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第一章、老家起源地

　　民国四年，这天夜晚，大概接近晚上七点半钟。北方冬天，风嗖嗖的寒冷，吹着一位少年的胸襟。他这年已满十周岁不明是什么原因，从家乡河南兰考出生地出走，离开了生育自已的故土，孤自一人向南方逃荒去了。
　　近五个月的长途行径，少年他，经步履，走走停停，一路乞讨，行游河南中原地带、安徽淮河和长江水域、以及江西鄱阳湖；途中则偷乘小型货客船只逆流赣江水系，单孑抵达来到了古缘称名的吉州之地。
　　北方冻骨刺脸的天气，这时在南方吉州地域的气候，已是春天谷雨为春季最后一个节气了。古人在南方有“走谷雨”和“品谷雨茶”以及“赏牡丹花”等习俗，而吉州是江西中部地区，犹如诗人描述“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庐陵”。因吉州地方，在谷雨时节，白天平均温度为二十七度，夜间平均温度是二十度，稍有雷阵雨之势，但是气温却很宜人。可时当下，于次年四月二十八日上午，少年他，已步入吉州太和（后改名泰和）马市地址，看到田地一片是绿油油青苗和喜悦的情景，从心里暗生了此地是人可生存和能生活的地点，便即，他止步不行程了，于之，仓卒浪迹至地，开始了安营扎寨。
　　少年他，出生于清光绪三十二年间，即公元一九零六年，生父母为取姓名叫肖吉。在河南故土家乡，他另还有个同胞弟弟。当时，迫于家乡南北朝期，因军阀混战，为寻找生路流离出外了，连直兄弟的亲情也没顾及，独行一人固而南下逃难。在公元一九一六年以后，于吉州定下驻屯。
　　吉州，古称江西庐陵，元初年寓取“吉泰民安”之意，延续往下，改言为吉安。此地域，其位于江西省中部，赣江中游，东接抚州市，南邻赣州市，西连湖南省，北靠萍乡市，地形以山地、丘陵为主，东、南、西三面环山。境内溪流河川、水系网络酷似叶脉，赣江自南而北贯穿其间，将吉安切割为东西两大部分。地势由边沿山地到赣江河谷，徐徐倾斜，逐级降低，往北东方向逐渐平坦，北为赣抚平原，中间为吉泰盆地。
　　马市兰陵是太和县里的小圩镇，也为吉安盆地山区中的一个村落，此时的肖吉，已获知该村有一户富裕人家，即令媛“小小姐”，听说她通识人情，村上人们爱称此小小姐为“小脚女”。其实，情形凑巧得很，肖吉由于胆大心较细、又勤奋，一到此地就打听村情况。特别的是，因长途跋涉、经过了苦难磨砺，他已认识到富足的感受，在经问路上门后很快进了此小小姐家，寻了一份打长工的工夫做事。
　　“哎！你叫什么来的？”小小姐与肖吉一见上面，她却对他问上了话，接着她又讲，“听说，你从北方河南逃荒来此太和马市的？”
　　肖吉，矜持恭维地答小小姐的话，“咹”长噜了一声，下说：“小小姐，你能……（心语迟钝了一下），那你就叫我肖吉吧。”
　　小小姐接茬再说：“肖吉呀！我名字叫刘冬，今日‘小少年’，你来到我家，以后在我家里做事，要刚天亮按时就准到，依照家主指示的事，做完这全天的工夫；要不没做完，那却扣你半日的工钱。”
　　肖吉的心，对小小姐的一番话，既感到一些激动，也很留心。他瞟了小小姐一眼，不敢正面面视地看着她，然后，与小小姐说了一句：“小小姐安好！我记住了。”他则从她侧边，出了小小姐家的大门，回他自已住处的地方去了。
