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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无可奈何的中禅让位(第三部分)

作品名称:抢来的皇位      作者:柴瑞林      发布时间:2020-11-11 13:09:59      字数:7697

  钦宗下狠心要追回数贼。他说:“特别派忠良可信的人护驾上皇去毫州,以全陛下父子之恩,以安朝野。”钦宗做得很对。
  听到说高杰近日得到其兄高俅、高伸等书信,好像说上皇初到南京,不想再前行,几个奸贼挟持太上皇前行,沿途劫持抢夺。
  到了泗州,又用假上皇的御笔,令高俅守御浮桥,不得南来,然后劫持上皇渡淮河向江、浙驱散随驾人士,童贯命令亲兵射击,牺牲几百人。因为高俅父子在旁边,忠良之士只好眼看着上皇受难,君臣相对泪下如雨,不敢说话,过路的们们没有不痛哭流涕的。天啊,怎么奈何!
  无可奈何,钦宗览奏,便采取措施惩罚6贼。
  宋钦宗恼怒之下,将蔡京贬到岭南(今广东)。当年的广东还是偏僻的地方,这是标准的发配。蔡京赶赴广东的时候,金兵攻破了开封,俘虏了宋徽宗和宋钦宗,北宋政府垮台。蔡京无法得到朝廷的供应,部署又纷纷逃走,流落在潭州(今湖南长沙)城南五里东明寺。蔡京曾经向周边老百姓求救,但别人听说他是奸臣蔡京,连一粒米都不愿意施舍。没有多久,七老八十的蔡京又病又饿,活活饿死在这里。蔡京死了,他的儿子们也连带倒霉。他有8个儿子,都没好下场:长子也曾任宰相,但与父亲不合,在靖康元年被皇帝赐死;二子早卒;三子被赐死;四子五子被放逐流放,不知所终;六子八子不祥,七子暴病而亡。
  蔡京在流亡途中的一首诗:《江西月》可以看出他的处境“八十一年往事,四十里外无家。如今流落向天涯,梦到瑶池阙下。玉殿五回命相,彤厅几度宣麻。止因贪业恋荣华,使有如今事业。”清清楚楚,楚楚凄凄,悲痛连天。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权相蔡京在大宋朝廷多多罪恶不赦。
  蔡京的罪恶是非常善于敛财,在徽宗眼中,蔡京是一位极其出色的理财师。他通过各种办法向百姓盘剥,最主要的手段就是“垄断”,在最赚钱的领域朝廷都实行专卖政策,最典型的垄断商品就是食盐。
  蔡京的“高明”之处在于,通过变法改革,将茶、盐、酒等大宗百姓生活必须品的巨额收入收归中央。
  这一点,盘剥来的财力,可以使宋徽宗更加过上奢侈的生活,迎合了宋徽宗。
  这样一来,蔡京的财富也就大到了无法计量。
  据记载蔡京家中拥有土地五十万亩,野史记载蔡京贪污的黄金价值八千万贯、白银价值二千万贯、绢帛二十万匹。
  记载“京所侵私,以千万计,朝论喧然”。
  有人按现代的计量标准推断:北宋银钱基本单位是缗,蔡京当宰相时一缗等于十陌,一陌等于77文钱,宋代的一文钱大致相当于今天的人民币一块钱,一缗钱大致相当于今天的人民币700元。由此得出结论,蔡京侵私的“千万计”,至少相当于今天70亿元人民币左右,这就难怪会“朝论喧然”了!
