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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8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5-17 13:44:30      字数:7045

第八回安王府受尽折磨,李氏寻女险丧

秋花随姐姐姐夫一路赏灯,走到了安王府门前,只见门前一排大红灯笼高高挂,照得府前通红,亮如白昼。秋花想走近看看,二梅一把拽住了她,说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你也敢进。秋花这才睁大了眼看,发现门两侧有士兵站着岗。秋花问世才:“姐夫,这是啥地方啊?”世才说:“安王府。”秋花一听“安王府”仨字,像被蜂蛰了一下子,浑身打了个激灵。秋花蹙起眉看着幽深的安王府,想枝子姐就是从这里卖出去的,这哪是王府,明明是地狱。秋花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忙转身拉上二梅说,姐,咱赶紧回家吧。秋花逃也似地离去了,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秋花就嚷着要回去。她想早点回去,把枝子姐的情况对娘说说,让娘想想法子救枝子姐。可是,当秋花一说要走时,姐夫世才却极力挽留。他忙拦着秋花,劝道:“秋花妹子,你看我去衙门做事,剩你姐一个人在家多孤单,在家陪你姐说说话,做个伴不好吗?就一天,你再多住一天,就算姐夫求你了行吗?”秋花一看姐夫苦苦挽留,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再说啥,那就再住一天吧,秋花答应了下来。可是秋花哪里知道,姐夫让她留下来是另有目的的。
吃过早饭,世才和二梅、秋花道了别,就去衙里做事去了。
半前晌的工夫,秋花正在二梅的屋里做女工,就见衙门里的一个侍卫由家里仆人引着来到二梅的屋外。侍卫说,周少爷在衙里生了急症,让家人快去看看。二梅一听就慌了手脚,这早上走时还好好的,咋一会儿工夫就得病了呢。公公周老板外出谈生意去了,婆婆周夫人出门打牌去了,家里主事的只有她二梅,这可如何是好?侍卫说,周衙司说了,让少夫人和小妹一块儿去就行了。二梅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秋花上了侍卫的轿子。
秋花也没多想,姐夫让她跟二梅一块儿去,可能是姐夫生病,担心二梅一个人忙不过来,让她去也好搭把手。轿子来到衙门前停下,侍卫进去。工夫不大,侍卫出来了,说安夫人接周公子到安王府去了。轿子起身去了安王府。
轿子到了安王府门前落下,侍卫引着二梅和秋花往府内走。二梅和秋花都在担心世才的病,心里装着事,没有心思走马观花,脚下的步子迈得也急。秋花只觉着走了一道门又一道门,穿过七曲八拐的游廊,看到一座好大的庭院,在一扇门前停下了。
侍卫让她俩儿在门外稍等,他进去禀报。一会儿工夫,侍卫出来了,撩起门帘说:“二位夫人小姐,安夫人有请。”二梅先进去,秋花跟在二梅后面。只见屋子宽大豁亮,金碧辉煌,耀人眼目。屋内地铺猩红丝绒地毯,东侧是个雕镂花阁木床,床前挂个闪光发亮的珍珠曼帐,门两侧蹲放着两只彩釉大花瓶,对面红木雕花椅上坐着一位老夫人,老夫人身边站着两个小丫环。
老夫人面无表情,长脸单眼皮,眼皮下挂着两个肉球似的眼袋,身穿紫色绸锻内衣,外披青灰貂毛大氅,足蹬绣花鞋,手里把玩着金如意。世才坐在老夫人的右手,看到二梅和秋花进来忙站了起来。二梅进门先看到了世才,忙走到世才身边说:“官人,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让世才喝住了:“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见了老夫人还不快快跪下施礼。”二梅忙跪下跟老夫人施大礼,秋花也紧跟着跪下磕头。
二梅秋花施完礼垂手站在一侧。世才指着二梅对老夫人说:“这就是下官的贱内,旁边那个姑娘是贱内的妹妹秋花姑娘,是来服侍夫人的,夫人看意下如何?”秋花一听姐夫说让她服侍夫人,脑子“嗡”的一下子,才明白上姐夫的当了。原来姐夫并没有生病,极力挽留她原来是为这个。秋花万万没有想到,看似老实善良的姐夫,竟会做出这样的勾当来。既然如此,事到了这步她能有啥办法,如果不答应,恐怕走不出这个门,她想起了枝子的命运,她不想像枝子一样,她要好好活着。秋花紧咬下嘴唇,啥话也没说。
