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到深处是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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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晟巡视完毕，就召开领导会议，安排工作。李明因工作能力实力突出，提拔为销售部主管，提拔芳若为组长，该小组不再只专管童装，大家可以想方设法拉到定单。
　　梁果聚会第二天，约雪敏出来玩，雪敏以照顾怀孕姐姐为由婉拒了，当天就回到了镇上，本来初七就应该坐火车回去上班的，因为初九是父亲的寿辰，所以雪敏向李明多请了两天假，李明因雪敏家远，难得回一趟家就批准了。
　　早上，外头正下着小雨，雪敏正赖床到10点多，父亲敲门说君晟在下面等她。她心里一慌，赶紧洗漱，下去见梁果。雪敏跟母亲说要到外面去吃早餐，就和梁果出去了。这个镇的名吃是卷筒粉，用柴烧火，蒸出来劲道，有嚼劲，用本地米，本地的水做出米粉和别地不一样，特别有名的是码头那一家。但距离雪敏家比较远，要穿过旧街道。这个小镇在陆路不发达，水陆发达的年代是比较出名的。街两边的铺面都是两层楼的铺面，底下是青砖房，上层是木制房，古香古色，但已衰败，只有依稀想到以前的繁华。正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当年靠水的繁华，内地的闭塞。现在反过来了。靠路的繁华，只靠水不靠路的偏僻了。雪敏他们镇从二级公路进到他们镇的路小而烂，又比较远。所以他们镇还比较落后。两人撑着伞走在旧街的青石路上，熟悉的两人，多么舒服的感觉，要是能这样走一辈子也行。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询问彼此的工作情况。梁果的父亲已经上调到市里，梁果也有机会留在市里，但是他愿意到县份工作。因为吃粉的人多，也不好说贴己的话。两人吃完就在江边散步。敏敏的心很乱，她知道梁果要说什么，但自己此时亳无主张。五六年来那一份如亲人般的情感哪能说断就断，分开的两年，梁果肯定是努力放下过的但是做不到。“敏敏，我好想你！”在这偏僻无人之地，一句话两人眼泪就出来了。“我们努力努力，坚持坚持，我妈会改变主意的。”来之前，梁果找他妈妈谈过，昨晚谈话的场景出现在梁果眼前。“妈，我和你谈谈，我真的很爱雪敏，别人很难代替她。”“你又和她见面了，我就知道她舍不得你。”“是我舍不得她。敏敏真的很好，温柔随和，善解人意，尊敬长辈。”“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她眼神，并不是善荏。”“妈，你还不了解敏敏，不能就这样下断言，你们多多相处会改变对彼此的看法。”“我连一眼都不想看，怎么相处，就像一件衣服，我连看都不想看，难道你还让我穿不成。”“可是您也要考虑考虑我们，我们已经好了很久了。”“不说那么多了，现在我和你爸住市里，你可以和她好，你们过你们的，我们过我们，我和那女孩不对眼，你也别带来碍我的眼。”说完母亲就起身走了。
　　所以，现在自己要求雪敏努力坚持，其实心里是没有底气的。“难道我们的感情一碰到困难，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不努力努力，就放弃了吗？”
　　“可我连想再踏进你家的勇气都没有，我还能想什么未来呢？”"不是有我吗？”“高考那会儿，你不是说有我鼓励就不紧张了吗？”那能一样吗，面对高考，我也许比你还镇定，雪敏心里暗想。其实由于自卑筑起的防护墙，连雪敏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敲破。“梁果，我们交往下去，我整天就想着怎么与你妈妈相处，这样一来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你愿意看到这么伤心的我吗？你妈妈她肯定也不痛快，总是压着一股气，她是长辈，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你忍心吗？这样一来，你也不开心。要是这么处着，我怕这样的生活过久了，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所有的美好都变味了。”梁果沉默了，自己的妈妈执拗，雪敏个性刚烈，两人水火不容。“那敏敏，我们可以慢慢来，但不能断了联系。"雪敏点点头。哭着，说着……就是一天。
　　在返程的火车上，雪敏躲在上铺被窝里哭了一路，并暗下决心，给这份感情画句号，因为再联系，谁也放不下谁。
