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异国情怀 4

　　黄尘漫漫，寸草不生。炙人的风沙抖擞着远古大自然神经质的暴虐，制造出特殊的地理环境——沙漠——“地球沙漠面积1535万平方公里，占陆地百分之10.3……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大——沙漠究竟怎么形成的呢？沙漠是地球上干旱气候的产物。北非的撒哈拉大沙漠、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大沙漠、南亚的塔尔沙漠、阿拉伯半岛的鲁卡哈利沙漠都集中在赤道南北纬15——35度之间。这是因为地球自转使得这些地带长期笼罩在大气环流的下沉气候之中，气流下沉破坏了成雨云层的过程，形成了干旱的气候，造成了茫茫的大沙漠（来自百度）。”还有的说是远古人类对森林的砍伐，土质流失，导致沙漠的形成。虽然，这个论点并不十全十美，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解释沙漠的理由。
　　远离故土身处异地的人们，人生的历程初次面对辽阔无垠、跌宕起伏的沙洲，心里颇多感慨。金阁、老丑、罗田、姚春，还有土的贵，持着机驽，往沙漠里跋涉要创造奇迹。柯龙虎拦道：“不敢，不敢！暴风一旦起来，能把人们埋掉，变成沙中的肉饼。危险得很！”见龙虎面带惧色的样子，都信以为真，转了回来，鼓起眸子，注视着沙狼的出现。
　　狼这个古老的名词，查了百度，把狼的来源洋洋大编说得极为复杂，更确切地读了之后也没有弄明白咋回事儿，只是模棱两可地揣测推论而已。一般狼的外形特征，百度说得很详细，不再拾人牙慧了。但说沙狼吧，它不同于一般的狼，既不是黄色，也不是灰色，而是红紫色，体形跟柴狗差不多，略小。有一米长，尾巴细短，头大，嘴宽，剑似的牙齿，嘴侧有獠牙突出，如史剑虎的样子，凶恶难看。毛粗而短，具有反光散热的作用，所以对高温环境特别适应。因于食物来源有限，除了沙蜥蜴、沙老鼠、沙貘蜥为食外，常常攻击土人。沙狼有着特殊的肺脏，功能异常，能被黄沙埋没几尺深同样呼吸自如，一般动物是难以办得到的。凭借如此功力，所以在沙漠里繁衍生息，成为土人淘金的天敌。
　　熏风阵阵，金阁顺着风向扭头一瞧，发现沙漠的边沿有一个凸起物，一米来高，被黄沙覆盖着。想到在平坦之处独独有此物出现，感到奇怪，他走过去，俯下身子，要拨开沙土一看究竟。阿彪就忙跑了过来，比划着双手，焦急地呜呜啦啦，进行阻止。二人争执一会儿。金阁怕影响团结和睦的气氛，只好作罢。土的贵解释：“阿彪说那是大沙神首级，动不得。动了会惹灾祸的！”柯龙虎以及几个奴隶主都道：“动不得，动不得，就是在沙神保佑下，风暴和沙狼才没敢肆无忌惮祸害我们土人！”听了土的贵的翻译，老刘拍拍金阁，笑了一阵翘起大拇指。
　　突然，一团紫红的火球在沙漠里飞来飞去。阿彪惊讶道：“沙狼快出现了，那个侦察兵忙着探听虚实的！”“嘘”了一声，大家俯下身子，等着奇迹出现。
　　酷热的风，来了劲儿，越刮越大，瞬然大得出奇。山呼海啸，雷霆暴鸣，黄色的沙尘漩涡冲天而起，似那龙卷风一般。一层层的沙浪向人们盖来。驴子惊骇，拉着车子，吭吭地叫着向镇子猛尥。人们跟着逃。沙尘暴不放松地撵。大多埋怨金阁不该触摸沙神的脑袋，引起如此的灾祸！
　　金阁没有害怕，迅速扒开沙土，露出了沙神的脑袋，竟然吓了一跳，又是一块石头，绿如麦苗叶儿的石头——纯粹的天然翡翠！老天，难道自己就是石头命运？用布衫衣角蒙着脑袋，双手紧紧搬着石头橛子，匍匐在暴风沙里，任命运摆布。忽听有凄厉的惨叫在混沌的世界里蹦出，硬塞耳朵。从目隙里乜斜着滚滚的沙尘，朦朦胧胧许许多多紫红的光团在风沙里旋转飞舞。沙狼！本能意识——就是沙狼！忽觉有个物件砸着了后腿。金阁扭转身躯，紧紧抓着了那物，竟然是紫红的沙狼！沙狼浑身热乎乎的，鼻孔的呼气烫手。沙狼没死，锯齿獠牙的大嘴还在一歙一歙地动弹。它被摔晕了，万一醒来，肯定会凶恶地攻击自己。就毫不犹豫，攥着拳头，三下五去二击碎沙狼的脑袋，脑浆四溢。就惊奇地见到这物的脑浆不是白色的，竟然是紫色的！世界里竟然有如此奇怪的动物？闻了闻非但不腥，却有芳香的气味。令人大惑不解！原来，在沙狼得不到可食动物饿极之时，就去遥远的砂川里，寻找一种名叫莎兰的植物为食。莎兰是仙人掌的一个衍生物，极耐干旱，胜过仙人掌耐旱的十倍。沙川较凹，受季风的影响，常年有潮气的存在，极利莎兰的生长。沙兰是一种药材，给石斛的性质差不多。所以沙狼吃了沙兰，久而久之，自然有芳香的气息。金阁忽然来了好奇，舌头尝尝脑浆，却有甜甜的味道；味蕾大开，不知不觉一个沙狼的脑子全部吃光了。此时，风暴更大，整个世界好似被精细鬼、伶俐虫两个小妖的宝葫芦装走了一样。然而眼睛特别明亮，瞪得溜圆，风沙却奈何不得！便知沙狼是奇妙的药材。自己又好像定风珠一般，下肢轻巧，强健有力，掂着沙狼一步步往镇子里走去。
