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异国情怀 1

　　大家登上机车。老刘说：“异国他乡，土的贵熟悉地理环境，机车驾驶非你莫属！”
　　土的贵闻此，好像受到了嘉奖，高兴地“噔噔”唱着冗长的《非洲酋长之歌》，声如马叫。他不停点着按钮，故意产生一种微弱的震颤，顺着亚马逊河沿岸继续朝着午时太阳的方向前进。
　　桂婶子甚是反感，总以为土人的嗓门难听，说土的贵：“你别吼了，再吼鳄鱼都吓死了！”
　　歌声戛然而止。土的贵心想自己还拿捏着的，却讥笑我？桂婶子难道你也种族歧视吗？紧闭着嘴巴，一句也不白正，加快速度，把“神车”开出了声音。一支烟的时间，好像洞穿了时光，仿佛刹那之间，五百多公里扔在人们的脑后。
　　透过玻璃钢的透明外壳，外面的空气似乎有些淡红。热带雨林在湿润的斜阳里一排排倒下，咔咔嚓嚓扇出巨大的气浪，腾着黄色的尘雾。火焰哔哔削削疯狂地燃烧着，大型野兽惊叫着逃窜，弱小的动物变成了焦炭。
　　人们无不万分吃惊，谁的良心烂了，放纵着如此巨大的破坏力量降临到美丽的地方，毁林烧土、暴殄天物、大煞风景？
　　原来，机车落到了一地，见到惨不忍睹的一幕，感到心痛！降落地的坏人满脑自私，目无远见，为取蝇头小利无视人类安危，玩火自焚，居然肆无忌惮破坏亚马逊热带雨林，开垦土地、种植、放牧、砍伐木材。岂不知亚马逊热带雨林，是世界上最大的雨林，是相当重要的生态命脉，它的生物链足以吞噬地球人类制造大量的二氧化氮以及有毒气体，是人类赖以呼吸生存的绿色肺脏、天然氧吧。雨林遭到大量的侵占开辟和毁坏，造成亚马逊地带生态失衡，湿度下降，导致严重的干旱，将雨林无可挽回地推到凋零衰败，对全球气候带来严重的影响，造成空前未有的灾难——气候变暖，冰川融化，最后人类自掘坟墓，灭亡断种……
　　所以，联合国紧急呼吁，保护大自然热带雨林，是人类重大的生命课题。这引起全世界广泛关注和重视。但愿人类觉醒之后，丢掉自私贪婪，仁慈博爱，恢复生态的原始自然，造福生命。
　　随着贫穷愚昧的国家同流合污，亚马逊河的热带雨林的遭受巨大破坏，造孽的土地、邪恶的道路出现在“神车”面前。
　　滥砍滥伐的人们，被突如其来、好像从天而降、浑身彤红的庞然大物，吓得魂飞魄散，丢了家伙，狼狈逃窜。神车立即停了下来，横堵他们的去路。刘师傅、金阁，同大家跳下车，见肆意砍伐的多数是男性，能有几十人。这些货子比土的贵兄妹二人的貌相还更丑陋磕碜。个个扯皮露胯，体格傻高，面目狰狞，穷凶极恶，怒视对方。
　　土的贵心怒，这些土人，无法无天、胆大妄为毁坏生命密码的天然宝库，死有余辜！他以熟练的非洲语言，厉声喝道：“为什么不顾地球生命，破坏热带雨林？罪该万死！”
　　伐木的土人，叽哩嘎啦一阵，纷纷操起斧头、砍刀、斧头、钢钎、钢锯，摆开阵势，准备打架。
　　土的贵回头对自己人说：“这群土攮子说是他们当地的大官出钱雇他们开发热带雨林的，说他们没责任。如果执意干涉他们的财路，就要对轰（拼命打架的意思）！”
　　桂婶子用生硬的非洲语言问那些土人：“大官们每天给多少钱？”
　　有个带着石头项链土人用非语说：“二十巴西雷亚尔（巴西货币）！”
　　土的米说：“还不到四十元人民币呢！”
　　金阁立对他们贫穷不堪的命运深感同情，立即到车里取出两万多钱，给砍伐的人每人一千多元。得到丰厚的收获，个个乐得手舞足蹈，唱着非洲的歌儿，将伐木家伙一齐投入滔滔的河流里，“吆喝”一阵散了去。
　　神车继续飞快前进。太阳收敛最后一束光线，闪耀着晚霞的美丽。微风吹来，宽阔的亚马逊河荡漾着粉红色的波纹，给人以奇妙的遐想。
　　前面不远是亚马逊河的上游部分河流的交汇之处，这里有一座城市，灯火辉煌，便是秘鲁的伊基多斯。虽然是热带雨林气候，但是，由于在亚马逊河的沿岸，河风的吹拂里而不觉特别炎热，每在傍晚，游人坐在河边的广场餐厅乘凉，吃海鲜，听着音乐，欣赏歌舞。这里的动物园，有亚马逊河热带雨林珍禽百兽和稀有植物，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成了这个城市旅游的一大特色。
