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城里乡下

　　在田忠诚的家里。
　　田忠诚：“我今天这是接风酒。那年是我害了侄子，现在向你赔罪啦！”
　　田绍武给冉秉胤来个点拨，那是一针见血：“我和姑爷，还有龚书记，到监狱来接你，没接到，你却被你的赌友接走了。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为啥子欢迎你？因为你是他们的财神菩萨。他们看到你身上没有钱了，他们不就横眉冷眼了嘛！是不是向我姑爷借钱来的？”
　　田忠诚：“还真是这么回事。侄子，老皇历翻不得了，我的钱有几借几不借。”
　　田绍武：“姨叔，啥子叫几借几不借？”
　　田忠诚：“你走正门正路，我就借，不光借，还要帮，力所能及，尽量帮忙。如果你走歪门邪道，不但不借，就是你自己的钱，我也不会给你！”
　　冉秉胤：“你手上还有我的钱？”
　　田忠诚：“至少我该赔偿你两万元，但若是赌博，我是分文不给的。”
　　田绍武：“不光这一笔，还有另一笔呢？”
　　冉秉胤：“哪一笔？”
　　田绍武：“你的林果和农产品成本，龚书记给你支付了，但收入全在你名下，存款在我姑爷这里，也是几发几不发。”
　　冉秉胤：“搞赌博不发，正当谋生就发。”
　　“一踩几头翘，你脑袋机灵惨了！”
　　“我人一个，球一颗，搞啥子正当谋生？牌桌坐惯了，人家都讲三天三夜不下牌桌，这辈子恐怕也下不来了。”
　　“我们要把你拖下来呢？”
　　“那要看你拖得动拖不动？”
　　“你听说过麦茶坪病西施吗？”
　　“哪个不晓得，大龄女青年啰！”
　　“现在经尹大华把她治好了，她身体健康，满面红光，听说挑得起一百斤担子了！她看得起鸳鸯村，就向亲戚打问你，鸳鸯村的光棍只有一条，是个赌棍，她又失望了。”
　　“我不赌行不行？”
　　“光说句不赌，屁股始终坐在牌桌旁，她病西施是不肯来的！”
　　田忠诚：“绍武给你一切都讲明了，从今天起，你就往桔林、往承包地里走吧，不要再想你那些牌友了！”
　　冉秉胤：“那要多少时间？”
　　“至少一年嘛！你只要想小康了，时间也可缩短，半年后包你新姑娘接进门。你要晓得，我们鸳鸯村的冉秉胤都奔小康了，她病西施岂有不动心之理？”
　　“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田忠诚：“考虑啥子？你那些赌友，哪个肯帮你做这天大的好事？”
　　冉秉胤：“你们为啥子要这样子帮我？”
　　田忠诚：“为了你，也为了整个鸳鸯村，我们是全乡全县的和谐小康示范村，如果还有赌徒，算啥子示范？”
　　田忠诚：“绍武说得不错，但我还有谜底给你。给你说实话了吧！这是村支两委，也是龚书记、李主任给我们两人的任务！”
　　冉秉胤：“哪个李主任？”
　　田绍武：“（自豪地）你的前妻、我的婆娘李丽嘛！还有哪个？”
　　冉秉胤：“龚书记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我，我就和你们一起走吧！”
　　龚昕到神农岭镇搞调研，由杨乡长陪同，来到神农岭镇长春村长阳坳。这里原生态土家吊脚楼群，掩映在秀水清山之中。山林、溪涧，蔚然深秀。
　　“杨乡长，我们这次看了金牛洞，在各村跑了一圈，不妨说是一次探宝行动，我们探到了一个大宝库。”
　　“嗯，是宝库。这长春村在螺蛳盖半腰，原生态的土家吊脚楼已受到县内外人士广泛关注。前不久，州县部份作家、诗人、摄影家就到这里体验生活过，为吊脚楼群和长春拍摆手剧拍了不少照片，写了不少诗文。”
　　“我们都应该重视开发神农岭镇的旅游文化了。这个大宝库，不开发、不利用，多可惜！从方方面面看，我们都不能不开发旅游文化大宝库，不能不开拓与发展旅游事业。”
　　“开发有一定难度。比如，金牛洞的地质科研价值大于旅游开发价值，市里有关部门建议此地暂不开发，待科研成果出来了，该洞各种地貌地质有了定论再说。恢复紫微小峡谷两岸一些古寺，新建双江飞峡过江索道，没有几亿元的资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古街道、古城楼，那要多少钱才能重建起来？月亮湾电站的大水坝、人工湖，进去几只渔船或小型船只倒容易，如要比较大型的旅游画舫，哪个老板肯来投这个资？”
