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三八离开发廊虽回家很晚，可母亲还惦记他，做好了饭菜等他回来就餐。
　　
　　饭桌上聊起话问叨他：
　　
　　“唉，我说你俩的婚事，是不得张罗办了？”
　　
　　“那忙啥呀？”他吃着饭说。
　　
　　“还忙啥？”母亲一撇嘴，数叨他：
　　
　　“都睡到一起了，还不结婚？还等肚子大了呀？”
　　
　　“可现在。。。。。。嗯。”他不好意思张口说。
　　
　　“没钱，是不？”母亲看出意思，一眨眼亮出底话：
　　
　　“妈给你拿钱。”
　　
　　“咳，你哪来钱？”他一瞥眼。
　　
　　“唉，妈早有准备了。”
　　
　　母亲说着，撇下饭碗，去小柜的包里掏出存折撩在桌上说：
　　
　　“你看，这还是你爸在世时我存的钱，还有你爸爸那点抚恤金，还不够你结婚用？”
　　
　　他拿过存折瞧了一眼，看就几千块钱。想到母亲下岗在家又没劳保，心头一酸说：
　　
　　“妈，这点钱留给你养老用吧。何况连你养老都不够，我怎能动哦？”
　　
　　说了，他把存折推给母亲，想到说：
　　
　　“就是加上我买彩票中彩的钱，也不够你养老用哇哦？”
　　
　　一听这话，母亲忽悠想起说：
　　
　　“你看哪中彩的钱还在我这呢，我去拿来。”
　　
　　她说着，要去拿钱。
　　
　　“你别拿了，乃天我去把他存折里。”他阻止母亲去拿。
　　
　　“咳，你就别顾我了，现在不有饭吃吗。”母亲瞥他一眼，辩解说：
　　
　　“眼前你结婚要紧。”
　　
　　“不！妈，我那能不管你去结婚呢？”
　　
　　母亲听儿说这话，心里一阵酸楚，不止掉出几滴眼泪说：
　　
　　“咳！谁让咱没钱啦？”
　　
　　看母亲伤愁的哀叹，他心难受，可还得让母亲不为此而忧愁，突尔想起前几天看报上报道炒股的事，心中一闪念，端起笑脸瞅着母亲说：
　　
　　“妈，有了！”
　　
　　母亲看他那乐呵样，也绽开笑容，随道：
　　
　　“有钱了！”
　　
　　“会有大钱的！”他琢磨着算计，好想立马能成的说道：
　　
　　“炒股！”
　　
　　“炒股？”母亲不解。
　　
　　“就是炒股票，我看现在报纸上都报道炒股赚大钱的事，政府还鼓励呢。”他越说越来劲儿。
　　
　　“那可好了，咱要发点财呀，赶紧你娶媳妇哦。”母亲也跟着兴奋起来。
　　
　　“我看这样，妈，明天我就去，把我中彩的钱拿出来买股票。”他兴致来潮的说。
　　
　　“嗯，”
　　
　　母亲寻思一会儿，不放心的对他说：
　　
　　“你可得谨慎点呐，有把握吗？”
　　
　　“没事，”他有把握的样子，又想起说：
　　
　　“我听隔壁大叔说他炒股都赚了一笔钱。”
　　
　　“唉，我也听他叨咕来的。”母亲也随一句。
　　
　　他兴奋地喝口酒，撂下酒盅油然想起欧阳卓，对母亲说：
　　
　　“妈，你知道我公司哪小秘书吧，他就炒股挣了，美得她，买衣服一套一套的。”
　　
　　“都说吗，家没有外财不富哇。”
　　
　　母亲打个“咳！”声撂下筷，看他也要吃完，便收拾碗筷去了外屋。
　　
　　他叼烟回到里屋，卧在床上心念白肚脐，想到美好的婚庆，吐出一朵朵烟花进入梦乡。。。。。。
　　
　　
　　
　　翌日。
　　
　　晨霞艳艳，张三八精神爽朗的来到班上。
　　
　　欧阳卓也正点遇上他，瞧他穿的干干净净，乐呵呵的样子，不止发问他：
　　
　　“哎呦！在家休这么两天，怎么像变个人似的，这么乐呵呀？在家泡妞了？”
　　
　　“咋呀，我是那种人吗？”张三八瞪她一眼，又扫眼四周小声对她说：
　　
