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次打仗的叶玉国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叶玉国和国军战士们就起床了。他看到了刘连长和以往不同，先到操场上。因为，他知道他们还要走半天的路，才能到他们所要和鬼子打仗的战场。
　　这时，炊事班长把蒸好的馒头，挨个发在他们的手里。叶玉国看到炊事班长到了他面前，多拿一个给他，他看到炊事班长也照顾他，就觉得这是刘连长交代的，心里也感到非常温暖！
　　过了会儿。他听到连长喊道：“立正！”
　　然后他看到身旁的战士马上把脚步收拢。
　　“稍斜！”
　　于是，叶玉国也这样做，又把脚伸开。
　　“立正！”刘连长又喊道。声音响亮有力，跟人力量准备战斗的激励！
　　然后，刘连长对战士们说：“兄弟们，我们马上出发，尽早到高地上，打击将要到来的鬼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打一场战斗，为南京人民报仇，为我们的被日本鬼子打死的同胞报仇。”
　　说完这一句后，他看看战士们就又说：“好了，出发吧！”
　　站在队里第一排的叶玉国，看到连长很快让队伍出发，他的心马上跳动了。他一直在等这一天，他盼着，到时更好对鬼子狠狠一击。他在心里想到：老子看到一个鬼子，就打死一个，见到一个绝不放过一个。
　　吴班长看到叶玉国在想，知道他在想报仇的事。就说：“叶玉国，要出发了，别想了。”
　　叶玉国和大家在刘连长的带领下，往南边走去。几个小时后，他们走到高地上时，已经是13点。他（叶玉国）和战士们一上山，就听到走在前面的刘连长喊道：“快，挖战壕！”
　　然后，战士们都散开，在坡顶边上，站成一横排挖战壕。
　　马上就要和凶残的、杀死自己亲人和邻居的日本鬼子打仗了，叶玉国就盼着，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他恨不得在打死了多个鬼子后，为自己亲人和同胞报仇了，再死也不迟。什么紧张，什么不好意思，什么战死，他根本不考虑这些。在这样的思绪中，他和自己战友在积极挖战壕。他一直都发闷地狠力地挖着战壕。他又想到：鬼子，你快来吧，老子正等着你。别以为，你杀了我的家人和同胞就没有事了。等着吧，老子要把你们全部杀光。
　　叶玉国在心里愤愤的，满脑袋都是要报仇的念头。他知道和鬼子打仗的时机在近了，他在不停地挖，仿佛他的脚下（边）有很多的鬼子，仿佛自己有使不完的力。
　　在一边的吴班长看到他挖得狠力，就说：“叶玉国，歇歇吧。”
　　“不！”
　　“你不要用力太大了，留点力气，到时好打鬼子。”班长提醒他说。他觉得叶玉国一定是看到要打鬼子了，就特别用力，可是，现在没有鬼子，喜欢他的班长在关切他。
　　“叶玉国，听到没有，歇一下。”
　　叶玉国看到班长站在他跟前，让他休息，心里也感动和温暖，他虽然有的是力气。然后，他就抬眼，看到吴班长一双温存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对自己的关切，就停止挖战壕。略后，他俩在战壕边坐下。吴班长看到他一个脸涨红，有汗水从额头上的军帽里流下，显得汗亮亮的，好像没有想着擦一下。温存的吴班长就把右手神进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腰间下的军衣包里，拿出一块手帕，给坐下的、在喘气的叶玉国擦脸和他额头。
　　“班长，我自己来。”
　　“我给你擦。”
　　吴班长跟自己的亲人般，非常地随和！
　　然后，吴班长看看阵地下面斜陡的山坡，他知道，今天是叶玉国第一次打鬼子。就说：“小叶，过不了多久，就要打鬼子了，你高兴吧！”
　　“嗯，班长。”
　　“小叶，我问你一个问题？”
　　“班长，你说。”
　　“这是你的亲人被鬼子杀了，如果是另一个情况呢，你还这样不心慌地杀鬼子吗？”
　　“班长，鬼子杀我们中国人一点都不客气，不手抖，我为什么还客气，还不好意思心慌！？哼，我照常不客气的。”
　　“叶玉国，你说的很好。”吴班长说。他马上把脸对着挖战壕的战士们说，“你们听到没有？要像小叶那样，通杀鬼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班长，我们等着鬼子来。”战士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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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挖好战壕。叶玉国和战士们吃上了炊事班长做的饭。
　　这时，刘连长来到了吴班长身边。
　　吃饭的战士们都招呼自己的刘连长。后，和吴班长谈了几句，刘连长把他在非常英气的军帽下的两个颧骨突出的方团脸看着坐在班长身旁吃饭的叶玉国，对他说：“叶玉国，今天就是你给家人，邻居报仇的日子。”
　　“是呀，连长。”
　　“快了，要不了多久了。”刘连长带着鼓励的神情说，他知道，当自己的亲人被鬼子杀了，对一个新战士会激发出此时在内心深处的刻骨铭心的巨大力量，来打击鬼子的。
　　叶玉国看到连长那习惯性带有傲气而透出温厚的红红的脸，知道自己连长看好他。
　　“嗯。”
　　“到时好好打。”刘连长说，他看了下，又把他手极为随和地拍了一下叶玉国的肩膀。
　　“嗯。”