　　上班来到办公室了，就被告要去董事长办公室报到。她磨蹭了半天，才挪到董事长办公室，她第一次上周董办公室，秘书通报后，进入办公室，高档大气整齐空荡，老板一脸严峻，这氛围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雪敏知道老板是故意的，怕也不成，该来的都会来，走到办公桌前打了招呼，君晟头也不抬，这样僵了1分钟。雪敏心定了下来，仔细观察办公室，书柜、窗帘、沙发……都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她知道这时候要转移注意力。
　　“看够了吗？”老板终于发话了，“难道是我叫你来研究我办公室吗？”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气，怒气中带着鄙视。君晟抬眼看雪敏的脸，竟然看到她满脸憔悴，眼睛黑沉。兴师问罪的想法竟然被替代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憔悴。”“没有，只是没睡好。"这么一答，两人竟不知如何接下话题。难道是这小妮故意装出可怜样来蒙蔽我，还是……沉默了一会儿。
　　“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周总，是你叫我来的，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事。”
　　行，装傻，厉害，不但敢来，还敢这样若无其事。“你辞职吧？现在启成也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
　　“我为什么要辞职？又没犯错，当时可是签好协议的。”
　　“是启成帮了你你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我用什么方法进来，那是你们公司招聘员工的事，既然进来了就按协议来办，我又没有犯错，至于工作上的表现也应该由李组长评价。”
　　“那辱骂上司，算不算犯错？”
　　“没有，我对上司都是很尊敬的？”
　　″我不是你上司吗？酒会后你说的话不记得了吗？"
　　“那天我喝多了，不记得了说什么了。周董，那天如有冒犯，请你原谅，那天我真的喝多了，回到宾馆我一下就睡着了。”
　　狡猾，自个找台阶下，“这样的道歉，没有诚意。”
　　“怎样做才算有诚意？”
　　“今晚请我吃饭？”
　　“今晚我已经约同事去我家吃粽子了，要不，您也来？”故意，明摆着自己不可能去。
　　“粽子，我听启成说过，很美味。”
　　“本来也要给启成的，但是……”
　　“送给我，我请他吃。”
　　“今晚没空，那就明晚请我吃饭，刚好周六，顺便把粽子拿过来。”
　　“请你喝咖啡好吗？你这样的大人物我不知道该请去哪吃饭？”君晟想想也就同意，并说出自己的咖啡，约好时间地点后，雪敏就站起来要回去了，“你为什这么憔悴？"……“以后注意休息，别影响工作。”雪敏心里疑惑种种。君晟也在暗笑，第一次要求别人请客这么难。
　　晚上，同组有空的人都到雪敏的出租屋吃饭，有红薯粽、腌酸肉、腊肠、柠檬辣椒酱，再煮些青菜和骨头汤，大家吃着美味，唱着歌，聊着天，融恰和谐，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雪敏大学友女彩霞过节也来上海找工作，彩霞为老实，长相平凡，但热心勤劳，她也过来吃饭，并住下帮收拾东西，雨晴家远没伴，吃完了也没走。三个人收拾完后喝起咖啡，解解腻，其间雪敏提到了明晚要请老板喝咖啡。
　　"你为什么要请老板？”雨晴吃惊地发问。
　　"我做错事，得罪他了。""什么事？""不好说，你也别问了，快给我拿拿主意，我和他不熟，到时尴尬死了。""我觉得是老板看上你了。""我也觉得，我可能成为他下一个猎物了。但是我自知自己并没有这样的魅力。""也对，你长得还算标致，但跟老板以前的女友比，就差远了。”彩霞开口抢话，"但雪敏真的很有异性缘，大学时我们班男同学都觉你很好。""同学能一样，四年朝夕相处，关系能不好。"雨晴给雪敏出主意，″你可以叫一个人陪你，我呢，就不去了，老板会杀了我。我觉得叫彩霞陪你最合适。"大家都觉得这方法好。雨晴悠悠地说:“不知该嫉妒你，还是替你担心。""当然是替我担心了。我可不想成为老板的下一个前任。""可是通过这个方法也可少奋斗几十年。""你这想法很危险啊！这是出卖灵魂的哟！"
　　君晟周五忙完了工作，按时回家吃饭，洗澡时还唱着歌，出来后还陪爷爷奶奶看了一会儿电视。全家人都能感觉出来，这小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联系春节期间的异常行为。"君晟，你是不是碰到什么喜事了？公司是不是又有新的大动作？”爷爷发问，"没有，现在我们应该稳步发展。”"是不是有新的女朋友了，君晟，我就觉得你这点不好，该正正经经谈个女朋友……"在母亲的唠叨声中，君晟上楼，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