　　“困难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我们只看到困难，那就啥子事也办不成。一九二一年，共产党刚成立那时，没有多少党员，没有武装，没有根据地，都只能靠创造。只有创造，才能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从弱到强。难道不是这样吗？杨乡长，去前年你谈旅游，一套一套的，上级拔款也到了一些，啷个没见几个泡泡？我们得去查查，是哪些人领走了这些款项，最终又转移到哪些地方去了？”
　　“（附和地）是得查查，是得查查！”
　　“一方面，我们要把这些款项的来龙去脉，查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不然，我这个县纪委书记，你这个乡长，就是失职。同时，我们还得解放思想，把发展旅游事业和旅游文化事业提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造福子孙万代的高度。杨乡长，你看我这说法对不对？”
　　“对，对，对，应该，应该！”
　　“（若有所思，又深情地四面眺望一回）杨乡长，这神农岭镇是风水宝地哦！潮水洞天、鹰愁飞瀑、金牛钻洞、地下长城、生命之源、美女晒盖、悬棺崖葬、金鸡报晓……景点密集，美不胜收，大饱眼福，心旷神怡，这两江一峡一洞一原生态建筑群，世所罕见，应该有更多的人来此旅游，让他们也饱饱眼福。”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回到神农岭镇，杨乡长借口另有他事，便想对策去了。龚昕来到乡党委周书记的办公室。
　　周：“今天大饱眼福了吧？”
　　“确实大饱眼福了，原来我只晓得我们的家乡是多么的穷，现在才知道我们的家乡是如此的美。”
　　“一路有何感想？”
　　“我发觉杨乡长很有点不对劲。”
　　“发现了啥子苗头？”
　　“我们一起检查了几处旅游设施建设，没见一处动得咋样，同杨乡长提起查账之事，他哼哼哈哈，文不对题，看来用不着他查了，我自己去梳理梳理，你看行不行？”
　　“查，查他个水落石出。杨乡长主管旅游设施建设，为啥子迟迟不见动静？所以我才让你跟他走一走，果然值得怀疑。以前，我们看他管工业、农业都还可以，办法多，点子好，没想到一沾上钱，他脑袋就不灵光了。”
　　龚昕：“党风廉政建设要常抓不懈。人的思想一旦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就会假公济私，拼命谋私。对科学发展观的学习是一分一秒也松不得的呀！”
　　周：“我也有同感。”
　　龚昕离开神农岭镇，周书记和杨正宇两个，一起把对策想好了。
　　龚昕回到县纪委自己的办公室，批阅了几个文件，阅读了几个资料，已是晚上八点。他回到家里，板凳还没有坐热，忽然门外叩门声直响。
　　来人手提一个绸布袋，还有一个大信封。龚昕一开门，来人就急切地问：“这里是县纪委龚书记的家吗？”
　　“正是。你找谁？”
　　“我找龚书记本人。”
　　“你找他干啥？”
　　“我是神农岭镇组织委员，因为今天下午进城，周书记叫我给你带些材料来。”说完，就把那个绸布袋和大信封交给龚昕。那个组织委员办完事，兴冲冲地走了。
　　龚昕打开大信封一看，乃是周书记和杨正宇两个的求救信；打开绸布袋一看，全是百元一张的人民币。
　　第二天，龚昕把这一绸袋人民币经过正常途径交到了自治州纪委。拒腐蚀，永不沾。一时间，龚昕的名字红遍了武陵，响彻了恩施自治州。
　　神农岭镇乡民特别是半坡村村民，人人称道，个个自豪：“我们神农岭镇出了个清官！”
　　“我们半坡村出了个清官！”
　　在人民欢呼之时，龚昕的父亲龚友旺却坐上客车，专程进城，七找八找，终于找到了龚昕。龚友旺二话不说，神神秘秘地拉起龚昕就走，一直拉到龚昕的家里。龚昕给父亲倒了茶、拿了一盘点心出来，龚友旺尺八烟杆忘了带，无法过烟瘾，就迫不及待地说：“龚昕，快坐好，爸爸有话问你。”
　　“爸爸这么着急，你火急火燎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神神秘秘地）一百万元的事，难道不是大事吗？我问你，周书记杨乡长进贡的那一百万元，你当真上交国库了吗？”