　　“唉，人，回来了，我省心不乐呵？可你知道就得了。”
　　
　　“噢！是这样。”
　　
　　欧阳卓点点头。心里明白，没去再问，一起往楼里走。
　　
　　“唉，欧阳哦。”张三八搭个话，低头顿一会儿。
　　
　　“啥话？你说呗。”欧阳卓看他好像不好意思开口，一笑说。
　　
　　“我想起你说炒股的事了。”他抬起头来说。
　　
　　“啊，你要炒股哇？”欧阳卓看出，问叨他，一下精神头来了说：
　　
　　“赶紧抄吧，最近又上市几支股，大势头哇。”
　　
　　“是吗？”他问出行市，试探说：
　　
　　“那我试试？”
　　
　　“唉，正是时候。”欧阳卓满有把握的架势，催促他说：
　　
　　“我领你去。”
　　
　　“那好！”张三八看她很热心，便应承了，又心没底的念叨：
　　
　　“我可一点也不懂哦？”
　　
　　“咳，到时候，你听我告诉你就是了。”欧阳卓瞥眼他。
　　
　　“等我安排完事，我下楼找你。”看已到楼梯口他说。
　　
　　“那好，我等你。”
　　
　　欧阳卓应声回自己办公室了。
　　
　　张三八上楼安排完事，看齐小虎和莫老板都来了没啥事，自己在屋里又数数带来的钱，看看表，便下楼去找欧阳卓。
　　
　　两人从屋里出来到大厅，只见从外进来一人：高高的个儿，潇洒英俊的。欧阳卓一打眼，就认出是齐小虎说的哪位客商，便上前搭话问：
　　
　　“唉，你是那位客商吧？”
　　
　　“客商？”高个儿一愣。
　　
　　“你不性丹吗？”欧阳卓眼瞟着他，温情的唤他的名：
　　
　　“叫丹一松。”
　　
　　“是啊。”他两眼含笑的瞅着欧阳卓，一努嘴说：
　　
　　“我来一回，认识你呀。可我不是客商。”
　　
　　“那你是。。。。。。”欧阳卓不明。
　　
　　“哦，哦。”
　　
　　他踌躇一会儿，照实说了：
　　
　　“我也是公司的人，不过不在这边。”
　　
　　“哦，不在这边？那。。。。。。”欧阳卓疑惑的叨咕着没再问，便改话介绍自己：
　　
　　“我是秘书，叫欧阳卓。”
　　
　　“好！认识您很高兴。”他十分知礼的点头笑答，又伸出手来握谢欧阳卓后，客气的说：
　　
　　“哦，我有事去见莫经理。”
　　
　　说了，一摆手，见欧阳卓点头才辞去上楼。
　　
　　张三八瞧欧阳卓和这漂亮小伙唠得很近乎，自己又不认识他，便知趣的的躲在一边。看两人说完话，欧阳卓还独自站在哪没动的瞅着，便明其意了。
　　
　　欧阳卓怔了一会儿，回眼看张三八立在一侧，瞥眼他说：
　　
　　“你看你，还躲一旁了。”
　　
　　“我躲一旁？”张三八一撇嘴，笑说：
　　
　　“我看你俩唠得挺投机的，我又不认识他，还凑合啥呀？”
　　
　　“唉，你也不认识他？”欧阳卓问他。
　　
　　“不认识哦。一点印象都没有。”张三八一摇头，又有意的瞥眼她说：
　　
　　“不过，这小伙长得倒很帅气。”
　　
　　“是哦，比你强多了。”欧阳卓顶他一嘴。
　　
　　“那是哦，不然能唠得那么欢吗？”张三八逗她。
　　
　　“吃醋了？”欧阳卓冲他一句。后又把话拉回来唠起说：
　　
　　“唉，他说他是咱公司的人，不在这边，那公司还有别处？”
　　
　　说着，俩人走出楼外，边走边聊。
　　
　　“哦，公司还有别处？”张三八也觉疑惑，又反问她：
　　
　　“这事，你当秘书的应当知道哦？”
　　
　　“啥秘书哇？”欧阳卓不忿，一撇嘴说：
　　
　　“还不跟你一样。”
　　
　　“咳！看来咱俩是同命相怜呐。”张三八叹声叹气的说给她听。
　　
　　“怎么个同命相怜？”欧阳卓不解。
　　
　　“摆设。”张三八一语点开。
　　
　　“哼！我跟他是邻居，一心投奔他，可他啥事都背着我。”欧阳卓不忿的道出心情。
