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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群雄纷争 第五章 前秦反击(上)

作品名称:寄奴传      作者:小河青云      发布时间:2021-01-02 13:22:43      字数:6095

  邺郊外
  
  慕容垂率领的反秦联军,连续攻打邺有两个月。起初联军势如破竹,但是苻丕不畏困难,组织城内的军民打退了联军一次又一次进攻,这使得联军的攻势受挫。慕容垂看到邺城防守严密就把战术改为围困战术。联军围困邺城一个多月,但是邺城粮草储备丰厚,丝毫没有要投降的样子。这时候,有人建议采取水攻,引漳水灌溉邺城。慕容垂觉得有道理,就听从了这个建议。面对一片大好形势,一向沉着冷静的慕容垂也变得有一些得意忘形起来,就像当年用汾水灌溉晋阳的智伯一样。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切情报都被秦国的奸细秘密传送到邺城里。苻丕得到这些情报后与幕僚们商讨对策。
  “这慕容垂还够狠的。如果用水攻的话,不仅是城破,还会殃及城里的百姓。”苻丕说道。
  “主公,现在是乱世,老百姓的命都是草芥。何况这慕容垂是个间歇狡诈之人,骗了皇上和大秦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城中百姓的死活呢?”姜让说道。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大家说一说怎么办?再过不到两个月梅雨季节就要来了,到时候这漳水的水位就会上涨。我们没有时间了。”苻丕说道。
  这时候,一名将军站出来。他就是张蚝。
  “长乐公,我们这样死守不是办法。现在慕容泓和慕容冲起兵造反,蜀地方面的晋军也蠢蠢欲动。这西边的援军就指望不上了,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所以末将恳请给末将一千名精锐骑兵,让末将主动出击,骚扰叛军,为守城多争取一些时间和地盘。”张蚝说道。
  “不可。这叛军人多势众,我们人少,不应该在此冒险。再说,那慕容垂诡计多端,也不排除这是他使出的反间计,故意引我们出兵,然后消灭我们的精锐。”姜让说道。
  “那怎么办?”
  “叛军人多,但是未必是一条心,尤其是那个翟斌。听说慕容垂要称王,他起初只是派谋士郭通,引起慕容垂的不满后才亲自拜访。我想只要时间一长,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互相猜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离间他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刚才没听见长乐公说我们没时间了。”
  “我当然明白,但是现在贸然进攻,只会露出更多破绽,不如继续等待时机。”
  “人家肯让你等吗?那样你损失更大。”
  “这打仗要靠天时地利人和,可不是你们武夫逞匹夫之勇能取胜的。”
  “你说什么?!”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苻丕打算去劝架。这时候,斥候跑进来。
  “禀报长乐公,有重要军情。”斥候说道。
  “说!”苻丕认真地说道。
  苻丕此时想马上知道燕军的动向。
  “据密探来报,三天后慕容垂会到邺城的东面打猎。”斥候说道。
  大家听了后高兴起来。只是姜让还有一些警惕。
  “密探是如何知道的?”姜让说道。
  “按密探的话,慕容垂已经告知护卫三日后要去邺的东面狩猎。”斥候说道。
  这回姜让才放松了警惕。
  “太好了,主公天时到了。”姜让说道。
  “好!我早已憋了口气了。”张蚝说道。
  苻丕听了姜让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喜色。
  “太好了!天助我也!慕容垂,本公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苻丕说道。
  