　　“这怎么能假呢？从来凤到武汉的纸媒、网媒不是都宣布了吗？哪里都传遍了，你还要怀疑什么呢？”
　　龚友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读那个清华，白读了！”
　　“怎么白读了？”
　　“硬是白读了，越读越傻冒！我养你这么大，没想到你硬是傻到家了！人家牛万千一辈子都才搞到一百多万，你只是开一个门就有一百万元上手，如果拿给你大哥，在县城办一个私人大医院，我们龚家不是就发家发财了吗？”
　　“这钱本来就是国家的，上交国库是天经地义的。”
　　“古往今来，到手为财。”
　　“爸爸，这件事来不得半点含糊，我如果照你这个话去做，用了这一百万元，我就成了一个贪官，成了人民的敌人，成了一个世世代代被人唾骂的历史罪人，我这一辈子的政治生命也就完蛋了，还谈什么发家发财！”
　　“我还是搞不懂。我还是想不通，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太简单了。上级把四百万元巨款拨给神农岭镇建设旅游工程，周书记、杨乡长从中竟然侵吞了一半，所有工程一个也没有完工，一个也没有达标，我们可以算一下，旅游工程搞好了以后，神农岭镇的人民都会达到甚至超过万元增收的目标。这是富千家、便游客的事业。周书记、杨乡长忍痛贿赂，就是想要我保住他们，同时把我拉上他们的贼船。将来东窗事发，我们就会被一锅端掉。到那时，我成了历史罪人，你们还有脸吗？家乡的老百姓、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不一代一代骂下去吗？”
　　龚友旺呆了半天，清醒过来，还是半懂不懂，想问别人，又怕出丑，只好回家仔仔细细向白敏讨教。
　　只见他龚友旺在白敏面前，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样，一把草烟塞进长把烟杆的铜烟锅，听白敏翻来覆去讲了半天，才好歹弄明白了。他这才大腿一拍，脑壳一抠：“我这脑壳，怎么这么木啊？会说不会说，还看我老婆，换了不管是哪个，一斧劈不开我这木脑壳。”
　　白敏直好笑：“龚昕的脑壳为公，脑壳就是聪明的、灵活的；你太自私，脑壳就是糊涂的、傻冒的、僵木的了。”说得龚友旺又呆了半天。
　　县纪委派出一个调查组调查神农岭镇周书记、杨乡长，结果证实：几百万旅游工程项目款，被他俩鲸吞了二百多万。巴蛇吞大象，怕也不过如此！
　　至于龚友旺让大儿子在县城办一个私人大医院的那个梦，结果还美梦成真，两袖清风的龚昕无力帮忙，一百万元本钱是刁梅花卖了恩施大峡谷的别墅搞定的。
　　鸳鸯小学吴玉娥的办公室。吴丹丹与吴玉娥谈兴正浓。
　　“丹丹，大家都说我俩像同胞姐妹一样，我看这也是一种缘分。我好想像农村旧俗那样，认下你这个干妹妹。”
　　“认不认都一样。其实，我们的性格、爱好和志向，都汇聚成了一种缘分。我觉得有你这个姐姐，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一份幸福。”
　　“鸳鸯中学、鸳鸯小学，双双成为县级先进集体，铜铃舞在县、市直至中央电视台都播放了，其中有我们共同的心血和汗水。”
　　“那铜铃舞，你是传承人，我不能抢姐姐的功劳。”
　　“如果没有妹妹的改编、配乐，哪有这么完善！”
　　“说到底，这是大家的功劳、集体的功劳。群众是原创，我们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改进、有所创新。劳动人民，在古代在当代，始终是文学艺术的第一创造者。我们只能首先学习好，而后才有创新的可能。姐姐，你说对吗？”
　　“对，你这回又该给龚书记几个惊喜了。”
　　“啥子惊喜？姐姐，你啷个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我和龚昕姐夫闹起好耍的，千万莫见笑噢！”
　　“姐姐可是认真的，这次你有几个惊喜可以给龚书记。”
　　“龚书记那么忙，恐怕来不了啰……”
　　“……”
　　龚昕、傅梅花推门而入：“给你们送惊喜来啰！”
　　吴丹丹：“你们一辈子都是赢家。”