　　
　　“那还不好吗？没事一身轻，干自己的事吧。”张三八安慰她，看到了证劵大楼，便兴致地瞅她说：
　　
　　“走！进去吧，炒股神手啊。”
　　
　　“咳，说的也是，不顾那些了。”欧阳卓一展笑脸，风趣的说：
　　
　　“哎，不管黑猫白猫，抓着钱就是好猫。”
　　
　　两人兴奋地走进证劵大厅。
　　头一次进股票大厅的张三八，懵头懵脑的张望着，瞧那耀眼展示股票走势的大屏幕，不知所然。在旁的欧阳卓瞥他一眼，显示说：
　　
　　“唉，这大屏幕哦，你还看不懂，来我告诉你。”
　　
　　说了，她在边上找俩座位让张三八坐下，便指点着屏幕告诉他展示的各种指数。并告知他说：
　　
　　“你买股票实际上是一种投资，而这种投资是没有期限的。”
　　
　　“那就是说我买股票的钱永远放在里头，”张三八念叨，又不解的问她：
　　
　　“不能拿出来吗？”
　　
　　“不能。”欧阳卓一摇头，解释说：
　　
　　“就是说股票持有者，是不能退股要回本金的。”
　　
　　“那怎能赚到钱呢？”张三八接问道。
　　
　　“只有通过股票市场交易卖出，才可收回本金赚钱。”说着，她指着大盘讲给他听：
　　
　　“你没看大盘上标出的各项指数吗，看好价，再看行市，把股票卖出，卖好喽，就赚钱了。”
　　
　　“那要买不好呢？”张三八反问她。
　　
　　“咳，那就赔钱了。”欧阳卓瞥眼他，又兴奋地说：
　　
　　“可要看准卖好喽，那可就赚钱了，而且赚大钱呢。”
　　
　　“能大到啥程度？”他试问欧阳卓。
　　
　　“啥程度？能翻番。”她一瞪眼，比划说：
　　
　　“比如你投一万，一下就能赚十万。”
　　
　　“十万？”他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欧阳卓说：
　　
　　“利这么大？那我投了。”
　　
　　“投多少？”欧阳卓看他那架势便问。
　　
　　“投一万。”说了，他从衣兜里拽出一叠钞票，晃给欧阳卓看，念叨：
　　
　　“你不说一万能赚十万吗。”
　　
　　“咳，那是比方说。”欧阳卓一眨眼，返回说：“那得看准了，出手才能赚钱。”
　　
　　“唉，那我信赖你了。”张三八直爽的说。
　　
　　“哦，这个。。。。。。“欧阳卓踌躇一会儿，把眼睛移向大盘屏幕说：
　　
　　“我先看看再说。”
　　
　　
　　
　　欧阳卓正看着大盘屏幕，突见一大个儿男子，从前面边看屏幕边向这边走来。走进跟前，看清是丹一峰。欧阳卓兴奋地朝他招呼：
　　
　　“喂！你咋来了？”
　　
　　“哎呦！是你呀。”丹一峰吃惊的样子，问叨她：
　　
　　“来炒股来了？”
　　
　　“嗯。”欧阳卓一点头，说：
　　
　　你也炒股？”
　　
　　“是哦。”
　　
　　他应声，瞅眼张三八。
　　
　　“哦，这是我们同事。”欧阳卓站起介绍：
　　
　　“你见过吧？”
　　
　　“见过两回了吧。”张三八也立起身瞅眼他，便自我介绍：
　　
　　“我姓张。”。
　　
　　“哦，是，是有印象。”他向张三八点点头。
　　
　　“是他要买股票，我帮他来看看。”欧阳卓解释。
　　
　　“哎呀，买股票可有说道哇，得看准喽。”他很认真的说。
　　
　　“这么说你很懂哦？”欧阳卓巧话说。
　　
　　“别说懂，我只不过抄的时间常一些。”他谦虚的说。
　　
　　“那么按你看，今个儿那只股能行？”欧阳卓试问他。
　　
　　“这个吗，得权衡一下。”他说着看眼大盘屏幕，扫一圈回眼说：
　　
　　“光看今天还不行，得把前两天的走势看好，再下赌注。还要事先了解他公司的实力才行。”
　　
