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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二十二)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7-02 23:08:10      字数:7039

平淡的日子过的飞快,一晃闪过了年到了第年的春天。年后老天爷就一直没下过雨,见天是响晴的天,呼呼刮起的东南风,卷起一层一层的尘土,遮天避日,刮的是昏天黑地。田里的地皮儿干裂的豁出一道道菊花口子来。小秧苗耸拉着脑袋,奄奄一息,叶子由绿变黄,一片一片脱落。更可恶的是,不知从哪儿飞来了成千上万的蝗虫。蝗虫就如一个个讨厌的小精灵,爬得满地都是,贪婪地吃光了庄稼上仅存的嫩叶,又转移到另一片庄稼地里,大有啃光吃净的势头。田野里被吃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个光秃秃的秸杆,愤怒地仰望着天,最后无奈地慢慢死去。
老百姓眼瞅着蝗虫糟踏庄稼,那是干着急,没办法。一些巫婆神汉赶紧在地头摆下阵势,上供、烧香、磕头,以求助神灵保佑,尽管这样,仍然没有感动神灵和老天爷。庄稼吃没了,粮食颗粒无收,老百姓就值着在地里刨食吃,这下完了,没了吃的,只有远走家乡,携儿带女去讨饭活命。
铁匠兄弟的酒馆开在路边,成天看见成群结队的乞讨者从门前经过,当然也少不了上门讨饭的。李氏受过讨饭之苦,自然就非常同情这些人,宁肯自己少吃一口,都要施舍一些,三兄弟也都是心善之人,也不好说什么。谁知越是这样大方施舍,上门讨饭的人越多,遇上这样的灾荒年,酒馆本来就不景气,哪搁住这样折腾,没出多少日子,酒馆便关了门。
老四在家是闲不住的,总嚷憋得慌,就去四处游荡。二哥三哥不管他,也管不了,就随他去。
老四走了,家里剩下娘俩仨,李氏见闲着没事,就想回老家李家庄去看看,于是对老二破罐说,以往见天瞎忙,也没闲工夫,如今没多少事了,想回李家庄的家看看去,虽说家没了,还有乡亲们,顺便再去牛家庄看看白蛋娘。白蛋娘一人在家,她的两个儿子都在兵营,老人怪可怜见的。如今闹了蝗灾,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咋过的,是出门讨饭去了,还是在家,心里放不下,就想过去看看。
老二说去吧,这是正经事,说着弯腰从瓦罐里舀了两升面装进一个袋子,双手递给李氏,说看乡亲不能空着手,家里也没别的好东西,带上点儿面过去,也算是一点心意。李氏不好意思地收下,扛在肩上出了门。
李家庄离这儿不算近,走了近一前晌,李氏才来到了家。看到家依然是四壁直立,墙角杂草丛生,空落落的院子里啥也没有,连个跑的活物都看不到,不免心中凄惨,又落起泪来。擦了擦泪,转身去了二大娘家,见门关着,推门进去,屋里东西已空,不像有人居住,心想二大娘可能逃荒去了。从二大娘家出来,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寥寥,偶尔碰到一两个乡亲都是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地打两句招呼就走过去了。
李氏径直朝牛家庄走去,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白蛋家。见房门大开着,喊了几声没人应,李氏就走了进去。进到屋里,见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眼窝大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想必这老太太就是白蛋娘了。
把面袋子放到白蛋娘身边,李氏对她说:“老嫂子,俺是秋花娘,来看你来了。”白蛋娘的嘴角略微动了动,费力地睁了睁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李氏见白蛋娘饿成这个样子,想先找点现成吃的让她吃下去,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别说现成的,就连一个粮食粒都没有。