　　茫茫夜晚，兰陵的夜，已处处是一片寂静。今晚，肖吉回兰陵南坑洞家住地，已正是民国四年五月三日时。在小小姐家打长工的时间也有近一个星期了，但肖吉从兰陵小街路口上却看见街上有些学生，打着灯笼好像在准备要干什么事的？不过，他可没顾那么多上前去看望一下，肖吉最后，还是径直走回了自已的家住路。
　　南坑洞，它地处马市兰陵小圩镇靠东北方向山区中的山谷，距离兰陵小圩镇有八九里地，而至小小姐家时间要约五十分钟。肖吉把住家安置在此处是有原因的，他，第一、因为自已是外地人为避面相若事非；第二、遇不测情况更好往山上走逃躲藏；第三、是邻近山区在生存生活上图个方便。因此，肖吉投奔了且立足于马市此地，是他少年期人生成功，即转折决断的第一件大事件。
　　民国五年五月前，诚由国民党开拓及缔造者孙中山先生，于公元一九零五年在发刊词中，首次提出的“新三民主义”，即“民族、民权、民生”顺应了天下广阔大众民意。在孙中山亲自所领导的维新革命队伍，倡导反对世袭强权，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和战斗，于民国四年时，用维新派这股之新生力量，彻底推翻统治二百九十六年持久的昏暗清朝腐败政府，建立起“中华民国”，结束了南北朝反动军阀战乱的局面，以“公元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为纪元，真实开始统一了往后的全中国。
　　公元此一六年，吉州马市兰陵小圩镇，随之激进革命思想的影响，在进步青年引领下，于街头和农村，迅急也掀起唤出“为减租减息，当家做主人”口号的风潮。这年间，富裕家主小小姐家所管辖的田土，在马市兰陵有方圆近八十里地之远，可算得上是中层以上富豪的“地主家族”；而这小小姐大家庭，在这次浪尖潮流中多少受到了冲撞与打击。对此，肖吉没有吭声，躲在一旁看形势，在心里下意识到小小姐对自已好，于是乎，他装傻弄瞎地，做个全情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
　　这次真刀真枪，对小小姐家族，经受了“革命与反革命派”斗争的洗礼，小小姐看在眼中、害怕在心里。可小小姐，她看准了肖吉的为人和稳重，为不伤及他打长工的积极性，民国五年此年夏收夏种在忙工中，小小姐更疼爱了肖吉，她干脆动心地叫肖吉搬至小小姐家里，要肖吉为了她家族事业，长期住下，以谋划将来献策出力。
　　此下，因反“反革命派”运动，突然进入了这兰陵小圩镇袭取，对于没进过小学校门的肖吉来说，无疑是给肖吉心灵境地的伤害。他一边答复了小小姐心思话意，另一边肖吉为了自已能懂得更多明白的道理，在勤劳忙于这年的夏收夏种做工中，争取让小小姐对他打工做事有个好影响。
　　过了二月，时间即七月二十二日，大暑天节气。打早天蒙蒙亮，肖吉从靠畜牧马厩旁的睡床中就起来了，他于小小姐家里厨房中拿了四个早点大馒头，后在马厩处赶了一辆牛车，往距有六里地外的收割场地去赶运回稻草，替此年过冬和明春，为要用的畜牧草料做好饲料储备工作。这牛车速度，上午只能运二趟，下午也是二趟，加上傍晚一趟，一天共能运五趟，每车稻草重量有近二百五十公斤左右。可肖吉，却要忙到天黑晚了八点半以后，他才能够回到小小姐家中休息的住处。