  蔡京又拥有无数钱财,自然女人也少不了,真可谓“家大业大”。蔡京的府第本来在汴京城东边,绿树成荫,景色宜人,可是他还不满足,又在城西毁掉几百间民房兴建了西园。
  他的奢侈别墅,面积之大十分惊人,豪华程度不亚于大宋皇宫。
  蔡京将自己的亲信召集一起,守护这一庞大的驻地。他发动朝廷一部分侍卫兵丁来自己权力地盘保安。
  那时候,大宋朝野只知道有蔡京,不知道有朝廷。蔡京的权力和名声大到占满乾坤和宇宙。
  这样一来达到了蔡京私欲的膨胀,生活奢侈至极。
  蔡京一顿饭仅包子一项就花费一千三百贯钱,相当于现在四十多个中产阶级家庭的一年生活费,最少也1000万元以上。
  另外,还有宋人罗大经的《鹤林玉露》记载:“有士大夫于东京买一妾,自言是蔡太师府包子厨中人。一日,令其作包子,辞以不能。诘之曰:‘既是包子厨中人,何为不能作包子?’对曰:‘妾乃包子厨中缕葱丝者也。’”包子厨中的人居然只会缕葱,不会做包子。可见,仅包子一项,太师府厨房的流水分工该是何等细致。进而可知,蔡太师的日常生活该是何等的侈糜了!
  在蔡京的私生活上,用一个字概括就是“奢”。他在私生活上表现出来情趣爱好甚至超过了宋徽宗。
  蔡京特别喜欢吃“鹌鹑羹”,这种羹的做法十分奢侈,主要原料是鹌鹑的舌头,所以一顿就要杀死几百只鹌鹑。每顿鹌鹑羹的费用相当于当时十户人家一年的生活费。蔡京爱吃的又一种菜是炒黄雀胗子(黄雀胃中的一部分),一只黄雀那么大一点,它胃里的胗子更小得微乎其微,他一顿饭下来,要杀死200多只黄雀。有一次蔡京在家中宴请几百名官员,有道主食是蟹黄馒头,这馒头的用料更是精致讲究,平均每个都要花费1300贯钱。
  所以蔡京的孙子们,生长在富贵之家,不懂得庄稼的种植和收获。
  一日,蔡京开玩笑地问他们说:“你们天天吃饭,谁能回答我,吃的白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有个孙子顺口答道:“那是从石臼里舂成白米的。”
  蔡京听了,哈哈大笑。
  另外一个孙子在边上接着说:“他讲得不对,我见到白米是装在草席的袋子里倒出来的。”(原来)运到京城的大米,都是用席织口袋装着,所以那个子孙才会这么说。呵呵呵……
  蔡京更加狂喜地大笑不止。
  蔡京最后被活活饿死,是多么活灵活现的因果报应啊!不是什么上天不容了,是大宋朝野的广大受苦受难的人民群众不容了。水可载船,也可覆船的道理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宋钦宗怎么会放过童贯呢?看看童贯的根本,就知道他是咎由自取:童贯是个假太监,因为他是有胡须的,也有男性特征。正常的阉割是割掉男人的阴茎和睾丸,童贯应该没有割掉睾丸,甚至根本什么都没割,又是后宫的男宠而已。童贯和蔡京是老朋友,和高俅、杨戬都是同党,蛇鼠一窝,把持朝廷军权,贪污腐败极为严重。童贯还是个很弱的指挥官,率领20万大军和金军一起夹击辽军。在连续大败下的辽军,仍然两次击溃童贯,也让金军摸清了北宋军事实力的底牌。宋徽宗退位以后,很快被儿子宋钦宗软禁。但童贯为了自己的政治靠山,先是带着宋徽宗逃到镇江,后来竟然招募上万士兵,打着保护宋徽宗的旗号拥兵自重。于是,童贯被宋钦宗处死,他的头被带回京城悬首示众
  宋徽宗派人追杀王黼,王黼罪有应当:王黼(1079年—1126年),原名王甫,字将明,开封祥符(今属河南开封)人,宰1653相。王黼凭着他有口才,才智出众,其实他并无学识,不过善于巧言献媚。系崇宁年间进士,初因何执中推荐而任校书郎,迁左司谏。因助蔡京复相,骤升至御史中丞。宣和元年(1119年),任特进、少宰(右宰相),他由通议大夫超升八阶,被任命为宰相,是大宋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火箭式升上天的主儿。可恨的王黼在金兵进入汴京后,他不等诏命,便带妻儿逃跑,宋钦宗下诏贬他为崇信军节度副使、籍没他家。朝臣吴敏、李纲请求杀王黼,宋钦宗说:“朕看卿们说得很对,此事就交由给开封尹聂山处理。”聂山派人将其杀死。
