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欲壑难填（二）

　　当晚。苏黛眉家卧室。
　　中景：康成廷和苏黛眉在一起。
　　近景：康茂廷双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中近景：苏黛眉坐到康茂廷的腿上。
　　苏黛眉：（托着的茂廷的下巴）怎么了，茂廷？愁眉苦脸的，什么事不开心啊？
　　康茂廷：我有什么事不开心的？还不是因为你！
　　苏黛眉：（不解地）：因为我？我怎么啦？
　　康茂廷：（抱住黛眉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我听林子健说，你和满小宝在酒吧里卖毒品，有没有这回事？
　　苏黛眉：（垂下眼帘，吞吞吐吐地）有是有啦！不过···我们搞的量很少···而且警察也不怎么查······
　　康茂廷：（推开情妇站起身来，痛心疾首地）你糊涂啊，黛眉！贩毒那可是犯法的啊，一旦被抓，轻则几年，重则无期，再重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你和满小宝说，赶快别干了，彻底收手！否则，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们！
　　苏黛眉：（不以为然地）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很多同行都在酒吧里卖毒品，也没见谁出事？况且店里没有毒品，留不住客人啊！
　　康茂廷：（苦口婆心地）黛眉，你就听我一句劝吧。现在不出事，并不代表永远不出事！而且毒品这东西害人啊，咱们所的何培，因为吸毒，把他父亲给活活气死了！
　　苏黛眉：（良心发现地）这事我听说了。那好吧，我就劝劝满小宝，叫他别搞这些东西了！
　　康茂廷：（满意地）嗯，这还差不多。现在收手还还得及，不然等警察找上门来，那可就太晚了！
　　苏黛眉：（把情夫的手一拉，亲昵地）好了，茂廷。别再为这些事烦心了！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吧，走，上床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近景：康茂廷会心地一笑。
　　中景：茂廷随黛眉走进卧室，上床脱光衣服。
　　中近景：康茂廷脸朝下躺了下来，苏黛眉开始给他按摩。
　　
　　十月末的一天。所大楼高远办公室。
　　中近景：高远正坐在办公室里抱臂沉思。
　　推成近景。
　　
　　高远在梳理近一个阶段的工作。低温工程部，勤自励住院以后，文珪博士代为主持工作。博士不光是会搞研发，领导才干也很出色，把部里的事情按轻重缓急安排得井井有条，互不干扰；各项任务稳扎稳打，进展顺利。星载长寿命斯特林制冷机是博士自己的项目，他自然不敢松懈；作为军方撒手锏核心元器件的那一百台斯特林制冷机，在高远的时时过问下，装配调试都很顺利，按时交付军方没有悬念。其他整体式斯特林制冷机、制冷机杜瓦等任务在博士、章小青和曹彬的全力支持下，都能如期完成。电子工程部，一千多万的微波毫米波产品的生产任务已接近尾声，到年底还有两个月，全部完成这些任务十拿九稳。嫦娥工程用微波接收机的设计工作也该结束了吧？
　　
　　中景：高远心里正想着这事，马保毅和柳月辉捧着一摞图纸，笑着走了进来。
　　
　　马保毅：（把图纸放在高远面前，愉快地）高副所长，嫦娥工程用微波接收机的设计工作全部完成了，这是整套图纸，请你审核批准。
　　高远：（喜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柳副主任，马主任，你们辛苦了！
　　马保毅：我倒没什么，柳主任比较辛苦，图纸都是她画的。
　　柳月辉：（拢了拢头发，谦虚地）我也没什么，就是每天坚持上班而已。忙了几个月，今天才画完最后一张图纸，总算没有超过高副所长规定的五个月期限！
　　高远：（欢喜无限）好好好。嫦娥工程用微波接收机是我最关心的一个项目，设计是关键！现在设计工作完成了，后面的路也就好走了！我去告诉钟所长，向他报告喜讯。
　　
　　隔壁所长办公室。高远向钟祺汇报此事。
　　高远：所长，嫦娥工程用微波接收机的设计工作已经完成了。
　　钟祺：（喜之不尽）好啊好啊。借此机会，你们开个项目组会议吧，我旁听。
　　
　　稍后。第一会议室。
　　中景：“嫦娥工程用低温接收机”项目领导小组、项目组及协调支持组成员钟祺、高远、黄汉麟、马保毅、柳月辉、韩东、池恒、孙志强、程谧、舒慧等人齐聚在第一会议室，开始交流和商讨低温接收机的进展情况。
　　环拍各成员表情。
　　高远（项目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会议）研制嫦娥工程用低温接收机，我们给自己规定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半了，现在低温口和电子口的研制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请池主任和马主任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池恒：（微笑地）低温口五台GM制冷机的设计工作，我们上个月就完成了！目前正在进行零部件的加工。在高副所长规定的期限内完成加工、装配和调试工作，我们有绝对的把握！
　　高远：（微哂地）池主任，你的口气很大啊，要知道，军中无戏言哦！
　　池恒：（豪气奔涌地）我敢以项上的这颗人头担保！
　　钟祺：（忍不住插话）池主任，完不成任务你的脑袋还是保得住的，但你的官帽肯定保不住了！