　　现在是亚马逊河的干季，河床干枯。雨季涨潮的时候，水位会淹没那些吊脚楼的支撑木柱。城市前方空旷的天空下，就是宽阔的亚马逊河。这座城市的规模不大，但是传统的西班牙殖民风格的建筑充满了这个城市。这些只言片语的内容是在手机里查到的。
　　出于好奇，在空旷之处停下机车，欣赏异国风情。三轮摩托到处都是，穿梭不息。还有不少的烧烤摊位，烤鱼、烤虾、烤螃蟹，还有烤蚕蛹的，价格不贵。金阁要大家品尝。
　　刘师傅说：“简直是多此一举，记准了这些烧烤，到机车的餐饮处，想想不啥都有了？他们的烧烤不卫生，更况非典给这座城市影响肯定不小，吃出传染病咋办？外国人不比中国好，看看他们的穿戴，风流成性，十分磕碜，难看！”
　　大家回到机车里，观想了一阵，饱餐了丰盛的烧烤。
　　亚马逊河的夜空明净，河汉低垂，银盘圆圆，星斗灿灿。
　　乘着兴致，金阁来到驾驶座位，重重地点了白色按钮。“XO神车”箭一般地腾上天空险些碰着了星星。人们大惊，都说：“怎么又往月球去？没看头，快快返回地面！”金阁手忙脚乱，一时忘了特殊之处。
　　刘师傅迅疾踏了彩色按钮，机车得到控制，缓缓下落，在广袤的非洲平原上飞驰。
　　天明，到了三毛说的“世界尽头”——毛里塔尼亚。査查“知乎”网络便知其详。
　　毛里塔尼亚是沙漠之国，无际的黄沙、低矮的建筑、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一片迷茫。天辽阔，地茫茫。沙漠的毛里塔尼亚充满了火星气质，苍凉而鬼魅。
　　毛里塔尼亚伊斯兰共和国，位于非洲西北部，面积103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430万左右。西临大西洋，北部与西撒哈拉和阿尔及利亚接壤，东南部与索马里为邻，属于热带沙漠气候，三分之二都是沙漠，年均气温酷热干燥。这是一个黄色和白色的世界，黄色是指这里的风沙，一阵风吹过，街道上细碎的沙粒被轻松扬起，渺渺茫茫；白色指的是房屋建筑，清一色的白色矮房，简洁中透着落后于衰落。黄白之间，沙漠中的国度充满了与世无争的气质。这里人们的服饰别具一格，男袍女裙。男子爱穿白色或蓝色的“布布”大袍，头上裹缠一条长长的白布头巾，脚上蹬一双无后跟的皮凉鞋，不知做什么妖，却充分暴露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毛里塔尼亚，表面虽然是共和国，依然存在着剥削阶级残酷的奴隶制度。许许多多的土人被惨无人道奴隶主当畜生一样进行买卖，讨价还价，失去了人身自由。烈日下，裸体的奴隶仅仅穿着下衣拉犁子耕作，身上充满了奴隶主管家的鞭痕。撒下的种子在黄澄澄的沙土里，因缺乏雨水依然长眠不醒。
　　郝启哲见这里干旱无水，依然存在着剥削被剥削、压迫被压迫的黑暗制度，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似乎从另个星球坠落下来的细菌团，要借助刘师傅和任老板的实力，好使这里的一切得到改造，充满阳光，说：“任老板，我想在这里创造奇迹！”
　　金阁笑笑不语，意思是“天方夜谭”！
　　李大顺说：“水都没有，你奇啥迹呀？更况人性如此恶劣！省省心好赶路吧！”
　　刘师傅却有另一番见解：“越是恶劣的地方越得想法改造好了才有真实的意义！咱们去吃吐国不也是如此理想吗？”
　　桂婶子笑说：“话虽然这样，心虽然善良，可水源如何解决？打机井，钻机呢？还有罪该万死的奴隶主，你能改造成善良之人吗？”
　　刘师傅二话不说，拽着金阁来到“XO神车”的驾驶室里，从车底下取出几样奇怪的工具。金阁见了稀奇古怪的物什，好生纳闷，问其故。老刘眨着诡谲的眼睛，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一边说一边对着车头的屏幕叮叮咣咣敲打一阵，说，“好了好了，一切难题解决了！”
　　金阁盯着老刘，想他成了魔术师，要幻“空中楼阁”了，瞧了一阵说：“开玩笑迷糊人的，究竟能解决个啥子？”
　　老刘心笑年轻人都是二乎乎的，说：“要啥有啥！拿着护照，见他总统去！”
　　二人急急下车，带着大家，一路打听往总统府去了。殊不知这个国家的首都在很远的努瓦克肖特，总统是好见的？真的是开国际玩笑！