夫人伸出一只手来,说:“来,姑娘,让我瞧瞧。”秋花慢吞吞地走到夫人跟前。夫人捉住秋花的一只手看了又看,又摸了一把秋花的脸蛋儿说:“挺俊的一个小姑娘,收下吧。”秋花呆呆地傻站着,不知道说啥。世才忙提醒,快谢过夫人。秋花这才道个万福:“谢过夫人。”夫人嘴角咧出一丝笑来,说:“罢了,罢了。”夫人说着朝侍卫招手,说:“快去叫胡大姐过来,领走秋花姑娘,调教调教礼数。”
工夫不大,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见这女人黑黄面皮,三角眼,眼眉上挑,粗枝大叶的一看就不像是个良善之辈。这女人就是胡大姐,负责管理下人及后院的一些杂务。胡大姐朝夫人道了万福,带上秋花下去了。秋花临出门含泪望了二梅一眼,她想说让二梅姐常来看看她,并把她做丫环的事告诉娘,还没等她说话早已走出了门。
秋花跟随胡大姐,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后院西北角的一排小偏房前。胡大姐指着最西头的那间房子对秋花说:“这就是你的住处,自己收拾收拾吧。”秋花进屋来,只见屋内摆设简单,只有一张铺板和一张旧桌子。秋花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屋子。
这时,胡大姐进来,把一套蓝花对襟棉布衣服递给秋花,说:“打扫完之后,把衣服换了,到前排房子找我学礼数。”胡大姐说完扭身走了。
秋花换好衣服去找胡大姐。胡大姐见秋花进来,指着屋地上的脸盆说:“你去打盆洗脸水过来。”秋花拿起脸盆就走,来到院子里不知道上哪儿去打水,也不好意思返回去问,就见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瓮。秋花拿起水舀子不知道舀多少,担心舀少了再跑一趟,不如多舀一些。舀了多半盆水,端起来就走,秋花走路一向很快,盆里的水晃荡着,洒在了她身上,后面淋漓出一条湿道来。
胡大姐一见,脸立马绷了起来,说:“瞧瞧你这是个啥样子,打这么多的水你当是饮牲口啊。”胡大姐从身后床上抓起鸡毛掸子,高举着对秋花吼道:“把水给我全喝了!快点!”
秋花愣住了,傻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她想这么多的水她哪能喝得下啊。胡大姐见秋花站着不动,挥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抽打在秋花的后背上,说:“你听到了没有,快把水喝下去。”秋花弯下腰,端起脸盆喝水,一边喝一边落泪。喝了几口,秋花实在喝不下去了,苦苦哀求胡大姐:“胡大姐,饶了俺吧,俺实在喝不下去了,下次打水俺会少打一些的。”秋花说着话,不停地给胡大姐磕头求饶。
胡大姐收起了鸡毛掸子,说:“起来吧,去到水房打盆洗脚水来,要热水。”秋花拿起脚盆去水房打热水。这次秋花长了记性,打了半盆热水回来,也怪她粗心,没试试水温,端起来就走。秋花把洗脚水放到胡大姐跟前,胡大姐用手指试了试水温,脸一沉说:“秋花,你来试试水烫不烫。”秋花把手伸进水里,水好烫,她想抽出手来,胡大姐哪容得她抽手,上去死死地抓住秋花的手腕子摁在了水盆里,烫得秋花一声声惨叫。等到秋花把手从水里拿出来时,手指红肿得像红萝卜。
胡大姐拿过来一堆脏衣服扔到秋花跟前,说:“拿去洗了,要洗干净,洗不完不许吃饭。”秋花抱上脏衣服出去了。洗衣服的水很凉,手伸进水里那是钻心地疼。秋花一边洗一边落泪,想不到自己竟落到这步天地。
秋花洗完了衣服,晾晒好,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落泪,她不想去吃饭,也吃不下。
晌午刚过,胡大姐又来找秋花学礼数。秋花一看到胡大姐,吓得心狂跳不止,害怕的要命,她不知道胡大姐又要出啥馊点子害她。秋花哆哆嗦嗦跟在胡大姐身后走,进了屋,胡大姐坐下,让秋花站她对面。胡大姐说:“现在继续学礼数。一、说话要轻声细语,吐字清晰,笑不露齿;二、走路不要出声,行走迈小碎步,走路的姿式要优雅。三、坐要有坐像,站有站像,行礼到位,端庄大方。这三条你记住了吗?”
