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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和高中生交流

作品名称:心理咨询师      作者:百里庄重      发布时间:2020-10-18 04:12:27      字数:4455

  距上一次打来热线咨询大约半个月之后。那个喜欢在夜间时分炫耀自己性魅力的男人,再一次于黎明之前惊扰了我的好梦。
  我没有睁眼,揉着发涩沉重的眼皮,一边拿起电话照例说着:“你好,这里是电视热线咨询求助服务中心,由蓝天白云为您主持。”一边暗想,是不是寻找个理由打发了他呢?因为他接通后却在那边保持沉默不语。我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我心想,他再不说话,我就要关机了。
  “我执迷女人的前胸。”他突然说:“特别是少女的前胸突出的部分。”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我从很早的时候起,就迷恋女人的前胸。”他声音低沉地说。
  就在那一瞬间起,我的脑子像被接通了一股强电流。我联想到目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少女被害案,那些女孩子们,她们被杀,被脱光了衣服,却没有被奸污的迹象。但她们的前胸被彻底的破坏了,像被母猪哄过的白菜地。
  我的脑子里电光一闪,天啊,不会真的被我撞上雷了吧。
  我调整好思路,稳着情绪,沉着面对。
  “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呢?”我声音有些亢奋地问。
  “我想跟你聊聊我的童年,人生。”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缓缓的开口。
  “好啊。童年的人生,是一道彩虹吧。”
  “好个屁。我的童年,是一个陷阱。”
  ……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丢下我,去支援西藏了,你知道什么叫支边吗?就是到很远的边疆去工作,三五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我姥姥很疼爱我,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我放到背上,不停的走呀走,转呀转,带我到邻居家去窜大户,闲聊。
  我姥姥家住在南部大山区里一个很偏僻的农村小山村里。
  听说过火炕吧?以前在西部黄土高原家家都是火炕,很普通的,也不新奇,但很受用。姥姥把我放到炕上,让我跟邻居家的孩子们玩耍,她自己也坐在炕沿上,有时也会盘腿坐在炕上,跟那家的女人东拉西扯,闲聊,拉家长,谝闲传。
  邻居家里女人有很多孩子,像我这么大的就有三个,我就跟他们这三个一起玩耍。他们家好像还有好几个更大些的孩子,究竟几个,据我的记忆中好像是十三个。其实我也记不清了,也许当时我就没有搞清楚,反正他们家晚上一上炕就是一大排。我只记得还有一个特别小的,经常被那个女人抱在怀里喂奶。
  你见过女人给小孩子喂奶吗?或者,你见过女人给怀里的孩子怎么喂奶吗?就是大山里女人,没见过吧。
  我可见过,是天天见,而且是特别难忘,特别好奇。
  我喜欢姥姥背着我满世界的窜,东家进,西家出,羊圈里也伸头,猪圈里也探脑。羊下羊羔我也敢摸,猪将猪崽我也敢看。多数还是到那个女人家里去。我不是为了去和他们家的孩子玩为主,主要是我想去看那女人给怀中的婴儿喂奶。那情景,白白的,抖抖的,颤颤的,婴儿头一哄,像凉粉儿打颤,真是难忘,历历在目啊!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我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解释说,他要点一支烟,在找火机。)
  我特别喜欢看那个女人给孩子喂奶。她年龄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多岁,就有一个班的孩子。听姥姥讲,那个女人十三岁嫁到这里,是两年三个的生娃,像母鸡下蛋一样下个没完。只要撒种,保证出苗,绝不浪费,而且还有再生几个的可能,因为他们家是青一色的丫头片子,不生个带把的永不罢休。
  她盘着腿坐在炕上,身上的衣服高高地撩起来,露出两团雪白的肉馍馍,就像姥姥发在盆里的面团儿。告诉你吧,我当时特别羡慕她怀里的婴儿,真想自己也变成那个小东西,躺在她的怀里,用嘴在哄住她的前胸。说来也怪,我那时好像从没有见过她的前胸温馨,我甚至不清楚那两个白面团儿上是不是还长着什么别的东西。
  (当他说到前胸温馨时,我的心猛然跳了几下,直打冷战,这家伙一小就对女人的前胸入魔了。)
