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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发现蹊跷

作品名称:命运交响曲      作者:周良阔      发布时间:2020-11-07 08:50:18      字数:4738

  望着太阳落山的晚霞风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李商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慨。天色渐渐深沉下来,景地行似乎有些着急回家,前去找那个站在高高山岗的人,想问一问他们的测量工作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却意外地发现那伙人的举止更加奇怪,让他感到莫明地惊诧。
  因为在那个木兰寺内广场上,此时正有两个人莫明其妙地用细细的绳子绑一部手机在地上拖着走,而且那部手机上套还有一封闭的塑料套。这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么?一帮人忙里忙外,又是铺电缆,又是架仪器的,不可能就这么玩吧?
  如果不是玩,那地上拖着手机又是什么意思呢?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见山门外有人在喊:“北纬N31°06′7.68″,东经E114°23′1.38″有异常,再在此处横向五十米、纵向五十米内转转……”
  此时的景地行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伙人真的是一群盗墓贼?他们架设仪器是在探测地下古墓?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大费周章来探测位置?而且,还是利用手机在地上拖来拖去,手机能探测地下宝物?不可能吧?什么手机有这功能?景地行一阵胡思乱想,自始至终也没想明白,这拨人到底在干什么,甚至觉得他们的行为很搞笑。
  景地行站在玉皇阁朝下眺望,四周的风景尽收眼底,让人凭空生出一股不可用语言来形容的豪气。如今的封城措施使得这座孤零零的山顶建筑略有些荒凉,没有游客让古建筑的荒凉气息逐渐弥散开来。
  收工的时候,景地行在无意间又听到那人拿着对讲机朝山下很远的一个人问道:“那个线、盒子什么的,埋没埋好?”
  对讲机里马上传来对方的回答:“放心吧,都已经藏好了。”
  一个“藏”字儿,让景地行特别敏感,更加深了他对这伙人的怀疑,马上就意识到对方可能并非科研人员,反倒像一群干着不可告人勾当的违法分子,更加肯定他们是一群盗宝分子!可转念一想,这庙里除了后世及现代泥塑的菩萨神像之外,没听说有什么值钱的古墓呀?也没听说有哪位得道高僧圆寂于此,更没听说过此庙有什么地宫之类,绝对没听说过有什么佛珠舍利之物。
  即使是众所周知的花木兰将军葬身于此,事隔一千多年了,埋葬地若有什么金银财宝,恐怕早已被人盗光了。因为华夏历史上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有记载的最早被盗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3600年。盗掘事件最早出现在2770多年前的西周晚期,有人从掘开的古墓中得到一颗玉印,上刻十字,当时没有人认得,据说最早的传国玉玺。
  历代干盗墓勾当的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官盗,像汉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都很有名,他们往往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仗地大干;另一种便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挖开墓室、棺材,从中取出随葬的财物珍宝,大发横财。他们多集中在古墓葬较多的地方,如河南洛阳地区、陕西关中、湖南长沙周边一带等地。
  这些人长期以盗墓为职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善于伪装掩人耳目,并有对付墓内防盗机关的一套办法。他们在确定盗掘目标后,如果小墓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速战速决,取出随葬品走人。
  如是大中型墓葬,便采取以下几种办法:一是以开荒种地为名,在墓葬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
  盗掘古墓一方面靠人的技术、经验,另一方面靠工具操作,旧社会民间盗掘工具为锹、镐、铲、斧和火把、蜡烛等。明代以前,盗墓贼没有探测专用工具,明代开始使用铁锥,它的出现使盗掘者仅以地面有明显标志(如封土、墓碑)的墓葬为对象一去不复返。
  盗墓者利用特制的铁锥,向地面无标志的地下探索,一旦找到古墓,根据锥上带上来的金属气味,选好方位,可直接挖洞盗掘。明代王士性在《广志绎》中说:“洛阳水土资源深厚,葬者至四五丈而不及泉……然葬虽如许,盗者尚能锥入而嗅之,有金、银、铜、铁之气(味),则发(掘)。”
  从铁锥到“洛阳铲”,是南方盗墓贼使用地下探测工具的一个飞跃。北方特别是洛阳、关中地处黄土塬区,水深土厚,“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把此铲每向地下钻插一下,就可以进深三四寸,往上一提,就能把地下卡在半圆口内的地土原封不动地带上来。
  盗墓觅宝之事古即有之,于今尤烈,其方法、技术、工具演变成更趋现代化、智能化、集团化,探测用军用罗盘、探测仪,开挖用雷管、炸药、电锯,运输通讯用汽车、摩托车、手机,看样子,这拨人使用的金属探测器就非常现代化,科技含量相当高了,莫非就是一拨专业盗宝贼?