　　“唉，别说，从你说这些看呐，你还真是个行家呢。”
　　
　　欧阳卓赞许他，张三八在旁听得也直点头。
　　
　　“别那么说，从现在来看，股票市场开张不久，炒股还是赚钱的，”他好像很有把握的分析，又说：
　　
　　“尤其是原始股。”
　　
　　“你手有原始股？”欧阳卓问。
　　
　　“有哇，赚钱了。”他很轻松的说。
　　
　　“噢。”
　　
　　欧阳卓很羡慕的一笑。
　　
　　接着她瞅眼张三八对他说：
　　
　　“还是说说买股的事吧，我看哪，现在得听听你的看法，买哪支股合适？”
　　
　　“嗯。”
　　
　　他回眼边看大盘屏幕，边念叨，“工商、中石油、中信。。。。。。”衡量着，最后咬定说：
　　
　　“还是中石油吧。”
　　
　　“唉，我看也是中石油，走势好，实力强，准赚钱。”丹一松话一出口，欧阳卓便跟着随和表白，回身对张三八说：
　　
　　“你看咋样？买不买这股？这可得你自己拿主意呀。”
　　
　　“买！我同意”张三八很爽快的应答，又放心的说：
　　
　　“我看你俩说的那些，我听很有道理，我信服。”
　　
　　“那好，我先去领你去办股票证手续。”欧阳卓说了，要和张三八去办，随后，又向丹一松打招呼：
　　
　　“你等着，一会儿我们回来。”
　　
　　“嗯。”
　　
　　丹一松点头一笑。
　　
　　欧阳卓再去的道上对张三八才解释道：
　　
　　“唉，刚才呀，是在给你选股，是预备等你办了股票证，好出手卖出赚钱，这是两码事。”又叮嘱问他：
　　
　　“带身份证了？”
　　
　　“带了。”张三八应声跟着走，边叨咕：
　　
　　“噢，是这样哦。”
　　
　　好顿功夫，两人办证回原处，丹一峰看他俩回来，口叼着烟对欧阳卓说：
　　
　　“我看点好，我出手投喽，你等等。”
　　
　　说毕，掏着里兜去办票。
　　
　　不一会儿，回来说：
　　
　　“牛市哦，点着就赚钱。五千块！”
　　
　　“你点多少股哇？”欧阳卓吃惊的问他。
　　
　　“你算吧？”他一努嘴，说涨价指数：
　　
　　“一股五块。”
　　
　　“一千股？”欧阳卓瞥眼他，掐手一算念叨：
　　
　　“大户哇！”
　　
　　“唉，我也买了呗？”张三八瞅着眼馋，着急凑上去说。
　　
　　“你刚办证怎行哦？”丹一峰瞅眼他，指教说：
　　
　　“等看涨势再出手。就这股准赚钱。”
　　
　　“啊！”张三八才悟明白，自叨咕着：
　　
　　“噢，等这股再涨价时，出手去买就能赚钱。嗯。”
　　
　　“哎，这就对了。”欧阳卓在旁称是。
　　
　　“嗯。”张三八暗暗记在心里。
　　
　　“这回你知道咋回事了吧？走回去吧。”欧阳卓知意的瞅眼他，又对丹一峰叨咕说：
　　
　　“哎，你今天捞着了。咳，我没带多少钱，不然我也买了，可惜呀。”
　　
　　“唉，唉我借你钱。”丹一峰明白人，心想正是机会，便大方的说着，从兜里拽出一打钱递给欧阳卓。
　　
　　“哦，哦那多不好意思呀？”欧阳卓羞涩的样子。
　　
　　“咳，拿着吧，”丹一峰一手把钱塞她手里，又笑着说：
　　
　　“借你的，哪天再还我不就得了吗。”
　　
　　“嗯。”
　　
　　欧阳卓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走，我陪你去办喽吧。”
　　
　　他拽起欧阳卓要走，张三八一瞅这情景，看眼欧阳卓，便说：
　　
　　“哦，你俩去，我就回去了。”
　　
　　“哦，哦真不好意思呀。”
　　
　　欧阳卓向他一笑，便跟丹一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