  我每天就那么不错眼珠儿地看着,看着那女人的前胸,看着她那两只如装满面袋似的。我记得她还笑话我,她大声地笑着,使她的前胸那两团东西不停地抖悠,煸动。她对我姥姥说,我要生个像这个小东西一样,是个带把的就知足了。所以我特别喜欢这个小东西,你看,这小玩意儿长大成人了准是个色鬼!说完她还伸手摸摸我带勾勾的第三条腿。我姥姥却高兴地说,睌上就把宝儿放在你家里,你们两个做作业交公粮时,就按照宝儿的样子来,保准下一个是个带把的。因为你喜欢我家宝儿,下一胎生的就是宝儿的模形。只要你心里想,梦里才会有。
  我听姥姥说过,我妈妈奶水儿不足,清欢寡淡,而且也没喂我多长时间,便留下我就跟爸爸到边疆支援去了。
  后来,我是姥姥用棒子面糊糊养大的。
  所以,我姥姥就跟那女人说起了与奶水儿有关的话题。我记得,她们还提到了前胸的形状,说是那东西分为碗碗儿状和布口袋状。说是像小碗儿那样形状的,好看,不容易变形,却没有多少水水,我心里想,可能就是我妈妈的那种:说布口袋形状的很容易松懈,变形,但确非常使用,能装,同时还能喂两个小孩子都能吃得饱。
  我当时能够听懂她们的话。我就在心里琢磨着,我觉得那个女人的前胸自然不是碗碗儿那种,但也不像松松垮垮的布口袋那种。我认为姥姥的前胸才是布口袋那种。有一次是夏天吧,天气闷热,姥姥就脱光了上身,用一根长长粗粗的擀面杖擀着一块大大的面饼,姥姥说要给我下过水面。我还记得姥姥擀面时的样子,姥姥的前胸真的就像两只装了一半儿东西的布口袋,悬挂在她的胸前,随着身体抖动而抖动,同时还发出“叭叭”声。
  所以,我长大后,就对女人的前胸特别感兴趣,特别执迷,迷恋,到浓厚。我就喜欢前胸,这是女人最美的部位,你知道我喜欢哪种前胸吗?是碗碗儿那种,还是布口袋那种?
  (我承认,他的讲述非常生动,使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热线主持者,我愿意当他的听众,他的故事是迷人的。所以,当他突然向我发问时,我才缓过神来。我说,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来回答了。)
  我喜欢碗碗儿的那种。真的,那是年轻女孩儿才有的。
  (我的心又狂跳了。)
  后来,我长大了,谈恋爱了,就特别在意女人的前胸。我老婆的前胸就很美,真的,我没有骗你,可我还没好好欣赏呢,她就跟人跑了。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我问他,我想,这应该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很短。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上次与母亲一道前来咨询求助的高二女孩子,我们可以称她为陈露。当然,这并不是她的真实姓名,请不要按号对座。
  陈露第二次来到电视新闻媒体热线咨询求助室,果然是独自一人。她进来之后,又坐在了那条长条发沙上。我请她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就是上次她母亲坐过的那个位置。
  也许是她坐的位置离我更近了一些吧,显得高大,丰腴而又年轻,陈露大概有十七八的样子: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学生装,袖口处还有二道白扛。衣服上镶着紫色的花边,腰间用带子紧紧束住,显出了她柔软婀娜的姿态和她那使人心神摇荡的丰满的曲线。她的手臂和肩膀虽然已经白得令人眩目,但她的脸似乎更加白嫩:只有浮在她颊上的可爱的红晕,才说明这脸,这肩膀和这胸脯都不是属于一座由不杇的菲狄乌斯用晶莹的巴罗斯岛大理石刻成的女神雕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美少女。她的脸被一绺浓密而又柔软的头发衬托着。她那深黑色的闪闪发光的两眼,蕴含着害羞的表情。陈露显得很不安,心里有些紧张,两只手双掌相合,规规矩矩地放在两腿上,直挺着身体,离椅子后背足有半尺远,极度认真的样子。
  可以看出,陈露的心是沉重的,悲痛的心是残酷的劫数!如航行的船沉掉了,希望的大海上,连一根绳索一块薄板都没有给她留下。受到母亲在学业上的遗弃之后,有的女子会去把这一切争取过來,把希望捡回。可陈露不行,逼得她无路可逃,如上断头台,或是进了坟墓。这当然很不理想:如犯罪的动机是一片悲壮的热情,令人觉得无法可怒,情实可悯。使她不得不低下头去,不声不响的受苦,上课如听天书,成天无精打彩。她奄奄一息的隐忍,啜泣,宽怒,祈祷,相思,直到咽气为止。
  其实,这也是父母的爱,是真爱,是母亲的伟大的爱,以她的痛苦生以痛苦死的高傲的爱。这便是陈露的内心深处的感受。母亲是把一眼之间前途看准了,这当然没错。她很明白。可她如何转变自己的命运,在祈祷中等待她的解脱呢?