　　街道沙尘随着脚步腾起了烟雾，也有破旧的机械车在沙漠狂奔乱驰，一阵过后，耗完燃烧的机油，就废铁一般被飞沙掩埋了。一辆辆的被彩化的驴拉车，是奴隶主的驾辇，在街道缓慢行走。驴子脖子里挂着红色的佩带，头顶戴着英雄花，整辆车子，红漆涂得闪闪放光，气质非凡，展现着奴隶主的高贵。奴隶主穿戴只是在囫囵的衣服上缀些彩色的图案而已，就显出不同一般的气质，任意胡作非为！驴子不断张扬自己的本能和身份，不管人多人少，随地屙尿，然后得意地“吭叽吭叽”大叫一阵，炫耀极了。奴隶主一扬鞭子，“啪”地一声抽在驴子身上。驴子高傲的脖子一耸，四蹄翻花尥起来。奴隶主鼓掌高赞：“好！好！好！神驴！”
　　突然有人非洲语言高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众等举目望去，该死的奴隶主的驴车竟然将一个怀抱小儿的妇女撞倒在地，痛苦异常，其情可愍。金阁咬牙切齿地怒道：“奶奶个头，啥国家？没人性！”抬腿要去。
　　桂婶子拽着侄子的胳臂劝阻：“这不是咱们中国，弘扬正气，惩治邪恶！知道咱们出来干啥的吗？别惹是生非了！”
　　金阁说：“婶娘的观点不正确！外国咋了外国，外国就该无法无天的？你难道没听梁山英雄好汉们说：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刘师傅对金阁大力支持：“哪里有邪恶，哪里有正义！中国人就是和苦难人肝胆相照！”
　　金阁怒火冲天地奔了过去。土的贵跟着撵。
　　那黑妇女衣服褴褛，依然抱着小孩，躺倒地上，脚脖被压伤了，不停地哭泣。孩子顶多两三岁，黑得滋腻，张着嘴干嚎。金阁心里一酸挂出两行热泪，把母子搀扶起来，掏出二百元给那妇女。
　　妇女将个乌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表示不要，好像在说，“身为奴隶不配有钱”的意思。
　　土的贵用非洲语言说那妇女：“中国钱外汇，能换好多好多的‘乌吉亚’（毛塔钱币）。”黑女破涕为笑，收下了钱钞，一瘸一瘸往棚子里走去。
　　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法制和安全，土人奴隶的命运完全掌控在奴隶主的手里。他们灭绝人性对待黑奴可以任意打骂，任意凌辱和杀害，像对待畜生一般进行买卖，一条人命只值十五美元！天啊，这是什么狗屁国家啊？！千刀万剐的地方，没有法治的社会犹如黑暗地狱！
　　金阁飞快追到了炫耀驴车的奴隶主，见那高高在上、目无一切、草菅人命的鬼样子，肺就气炸了！愤恨全部积聚手掌，攥个铁榔头，一拳把那花驴子击倒。驴子真不受打，弹弹四肢，吭叽两声，就无声无息了。
　　土的贵力气蛮大，双手一推掀翻了车子，奴隶主一头扎到沙窝里，帽子也掉了，露出红皮子脑袋，被沙土糊了一层，样子滑稽。那伙子像个大马猴，一跃而起，拽出腰间的佩刀，向金阁刺来。
　　土的贵要帮忙，被金阁喝到了一边。
　　面对刺来的利刃，金阁并不躲闪，沉着冷静，提起右脚往上一抬，那伙子的右上肢被踢断了，刀子深深扎进沙土里。奴隶主倒在驴的身上，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呼叫：“救命救命……”震得整个镇子乱晃荡！
　　奴隶主名叫柯龙虎，不到五十岁，体如黑熊，一抹手子高，豆包子脸，窝狗子眼，猪鼻子卧在人中上面非常奇特，嘴巴甚小，一圈胡须包围得如鸡屁眼儿一般，嘴巴展开了也是大得出奇，能塞下一个拳头。样子不咋的，却威震一方！
　　欺压黑奴的权势们听到龙虎的求救，一呼百应，能有百十多人，手持凶器“吆吆呼呼”地包围过来。这一回真的危险了。
　　老刘、桂婶子、土的米、北洋、姚春，老孙、罗田、奇哲、大顺，个个手里提着弓弩在适应的距离怒目而视，严阵以待。土的米的非洲语言喊话了：“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奴隶主，都给我听好了！你们没有人性，比毒蛇猛兽还要凶恶，目无法纪，残害同胞！如果执迷不悟，我们将你等害人虫全部射杀，统统死了死了下地狱的有！”
　　奴隶主们听得此言，无不恐惧，扭头一瞧，见对方人数不多，手拿玩具耍子的，不足为虑，仍然一步步逼近二人，要大开杀戒！