秋花回答记住了。胡大姐说记住了你重复一遍。秋花开始重复胡大姐刚才的话,说到半截想不起来了,急得抓耳挠腮,越着急越想不起来,脑门子上急出一层汗来。胡大姐站起来,走到秋花跟前,手指缝里夹着一根钢针,猛地戳在秋花的嘴上,脸上,一边扎一边说:“我让你不长记性,不扎你记不住。”秋花捂着腮帮子,疼得大声哭叫。
胡大姐吼道:“不许啼哭,以后见谁都不许哭,要面带微笑,懂了吗?”秋花见胡大姐挥动着明晃晃的钢针,吓得止住了哭,强装出一副笑脸来。胡大姐坐回去,说:“今天就学到这里,下去吧。”
秋花紧走几步想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了胡大姐刚才说的话,她放慢脚步,尽量走得稳重优雅一些。这些看似平常的小事,可让秋花学起来却有一定难度。秋花生在乡下的普通农民家里,一些礼数还不大懂,老百姓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平时养成了大大咧咧比较随便的习惯,现在改起来确实很难。秋花想,再难也要学,也要改,不然又要挨受胡大姐的虐待。
放下秋花学习礼数的事不提,回头来说二梅。二梅撅着嘴跟随世才从安王府回了家,进门就对世才囔囔:“你咋能这样做啊,秋花可是我的妹妹。”世才说:“妹妹怎么了?做丫环有什么不好,每月除了给奉银,还管吃、管穿、管住的,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秋花要不是你的妹妹我还懒得管呢?”
二梅说:“你就是让秋花去做,也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吧,犯不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世才说:“合着我做了好事倒卑鄙了。我不这样做,秋花能去吗?我也是出于好心,看秋花在你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也不是个事,这样给她找份事做岂不是两好吗?好了,别生气了,算我犯贱多管闲事行了吧。”世才抓起二梅的手揉搓着,眼瞅着二梅,等二梅说话。二梅的气渐渐消了,不再和世才闹,她知道闹也没用,既然事已至此,只好作罢。二梅说:“好了,我不生气了,那我能常去看看秋花吗?”世才说:“当然能了,关着我的面,看秋花没问题的。”
才过了三五天,二梅就对世才吵吵着要去看秋花。世才让二梅吵得腻烦了,只好答应和二梅一起去安王府看秋花。
世才和二梅在仆人的引领下才找到了秋花。这时的秋花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二梅看到秋花叫了一声妹妹。秋花抬头看到二梅来看她,没言声,低下头直淌泪。二梅在秋花跟前蹲下,看到秋花红肿的手指,想妹妹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泪一下子爬满了脸。
二梅捧起秋花红肿的手,哽咽着说:“妹妹,这是咋的啦?告诉姐姐。”秋花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就是不说话。二梅摇着秋花的手说:“傻妹妹,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是咋的啦,这是谁害的你。”秋花还是不言声,抽出手继续洗衣服。二梅拦下了,说:“不要洗了,你对姐说,到底是谁害的你。”秋花还是只哭不说话。
二梅站起来,对世才吼道:“都是你!还说让秋花享福来了,这是在享福吗?!”二梅抓起秋花的手让世才看:“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世才说:“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去了。
世才去找胡大姐,找到了胡大姐,对她吼道:“胡大姐,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妹妹呀。”胡大姐见世才进来就对她粗声大嗓地吼叫,弄了一头的雾水,不知道是咋回事,说:“谁是你的妹妹。”世才说:“还能有谁,就是秋花,那是我贱内的妹妹。”胡大姐听明白了,忙恭手道歉:“周衙司,请原谅下人的鲁莽,下人不知道秋花是你的妹子,对不住了,抱歉。”说完匍伏在地给世才磕头谢罪。