　　晚上九点，小小姐来到马厩畜牧饲养棚中，她看到肖吉正托着大饭钵在吃晚饭，开口对肖吉却说：“小少年，在我家打长工是否习惯了，中午怎么没见你吃午饭呐！这一大钵饭量和菜，晚餐够吃饱吗？”肖吉在听，似又在月亮强光的映照下，他看清了此时小小姐的两只脚，与平常女人的脚竟有些不同。于是，一旁为小小姐端了一张小櫈子让她坐，一旁接答小小姐的问话，说：“小小姐，你有心这时很晚了，还到我这里来啊！”
　　小小姐听答话后，她二话没多言，于肖吉蹲地处旁，在这小櫈子上就坐下来，随心和肖吉拉起了家常。这时，二人像如兄妹一样，侃侃而谈地聊起话。于下，通过交流，小小姐这才弄明白，肖吉与自已（同年）才大几个月，在老家河南兰考还有个小一岁的同胞弟弟，而且，小小姐也似同情着肖吉，在外省地家庭中的背景和磨难。然而，在心情上，肖吉却看出了小小姐，她自已本人的感悟，于内心像在暗中替肖吉，讲述着“生活情，实属不容易；人面相，要珍惜机遇”这句心里话。
　　半小时过去，只见一个有十一岁的女性小丫环已来此，把小小姐接回了她的住处房屋。此时的肖吉，在心中可有个“疙瘩”还没有解开，他偷跟随小小姐在身后，趁小小姐小院内夜间打更人不注意，乘虚闯入了小小姐住宿的小房间，隐藏站在睡床靠墙角暗处边的窗口吊纬纱布旁。在女小丫环给小小姐脱掉袜子，用毛巾蘸上温热水为小小姐在盆子里擦洗这双脚时，肖吉惊讶地看见，小小姐用两条小长布带，分别捆扎各只脚板靠脚尖的部位，迫使两只脚板随那时间的延长，逐渐挤压成让其变为“小尖脚”。
　　“小脚女”美言，在封建社会，那时候叫作“修脚女”。肖吉看到小小姐今晚这双脚，如此惨况，竟是长布条緾足，有血迹斑点的臭味。还好小小姐不想忍痛，在夜里再这样緾足下去，擦洗完脚，叫女小丫环扶她上了床，睡上了这晚觉。而肖吉，乘机在此夜深人静时，蹑手蹑脚地，再又离开了小小姐的住屋小房间。
　　刘冬（即小小姐），女，生于吉州马市兰陵贵族家庭，由出世从打小起，则享受着富饶地主家族中的美好生活。生父有两个大小老婆，可她是小老婆生的，其生父下有一个同胞亲弟弟，小刘冬叫叔叔。
　　肖吉，在小刘冬家族打工，听说了她那个叔叔是个进步人士（且参加了早期中国共产党组织），虽然进步青年上次进了她家的大门，对他们进行着一次“革命与反革命”战场的运动，重点对象是指向小刘冬生父，因其思想较反动，这种革命派的斗争，及那匡扶正义的风暴，最终革命行为；还是看在小刘冬叔叔的情面，没有采取过极的革命手段，而伤害女小刘冬其地主家族里，当年管辖这片广阔地租土地主要的收租利益。
　　秋天，此民国五年，随日子这样过去。这一天深夜里，突然一道闪电光亮，划破了整个天空夜间的肃寂，它由闷热天气，霎时在一股冷风吹拂下，接着刮起了阵阵雷电雨。这时之天色，从压抑中，顿足即转换变成了凉爽。肖吉这次，在协助小小姐家族主子那整一天其秋收果实的地租后，另又招待小小姐鞍前马后全行程中的服务，这些都让小小姐看在了眼中、甜在了心头。可她，真实感觉到把肖吉小少年，认可是自家族中，可以信用和能够依托的“明白正人”。
　　夜，子时刚过，小小姐趁家院人全都在睡香之中，只身轻手轻脚地闯进了稻草垛边马厩的棚里，趁肖吉酣睡酷死，则上了肖吉的床，且没脱睡衣与肖吉同枕并睡了一晚。
　　第二日，天边微亮，肖吉于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感觉到有一股芳香味已渗入在鼻孔中，当起身坐立床中一看，竟是小小姐睡在自已旁的床上。这下，可把肖吉给吓坏了，急心怦怦直跳又不敢大声地，叫喊其小小姐的名字。于是，肖吉用手轻轻地挪了挪小小姐的肩旁，轻微小声地对着小小姐的耳旁说：“小小姐，天快要亮了，你大架小小姐，怎么能睡在稻草垛边，睡在我的床上呢？！”
