁这么费劲,快说,是不是安立业派你来的。”
“是,啊,不是,不是。”黑蛋直摆手,不知道回答是还是不是,说了实话怕回去交不了差,不说实话好汉不放手。黑蛋就转移了话题,说:“好汉你就放过俺吧,咱无冤无仇的,你杀俺做啥。”好汉说:“哪个要杀你,只是要你说实话。”黑蛋说:“俺只要说了实话,你是不是就放俺带金老板走了。”好汉说:“怎么这么多废话,只要你说了实话,可以放你走,但不能带金老板走。”
“不带走金老板可不沾,回去跟公子交不了差呀。”黑蛋一急说走了嘴。好汉乐了,收起了刀,问黑蛋的大名。黑蛋将大锤往地上一戳,说:“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叫牛黑蛋,走到哪儿都是一条好汉。”好汉说:“你莫不是牛白蛋将军的弟弟牛黑蛋么?”黑蛋一惊,说:“是啊,俺正是,你咋知道的,那你是谁?”
好汉是谁?好汉就是外逃的铁匠老四,如今他投奔了胡人。那天,老四离开刘家庄,一路朝北走,走的累了,就见一队拉粮草的马车也往北行。他就悄悄地上了车,钻进了草中。谁知又困又乏,躺在草里就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胡人的兵营,四周全是胡人的兵马。原来那拉粮草的车队是给胡人送的,稀哩糊涂就来到了这里。老四想,这下全完了,胡人和汉人是死对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两眼一闭,任杀任剐听天由命吧。
一个胡人头领走过来,问老四为何来到这里。老四倒挺机灵,随机应辩,说,汉人当官的都他妈的是窝囊废,跟他们干憋气又窝火,不想跟他们干,这就来投奔你们来了。头领笑了,一看老四腰间的狼牙棒,就知道是个习武之人,就想让老四露一手,让大家看看。老四拔出腰间的狼牙棒,向胡人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武功。头领一见大喜,就把老四留下了,后来就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
一次头领去喝酒,叫上了老四,席间老四认识了金老板的儿子金彪,两人一说话还挺投缘,又都是汉人,就交上了朋友。金老板跟着黑蛋一走,仆人越想越不对劲,就去找少爷金彪,说明了情况。金彪一听,就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又一想,话不过还是那套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父亲再犟上劲,他问也白问。但又担心父亲的安全,于是就找到老四,想让老四去诈一诈,若周老板真有病就放父亲走,如果来人骗父亲说了假话再做处理。老四应了,这才来到客栈诈黑蛋,谁知这黑蛋人老实,没费什么口舌就诈出了实情。
老四说我是真定人,铁匠老四,咱们是老乡,算起来还沾点亲,秋花你知道吧,俺哥四个跟秋花娘生活在一起多日,大娘待我们兄弟如同已出。黑蛋说,知道,知道,秋花是俺嫂子,你莫不就是成德军到处捉拿的老四吗?老四笑着点点头说正是。
黑蛋说,你看看,你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走咱回屋说去。老四说,这就不去了,怕回去吓着金老板,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黑蛋就把公子让他来请金老板的事说了。老四说,你知道公子请金老板做什么吗?黑蛋摇摇头,说不知道。老四说,我是奉金少爷的命来的,回头跟金少爷把这事说说,再做商议。你先回屋去吧,装作没事一样,当明儿我和金少爷两人一起过来,再做决定。
两人就此分了手,老四离去,黑蛋回了客栈。
黑蛋一进屋,金老板就着急地问那匪徒呢。黑蛋挥了挥手中的铁锤说,让我打跑了,金老板你就放心睡觉吧。金老板还是不放心,哪敢去睡,一边收拾包裹一边催黑蛋,咱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那匪徒要是再来咋办。黑蛋说金老板尽管放心,那人今个儿黑价不会来了,你就睡吧,咱先睡个安稳觉,等天亮了再走不迟。黑蛋躺下,一会儿便打起响亮的呼噜来。
天亮以后,老四和金老板的儿子金彪一块来到客栈。金老板看到儿子跟昨晚的歹人在一起就是一惊,他还以为歹人绑架了自己的儿子。金彪见父亲神情紧张,忙上前安慰父亲,说:“父亲大人不要惊慌,这是我的朋友,他叫老四。”老四上前对金老板抱拳施礼,说道:“金伯受惊了,小侄多有得罪。”金老板笑笑说,不知者不怪。