  梁师成的结果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政和年间,为宋徽宗所宠信,赐进士出身,迁晋州观察使,转兴德军节度使,累官至检校太傅,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迁淮南节度使。权势日盛,贪污受贿,卖官鬻职,无恶不作,时称"隐相"。宋钦宗即位,贬为彰化军节度副使。但是梁师成的奸佞之举,却引起朝臣和百姓的强烈反感,太学陈东和布衣张炳上疏力诋其罪。说梁师成情定策有功,身怀异志,表里相应,变恐不测,应正之典型,以谢天下。钦宗虽迫于公议,但还不想下手。梁师成生怕离了钦宗会被人处置,所以寝食都不离钦宗一步。就连钦宗皇帝上厕所,他都恭侍厕外,以防不测。他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段日子,见没有什么动静,心下稍安。就在这时,郑望之出使重营回来。钦宗命梁师成与郑望之持宣和殿珠玉器玩再次前往,并让郑望之先行一步到中书晓谕宰相,如果梁师成去,就扣押定罪。梁师成不知原因,以为警报早除,威风如旧地来到中书,结果被早已守候的兵将擒住,由开封府支“保护”至任所,当走到八角镇时,府吏缢杀了梁师成,上表说其“暴死”。
  朱勔是大宋朝野齐声呼喊:“口诛笔伐六贼之一,无恶不赦的朱勔!”的对象。朱勔因献媚蔡京、童贯而得官。投徽宗所好,以承办"花石纲"为名,捞取钱财,以至家藏甚富,置田30万亩。凡谄事之人即得官,不附己者则罢去,时称"东南小朝廷"。钦宗继位,被罢官处死。
  李邦彦是世界上少有的没有底线的流氓人氏。六贼之一的李邦彦(?一1130年),北宋怀州(今河南沁阳)人。字士美。太学上舍生出身。李邦彦出身低微。
  而低微的出身的李邦彦对市井的俗言、俚语烂熟于心,应用起来得心应手。于是他整理提炼俗俚之词和山歌小调,编成新词曲,为宋徽宗演唱。皇帝腻味了山珍海味般的宫廷雅文艺,对时令蔬菜般的街头俗文艺产生了浓厚兴趣,帝王的嗜俗与李邦彦的媚俗一拍即合,于是那些本不登大雅之堂的俚俗之作,摇身一变,成为时尚,风靡一时。李邦彦身体力行,创作了大量俗词,“人争传之”,流传于皇宫禁苑,响彻在街头巷尾,以至于“淫声日盛,闾巷猥亵之谈,肆言于内,集公燕之上,士大夫不以为非”。
  深受恩宠的李邦彦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索性“自号李浪子”。但此时宰相王黼却倍感失落。虽然不久前他还“于后园聚花石为山,中列四巷,俱与民间娼家相似,与李邦彦辈游宴其中,朋邪狎昵”,但来自李邦彦的威胁已经隐然若现。
  王黼决定先下手为强,他指使心腹搜集材料,弹劾李邦彦“游纵无检”,有失大臣体统。在确凿证据面前,宋徽宗也只得“罢符宝郎,复为校书郎”,对李邦彦略施薄惩以掩人耳目。
  但缺少了李邦彦这个开心果,宋徽宗开始茶饭不香、寝食难安,于是传旨令其回京,且干脆召为专门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郎。李邦彦积极工作,团结同事,出手大方。同事们对皇帝的安排自然心知肚明,所以年终考核时“争荐誉之”。宋徽宗顺水推舟,提拔李邦彦为中书舍人,直至“翰林学士承旨”(皇帝的贴身秘书),这个职位可谓职显位宠,可代皇帝起草诏命、参与机要,是宰相的后备人选。
  从此,李邦彦青云直上,宣和三年(1121年)出任辅佐仆射掌管钱谷等事的尚书右丞,两年后升任辅佐尚书令总领纲纪的左丞,成为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
  宰相之职,应该佐天子总百官、治万事,其任重。而新宰相李邦彦每天的工作却只有一个字:玩!不是陪皇帝踢足球消遣,就是给皇帝唱淫词艳曲解闷,或者酒桌上大讲黄段子助兴。他为相后:“无所建明,惟阿顺趋谄充位而已。都人目为‘浪子宰相’。”