李氏贴到白蛋娘耳边说:“老嫂子,你耐心等会儿,俺给你做碗疙瘩汤去。”李氏说着话,从面袋里舀了半碗面,端着来到外屋灶台,找来柴火点火做饭。李氏怕白蛋娘等的心急,手脚一阵子紧忙活,还不住嗓地抻着脖子朝屋里说着话,老嫂子,别着急啊,锅开了,正拌疙搭哩,立马就好。”
等李氏做熟了饭,端着进屋,一边走一边吹着碗上的热气,嘴里说着:“老嫂子,饭来了,快尝尝香不香。”见没动静,李氏抬头一看,见白蛋娘一头栽在面袋里,早没了气息。
李氏买来一领席子,将白蛋娘掩埋在村口。一边填土一边掉着泪说,老嫂子,你就好生在这呆着吧,等着孩子们回村来看你。掩埋了白蛋娘,李氏一路心酸往回走,在路上,还让一个半大孩子抢了她的面袋子。李氏也不去追赶,心疼地看着那孩子将面糊了一脸。
掌灯时分李氏回到家,准确地说是回到刘金声的家。见屋里多了一个人,这人浑身是伤,躺在炕上不停地哼哼着。伸头一看,吓了李氏一跳,这不是枝子爹吗?他不是在外头唱戏吗?咋躺在了自家的炕上。老二破罐见李氏回来,看到刘金声后是一脸的狐疑,就把她叫到了外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从枝子死了之后,刘金声再也没心花唱戏,上台也是应付差事。老板见他唱功越来越差,就让他由主角改唱配角。刘金声配角也不想唱了,一心想卸下行头,回老家去。可是,他与老板签定了唱戏的契约,这戏还没唱到期限,因此他还是走不成,想唱也得唱,不想唱也得唱。
一天,城北一个张姓大财主家添人进口,为了贺满月,在村中搭起戏台,要唱戏大贺三天,于是请来刘金声他们这个戏班来唱戏。戏文中有这样一段唱词:匈奴贼人真野蛮,
欺我中原好儿男。
成德军士呈英豪,
赶走契丹还河山。
这段唱词是老板为讨好节度使,特意请一个酸秀才改的。刘金声偏不这样唱,故意把戏词改了,他这样唱道:
成德军士真野蛮,
逼我娇儿青楼染。
含悲离世千古恨,
做鬼也要把债还。
这个张大财主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请了众多名流豪杰来看戏捧场,其中就有一些成德军的将领。刘金声唱这段戏词时,正好让下面认真听戏的崔军校听到了。崔军校一听戏子变着法的唱戏骂他们成德军,可不干了,蹿上戏台质问刘金声,刚才唱的是嘛词,有胆的话再唱一遍。
刘金声本想如实回答,抬头一看老板和东家都在不错眼珠地瞅着他,他想东家今个儿是喜事,不想给东家惹麻烦,就低下头没言语。老板一心只为赚钱,他没细听刘金声唱的是什么词,以为军校是在找事,就过来打圆场说:“军爷消消气,军爷可能耳朵背听错了,刘金声他没唱错,我听着呢,得了,得了,别闹了,大家伙还等着看戏呢,军爷多担待着点。”老板说着扶崔军校往台下走。
崔军校歪着脖子,翻了刘金声两眼,不情愿地往台下走去。老板送崔军校到戏台前,折回来,恶狠狠瞪着刘金声训道:“撒嘛癔症啦你,不好好唱戏,哼哼唧唧的,吐字含混不清,引起别人瞎猜怀,要想吃口饭就得好好唱,听到了不?!”刘金声知道老板对自己不满,本来他唱的时候,故意没把字吐清楚,听老板这么一说,反倒激起了他满腔的仇恨,袍袖一甩,来了几句响亮的道白:来来来,各位父老乡亲,老板、军爷,细细听来,随后又高亢激昂地唱了一遍。
崔军校正走下戏台,一听刘金声开唱,回过身来,直着眼听完,气得脸铁青,上去就对刘金声没脸没屁股的一顿混打,嘴里骂道:“一个臭戏子,反了你了!竟敢骂老子。”这时,老四也在台下看戏,看到了这个场面,一个筋斗就翻到了戏台上,一棒结果了那军校的命,背上刘金声就回来了。
李氏听完,吓出了一身冷汗,说:“这还了得,官兵会不会找来呢?”老四脖子一梗,说:“老子不怕,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老二破罐喝道:“快给我住嘴!胡沁八卦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成德军多少人啊,你杀的过来吗?还不快走,走的越远越好,走了就别回来了。”老四说,走就走,不回来就不回来,回头抱了抱拳,径直出门去了。
李氏见老四走了,就对老二老三说:“依大娘看你们哥俩儿也躲躲去吧,就到你大伯家里躲着去,万一这成德军真来了,拿老四不着,抓走你们咋办?快去吧。”哥俩儿应着,相继出了门。