  
  我问她上高二后读的是文科还是理科,她回答说学的理科。她说这是母亲的意思。她说妈妈希望她将来报考医学院,说是无论社会怎么发展,人总是会生病的,生病就需要医生,医生就是看病,而且有病的人会越来越多,因为各类基因都在膨胀,所以学医的人不用担心失业。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将来想做医生吗?”我问她,观察着她的思想表情及变化。
  陈露抬头望了我一眼,神色犹豫地说:“我自己……其实是不想学医的。我害怕……听说学医要上人体解剖课,还要看死人的骨头,我真的很害怕,想着心里就发抖。我读过一些恐怖小说,很多都是发生在医学院的,而且,还有女学生神秘的失踪,最后在尸体坑被发现……”
  “你是因为害怕上人体解剖课,还是害怕恐怖小说里的故事?”我问她,目的是想看她能否区分想像中的描述与现实中的场景。
  “小说是以前读过的……倒没有特别害怕,我是害怕上那种课……有一次,我在网上看了一个片子,里面尽是人的骨骼那种,是同学让我去看的,说是特别刺激。可是,我并不觉得有意思或有刺激,只是感到恶心,一想到那情景,就不敢吃饭了。”
  “哦,看来是因为你不喜欢看到人体骨骼,所以就不喜欢上人体解剖,是这样吗?”
  “嗯,是的。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学理科。”陈露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其实,我一直喜欢文科。我理科成绩并不好,我不喜欢物理化学,尤其不喜欢上生物课,我讨厌爬行动物那一章。”
  “爬行动物?”
  “嗯,就是蛇呀,虫一类的动物,还有一些跟蛇差不多的东西,都很丑陋,很可怕。”
  害怕死人骨头,害怕蛇,虫类,等爬行动物,因为它们丑陋……看来陈露是那种比较敏感的女孩子。
  “那么,你对文科的功课比较感兴趣喽?”我又问。
  “我历史和地理成绩都还行,也能学进去,特别是地理,我学的挺不错的!”陈露的脸上呈现出轻快的神气。”有时心烦了,我就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画世界地图:我喜欢地形图,山脉河流高原湖泊,起伏错落别致,真的很有趣。”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理科呢?既然你的文科学的好,没同父母讲一讲自己的想法吗?”
  “讲了。可是他们根本不答应。他们听别人说,理科招生名额多,限制少,将来也好找出路。而文科竞争比理科激烈,毕业后又不好找工作。”
  “如果你选择了文科,你觉得自己的功课会轻松一些吗?”
  “那当然,如果我学了文科,我就不会那么累,就算是累,也能学进去。可是……”陈露神色黯然的说:“他们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只想让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我讨厌他们。”
  至此,我觉得这个话题暂时不好进行下去了。于是我只好转换话题,让陈露讲一些自己有关平时喜欢读哪些书籍,看些什么文章。因为刚才她提到过恐怖小说,我想,她一定喜欢读些课外书。
  果不其然,陈露对此很有兴趣。
  陈露向窗外望了望,外面的阳光灿烂,她的心里同样感到亮堂堂的,而且是热乎乎的。为了让我注入她心灵的一切,为了在她的心里能闪耀着落日时分的那种鲜艳夺目的万道霞光,她感到有一种不知对什么人模糊的感激心情:她满怀这样的感激,很想让自己海阔天空,痛快淋漓地畅谈一番。这是很久没有出现过要祈祷的愿望,重又使她激动。她回忆起母亲的面孔,又响起一个响亮的喊声——这就是我的母亲……陈露的眼睛射出愉快温柔的光芒。
  她的希望之绳好像挷在了我的肩上。
  我有这么大的神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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