  李邦彦“为文敏而工”,写得一手好文章。受到皇帝青睐进入宫廷,本该为繁荣大宋文学艺术贡献力量。但当时的皇帝虽是艺术天才,却是政治庸夫,需要的不是贤臣猛将,而是供其宠幸狎玩、消愁解闷的弄臣,所以李邦彦那炉火纯青的市井本领、出神入化的蹴鞠绝技、见人说人话见鬼唱鬼歌的语言天赋,找到了施展的最佳舞台。
  宋徽宗正青衣小帽,与宠臣们在艮岳(宋徽宗搜罗天下珍奇石木和珍禽异兽而建于皇宫东北角的著名园林)觥筹交错,歌女们燕舞莺啼挥广袖,演唱着皇帝寻幸淮浙时填写的《月上海棠》:“孟婆,孟婆,且与我做些方便,吹个船儿倒转。”一曲歌罢,叫好声喧,阿谀之声不绝。宋徽宗却微蹙双眉,心不在焉。
  关键时刻,座中一个“俊爽,美风姿”的男子款款离座,紧裹衣袍,步步生莲,眼波流转,百媚横生,顿时引来一片掌声。男子行至舞台中央,摆出个妩媚的姿势后,突然衣带一松,衣袍坠地。宫女们闭目尖叫,皇帝也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帅哥只是裸了花花绿绿的上身,身上贴满了事先用生绡画出的龙形图案。如此前卫的表演,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这个取悦皇帝的男子绝非倡优,而是副宰相李邦彦。堂堂宰相,荒唐如斯,无怪“中宫乃叹曰:‘宰相如此,怎能治天下耶!’”
  李邦彦虽然是宋徽宗的玩臣,可是在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的时候,杨戬死了,李彦一跃而至成为了继承杨戬的大内总管地位的人,李彦终于拥有了足够强大的权利,他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杨戬之前就收刮了不少的田地,和他比起来,李彦更是贪心不足的了,他将杨戬之前搜刮的田地都占为己用的归入了西城所,所有的田地加起来共得了三万四千三百余顷。由于李彦的这种行为出现了很多的破产卖屋子的人,有的人早上的时候还是富豪有钱的人,可是到了晚上就成了街边乞讨的乞丐,充分反应出宦官李彦的行为给当时的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和困扰。李彦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先后杖毙良民达到上千人。京东和河北的人民因为受不了他的荼毒,各地都有起义的行为,人们群起而分之,各地的人们打着“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这样的口号誓要将李彦杀死为民除害。在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十二月,皇帝下令罢免西城所这个官职,将土地还给了大众百姓。而到了宣和八年(公元1126年)钦帝赵桓下令赐死了贼人李彦。
  六贼已经肃清,大宋应该一派安定谐和景象,可是已经一年迟了半载。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公元1126年(靖康元年)三月,大臣汪藻上书宰执,请求迎接太上皇返阙。他说上皇出走之时,政局纷乱,小人之辈都出面,名为护士,跟随南下,平日受皇恩厚重的贵臣重侍机抱头鼠窜,没有看到朝廷管束,那么朝廷的政令在什么地方表现?现在,上皇所到之处遇到的境况朝廷不是不知道,那里现在百姓涂炭,难道不气愤?上皇难道可以心安理得?上皇在遥远的地方,陛下不能行早晚的礼仪,难道是尽孝吗?上皇不得回归,典刑不正,朝廷可不可以治他人的罪行,怎么号召天下的人民爱国?现在这么一种状况,陛下最好遣派使者迫使上皇归朝,于是,钦宗照着做了,迎接上皇归朝。看来,大宋朝廷还有忠臣良将为大宋前景操心。