  三天后
  
  就如密探所说,三天后慕容垂果然到了邺城东面打猎。也许是感觉附近都有燕军,秦军全部龟缩在城里,慕容垂只带了少数人马,他像是在自家后院一样享受着快乐时光。可是这一切都被秦军的斥候看在眼里,斥候们看到慕容垂出现了以后点燃了狼烟。正在打猎的慕容垂看到狼烟后知道了危险来临,他下令立即跑回营地。
  看到狼烟后,邺东面的城门被打开。早已正装待发的秦军在张蚝的带领下冲出来。因为轻敌,驻扎在东面的以丁零人为主的部队没有做好准备,很快防线被秦军冲破。张蚝带着骑兵包围慕容垂所在的小山头。慕容垂看到了秦军从两面包围山头,他判断如果这样贸然冲出去,很有可能无法摆脱秦军。他判断虽然秦军发起了偷袭,但是人数上还是少于驻扎在附近的燕军。他想自己守住山头,利用有利的地形拖住敌人,等待附近的燕军来救援,这样存活下来得的概率更大。于是他下令护卫扼守险要等待救援。张蚝看到了慕容垂的举动后,不由得佩服他的才能。
  “慕容垂真是个大将啊。”张蚝说道。
  “将军,末将以为我们可以放火烧山。”副官说道。
  “来不及了!如果拖拖拉拉的话,敌军的主力就会赶过来。我们强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擒拿杀慕容垂。”
  “喏!”
  在副官的带领下,秦军向山头发起猛攻。慕容垂指挥着卫队抵御秦军的进攻。张蚝前去拦截燕军援军。他发现这些丁零人为主的燕军一触即溃,跟之前在淝水之战中交战的晋军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喂,你们没吃饭啊!就拿出一点骨气出来?!废物们!”张蚝不耐烦地说道。
  燕军没有因为张蚝的挑衅而提起干劲。在张蚝所带的骑兵队冲锋下,燕军防线出现了溃败。张蚝看了后甚至后悔前来拦截,而不是带领部队进攻慕容垂所在的山头。
  慕容垂也看到了燕军消极怠工,一些将领看了后也着急起来。这时候,秦军已经攻破了慕容垂布置的好几道防线,最后一道防线也岌岌可危,一些箭支还射到了慕容垂身边。侍卫们看了后立马靠近保护起慕容垂来。可是慕容垂却拔出佩剑,要走到前线。
  “吴王,你不能过去啊。那边很危险。”侍卫说道。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难道你还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吗?”慕容垂说道。
  侍卫们被说得无言以对。慕容垂带着他们走到前线。他看到秦军手持盾牌,从山坡下一步一步有队形地走过来。面对秦军的进攻,燕兵们不断地射箭,但是大部分的箭支都射在了秦军的盾牌上。慕容垂看了后,命令弓弩手们停止射箭,然后让步兵捡起山上的石头,向秦军投掷。秦军盾牌手被石头击中后,手臂受了伤。在伤痛下,队形出现了混乱。慕容垂看到了这时机。
  “放箭!”
  慕容垂一声令下,燕军弓弩手们朝着秦军阵形的空隙射箭。他们瞄准脸部、脖子等没有铠甲保护的部分射箭,只见一大片秦兵中箭而落下山坡。可是秦军毕竟是人多势众,燕军难以抵挡。眼看秦军要攻上来。慕容垂调整了阵形。他让盾牌手们在前,长枪手在后,弓弩手退到了最后排。他组建了严密的盾牌阵。秦军杂乱无序地攻上来。当前边的步兵冲上来的时候,慕容垂下令盾牌手散开,露出缝隙出来。长枪手从缝隙中伸出长枪,刺击冲到前面的步兵。当步兵进一步靠近的时候,盾牌手利用地形冲下去,撞击他们。在居高临下的撞击下,秦兵们被撞下去,然后盾牌手们又有秩序地退回原来的阵地。弓弩手们利用这个时机,瞄准秦军的后军放箭。这样慕容垂拖延着秦军进攻步伐。尽管如此,人数上占优势的秦军还是逼得燕军不断地缩小防御圈。慕容垂也感觉到自己处于危机之中。
  当慕容垂在苦苦支撑的时候,张蚝遇到了对手。原来慕容隆率领燕军的精锐赶来。张蚝感觉到这些人战斗力明显高于丁零的散兵游勇。
  “不错,这才是男儿!”张蚝高兴地说道。
  燕军的精锐与张蚝率领的部队作战。虽然兵力占优势,但是在张蚝的带领下,秦军士气高昂,打得燕军寸步难行。慕容隆看了后十分着急。这时候,跟随他一起来的叫平规的将领毛遂自荐,表示去拦截张蚝,让慕容隆带领部队去营救慕容垂。
  “那,平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注意这张蚝可不是等闲之辈啊。”慕容隆说道。
  “属下明白。公子,这里就交给我吧。我绝不会放一个秦兵过去。”平规说道。
  慕容隆行了拱手礼后带领部队去营救慕容垂。
  “往哪里走?!”
  张蚝看了后带领部队去追击。
  平规指挥着部队拦截张蚝的部队。虽然平规没有张蚝那么勇猛,但是他指挥得当,让张蚝无法前去拦截慕容隆。
  慕容隆带着部队直奔慕容垂所在的山头。遇到秦兵的拦截后,他无心恋战,优先考虑为慕容垂逃生创造出路。在山顶的慕容垂也看到了援军到来。他下令突围,试图与慕容隆汇合,秦军也拼命拦截。
  经过一番厮杀后,慕容垂突出重围与慕容隆汇合,秦军仍然穷追不舍。燕军边打边退,在付出很大的伤亡后勉强撤离到安全地带。看到拦截失败后,张蚝只好带领部队退回邺。苻丕听闻刺杀慕容垂失败后为此感到惋惜。
  “末将该死!请长乐公治罪!”张蚝说道。
  “张将军别误会。本公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错过这个机会有一些可惜。这次刺杀失败后,慕容垂会加强防备,恐怕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苻丕感叹道。
  “我看未必。明的不行,那么就来暗的。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效果呢?”姜让说道。
  “喂,你们这些文人别拐弯抹角,掉胃口的,有话就直说。”张蚝说道。
  “今天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丁零兵并没有认真作战。”
  “确实,我感觉那帮人没有吃饭一样。”
  “原本翟斌率领的丁零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敌不过张将军也是正常,但是慕容垂们可不会这么想。”
  苻丕听了后焕然大悟,似乎明白了姜让的意思。姜让也看出来。
  “我们可以通过密探,在鲜卑人中散布谣言说翟斌不服慕容垂想自立,在丁零人中散布谣言说慕容垂猜忌翟斌,想除掉翟斌。这样我等就坐收渔翁之利。”姜让说道。
  苻丕听了后大喜,连连称赞姜让。
  “果然你们文人擅长用这些阴招。佩服!”张蚝说道。
  “我说张将军,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是为了破敌,管他阴招还是阳招了。”苻丕说道。
  “张将军,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策也’。”姜让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是鄙夷之人,先生莫怪。”张蚝说道。
  “非也,我等只能出嘴。最后破敌还得靠张将军们。”
  “这好说。只要一声令下,我就拿下那翟斌和慕容垂的头颅。”
  