老二老三刚离开有一袋烟的工夫,唱戏的老板就带着成德军闯进了村。这次带队的是赵将军,崔军校是他的部下,一见被人杀,而且还是被狼牙棒杀死的,根据唱戏的老板描述,赵将军已猜到又是老四犯下的事。这老四屡次杀我成德军,我倒要看看他长着几个脑袋,竟如此大胆,于是要亲自来捉拿老四归案。
赵将军进屋看到,刘金声躺在炕上呻吟,李氏坐在炕沿上没事打怪地做针线活,并无他人。于是命人去搜,去搜的人回来报,屋里屋外没有别人。赵将军气急败坏,说把全村的人都集合起来,挨家挨户去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老四找出来。这样折腾了近一天,也没有找到老四的影子。
里正(村长)上前腆着脸子跟赵将军说,老四这人,从小就淘气不好管,行无影去无踪,又会一身武功,他又不常在村里住,要逮他实在是不容易。
赵将军一听泄了气,就把怨气撒在李氏身上,吼道:“老太婆,你说老四去哪儿了,这家里还有别人吗?你是老四什么人?”甭管赵将军问啥,李氏一律装聋作哑,低着头做活不答话。赵将军见李氏是个哑巴,又问不出什么话来,让士兵带走刘金声,一把火把房子点着,扬场而去。
成德军走后,李氏忙跑到街上大喊救火。乡亲们跑来了,老二老三也跑了回来,尽管齐打伙地把火扑灭了,可是房内的东西一件也没拿出来,全烧光了。
李氏望着这一片灰烬,真是欲哭无泪,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生活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破罐大伯见了说,都到俺家挤着住吧。没办法,李氏三人只有住进了大伯家。
赵将军带兵押着浑身是伤的刘金声情回到了兵营,命士兵敲锣传令,全体官兵都到演武场集合。一时官兵黑鸦鸦地站了一片。赵将军站在队伍前面,叉开两腿,倒背着手训话:“各位兄弟,今天我给大家请来了一位戏子,据说还是咱真定城的名角,叫刘金声,来为大家唱一段,让大家都开开眼,看一出好戏,鼓掌,有请刘金声!”下面的士兵鼓起了掌,但掌声并不热烈,士兵们交头接耳滴咕道:今个儿老爷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将军怎么有兴请咱们看戏啊。那个说,不知道,等着瞧吧,有好戏看了。这时,只见两名士兵一边一个架着刘金声,带到官兵面前。
刘金声带着一身的伤痛,站立不稳,他摆掉士兵的搀扶,怒目而视,绷紧了嘴就是不开口。赵将军走到近前说:“你不是号称金嗓子吗,唱一段让大家听听。”刘金声仍不开口。赵将军急了,抡起鞭子就要打。这时,站在一旁的牛白蛋走上前来,握住了赵将军手中的鞭子,道:“赵将军何必跟一个戏子执气呢,不值当的,不唱就算了。”白蛋虽说不认识刘金声,但乡里乡亲的,再说下面的士兵中背不住就有刘家庄的,万一激起群愤,士兵闹起事来,那就糟了。
赵将军说:“牛将军,你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是咋回事,这戏子编唱词骂咱们成德军,你说该打不该打。”白蛋说:“不会吧,他一个唱戏的,跟咱成德军无冤无仇,凭嘛骂咱们呢。”赵将军刚想解释,刘金声突然开口了,他用戏中的道白说道:“大家听来,谁说我与你们无冤仇,是谁,逼我女儿入青楼,是谁,逼疯我女儿流浪在街头,又是谁,打得我浑身是伤路难走,又是谁,在这里逼我唱戏似狼吼。”刘金声拉开架式,又把那段戏文唱了一遍:成德军士真凶惨,逼我娇儿青楼染,含悲离世千古恨,做鬼也要把债还。
唱到这里,刘金声恍惚看到一个白衣女子从天上飘然而来,悲悲凄凄地哭着来到他跟前,叫着:爹爹!孩儿好苦啊!爹爹要为孩儿报仇雪恨,我的爹爹呀!刘金声顿时想起了女儿枝子的惨死,心中抖生怒火,夺过一个士兵的长枪,朝士兵们胡乱刺去。赵将军见状,拔出腰刀,一刀砍死了刘金声。可怜一代名伶竟落得如此下场。
白蛋不忍心再看下去,扭头走开了。不管怎么说,刘金声还是他的老乡,看到刘金声,就想起了早逝的父亲。父亲死后,留下可怜的老娘一人在家,孤独地生活。如今服兵役身在外,不能跟前尽孝,如今又闹起了灾荒,不知老娘咋样了。他有一阵子没回去了,一直想回去看看老娘,但总是请不下假来,节度总是推说过两天。而他哪里知道,老娘早已饿死,不在人世,安息在村口的一座孤坟中等儿归来。
