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乐现感染人

　　“李姐呀，你真的会享受，我们好羡慕哟，等疫情过去了，我也带团队奔西昌!”陈晚玉兴奋地说道.
　　李颜秋回应道:“好啊，到时候相互约一下，我也带着瑶瑶和她婶婶一起去。我们在登巴客栈一直聊到十点多，期间一直有一位大叔在泡茶给我们喝，他默默地听着我们聊天，平静而又大气。然而，当我们与他聊起话题时，才知他原来就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呵呵，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老板是个彝族人，不但热情好客，还会弹一手好吉他。与我们聊了一会，喝了几杯酒之后，他兴致所至，挥起吉就开始唱歌了。我们和店里的几个成都美女一群人，一起跟着老板的节拍唱歌，七八个人一起手拉着手跳起了锅庄舞，现场好不热闹。
　　“没过多久，从客栈外面突然闯进来了几群人，都是附近客栈的老板带着各家的客人一齐来凑热闹，有新疆的、甘肃的、宁夏的、云南的、贵州的、四川省的多地客人，把老板的整个旅店的中空庭院挤得满满当当的，真像全国各民族汇集一堂欢乐团聚似的。
　　“彝族老板大哥对众人的到来欣喜若狂，张口就是一曲劝酒歌。刚唱完，几十个酒杯碰在一起，干杯声、笑声与歌声，动听得醉成一首歌。老板接着继续唱歌，大伙儿跟着扭舞，老板唱了他的原创歌曲《我是西昌邛海人》。
　　“哈哈，40多岁的汉子，能有如此年轻的心态，唱着嚷着，好像时光只在他脸上打个转，忘记带着他的心境。能保持如此豁达开朗的心态，是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之后沉淀下来的气场。彝族大哥唱歌，新疆人、云南人、成都美女跟着跳舞，我们在一旁欢笑，一直闹到凌晨两点多钟，邻家客栈的老板才带着各自的客人离场。”
　　“哎呀，妈妈，真的好浪漫，好快乐，太感人了，我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张瑶瑶夸道。
　　“真的挺好玩的，其他客人走了以后，彝族老板又与我们喝了些酒，并一直陪我们聊社会聊人生。彝族老板还意味深长地对着成都来的小美女们说：‘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很浮躁，在这个人人争上游的社会中压力山大，至于你们出来旅行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想去深究，但是你这次出来会有很大的收获，今晚大哥跟你们好好摆一摆龙门阵’。
　　“首先，你们这些00后，很多人没有担当起自己的责任，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是吧？为什么要学习，是为了自己么？错，是为了这个社会。你知道父辈所处的那个时代有多混乱多艰辛么？现在党和政府给你们创造了这个公平和谐的社会，是父辈及父辈的父辈那一代代人含辛茹苦打拼下来的。
　　“你们现在处在经济高度繁荣，物质极大丰富的年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以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你们千万不能忘本，以后出去工作了，我建议你们先去基层锻炼一阵子，比如去一个乡村支教，或做一个村官，体验一下基层社会的实际生活。做好一定的积累，然后用自己的能力，改变那个乡村的落后面貌。
　　“以前，咱们的开国领袖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路线，现在的你们可以走城市包围农村的路线，广阔天地的农村大有作为。如今工业已经很发达了，城市里能人已经太多了，供需早已饱和，但农村、农业却还是个有待开垦黄金宝地，下一次经济转型将会由农业革命来驱动，你们可不要错过这难得的历史机遇呵……’那一晚，说了很多很好的事情与我们分享。看来，这个彝族老板社会阅历很丰富。睡前，我们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人群中大概受到李颜秋说的西昌邛海旅游故事感染，纷纷要求继续讲下去。于是，那位导游程晚玉立刻出来讲道：“我也来说说我的旅游经历，供大家分享吧。有一年放暑假，同学们相约去泸沽湖游玩，顺便参加一下社会实践活动，我们在路上搭人家的便车一起出发。开车的王大哥很健谈，他是水利工程院的，长期在大山里工作。与他一起工作都是清华大学、香港大学，一些名牌大学水利工程的学生。
　　“王大哥自嘲地调侃道：‘大学毕业之后，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间阻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哈哈，长期在大山里工作，与这个文明社会脱轨了。’