  邺郊外
  
  慕容垂逃回燕军大营后对丁零部队的表现非常不满。慕容隆等人甚至说这翟斌有二心。可是慕容垂为了大局为重,还是没有追究下去。只是他对翟斌产生了猜疑。
  这样秦燕双方都没有采取了行动。时间过了一个月,降水量增加了不少,漳水的水位也上升。为了水攻而修建的水坝,蓄水也渐渐地增加。慕容垂觉得水攻的时机到了。
  一天,慕容垂亲自视察工地。为了不打扰施工,慕容垂事先没有通知施工的部队。当他来到工地时看见伙夫们在忙碌地施工,其中有许多从当地征调的平民百姓。正好慕容垂一行人到的时候,伙夫们在休息。工头要迎接慕容垂等人,但是慕容垂以不要耽误工程为由免了这些。在视察中,他对伙夫们嘘寒问暖,听一听他们的声音。
  “听说这河南王可是个残暴之徒啊。”
  “可不是吗?听说被那些丁零人征调的都没好果子吃。”
  “是啊。我幸好是被吴王征调的。”
  慕容垂听到伙夫们抱怨翟斌和丁零人。
  听了这些话后,慕容垂心里为民心所向自己而安心。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些丁零人本来就是叛军。那翟斌本来就是不服慕容大人,他们就是在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势力,当然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一名伙夫说道。
  慕容垂听了后有一些担心。于是他召集会议。许多将领告状翟斌狂妄,不怀好意,叫慕容垂提防翟斌。
  “父王,这翟斌根本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我们要早提防才是啊。”慕容宝说道。
  “早提防?如何提防?你说一说看。”慕容垂说道。
  慕容宝听了后沉默了。
  “翟斌不服本王。这是早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要打下邺,就需要丁零的力量。这一点他们也一样。”慕容垂说道。
  “可是父王,所谓‘共患难易,同富贵难’。现在我们没有打下邺是盟友,哪天这邺被打下了,谁都不能保证我们不会反目成仇。我看上次父王遇袭,那些丁零人简直是在消极怠工。父王,儿臣觉得这翟斌不得不防啊。”慕容隆说道。
  “隆儿说得没错。你们要注意那翟斌的动向,一有异常立马向本王报告。不过,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慕容垂说道。
  燕军将士们按照慕容垂的话注意翟斌和丁零部队的动向。虽然他们按照慕容垂说的那样尽可能不惊动翟斌的部队,但是这样做双方还是产生了隔阂。这时候,秦军的奸细不断地散布谣言说慕容垂因为上次遇袭的事情耿耿于怀,猜疑翟斌,想除掉丁零部的将领,吞并这只部队。谣言很快就蔓延开来。
  一天,翟辽来找翟斌,想跟他汇报这事。正好翟斌和郭通在讨论公事。翟斌看到翟辽忧心忡忡地走进中军帐。
  “翟辽,何事那么慌张?”翟斌说道。
  “想必首领也听说过关于慕容垂的谣言吧。”翟辽说道。
  “啊,你是说那件谣言啊。既然只是谣言,那么何必当真。那慕容垂对我意见又不是今天才有的。”翟斌说道。
  “不过,大王还是不得不防啊。”郭通说道。
  “怎么连郭先生都信谣言呢?”
  “大王,这慕容垂也是个‘三姓家奴’,他肯定对您是有意见。现在我们也不能保证他对我们没有杀心。”
  郭通的话有一些打动了翟斌。
  “这个我明白。可是这邺还没打下来。我们不应该内讧。”翟斌说道。
  “要不这样。主公可以试探一下慕容垂。”郭通说道。
  郭通阐述了他的计划。
  一天,慕容垂宴请燕军将领们,翟斌等人也参加。起初,大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气氛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大家都彻底放松下来,有些人开始口出狂言。
  “我说吴王殿下。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翟斌说道。
  “河南王,大家都是大燕的臣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慕容垂笑着说道。