　　风暴渐渐泄了气势。街道里都是沙尘，有半尺厚。人们都在柯龙虎的土堡里聚集着。大家不见了金阁，急得头上大汗淋漓。阿彪和几个主子叽哩嘎啦地嘀咕着金阁：“准被沙神薅贱了﹗”土的贵骂他们：“放恁妈来屁！”老丑推波助澜着：“奴隶主不是好鸟！”柯龙虎听得懂生硬的华语说老丑：“我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怎的不仁义的话来了？那黑弟又怎的辱骂人来？”老刘见要有隔阂了，客客气气地道歉：“柯兄长，别生气，这两俩轻货子，嘴上没毛，说话没数，不当个人罢了！”柯龙虎笑了回：“胡二马胡二马真的胡二马（不算事儿的意思）！”桂婶子说：“还胡二马的？驴就回来了，我侄子没有信，得找找呀！”话刚落音，大门“嘣嘣嘣”地响起来，随着“吱呀”一声，脚步“噔噔噔”来到院子里。
　　阿彪帘子一撩，吓得喊着：“沙神来了！沙神来了……”屋里乱藏。大家也惊慌起来。然而华夏子民从不迷信，不躲不藏，瞪着眼睛瞧“沙神”！
　　沙神，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是黄澄澄的沙尘，满嘴是血，左肩挂着机驽，右肩扛着没脑袋沙狼，血呼淋拉的好瘆人。大家呆呆愣着看。
　　金阁大声说：“你们不认识了？我是金阁！”说着把沙狼“噗通”一声扔在众人面前。
　　“金阁！金阁，真是金阁！神通广大，力大无穷……”桂婶子、老刘、老孙、姚春、罗田、老丑、土家兄妹一起欢呼雀跃。
　　奴隶主以及奴隶围着金阁：“幺幺幺……”地跳着，表示祝贺。
　　柯龙虎在洗浴室放了清水，命几个爱妃给金阁轮流洗澡。异地风情就是随便，流露着原始的野性。金阁婉言谢绝，自己洗了几个小时才洗干净了沙尘。穿整衣服，坐到大厅的转椅，指着沙狼说：“别看沙狼凶恶，我们有制服它们的诀窍。我亲眼看见风沙把沙狼掩埋了。沙狼虽然对人类有害，但人们不知道，沙狼浑身是宝，对人们保健医疗有着惊人的巨大药用功效。”接着就把食用沙狼脑浆的情况说了个详细。经过土的贵的翻译，人们一起惊呼起来，赞叹：“沙狼神奇！”金阁命令所有的人：“立即捕捉沙狼，只要活的，不要死的！”柯龙虎瞪着眼，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消灭沙狼，还叫我们当奴隶主？”金阁想了想解释：“想叫你们所有的人，不分种族穷贱，都得活一百多岁，健康富裕，变成我们广西巴马乡一样强壮的人们。沙狼有沙狼的好处！”
　　金阁叫人们准备好多好多的绳索，特地叫老丑、老孙、罗田等数人丢下机弩换上弓箭随着大家又呜呜嗨嗨出击沙漠。
　　暴风过后的沙漠显现出特殊的意义，许许多多地方乱动弹，沙狼正在鼓着劲儿往外钻。奴隶们不知好歹奔了过去捕捉。沙狼嗅到气味，“呼”地钻出沙堆，凶猛异常，扑向人们乱抓乱咬。有几个人被咬坏了气管，倒在沙里不出气了，沙狼一边啃着一边拽。其余的奴隶纷纷逃命。能有六七十头沙狼鼓着绿眼，对着众多的猎捕者全然无惧，“嗷嗷”叫着向人们冲去。有不少的人包括奴隶主抛下绳子急急顾命去了。金阁命令大家操起弓箭往沙狼的眼睛射击，再次重复：“不准伤害沙狼性命！”
　　飞蝗一般的羽翎箭“嗖嗖”地射击狼群。沙狼真是不同于一般的狼种，宁愿战死沙场绝不后退。纪律严整，勇猛向前，展示着宁死不屈的精神！射击的人们暗暗称奇！金阁大赞：“难怪是红色的狼种！”大多数沙狼被射中眼睛，有的伤了前爪，也有伤了颈部大动脉的。沙狼发出阵阵惨叫，一窜老高，前赴后继。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越来越近。大家捋起绳索，扑向瘸腿瞎眼的沙狼。沙狼凶恶不息，咆哮着上蹿下跳，不甘就缚。人们躲躲闪闪，瞅准空隙，飞起一脚，沙狼被踹倒在地，迅速绑个死紧，五六十头全被装到驴车上吱吱哇哇往镇子去了。射死的沙狼能有七八只，人们扛在肩上，叽叽喳喳跟在后面走。
　　来到镇里，金阁将已经死过的沙狼给体弱年高的穷人们服用去。便说柯龙虎：“将这些受伤的沙狼，找个空闲的大堡豢养着以供保健祛病所用。”一切安排妥当，已经下午时分。
　　奴隶主真的“言必信，行必果”，在柯龙虎的带领下，所有的奴隶主真的不当主子了，把自己的财产全部分给了穷人，多余的土堡给了没住处的人们。整个镇子，其乐融融，载歌载舞，喜地欢天，太阳也高兴地笑了，快乐着赤道的新气象。欲知后来，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