　　小小姐，让肖吉左右折腾了一下被弄醒了，眼睛一打开，她没说话，一抬手就蒙住了肖吉的嘴巴，细声对着肖吉讲：“不要嚷了，不然就让别人听见了，那多尴尬！”然后，她抱住了肖吉，情窦初开地含笑又说，“我就是喜欢你，看你肖吉小少年能怎么样？”
　　从此日后起，小小姐胆大对肖吉的偷情，更让肖吉的手脚不可怕了，有时肖吉也会反抱住小小姐的胸部，还会对着小小姐的脸庞亲上一口。
　　冬季来临了，肖吉凭借自有的本分和良知，赢得了小小姐家主的喜欢，肖吉在小小姐赞口的建言下，年终在发红包中，家族主子另加了十个“太阳”（即银元，此话南方方言），作为对给肖吉全年工作好表现的嘉奖。
　　民国七年，一月二十日，此日腊月初八，即为腊八节日。吉州马市兰陵本地，在民间有种习俗惯例，在天亮时，赶早要杀头大猪，于土地庙里敬奉上帝；后在家中正上堂，做好祭祀牌位，让家庭整一天，大家都能够过好“冠朝猪”这顺安的节日，以庆贺此全年里的丰收年景和红妆喜事。
　　肖吉，因在去年的收成很不错，一是，在小小姐家族打长工，已得到信任长久扎下了身；二是，熟悉了马市兰陵地域的山山水水和人脉关系；三是，充分利用自已年收入，在马市兰陵一家“私垫学堂”报名，参加了“高小私堂”小学的学习（注明，指相当现在一至五年级）；四是，于兰陵南坑洞山脚边地，选了一块好地址，盖起了一栋四间一厅砖瓦结构（即土木砖瓦）、整外墙用泥草粉刷封面的一层楼土坯房屋。
　　这天，腊八节过了第二日，则民国七年新年一月二十一日，上午十一时十七分，肖吉，他专门请了抬轿的，用花轿把小小姐抬至他家新房的客厅中。让小小姐，在上堂于上席位置就坐，而后，在新房屋大门外正中点燃了爆竹，“噼噼啪啪”炸响的长条爆竹声音，于时，响彻了整个兰陵南坑洞中的山体，此环绕声音。它震撼了新住房后的山林，也震动了左右附近人居的心灵，更震飞了多年沉积很久未听见那布谷鸟直前飞翔叫嚷，其永远所要带去远地的这鸣叫声……
　　新房大厅里，就此，肖吉以特有振奋的心情，向来参加寒舍祝福的近邻朋友们，用酿酒水，代表敬意为各位表示了感谢。另，以个人特身的情意，又端着一碗酒水，向小小姐为感恩谢情叩了个响头。接下，他激动地对小小姐，说：“今日肖吉要，以特别的心意，用特别的情怀，行特别的礼仪，向小小姐大架光临庆典寒舍，以身躹躬，我再之，深表谢意！”
　　下晌，午时二点三十九分，小小姐与大家一样，以礼貌平常身等人已都走净了，在肖吉安排之下，准备坐抬轿回家族的家时，可小小姐，于肖吉家大门口，还是回头在看望，要记住肖吉新住家大门左右墙上这副对联的含义。上联“远方牵挂有临处”，下联“云榻兰陵安身宿”，横比“南坑洞之家”。
　　上路中，走了近有一里地，小小姐，最后对此门对联，她仍特意地回首再看了三遍。这时的小小姐，对肖吉身感似有一股贴心柔情了，叫上抬轿一轿夫，用红包再包了民国通联的五六个“太阳”，立马现给肖吉送过去。“情深意重，感人致德”，这句话，于肖吉身处是心怀若谷的体现。今在小少年时，异地浪迹、流落此地，于此安下了家窝，能说，也是肖吉从老家迁移至马市，在兰陵南坑洞，另新发起的“老家起源地”。而肖吉，他是离不开小小姐，这刘冬的鼎力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