　　“我就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远离城市的喧嚣，过着与世无争神仙一般的生活，那多好啊！’
　　“王大哥却说：‘这哪是《归田园居》呀，我们是去搞水利设施建设。妹子你也别强嘴，今儿就跟我回去，我包你吃包你住，看你能待多久？我们在大山的生活艰苦得很，一般人都无法想象。为了祖国的水利工程建设，年轻人在大好年华里，耽搁了多少谈婚论嫁的机会。这样的年华本该是最风光时候，而我们却只能面对空茫茫的大山，连呐喊都声嘶竭力。多少人30多岁还是孤身一人，家里急的不成样子了。’
　　“我听后感到有些悻悻然。汽车一路都在走盘山公路，爬10公里的坡，然后下10公里的坡，爬山下山，一路的风景真的很美。但半路上遇到的小学生也特别多，个个小脸脏脏的，衣服穿得破破烂烂的，背个小书包，穿个脏不拉几的橡胶鞋，龟行地爬着山路前行。此情此景，让我顿时情绪凝重，十分地揪心。
　　“可王哥却说:‘我走这条路五年多了，有时候从单位开车外出的时候，一般都会让这些小朋友坐我的车载他们上山。小孩子有些住在山上，要翻越很长山路去学校。每次看到那些小孩子，我就很心酸，盼望早一点帮他们把路修通，更希望这些孩子早点长大成人，飞出大山去，到外面精彩的世界里生活。’
　　“我摇下车窗玻璃，风静静地吹，阳光甚好，可不远处的小孩子正在艰难的爬山。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画面，当时不会很动容，但今日亲身看到这些小孩子时，心底最深处被触碰了。真心希望我们的扶贫攻艰计划早日完成，让这些大山里的幼雏，早一点变成翱翔天空的雄鹰。
　　“与王大哥一起搭我们车的一位驴友，讲起了很多他在西藏看到的同样情景，也是在旅游的途中遇见了很多的小朋友。当初，他们几位驴友去西藏旅行，走在路上的时间很长，一路上得到很多的人帮助，见证了很多西部乡村的淳朴与穷困，心底最原始的感情被触碰，脑海中回响起了一个坚定的声音：改变贫困，有你，有我，还有他。然后，他的很多朋友都去西藏地区支教了，所以，身边的这位驴友也毅然决然的投入支教队伍。
　　“呵呵，我听完之后也是感慨万千，原来这位还是支教老师，他让我肃然起敬。从那时起，我和几个同学就暗暗发誓，毕业以后一定要当个志愿者，到这些边远山区支教几年，让这里的孩子早日脱离文化贫困的囧境。”
　　程晚玉说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张瑶瑶走过去，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说的故事好让我感动，我很佩服你们这些有信仰的人，做着自己觉得很幸福很开心的事情。或许很多社会上的人不理解，认为跑一个大山里支教一段时间，你就能精神升华啦？我认为这些人的心中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自己不想做或者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和责怪别人？
　　“每个人有各自的人生观，各自做着开心有意义的事。真的，能在疫情期间的路上遇见你们，又能听到这些触动心灵的经历，这是我在校园里很难触碰到的，因为大家都以为这个世界早已麻木不仁。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去支教一段时间，以弥补我在人生道路上的不足和缺限。或许这次回到楚天市，我马上就要去当一名冲上火线的志愿者！”
　　“好啊，无限风光在险峰，越是贫困边远的地方，就越需要我们去奉献青春，去改变那里贫穷闭塞的落后面貌。相信你在路上经历更多的时候，心底的回音愈发强烈。”程晚玉发自内心地对张瑶瑶说道。
　　李颜秋也附和道：“是啊，生命就像一场永无休止的苦役，不要惧怕和拒绝困苦，超越困苦，就是生活的强者。任何经历都是一种累积，累积的越多，人就越成熟；经历的越多，生命就越有厚度。”
　　李颜秋说完之后，人群中暂时出现了停歇，见人们还在凝望着听她的下文，于是，程晚玉便继续说下去：“我们一群学生在泸沽湖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搞了很多社会实践调查活动。有一天晚上，大家说好一起在客栈做饭煮菜，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与一个男同学骑个摩托车去泸沽湖镇上买菜，别看道路有点弯弯拐拐，他竟敢开到80多码，当时湖边的风儿还特别大。我依稀记得客栈老板再三嘱咐，骑车不能太快，否则很容易摔伤。