  三月十六日,秘书省校书郎陈公辅上书说:赵野充奉迎使,不能消释上皇和陛下的关系,应该选一重臣前往,然后迎奉之礼应备一隆重,陛下亲自赴近郊,宗亲、百官、后宫贵戚,相亲元老夹道欢迎,使上皇知道只有把江山托于陛下,才能退冠平难……钦宗在想这些条件都可以达到,只是上皇再不要干与政事。
  三月十七日,徽宗返程达到南都,钦宗派李刚到南都迎接。
  二十一日,李刚与上皇见面,大概叙述了钦宗迎接上皇的意思,上皇流着泪说:“皇帝仁孝,天下所知。”又夸奖李刚说:“都城守御,尊社在安,相公之力为多。”
  李刚拜谢,并且呈上两道札子,一是请徽宗早日回銮,不需去毫州烧香,一道是乞求告老归田。
  上皇看着真诚不二的请求告老归田的陈刚说:“卿能为上皇与皇帝的关系立功效力,为什么就这么执意退归?上皇不愿意卿归去,期望卿永远在上皇与皇帝之间立功尽职,上皇再三挽留,请卿回心转意!”上皇又问李刚:“卿当过史官,何事去职?”上皇的眼睛至始至终充满了惋惜之情。
  李刚回答:“臣任左史,因狂妄论列都城水灾,几遭重遣,蒙陛下宽斧越之诛,迄今感戴。”
  徽宗说:“当时宰执中有些人不喜欢你。”宋徽宗也是棒槌挑牙,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李刚看着一心对他挽留的上皇表情虔诚地说:“上皇不在朝廷的一段时间,发生了许多重大的事情,如果想知道,下臣一一衷心陈述。”
  于是,上皇又询问了金兵攻城与防御情况,李刚一一作了回答。
  上皇专注着李刚的表情又问金人退师渡河时,为何不邀击?
  李刚回答说朝廷因肃王在金人手中,因此没有采取行动,都是为了防止金人执行宫所在。又询问朝中近事,如追赠司马光、拆除夹城等30余件事,李刚逐一作了解释,并委婉进谏说,天子仁孝小心,唯恐有一事不合道君之意,每次得到御批诘问,便忧恐不可进膳。朝廷好比平常人家家长出门而以家事付之子弟。倘遇盗贼劫掠,须随机应变,及至家长蒋归,子弟犹惴惴不安,家长应该葆勉他保存田园之功,不必问及其他。陛下传位巡幸,适当大敌入寇,为社稷计。政事不得不有小小变革,今江山无恙四方宁静,陛下归銮宜嘉奖天子,其他小事应置之不问。
  徽宗表示:“公言极是,朕只缘性快,问候即便无事。”说着拿出玉带、金鱼袋、古象简述赏赐李刚说:“行公人得公来皆喜,以此慰其意,便可佩服。”李刚固辞,徽宗不许,只得服之而退。
  经过李刚的调停,徽宗和钦宗的矛盾才缓和下来。
  三月二十二日,李刚护从徽宗至鸿庆宫烧香,二十三日向徽宗辞行,回府禀告。
  当时,徽宗拿出青词一篇,让李刚回朝宣示宰执百官,表示自己再不过问朝政。又说本欲往太清宫烧香,因为洪水冲断道路,不能前往。还打算西去洛阳,因皇帝恳请回銮,也不打算去了。
  他叮嘱李刚说:“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书青史,垂名万世。”
  徽宗已经认识到了近三个月的逃难生活,除了给自己动荡的社会增添混乱意外,再什么意义都没有。
  四月三日,徽宗一行回到了京师,他俨然一幅道家打扮,一派悠闲自得的神气,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居住在龙德宫,每每手札给钦宗,自称老拙,谓上为陛下,还时时取财物赐左右。
  虽然宋徽宗相信的那些大臣——六贼已经全部清除,宋徽宗已经被完全软禁架空,而钦宗对父亲仍存戒心,他不仅将徽宗的侍从驱逐得不留一人,难怪宋徽宗一进殿门,感到了一种从来未有过的陌生,一群来迎接和侍奉的人都是新换来的,这种环境的变化宋徽宗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不可以适应。宋徽宗感觉到有一句话都无处说出了,这些人陌生得不知如何指使他们。
  并且听说儿子钦宗还命令朝臣和随从,凡是自己这位皇帝的父亲徽宗赐赠的财物一律交给国库,私人不得存放。宋徽宗特别痛苦地想:“这难道是我赵佶的儿子吗,是我赵佶出事以来,首一个可虑面君的儿子吗,他难道没有体验出我赵佶对他恩重如山吗?他为什么这么无情地对待他的亲爹我赵佶啊!”