  景地行正在心中充满疑惑的时候,山下几声“哐当哐当”的火车轮子碾压轨道的尖声传来,这又让他突然想到另一个细节,这儿的山下面除有一座传染病防治研究所和一所生物医药研究所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在山中的军事基地,而刚才火车的隆隆声就是从基地内传出来的。
  难道他们对木兰山中的兵工厂和军事基地感兴趣?是想从军用物资的调配会判断一些事情?想盗我华夏的国防军事机密?可景地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个儿的想法颇为搞笑,见什么怀疑什么,有点儿疑心生暗鬼的味道。其实,这儿的兵工厂除研究所之外,其它部分早已军转民用,原先的生产车间和厂房都被开发成旅游景区对外开放了,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有什么可盗的?
  山下的那一条铁路,据说是专门运送军用物资的,而且距离此处三公里左右的木兰山神农洞深处,隐藏着一座不为人知的秘密兵工厂,对外通称八三四二厂。听老一辈人讲,这个军工厂专门生产各类火炮,并修理坦克、装甲车什么的。在二零零零年以前,这儿还属军事重地,被划作一片军事禁区,任何未经允许的单位和个人不得入内。
  景地行虽然没有见过新出厂的火炮,但以前常听到木兰山的深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听别人说这是部队在试炮。在楚天市的一座火车站南边的三百米处,京广铁路分出了一个岔道,直通木兰山兵工厂的厂区深处。以前在这岔道上,人们偶尔就见着一列列半拖挂似的火车,车皮上摆放着一辆辆半新不旧的坦克,大家都传说这些坦克是进厂修理的。
  景地行还记得是一九八二年夏天,自己第一次去八三四二厂的情形。那时他在城里学校读书,一位同学的哥哥在八三四二兵工厂做小工,他就好奇地跟着同学去兵工厂里玩,他在厂区里走马观花地溜达了一圈。令人吃惊的是,若大一个厂区,除了大门口有两个穿军装的岗哨以外,竟然见不到第三个穿军装的人。
  还有,景地行是第一次见着工厂里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他竟为池子里那蓝得让人不可思议的池水好一阵子发呆,不知这水为什么会这样蓝,难道会是用什么颜料染成的?但看那池子里的男男女女雪白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泡在这蓝色的水里而变得像水一样蓝,越发使他感到莫名其妙。那阵子,作为军事禁区,八三四二厂不仅在景地行的脑子里充满了神秘感,而且在楚天市大多数人脑子里同样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想法。
  九十年代末,国家的政策有了重大调整,八三四二工厂除保留了几个神秘的科研单位之外,其他许多部门都纷纷转为民用产品生产了。先是生产农用手扶拖拉机,后又生产农用三轮车,最近两年又生产电动三轮车,现在神农区里满街跑的木兰牌电动车都是这个厂里生产的。
  然而不知怎的,景地行的脑海里还是浮现了一个可怕的词儿——“间谍”。之所以有这个突然启发,主要来源于以前看过的一本传记《仁丹之谜》,那是上个世纪的二三十年代,有一种扶桑国的药品在我华夏大地风靡一时,这种药品名为“仁丹”,是一种专门改善旅途不适、肠胃不和等小毛病的药丸。一经传入华夏国,就在广袤的大地上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大街小巷中到处都张贴这种药品的广告。
  自从1905年问世以来,扶桑国人就开始有计划地将这种药品推向华夏市场。在当时华夏许多城市的城门、街市、包括死胡同等显眼的城墙上,用油漆涂刷广告,成为“仁丹”快速打开华夏市场的敲门砖,让华夏大地到处都能看到“仁丹”广告的影子。就连现在拍摄的很多反映民国时期的影视剧中,背景街道上都有“仁丹”和旗袍“美女”牌香烟的广告画。