　　“当我坐着他的车时，心跳的异常厉害，特别担心他失手，造成车毁人亡。不过还好，谢天谢地，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泸沽湖买菜也很好玩，当地人不与你砍价，一条很硬的大猪肉，来上一刀，拿去，肉少三两，钱找三块，哈哈。晚上大家齐动手，热热闹闹的炒菜，一群人吃得格外开心，气氛相当融洽欢乐。
　　“饭后，我们又与一位老板泡茶聊天。这个老板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呆呆傻傻的，胡须拉扎，后脑勺竟然还长发飘飘。一打听才知他是广东江门人，第一次来泸沽湖就爱上它了。2009年，干脆辞职来泸沽湖开个客栈，自个儿嘲笑自己在湖畔已经发呆了三年。
　　“老板也说起了很多他之前事。说有一年他走川藏线时，路过一个寺庙，有很多的喇嘛，特别多的喇嘛，进行一场寺庙盛大的仪式，他一看那场面就泪流满面，感动地哭了。根据他形容的那个画面，我都能感觉到很宏大，但我却始终感觉不到他的那种感受，他到底感动的是什么？不过我想，能让人流泪的事物，一定能让人有所领悟，有所顿悟，甚至思想升华。”
　　听到这里，李颜秋抬起头来，望着大伙儿笑了笑，进行了发言总结：“今晚感谢大家畅所欲言，把苦闷的心情楞是抒发成心灵鸡烫或万丈豪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旅行见闻，此时我才感觉自己的阅历尚浅，也让我明白，再多的金钱买不到经历。
　　“所以，今晚的除夕夜我想对大家说的是，03的非典肆虐，广东、北京没被放弃；08年的冰冻雪灾，孤城湖南没被放弃；08的汶川大地震，四川省的灾区没被放弃。2020的楚天也一样，照样不会被放弃。有全国人民的八方支持，爱和希望在我华夏一旦传播起来，一定比病毒速度更快，会让每一种爱都刻进楚天的心脏。请相信，来自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以及2个特别行政区的人间大爱，一点都不会少！”
　　“对，李姐说的话就是鼓舞人心，每当华夏国人遇到大灾大难的时候，总是被我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的很好。因为我们天生有翼骨，生来不匍匐。我相信一切都会很快过去，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也许天亮之后，就会山河无恙，世事如初……”楚芳菲也说道。
　　程晚玉从旁深情地接道：“等疫情结束，如果再回到楚天之后，我一定要步行走过长江大桥，听一下江汉关的钟声，再和人们一起去看看楚天大学的烂漫樱花……”
　　张瑶瑶也动情地回应着：“等疫情结束，我要与左邻右舍彼此拥抱欢呼，说一句：2020，新年快乐！虽然，这个开年并不顺利，但打开窗户阳光依旧，黑暗终将过去，未来的日子还有光、有梦，有无数个心心念念的远方。”
　　程晓莲则款款深情，激动不已地说道：“等疫情结束，我要看看街坊邻里如何摘下口罩，我要自信满满地走出家门，看看这扇门外的天地，看看故乡熟悉的模样；不但要看楚天的樱花，还要坐过江轮渡去尝遍汉街美食，更要去光谷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
　　周围的人们一听，也都满怀憧憬地说道：“等疫情结束，我们不要再被生活的苟且绊住脚步，走出去见想见的人，去想去的任何地方，等到春暖花开，我们将会与所有楚天人在路上相遇……”
　　李颜秋接着又说：“或许将来我还会去经历更多，但我们以后要使劲地折腾青春，毫不保留地绽放。眼前我们可能遇到很多困扰，但要有所担当，如果真的返回到楚天，我就立刻包一家旅店或客栈，以微薄之力尽一份责任，愿意无偿地安顿那些暂时不能回家又流落在外的人们……”
　　程晚玉立刻欢呼雀跃：“李姐，你这个主意好，我要参加进来，去你的店里帮忙，别的办不到，当个跑前忙后的志愿者还是可以的。”
　　一旁的楚芳菲也道：“嗯，我们大家都支持你，也愿去你那儿义务帮忙。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去做了。爱过，痛过，疯过，闹过，哭过，也感动过，我们也要学学全国各地冒着生命危险，奔赴楚天的那些医护人员和志愿者，在灿烂的年华里勇于担当勇于奉献，干出最美丽的事情。
　　“也许会有很多人说梦想与现实有很大的落差，但是你连自己敢想的梦都不敢去做一回，囚禁在现实这个庞大的牢笼里被所有人同化，那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称赞和留恋的地方？李姐，你的想法很好，我举双手支持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们回到楚天立即就办！”李颜秋如释负重，一锤定音。
　　程晓莲也兴奋地附和道：“我请大伙儿都去我家做客，届时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