白蛋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他不喜欢打仗,就盼着天下太平,回老家去种那两亩薄地,娶了秋花做老婆,然后再生一大堆孩子,守老老娘亲,过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可是偏偏让他遇上节度这么个好战之人,一说打仗就来精神,眼放绿光。如今节度的反心已现,如果他要做皇帝,试必要收复一些城池,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看来这仗要打下去了,没日子是个头。
白蛋正往回走着,一个士兵过来向他报告,说节度使有请。白蛋不敢怠慢,骑上白龙马来到衙门去见安节度。来到大殿,见空无一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敢再往里走,怕引起什么误会来,有嘴也说不清,就转身出来了。节度的护卫说,节度使在内室有请军师。白蛋把身上的兵器交给护卫,走进内室。
安节度身着白色绸缎内衣,敞着怀,胸前坦露出毛绒绒的护心黑毛,侧躺在软床上,吸着烟,见白蛋进来,从床上起来,盘腿坐下。白蛋一看节度懒洋洋的不如往日精神,心想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题,来请他这个军师化解来了。白蛋自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升到现在的军师,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当初刚从军时,兵营中人多如麻,他如地里的一个土坷啦,谁会注意到他。小树林之战,白蛋献计大获全胜,这才引起了节度使的注意,由士兵升为牙将,由土坷啦变成了金豆子。
白蛋多聪明呀,他并不甘心做一名牙将,不断为节度出谋化策,才使得一步步升迁。职位的提高,不仅让他体会到成为人上人的骄傲,还尝到了享受荣华富贵的甜头,他逐步与节度靠近,摸透了节度的脾气秉性。一次战争中,有人放暗箭射杀节度,白蛋眼尖看到了,挡到箭,救了节度一命,自此以后,白蛋成了节度的一名心腹,节度视白蛋为知已,无话不谈。
白蛋进来,见节度不悦,心中就加了小心,规规矩矩行了礼。安节度一见白蛋小心翼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震得胸前的肥肉乱颤,说,在我这里你不必多礼,快请坐,并唤上好茶。安节度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性情豪爽,脾气暴躁,和白蛋的性格正好相反。白蛋则是一个性格内敛,不爱张扬,遇事冷静,善于分析问题的人。
安节度笑完之后,从身边拿出来皇帝的圣旨递给白蛋。白蛋恭敬地接过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大体意思是让节度循规蹈距,不要犯上作乱。白蛋看完之后,又双手恭恭敬敬把圣旨奉还给节度。安节度接过圣旨,像抹布一样甩到一边,骂道:“去他奶奶的皇帝,他妈的石敬塘算老几,没骨气的软蛋,还敢来教训老子,扯他娘的淡。”白蛋淡淡一笑,心平气和地说:“石敬塘虽然无能,可是他有一个有能的靠山-----耶律得光。大人可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但不能轻视胡人的势力,军事上的强大。胡人跟中原打了多少年的仗,咱中原英勇善战的将领也不在少数,可是又有谁把胡人消灭光了,节度要三思啊。”
安节度点点头,认为白蛋分析的有道理。吸了一口烟,愤愤地说:“事倒是这么个事,但不杀石敬塘,我就出不了这口恶气,窝在心里堵得难受。”白蛋说:“大人的心情下官理解,就是要杀石敬塘,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还要从长计议。眼下城外正闹灾荒,百姓苦不堪言,在这种时候出兵最为不利。依下官看,眼下最要紧的是演练军队,积蓄物资,修复加固城墙,等时机一旦成熟,再大举进功不迟。”