大家坐下,老四就把实情对金老板说了。金老板一听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多亏儿子多了个心眼,要不他去了公子府还能活着出来?黑蛋说:“俺也是刚刚跟随公子,一些事情并不知情。既然大伙把事说开了,那咱们就分手吧,各奔东西。”老四拦下了,说:“慢!黑蛋哥,你回去如何向安立业交差。”黑蛋说:“我还能咋说,就说人没叫来呗。”金彪接过腔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就会引起安立业更大的怀疑。安立业损兵折将,失了财怎肯善罢甘休,他还会再派人来抓走父亲的。”大伙一听金彪说的在理,都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老四想了想说:“依我看这样沾不沾,还是让金伯跟黑蛋走一趟,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安立业的疑虑。不过这样做,对金伯的危险比较大。”金彪看着父亲,在等答案。金老板沉思了一下,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斗胆走一趟,公子抓不住我的啥把柄,他又能把我咋样。”
老四说:“金伯说的对,公子没有把柄在手,又能把金伯咋样,咱在这儿把话说对口,回头我赶到周府,告诉周老板,两头话一致,想公子也没辙,问过话也就把金伯打发走了。如果公子耍赖不放人,周老板就会找节度说情,金老板也会很快放出来的。这一路上也请金少爷放心,去时有黑蛋照顾,回来时我跟金老板一块儿回来,大家看咋样。”大家都点头,一致同意老四的做法,然后分头行动。
金彪送父亲和黑蛋上路回家等消息不提。老四也与他们分手,快马扬鞭直奔真定城的周家。
老四骑着一匹枣红战马,昼夜兼程,马不停蹄,朝真定城疾弛,不几日便来到真定的周府。老四对下人说有一封书信,说亲手交给周老板。下人进去通报,一会儿工夫,周老板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带老四进来,并让下人关好了大门。
老四随周老板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下人上了茶水和点心。老四咽了一口茶,就把书信拿出来交给周老板。周老板看完书信,眉头紧锁。老四又把公子让黑蛋去请金老板的事对周老板详细说了。周老板听完就是一愣,看来公子仍在怀疑他,不肯罢休。老四接着说,估计这两天金老板他们也快到了,到了公子府,公子无非是想从金老板口中得知实情。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按信中说的,你们的口径要保持一致,想公子拿你们也没办法。周老板又将信看了一遍,然后烧掉。
老四暂时住在了周家,等事情结束好带金老板一块儿回去。周老板告戒下人们,不许对外人说起家里有陌生人居住。老四在周老板家住下不提,回头说黑蛋和金老板。
黑蛋和金老板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也没觉得路有多远,很快便来到了真定城。黑蛋直接把金老板带回了公子府。公子一见黑蛋把金老板真的带回来了,那是喜出望外,眉开眼笑,拍了拍黑蛋的肩膀说:“老弟,你辛苦了,下去领赏去吧。”黑蛋转身想离开,又担心安公子折腾金老板,就折了回来。
安立业一看黑蛋又回来了,以为是找他要赏钱,忙从身上掏了一把银子,塞到黑蛋手上说:“下去休息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黑蛋这才下去。
安立业见黑蛋一走,将门一关,冲金老板冷笑一声,说:“金老板,一向可好。”金老板回道:“托公子的福,别来无恙。”公子从腿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把玩在手中,有意地制造一种紧张气氛,他往刀子上“扑扑”吹了两口气,说:“金老板,知道公子我为什么请你来吗?”金老板说:“刚才出去的壮士说,周老板病了,让我来探望周老板,不知道壮士为什么把我带到了公子府。安公子,告辞。”金老板说着话,站起来就要走。
安公子站起来,拦住金老板,转动着刀子,阴阳怪气地说:“金老板,想走有那么容易吗?”安公子突然变了脸色,声调变得激烈起来,说道:“好啊你金老板,竟和周老板串通一气,合伙欺诈我公子,还不如实招来!”