世才没理睬胡大姐,临出门撂下一句话:“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秋花,小心你的狗头。”
世才离开后,二梅拉上秋花,去了秋花的小屋。秋花抱住二梅痛哭,姐俩儿哭作一团。哭了一阵子,二梅说事成了这样,你就安心做吧,姐也没法子。估计你姐夫去找胡大姐了,碍于你姐夫在衙门里做事的情面,量胡大姐也不敢再欺负你了。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勤快点,少说话,多做事,博得老夫人的欢心,你也不会有啥亏吃的。秋花含泪点了点头,姐俩儿又说了一阵子知心话,见世才回来了。
世才对秋花说:“我找过胡大姐了,她以前不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以后她不会为难你了。你在吧,我们走了,我和你姐会经常来看你的。”二梅和世才走了,秋花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就好像姐姐带走了她的心一样,只觉着心里空落落的,没抓没挠的。
胡大姐瞄见世才和二梅离开了,起身去找秋花。她知道周衙司虽然官不大,但他在节度使手下做事,又和安公子有交情,大小是个爷,她可惹不起。若是得罪了世才,他在安公子那里给她添几句不中听的话,她这份差事恐怕就黄了。当然胡大姐也不会给秋花去道歉,那样失了身份,以后就不好管理了。胡大姐对秋花说:“衣服就让小红洗吧,往后你去服侍公子小姐上下学,路上看着点别磕着碰着就行了。”秋花听胡大姐这么一说,知道姐夫的话起作用了,服侍公子小姐上学,这可是份美差事。公子小姐是安立业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都七八岁懂事了,也不用过多地操心。秋花心里高兴,但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点点头应下了。
秋花吃过早饭,接上公子小姐送往学堂。学堂没出王府院,路不远,走一截子走廊,往东一拐就到了。这是两间一敞的东厢房,屋里摆着十几条板凳。秋花瞅着公子小姐进了门,她就坐在门外等,等放学了,再领上回去。秋花在门外闲坐着没事,就跟着屋内的学生一起念书,偷偷地扒着门缝跟老师学字,路上还向公子小姐请教,这样一来,秋花竟认下了不少的字,不仅会写自己的名字,还能写下简单的诗句。
秋花服侍了公子小姐一段时间之后,胡大姐就派她到老夫人身边做起了贴身丫头。秋花服侍老夫人尽心尽力,老夫人见秋花做事机灵,人也勤快,小嘴说话也甜,心里很是喜欢。
放下秋花不提,回头说李氏。
李氏见秋花一走十来天没有音信,心里就放不下,就想去县城找秋花。贾氏一听李氏要去县城找秋花,心里一阵子高兴,她巴不得李氏早点离开,好让她心里清静清静。贾氏叹了一口气说:“唉!这孩子也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信儿,真是让人揪心。你去找找也对,秋花是你的亲闺女,闺女是娘小棉袄,贴心肉,不找找哪行呢,万一出点儿啥事……”贾氏说到这里偷眼看李氏,见李氏正打点包裹,就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李氏说:“妹妹,拿去吧,瓜子仁不大是这么点心,别嫌少。”李氏推着不要。贾氏假装生气,硬塞到李氏手中说,快拿着。李氏只好收下,挎起包裹,辞别了嫂子,往县城方向去了。
李氏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走得两腿发胀,如灌了铅般沉重,一步也不想迈。天将擦黑时,终于走到了县城。她来到北城门下,只见两个士兵正在用力关城门,李氏紧跑了两步想过去,士兵一把就把她推倒在地,说:“不许进了,要关城门了,明天再进。”李氏被关在了城门外。
李氏挎着包裹在城门外不停地转悠,她不知道往哪儿去,城边儿的村没亲戚,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困又饿,肚子饿得要命,她想买点吃的,可却找不到卖吃食的地方。眼看着天黑下来,不知道到哪里安身。李氏盲目地朝北关村走去,希望有好心人收留她过夜。