安节度虽然听白蛋的话有道理,但他是个急性子,等不得,他急于杀石敬塘是假,急得是尽快圆他的皇帝梦是真,这才是他最为迫切要做的事情。安节度的皇帝梦由来已久,他早已暗中着手行动,刻功德碑,缝制龙袍玉靴,打造龙楼风阁等,都是为他当皇帝做准备。这些事白蛋知道一些,只是不想说破。安节度想当皇帝,但话自己又说不出口,还想让别人说出来,于是就编了一个故事。
安节度对白蛋说,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挺怪,想让牛军师给他拆解拆解。牛白蛋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安节度说,我梦到自己走到一个大森林里,森林中树木茂盛,那树木全都有一搂粗细,长得奇型怪状,不过样子倒挺好看。还有一些奇花异草,香气扑鼻,都是不曾见过的。
我沿着林中一条七曲八拐的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走啊走啊,就看到了一座庙。进得庙来,就见有个白头发白胡子红光满面的老人。老人见我进来,微笑道:终于等到贵人来了,这是属你的东西,如数奉还,说着双手递给我一件礼物。我一看这礼物,原是一个精制的木制方盒,封闭的严严实实。老人一再叮嘱我说,回到家方能打开,路上千万不能打开偷看。
我回到家把木盒打开一看,你猜是什么,原来盒内装有一个玉玺,玉玺金光四射,还刻有一个大大的印字,这金光晃啊晃啊,晃得我直眼晕,一会儿就把我晃醒了。牛军师你说这梦怪不怪,你来拆解拆解,这梦是怎么个意思。
白蛋心里跟明镜似的,早知道这故事是节度自己编造出来,故意讲给他听的,心里就好笑。他跟了节度几年,对节度已有所了解,早发觉节度有当皇帝的野心,只是没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白蛋想讨节度喜欢,就说:“此梦真乃吉兆,是个好梦。庙中的老人是位仙人,送大印给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做皇帝,这未来的天下就是大人你的了,可喜可贺啊!大人。”
安节度听白蛋这么一说,真是喜出望外,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就等着白蛋说这句话。节度一高兴,就叫来护卫,取一绽金子赏给了白蛋,并许诺,等大人我做了皇帝,你就来做我的宰相。白蛋听了忙磕头谢恩。
白蛋从安节度的内室出来,心中就有了新的打算,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剧,凭借安节度朝中的威望,个人的能力,还有强大的军事实力,起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一旦安节度举兵推翻了朝庭,自己做了皇帝,那他牛白蛋也算是有功之臣,封官加爵那是必然。想到这里,白蛋有点飘飘然,好像真做了宰相一样。转念又一想,安节度过于性急,又不听劝,性子暴烈,又不善于心计,难免起事失败。一旦起事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牛白蛋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才对。
白蛋打马往兵营走,路过王府,就想起了秋花,心想,既然安节度如此信任他,何不趁着节度高兴提个要求,成全他和秋花的好事,结为百年秦晋之好。如果节度做了皇帝,他做了宰相,秋花一样跟他穿金戴银,如果不成,也好跟秋花一起回乡下种地过日子。这样想着,就有心返回去,回头一看都走出去大老远了,就想下回,下回见到节度一定把这事先提出来。
可是,这个下回还没等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秋花出事了。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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