“冤枉!公子这是说的那里话,哪有的事。我金某做生意几十年,一向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为人忠诚老实,讲究信誉,怎么会欺诈公子你呢?”金老板泰然自若,对答如流。
公子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尖刀逼到金老板的脸上,吼道:“说!你和周老板合作,是谁先提出来的?你又因何将上等的麦子廉价抛出,快说!”金老板就按事先商量好的说道,当时我家屯积的粮食太多,一怕虫咬发霉,二怕被胡人掠去,还有当时小女得了急症,急需钱花,因此就想把手头的麦子抛出去。我和周老板是朋友,知道他做布匹生意手头有现钱,是我找的周老板。周老板一看我急于抛出,就故意压低了价,没办法,我就答应了。事就这么回事,信不信由你,公子。
公子一看金老板说的滴水不漏,又问:“胡人为何在小树林劫了我们的粮车,是不是你有意安排好的。”
金老板故作惊讶,说道:“你说什么公子,路上被胡人劫了?看看,都怪我,忘了嘱咐你们一句,胡人神出鬼没的进出无常,要多加小心才是。”
“行了,行了,我看金老板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得倒挺像。胡兵早已得知了情报,当我们路过时已在树林埋伏好的,是谁向胡兵通报了情报。这买卖就你我两家,不是你还有谁?金老板还是实说了吧,免得受皮肉受苦。”安公子气势汹汹,语气咄咄逼人。
“公子此言差矣,我金某与胡人素无来往,怎能调动胡人的军队,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金老板不慌不忙地说。
公子本来想拷问金老板,问出点什么来,谁知金老板对答如流,滴水不漏,公子没看出什么破绽来,凭白无雇地打人也没道理,但放金老板回去又不甘心,就对金老板说:“金老板在我公子府暂住几日,回头我护送金老板回去。”金老板说:“不麻烦公子了,探望了周老板之后,我还要赶回去,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金老板说着话就往外走。
安公子说:“既来之则安之,住两天再走吧。”公子喊来侍卫,吩咐道,给金老板安排一间客房,好生伺候着。侍卫应着,带金老板下去,软禁了起来。
公子扣押下金老板,就直接来周家去找周老板,看看他们说的话是否一致。安公子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在院子里碰上了闲溜达的老四。老四不认识安公子,但见生人进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安立业上下左右打量着老四,眉头就皱了起来。周老板一听下人报安公子来了,马上躺下装病。可是却不见公子进屋,他欠起身子,隔窗一望,见公子正打量着老四,心想坏了,要出事。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屋子迎上去,笑着跟公子打招呼:“公子别来无恙。”
安公子指着老四问周老板:“他是何人?”周老板说一个远房亲戚,进城玩耍来了。周老板说着就热情地拉公子进了客厅。下人上了茶,周老板摆手,让下人下去。公子边喝茶,边和周老板聊天,有意识地说到那宗让他生气的买卖上。只要公子有问,周老板就照信上说的对答。安公子一听,和金老板说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毗漏。安公子捉不住周老板的破绽,纵然怀疑周老板,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无奈地告辞出来。
安公子走到大街上,被凉风一吹,忽然想到了刚才在周家院子看到的那个人,周老板自称是他家的亲戚。这亲戚有点不对头,咋像胡人呢,身上穿的衣服,还有腿上裹着兽皮。往腿上裹兽皮,只有胡人才这样做,中原人没有,纵然是谁家杀了小猫小狗的,也不习惯把兽皮裹在腿上。没错,周家的这个亲戚肯定是个胡人。好啊,周老板,我可也抓住你的把柄了,你竟敢和胡人私通,就凭这一条,也能定你个死罪。
要知周老板和老四的命运如何,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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