　　桂婶子关键时刻绝不手软，开弓搭箭，一支鹅翎铁镞“嗖”地一声穿透风力射了过去。不偏不倚击中了一个颇有威望的奴隶主右臂，一柄大砍刀掉在地上，砍上了自己的脚背，血流如注。他捂着伤口，污血篦出，拼着力气，大声求饶：“撤了撤了，天兵天将降临，我等造孽到头了！快撤！”边说边退。
　　这时，来了几个管事的，抬着受伤的奴隶主要走。金阁用生硬的非洲语言喝道：“不准走！”随即掏出口袋里的小红瓶，取出药粉，给两个受伤的止了血，拍拍土的贵说：“给他们讲话！”
　　土的贵听得金阁叫给奴隶主们讲话，心想自己也是下等土人，今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前崭露头角、发号施令，为吃吐国争得了荣誉，伟大！拍拍自己的脑袋，嗷天扯地唱起了《非洲酋长之歌》，还那“马叫”的样子刺歪了听觉的耳朵。桂婶子“呸呸”两声说：“小土今天怎么了？”
　　刘师傅笑道：“别管他，有金阁的。也许土的贵有什么妙用！”
　　金阁看着黑洞洞往外喷怪调的嘴巴，拍拍土的贵说：“适可而止！”
　　土的贵的“马叫”把奴隶主们弄得仇恨顿消，脸上有了笑容。听到他们唧溜嘎啦地笑说：“成天听驴叫，今儿闻得马鸣新鲜？”
　　见奴隶主毫无惧怕的意思，土的贵顿然火冒三丈，非语厉喝：“妈了个稀释葫芦籽！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吃肉不吐骨头的货子，灭绝人性！对穷人不思帮助，反而欺负、压迫、剥削、任意残害！你们父母咋造的你们？咹！要知道，你们身子长得有啥，穷人们长得也有啥，不比你们少一个物件！都是人。是人就得平等，因为天底下人类一族都是一家！你等这些老鳖王八不懂人性，不懂中国圣人说的啥啥啥不欲，勿施于人！”就恨自己忘性太大，关键时刻掉链子，拍着脑瓜子硬想一会儿，接着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是自己觉得有害自己的事儿，自己想法解决，千万不要施加别人！你们孬种，啥也不懂，就是知道了也不去做，因为不是人！你等坏心太重，自己的母亲妻子女儿满足不了你们，还要欺男霸女，头给雷劈就不亏……”
　　刚刚平息的气焰突然狂暴，奴隶主一下子火了，竭筋捋膀，大有挥拳之势，怒指土的贵唧溜嘎啦：“你侮辱权贵，宰了你！”
　　混乱的局面，黄沙乱飞。镇子的人们呼啦一声围着看热闹，穿戴像样的无不替奴隶主火上加油，抱成一团要打群架。
　　金阁见事情越闹越不妙，说土的贵：“你讲的是个球，越讲越不像话！”
　　土的贵解释：“哥哥有所不知，奴隶主就是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整倒几个就平安无事了！把他们捆起来游斗，让奴隶们控诉他们罪状，罪大恶极的就地正法！来个人性大革命，在异国打造一片气正风清的祥和局面，岂不功德无量！”
　　金阁闻此，心窍大开，连夸土的贵智慧比乞力马扎山还高，回头招呼大家：“弓弩的伺候，不要杀生害命！压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再做理会！”
　　言讫，无数的箭矢“啾啾啾啾”飞蝗似的在人们头顶乱飞，整个塔里尼亚的帐篷、房舍、草垛、灌木无不钉上密密麻麻的箭矢。不少的无辜飞鸟中箭一头栽进沙土里，翘着尾巴好似打洞一般。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凶器，吓得屁滚尿流，纷纷蹲在地上，垂下头不敢动弹。
　　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揪起大家的心机。刘师傅惊道：“糟糕，招惹了黑道土匪了！快撤快撤，快到神车里就平安无事了！”
　　土的贵还要武噪，金阁说声“快撤”，掐着他的腰飞快向神车奔去。
　　老刘敲着一个蓝色的地方，车门打开，大家瞬间钻进了机车里紧闭车门，捂着胸口喘息不已。怕死之心人皆有之。透过车体，见一群蒙面人，能有一百多，匍匐在地，对着机车猛烈开火。欲知后来，慢慢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