李氏进了北关村,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一位老头佝偻着腰开了门,问明了情况后,把李氏让到家里。李氏见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想必是老头的老伴,就问孩子们呢。老头说一个孩子修城墙冻死了,另一个孩子充了军,家里就剩下了老俩儿。老人熬了粥让李氏喝,并留她住了一宿。
天亮后李氏告别了两位老人,进了城。她一路打听着来到周家门前。周家的仆人一看是个乡下婆子,以为是来要饭吃的,还撒谎说是周家的亲戚,于是说:“这不是周家,周家在那边,仆人往西指了指。”李氏往西走去,打听到一个周姓人家,刚想上去敲门,从门里突然蹿出一条大狼狗来,扑到李氏身上乱咬起来。可怜李氏被恶狗咬得浑身是伤,鲜血直流,昏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见天黑黢黢的,不知身在何处,就挣扎着往药铺的地方爬。她爬啊爬啊,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家药铺门前,小伙计让她拿钱来,没钱别想看病。李氏从包裹里翻找银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银子弄丢了,丢哪了她也说不清楚。于是,央求小伙计行行好,先给她上药看病,等她找到了亲人再付给药钱。小伙计哪里肯信李氏的话,挥挥手说:“你还是到别处就医去吧。”说着话关上了门。
李氏如今身无分文,浑身疼痛难忍,她一步也走不动了,躺在药店门外的台阶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药店的小伙计打开店门,只见一个老女人躺在门外,以为人已死了,就叫来了几个人,说把死人拖走。小伙计们上前拽李氏,李氏竟哼哼了两声。小伙计们一看原来人没死,有个小伙计认出来了,这女人是夜个黑价(昨天晚上)被狗咬伤买药的那个女人。小伙计们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去请示当家的。
当家的正是赵济世老板,赵老板有着一副菩萨心肠,经常扶危挤困,救助百姓。小伙计们看老爷行侠仗义,积攒不下钱财,暗地里做生意克扣得挺紧。赵老板出来看到李氏还有一口气,就吩咐伙计们把人抬进来调治。伙计们吐了吐舌头,不情愿地把李氏抬到了后院一间闲置的客房内。赵老板为李氏调治到第五天头上,李氏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千恩万谢之后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仆人过来向赵老板禀报,说是仆人吴大妈家里有事要离开一阵子,问要不要再添一个仆人。李氏一听,正愁没法报答赵老板的恩情呢,忙对赵老板说,我一个老婆子也做不了啥大事,身子骨硬朗,洗衣服做饭,收拾杂活还是能做的。俺不要工钱,就算是俺报答赵老爷的救命之恩。赵老板点头同意了。李氏留下来,在赵家做了仆人。
李氏在赵家没说起自己的遭遇不幸,也不曾提起自己的身世,她只是说家是李家庄的,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来城里寻闺女没寻到。她知道周家是大户,对赵家人提起想必也会知道,她不想直说,让赵家人知道他周家还有这样一个穷亲戚也不是啥光彩的事。过了一阵子,李氏和赵夫人闲聊天,就有心打听周家的一些情况。赵夫人和周夫人经常一起打牌,家里的大事知道个七七八八。从赵夫人嘴里李氏得知,秋花没住在周家,已去安王府做了丫环。
李氏这个恨呢,她恨二梅和世才,恨得咬牙切齿,竟把自己的妹妹送进虎狼窝。李氏暗暗发誓,永远不登周家的门边,不认二梅这侄女。
恨归恨,李氏天天在想闺女,不知道秋花在安王府过得咋样,有没有受人欺负。
那么秋花在王府究竟咋样,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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