　　龚昕：“我是输过多次的呀！在大学，几回考试，我都差梅花半分。不说牛百万、牛小强，就是田忠诚、魏子烈、邱晓伟他们也曾闹得我一度处于被动地位。”
　　吴玉娥：“不要斗嘴了。我既然是姐姐，我认了。姐姐今天告诉弟弟两个惊喜：我和丹丹一起改编的铜铃舞上了中央电视台，丹丹改编的曲谱得到了专家的肯定，评语是古朴、浑厚、有浓烈的地方风味和民族特色。”
　　龚昕：“这些我都知道了。我来这里，是带给你们姐妹二人一人一个惊喜。”（从挎包取出二份聘书，分别递给娥、梅。）
　　娥：“妹妹，你被聘为县文化馆编外馆员了！”
　　吴丹丹：“姐姐，你被聘为月亮乡业余剧团名誉团长了！”
　　梅：“龚昕，你怎么发聘书还要来个张冠李戴、移花接木呢？”
　　娥：“龚书记这是用心良苦呀！是让我们姐妹俩互相分享对方的惊喜呀！”
　　梅：“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姐姐啊！”
　　龚昕：“大家都不能陶醉。月亮乡的文化软实力还得进一步打造，浩如烟海的民间文学艺术还得进一步挖掘。我们要干的事还多得很。”
　　娥、丹、梅：“我们就一起大干一番。”
　　离开鸳鸯小学，龚昕帮教田绍武来了。
　　武：“龚书记，稀走！”
　　龚昕：“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来访‘活神仙’。”
　　武：“（笑）这‘活神仙’浑名是大家笑话我的，你龚书记就莫折煞我了。”
　　“岂止折煞，还要讨伐。我问你，你的车队是从啥子地方拱出来的？李丽问你，你洋儿不踩的，像话吗？我再问你，你侵吞了多少公款？”
　　“这个，这个，我拉用了第一批建房款。当然，当然，客观上对建设城镇化鸳鸯新村也有好处。”
　　“不是拉用，是侵占，是侵吞；不是有好处，而是大捣乱，从内部大捣乱。田绍武，你要赶快吐出侵吞的全部公款，车队归鸳鸯村集体所有，能收回的款项全部到账。你如果不执行，公检法机关就要法律制裁你。你想，你对李丽的工作、对整个鸳鸯村的事业起了多大的破坏作用，造成了多大的负面影响。你当年可以英雄救美，你现在也可能英雄末路！前车之鉴，你看到了吗？”
　　“（跪下）龚书记救救我，我不能学魏子烈、邱晓伟，我要向你龚书记学习。”
　　“（扶武）不必这样，关键要思想转变。魏子烈、邱晓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治，类似的人都必然如此。让你干一个小小的出纳，你就瞎子见钱眼睛开，这还不是混混那一套？你那混混脾气又发作了不是？你愿不愿把侵吞的公款全部吐出来？”
　　“愿意，愿意，车队交给村上，其它现款我全力追回，浪费的我拿存款赔偿。”
　　“你爱李丽吗？”
　　“爱。”
　　“真爱还是假爱？”
　　“真爱。”
　　“在爱的同时，也就产生了一份责任。李丽告发了你，是对你负责；你爱李丽，要为她的工作负责。你爱你的女儿，也要为她负责，不能让她幼小的心灵烙下永远抹不掉的阴影。李丽向我反映了你的情况，意在挽救你，我也想挽救你。以后，你出纳是不能再当下去了，因为群众意见很大，负面影响很大，你不能再留在出纳的位置上。不过，你有一技之长，还可以开车，还可以为鸳鸯村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但你千万记住，以后一切要听李丽的！”
　　“都怪我大男子主义。我向李丽说，我也要争取入党，他就叫我读党章，我读了一遍就没有再读了。”
　　“怪不得，你这是在走神农岭镇杨正宇的老路。杨正宇当乡府文书时，所写创先争优的心得体会联系本乡和他本人实践，理论联系实际，得到乡党委甚至县委的重视。他被提拔为乡长后，就得意忘形，鼓吹一劳永逸，一篇文章就夸大为终生基业，结果学习尽走过场，甚至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学习。乡里派他到县里学习科学发展观，他却进了鸡婆店。你也是如此，读了一遍党章，思想就先进了？就一劳永逸了？哪有这样的好事？对于每个人来说，改造客观世界是毕生的事，改造主观世界也是毕生的事，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必须时时刻刻注意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