  宋徽宗感到皇帝钦宗对自己的冷漠,回忆起二十多年的大宋的帝王生涯,那种反差简直无法比对,一种如寒水淋头的寒心,使他不自主地如患了疟疾病人一样,打起来摆子,那些侍从也不怎么理会。
  过了几日徽宗让身边的人传话给钦宗说:金人虽然暂时退去,必然要卷土重来,他打算赴西京洛阳募兵。听到父亲的传话,钦宗却犹豫不决。赵佶万万没有想到,多少天过去了,钦宗竟然没有片言只语回他。赵佶喊叫,就是自个是一条老狗,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啊!赵佶怎么知道,这事情一个方面是钦宗不想搭理他,更主要的一个方面是宰相吴敏给钦宗的建议使皇帝坚定了坚决不让父亲再外出,特别是打算赴西京洛阳募兵。
  宰相吴敏认为上皇在南方截留过几路勤王兵马,今既归西京,天子尽可问安进膳,但不可赋予军旅,免得十羊九牧,造成混乱。宰相吴敏这一次的建议大错特错,不仅阻挡了宋徽宗迫切的逃亡行动,还给宋徽宗与新皇帝宋钦宗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后患。难怪宋徽宗对天长啸:“灭我大宋者金人财狼也,灭我赵佶者我的亲生儿子当朝皇帝宋钦宗也!”
  钦宗领会宰相吴敏意思意,对父亲的要求不予答理。每日做起他自己的皇帝来,对父皇不理不睬,使宋徽宗痛苦万端。
  在天宁节诣龙德宫上寿时,徽宗斟满一杯酒立起来送到钦宗眼前,看得出来,他是以臣下的身份为大宋皇帝钦宗敬这一杯酒的。可是,钦宗表情冷漠,态度严峻,坚持不饮。宋徽宗看得出来,儿子怕他心怀叵测,用毒酒摆了自己,而后东山再起,可是,在宋徽宗这一面,根本没有这种谋图,弄得上皇嚎哭而入,从这时候开始,两宫的情况互不通气。
  在少壮派大臣的“劝说”和实际上是施压下,徽宗内外交困,不得不同意让位给太子赵恒(即钦宗)。
  徽宗已被架空,不得不接受钦宗的命令回到东京,实际就是被软禁起来,对政局已无影响力,当然也就没有援救蔡京的能力了。而朝廷的实际掌权派是一批贪生怕死的投降派人物,他们把真正的抵抗派人物李纲等挤出朝廷,他们以钦、徽二宗为人质和谈判的法码,和金朝谈判,以放弃东京的防卫,并完全放弃抵抗为代价,来保全他们自家性命。
  徽宗百无聊赖,门庭冷落。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可怜啊,当年风流倜他的、文明几十年的大宋皇帝宋徽宗,竟然成了今日无有办法的太上皇,成了真正的独身老人!如果这样的日子长久能过下去也算侥幸,可是,以后的生活又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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