　　中近景：所长的风趣令在座的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马保毅：电子口微波接收机的设计工作，到今天为止全部结束了。元器件的采购工作我们已提前进行，零部件的加工即将展开；我们要向低温口池主任他们学习，把所有的工作往前赶，在项目研制中争取主动！
　　池恒：（不好意思地）马主任你过歉了，毕竟低温接收机以微波接收机为主，你们是主件，我们是附件。你们能在五个月内完成设计工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钟祺：（安慰地）是啊，马主任，你们的这个进度，我还是满意的！
　　高远：马主任，你们不要急，就照这个进度，把工作做细一点，别出纰漏就行了！
　　马保毅：请所长和高副所长放心，微波接收机从组装到调试的每一个环节，我们都会认真对待，保证不会有问题！
　　黄汉麟：池恒，我们的GM制冷机虽然技术比较成熟，但你和韩东也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制冷机装配调试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松，要确保一次成功！
　　池恒：（胸有成竹地）放心吧，黄总，我们保证一次成功！
　　程谧（协调支持组组长）：这五个月来，我和舒慧为嫦娥工程用低温接收机做了一些客户联络和物流传送工作，在后面的五个月里，我们将一如既往地做好后勤服务和协调支持工作，为低温接收机的研制略尽绵薄之力！
　　钟祺：（最后总结发言）同志们，嫦娥工程用低温接收机的研制是我所目前的头等大事！所有参研人员都要有紧迫感和使命感，要怀着为所争光乃至为国争光的信念，专心工作，奋力拼搏！现在上级给我们的研制时间还没有过半，但我们的研制工作都已经过半了，我感到很欣慰。希望同志们再接再厉，持之以恒，在规定的时间内，研制出高性能、高指标、高可靠性的低温接收机，圆满完成这一神圣而又光荣的任务！
　　中近景：所长饱含鼓励和期待的讲话激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散会后。球场的活动厂房。
　　中景：厂房内，“军用浮空器”氦气保障设备正在做开机试验，声音挺吵的。
　　中近景：师谨和况建伟手里拿着笔记本，对着各种仪表在记录试验数据。
　　中景：黄汉麟走进厂房。
　　中近景：况建伟连忙关掉设备。
　　
　　黄汉麟：（关切地）师总，小况，这次试验的结果怎么样？
　　师谨：（高兴地）很好！各项技术指标均达到了合同要求，可以包装交货了！
　　况建伟：算起来这应该是第六次调试了。前五次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效果不理想。我们更换了不少零部件，又修改了一些参数，这次试验终于成功了！
　　黄汉麟：（感慨地）首台研制都是这样，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通常得调试很多次；有时候是设计的问题，还得推倒重来！失败是成功之母嘛。
　　师谨：我们这套氦气保障设备设计没问题，只是在结构上做了一修改；从设计加工到调试成功，走的弯路并不多。
　　黄汉麟：（心同此意地）是啊，我也觉得挺顺利的。这都是我们师总这个氦液化器专家的功劳啊！
　　师谨：（不好意思地）黄总你过奖了！做这套设备况主任和二部的同志们都出了不少力，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况建伟：黄总说的没错，打“氦气保障设备”这场硬仗，师总是主帅，我们都是士兵。
　　师谨：况主任这话说得不对，我们黄总才是主帅，况主任你是大将，老朽不过是军师而已！
　　况建伟：（脑筋猛然转过弯来）对，对，对！黄总是主帅，我们都是他麾下的大将！
　　黄汉麟：（哈哈一笑）你们说的都不对，什么主帅大将？我们大家是同事，是战友，同一条战壕里生死与共的战友！走，上楼看看巴基斯坦20K低温系统去。
　　
　　特冷厂二楼的二部实验室。
　　中景：巴基斯坦20K低温系统已经全部组装完毕，调试工作也已基本完成，再开机试个一两次，就可以包装发货了。
　　转拍门口。黄、师、况三人走了进来。跟拍。
　　黄汉麟：（摸着系统一人多高的控制柜）这套系统在调试过程中没出什么问题吧？
　　况建伟：大问题一个没有！就只出了几个小问题，我们很快就解决了！
　　黄汉麟：这都得益于做超导电缆制冷系统的经验啊，做科研项目，技术积累非常重要！
　　况建伟：黄总说得对，有了这几个大项目的技术积累，我们承接液氮、液氦和液氢温区的低温系统项目的信心就更足了！
　　黄汉麟：（快意地）是啊，这样的项目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巴基斯坦20K低温系统算是大功告成了，我马上给铁总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要他联系货运公司，我们准备发货。
　　
　　年底的一天。所大楼楼下。
　　俯拍：楼下停着两辆车，一辆军车，一辆货车。
　　军车是“军用浮空器”氦气保障设备，货车上装着巴基斯坦20K低温系统。
　　转成中远景。
　　中景：钟祺、黄汉麟、高远、师谨、况建伟、池恒、孙志强等人都在车旁发货。
　　
　　钟祺：（满面春风地）好啊，好啊！瑞龙公司两个大项目如期发货了，这是80的一大喜事啊！
　　黄汉麟：这两个项目是师总和况主任他们这半年多的心血啊，总算圆满完成了！老天不负有心人呢！
　　况建伟：这都是所长和黄总领导有方啊！
　　钟祺：（笑呵呵地）：马屁就不要拍了。出发，一路顺风！
　　中景：两辆车开动，大家鼓掌。
　　中远景：两辆车缓缓驶出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