  “那我就说了。”
  “请便。”
  “我想大家都是大燕的臣子。这大燕要是灭了秦国,那么无论是鲜卑人还是丁零人,或者说汉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只是我怕名不正则言不顺。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承蒙您推荐,我能当上这个河南王,但是我这个只是个空有其名的虚位,恐怕只有丁零人会服我,鲜卑兄弟恐怕不会服我啊。”
  “怎么会?我能脱离秦狗的魔爪。您是劳苦功高。其他不说,上次要不是丁零的兄弟拼死拦截秦军,老夫恐怕早都成了苻丕的刀下之魂了。老夫十分感激你,如果有谁对你不服,老夫一定为你做主。”
  “我只是随便说一说。不过,我觉得这官职还是乘早设置比较好,不然今后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那么,河南王想要什么官呢?”
  “说来有一些惭愧。我觉得我已经是河南王了,再说也算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我想给我个尚书令也不为过吧。”
  鲜卑将领听了翟斌要尚书令这个官位时就像炸了锅一样。不少人立马从醉酒中醒过来,骂翟斌。丁零将领听了后也骂他们。双方剑拔弩张,随时要打起来。
  “都给我安静!”慕容垂拍案说道。
  这下大家都安静下来。
  “河南王真不好意思,让你见丑了。”慕容垂说道。
  “不敢当。属下失礼,还望吴王恕罪。”翟斌说道。
  “本王觉得刚才河南王说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慕容垂说道。
  听了慕容垂的话后,翟斌也感到有一些意外。
  “吴王,此话当真?”
  “河南王率先举义旗反对秦国暴政。这些年劳苦功高,理应当任这个尚书令。”
  翟斌听了后喜出望外。
  “只是这个尚书令事关国体。正如河南王所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官署都没建好就任命你为尚书令,恐怕难以服众。老夫希望河南王再忍耐一下,等到这邺被攻下,建好了官署,你就是我大燕的尚书令。”慕容垂说道。
  翟斌听了后仰天大笑,慕容垂也面带微笑地给翟斌敬酒。在一旁观察的郭通看到慕容垂的笑容中带有杀气。回去后,郭通提醒翟斌。
  “主公,我觉得这慕容垂已经对你产生戒心了。”郭通说道。
  “不会吧。他不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诺会任命我为尚书令,他不会出尔反尔吧。”翟斌说道。
  “如果慕容垂真的愿意任命您为尚书令,那么根本就不用考虑官暑有没建立好。连河南王现在都能封,尚书令就不能任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时候,慕容垂大不了可以给你罗织罪名,把你除掉。我看刚才那个慕容垂笑中带有杀气,十有八九是对您有杀心了。”郭通说道。
  翟斌听了郭通的话后豁然大悟。
  “那先生,我现在该怎么办?”翟斌说道。
  “主公,有一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郭通说道。
  “哎——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我什么时候因为你建言而惩罚你呢?”
  “那么恕在下直言,主公应该与苻丕和谈。”
  “什么?你有没搞错?!我们是头一个造反的啊。那苻丕,还有苻坚能放过我们?!”
  “的确,不过比起我们,苻丕更恨慕容垂。对于秦国来说慕容垂的威胁比我们大。对于我们来说,慕容垂比秦国更恨我们。现在烽烟四起,我们还是保住实力,削弱对方实力才是取胜之道。”
  翟斌也觉得郭通说得有道理。于是他秘密与苻丕接触,密谈对付慕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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