　　他们又聊了一会，刘连长站起来就走开了。
　　大约在下午近15点，战斗开始了。有几百个鬼子杀气腾腾地布满斜斜的山坡，向上面的国军发起凶猛的进攻。
　　马上，枪声急急，子弹横飞。战斗打的猛急，仿佛一方要把另一方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完，好回驻地休息了似的。战斗打到天黑，鬼子没有能攻下中国军队的高地……
　　第二天一早，战斗又开始。
　　这时是上午11点，战斗在进行中。
　　打仗中，班长吴有义始终在照顾没有一点打仗经验的叶玉国。
　　这时，吴班长看到叶玉国突然抬身，他知道，叶玉国想打死更多鬼子。
　　就马上把叶玉国扑倒，他担心：叶玉国会因此受伤，而鬼子有的是。
　　“班长。”被自己班长扑在身下的叶玉国极为迷惑抬起脸说，他不知道班长这样举止的含义？
　　吴班长马上抬起身子来说：“叶玉国，我知道你很想打死鬼子，可是你这样贸然，会被打死的。你想，你死了，怎么打死更多鬼子，为自己亲人报仇？不要急，鬼子有的是。慢慢打！”
　　一边的老兵李树贵，一张猴形脸，身子建壮的他说：“叶玉国，听班长的，他有经验。”
　　“我们也会帮你的。”另外一个圆脸、打仗还不忘抽烟的老兵蒋永福也说。
　　叶玉国没有说话。
　　“好，继续。”吴班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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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们在连长刘俊义的指挥下，打退了鬼子八九次的进攻。在多次的战斗中，叶玉国确定自己打死了多个鬼子，心里对日本鬼子的巨大仇恨让他希望打死每一个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鬼子。可是，他还有很多鬼子没有打中。先前，吴班长看见他打死了四五个鬼子，也为他非常高兴。他非常喜欢一上来，就拼力打死鬼子的叶玉国，用不着紧张、害怕，担心自己被鬼子打死的那种新战士的胆怯的心态。
　　要到16点了。在战斗的间隙期，刘连长到叶玉国他们一班的战士们的战壕来。
　　“叶玉国，你打死了好多鬼子？”一走到，刘连长就开口问。并走近和吴班长坐在一起的，背靠着显得潮润、铁锹印一条条歪斜的战壕壁旁的他们身边站住。刘连长也关心叶玉国。
　　吴班长抬起他土红的、有汗水和土渣混杂的、显得憔悴的团脸先说：“连长，小叶干的不错！我看见他打死了多个鬼子。”
　　“连长，我枪法不好。”叶玉国还意犹未尽说。
　　“这也不错！”刘连长欣然地说。他的两个突出颧骨的光润方团脸和非常锐气的眼睛，习惯性往战壕外看一眼，才转回来，带着严厉中显得温厚的笑容说，“等会，还有机会，还有明天、后天，有的是鬼子供你打，小叶。”
　　叶玉国听明白了。
　　“最安逸是打死和鬼子拼刺刀。”老兵李树贵说。
　　吴班长说:“这对小叶太残酷了！”
　　“班长，那还说不定呀。”李树贵说，也看好叶玉国头次打鬼子的表现。
　　“最好是不要到那一步。”在他们身边又一个老兵蒋永福说。
　　“看这样的情形，也许是明天、后天。不管怎么说，到拼刺刀的时候，一班长，你要好好保护小叶。”刘连长这样叮嘱吴班长。
　　“谢谢连长。”叶玉国说，他看到了连长对他一个普通新宾的关怀。然后，刘连长就走到阵地那边去了。
　　
　　在接下来的战斗，国军连长刘俊义继续带着战士打击鬼子，鬼子又退了。晚上来了，大家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鬼子的进攻更凶恶！显然，在昨天的战斗中，伤亡大的鬼子，再次调来援兵，这给自己增加了胜利的砝码。
　　从中午过后，鬼子，大量的鬼子气势凶恶地要攻上来了！让我们尽量更详细地描写这场战斗。
　　一排长曹天成，一个26岁的排长，打着打着，被一颗子弹击中脖子。他更冒火了，复仇的心气一下冲了上来。他一下抬起身，想打死更多鬼子，被几颗急飞上来的子弹击中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他身体一下晃了一下。一个战士马上起身想帮自己排长。曹排长看到：他腰背皮带下的手榴弹，就立刻取下两枚，一拉燃，就不管了，狠恨投向鬼子群。
　　这一下，把日本鬼子炸得厉害，死了不少鬼子。曹排长才感到痛快，就趴在阵地上，双手紧紧捂住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在流血的小肚皮，虽然疼的难受，感到也好，自己炸死了敌人多个。
　　在一旁的刘连长说：“这样好。”
　　“是呀。鬼子打死（伤）我一个兄弟，我要他们拿十个来赔命。”曹排长把他白净苹果形脸侧过来说，好像一时忘了他的小肚皮还在伤痛中。
　　“我们就是要这样。”刘连长说。
　　然后，刘连长又要说，才看到或注意到，曹排长把他沾有血的双手正捂住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才马上意识到曹排长受伤了。就立刻喊道：“卫生员！卫生员！”
　　马上，一个男卫生员弯着腰跑过来。
　　刘连长马上说;：“快，给曹排长治伤。”
　　“是，连长。”
　　男卫生员就蹲下，为英勇的曹排长包扎他受伤的小肚皮。
　　刘连长就和战士们继续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