  然而,就是这种备受华夏人追捧的扶桑国药品“仁丹”,除了承载着扶桑国人的经济目的之外,还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南京政府就察觉到了“仁丹”广告有些异样,便命令华夏各地大肆涂抹“仁丹”广告。但不知什么原因,有几则“仁丹”广告侥幸存下,直到抗战胜利之后,根据一些老人的回忆和在一些研究人员的研究之下,真相才逐渐浮出水面。
  “仁丹”广告的画面是一个头戴石拱式帽子、胸前标有“仁丹”二字、唇留两撇八字胡的扶桑国人半身像。其秘密就隐藏在胡子的画法上:若胡子的两角微微上翘,就说明此路畅通,若胡子的左角下垂,就说明左边的路不通。若是胡子的右角下垂,就说明右路不通。
  当年,扶桑国人就是凭着这样的广告,在南京城“按图索骥”,打垮了国军抵抗部队,实施了灭绝人性的屠杀三十万华夏同胞的残酷暴行。在此之后,扶桑国人也总是能够在华夏大地上发动无数次的精准出击,给他们大举侵华铺平道路,所以,它在扶桑国侵华战争的情报工作中,扮演了恶毒而十分重要的角色。
  景地行常年在外奔跑,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有一定的判断能力。但如果仅仅根据以上这些疑点就认定对方是盗墓贼或者商业间谍的话,未免太过草率。于是,机警的景地行决定试探对方一下。他在送大家回木兰大酒店的途中,故意改变了行车路线,借此判断对方对当地的了解程度。
  此时,山下的木兰瑚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像是许多金针银线,随着水波晃动着。山坳里时隐时现的白墙黛瓦民居,屋面上升起了袅袅炊烟,不时地传几声狗吠鸡鸣,仿佛在催生一个遥远、朦胧的梦幻。原野上的神农生物医药工业园区迎来了从山上漂下或者滠河那边漂来的暮霭,如仙女一般亲吻着木兰山中的田园与村寨。
  景地行从木兰寺的衣冠塚下山之后,没有直接走木兰大道,而是沿木兰山北面的盘山公路往东北方向行驶一段路程之后猛然右拐往南而来。经周王冲水库桥之后,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绚丽的色彩。
  路过川坳,面包车很快行驶在德利水库桥上,快过谌家塆、德兴村的时候,村边的绿树上,伴随着归巢的倦鸟,传来了啁啾的语声,独特的语言魅力在树枝上四散开来,好像在说“下山了,下山了”……
  一路飞奔过了木兰川,四围呈现出绚美的夜景。远处的山岚朦胧了山沟里的峰峦,静谧而不安分的躁动,与田野中的油菜、小麦苗、绿树、青竹、蔓草等等,欢送着残存的晚霞一一腿色。过愚公桥奔梳子店的时候,右边一条向西的大道梳研公路直接连接木兰大道。但景地行偏偏不走,而是向南继续走羊肠小道。
  见景地行一路东绕西拐故意拖延回城的路途,黄婉莹在车上立马就急了,出声询问:“师傅,走错路了吧?你怎么没按原路返回呢?”
  景地行回答道:“放心吧,不会错,这么走虽然山路崎岖,却可以‘抄近路’回家……”
  虽然暂时打消了对方的疑虑,但他心中还是疑虑丛丛:早上刚租车前来的时候,那个姓黄的女人还装着对木兰山啥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回来时走这么偏僻的山路,本地人知道的都不多,她怎么会如此熟悉?就算是搞科研测量,也是和地方相关单位对接,不可能把路线都搞得这么清楚。
  面包车沿唐司冲下湾、寨破吴一直向南,路过大黑鱼山的时候,远远地听见从山顶上飞奔下来的小股泉水,“哗哗哗”地冲到山涧里便欢快地向下游奔跑,湍急得沿着河床中鹅卵石,以急速的步伐奔跑,盖过了山谷中叽叽喳喳的鸟鸣,铮铮淙淙地流向远方。
  过响林塘村、周家湾的时候,从车窗吹进来些许冷寒的夜风,黄婉莹赶紧把衣服扣严。天空愈来愈暗,原来依附于蔚蓝天空上的朵朵白云,早已变为淡淡的乌灰色。面包车很快过了青云村,那个地方是三交界路口,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一过乐家咀,面包车继续靠右行驶,一路沿弯弯曲曲、九曲十八拐的顺河大道,终于到达滠水河畔的木兰皇冠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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