　　李丽：“龚书记的话，你听懂了吗？”
　　武：“听懂了，就是改造这个（指脑壳）。”
　　几天后，鸳鸯村办公楼小会议室。龚昕、白云鹤、李丽、尹大华、田春、田忠诚和其他村干部济济一堂。
　　白云鹤：今天这个短会，大家讨论了田绍武的检讨书，认为他诚恳、彻底，我的看法也一样。为了挽回影响，有利于我们的工作，他的检付书必须全村张贴，以儆效尤。”
　　尹大华：“当时该听李丽的忠告，不让他出任这个出纳就好了。不过，李丽的内举不避亲，是符合党性的。我们要向群众说明真相，继续拥护、支持李丽的工作。”
　　李丽：“教训太深刻了。反腐倡廉是个长期的战斗任务。魏子烈当年干的错事，现在又在田绍武身上重演；对此，我感到十分痛心。好在绍武知错愿改，表示以后凡事听我的，我又才放心了一点。魏子烈前面乌龟爬坏路，邱晓伟后头乌龟跟倒爬。腐败分子清洗了一批，又会冒出第二批来，对此我觉得要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惕。”
　　尹大华：“李主任的认识很深刻，她大义惩夫，表现不错。这次事件，对我们大家都是一次警钟，一次教育。”
　　龚昕：“警钟长鸣，党性常葆，我们的干部特别是党员干部，个个都要争做廉洁奉公的好干部！”
　　众：“同意龚书记的意见。”
　　土家风味酒楼，龚昕自己掏钱办酒席、迎校友。
　　龚昕：“成大道，我的好校友，你愿意到鸳鸯村来干一番事业，我们非常欢迎，来，来，来，我给你介绍鸳鸯村的这两位功臣。这位（指李）是人们称之为“女包公”的村主任李丽；这位（指春）是村文书兼村科委主任，声名赫赫的“土专家”田春，你就从他手上接过文书工作。既然鸳鸯村的名声把你引来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干吧！今年全国有几万大学生村官到任，在这广阔的天地里一定会造就一大批大有可为的人!”
　　成：“龚书记，你在县委欢迎我们的宴会上讲的那番话，确实把我吸引住了，下决心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来鸳鸯村，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你的精神学到手，并且发扬光大。”
　　龚昕：“不！你要以白支书、吴主任、田主任为榜样，向群众学习。我五年来的最大经验，就是爱学、勤学、会学、会用。不是我成就了鸳鸯村，而是鸳鸯村成就了我。”
　　李丽：“谦虚谨慎，是我们龚书记的人生态度，我们经常受到他的感染。”
　　田春：“实事求是，是我们龚书记的处事原则，我们也跟着他学到了不少东西。月亮乡林果合作社的王社长只要回村里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龚书记在不在村内；只要在村内，他就非找到龚书记聊上半天不可。”
　　龚昕：“大家不要光记到讲话，夹菜吃，夹菜吃。恕我不能喝酒，只能以茶敷衍。白支书、吴主任、田主任，你们陪我的校友多喝一杯。我在此助战了！”
　　李丽：“今天这酒席，是龚书记自己掏钱为欢迎成大道同志而特意举办的。五年前的今天，我和王大文在这里迎接龚书记，他罢了我们的宴，自己掏钱办招待。从那一刻起，我和王大文就感到龚书记绝非平常之人，一定会把我们鸳鸯村换个日月乾坤。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处处模仿龚书记，如今我自认为学像了几分，当然我并不满足，我还要继续向他学。”
　　龚昕：“我提议，现在一是饮酒吃菜，二是谈谈我们的第二批城镇化楼房工程，还有鸳鸯村的农业、工业、科学技术事业。我们的田主任已经是自治州科委的特约研究员啦！”
　　成：“太令人振奋了！从明天起，我就好好向你们大家学，特别好好向田主任学。”
　　龚昕：“我们都年轻，敬爱的党，亲爱的祖国，都在召唤我们一展才华，贡献一生。”
　　成：“祖国更加美好的明天，就在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